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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奶在帮墨族人!”刚才的飞行,五月终於开始明白为什麽墨族人能在一夜间消失无踪,且事先无半点先兆,这次迪奥注定要栽个大跟头了。
“是的,你不觉得南方诸国这样对待墨族太过份了吗?”雅典娜道。
五月有些茫然的道:“种族间的仇恨最难化解,那是很多年累积下来的,墨族与南方诸国的恩怨是是非非,我也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那些妇孺是没有能力反抗的,不管到底是谁错了,我都不希望他们沦为仇恨的牺牲品。”
“你可以放心了,墨族的妇孺在迦那大军来之前都已经被安全的送至阿难城附近了。”雅典娜微有得色的昂起头。
五月再度握住雅典娜的手动情的道:“给我几天时间,我回去带上清儿她们,再也不管什麽仕事,立刻就来找奶。”
雅典娜嫩葱似的两只小手从五月手间滑出举至眉际掠发,将脸部遮去大半,阴影中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晦起来。
和她见面?自己会怎样呢?会不会立即以自己最擅长的魔法当场轰杀了她?
这个连自己现在都不敢保证一定不会发生,只希望墨风间能替自己处理掉这件事,最好不用自己亲自出手。
雅典娜凝视五月半晌,忽然以唇凑近五月耳边道:“这次能见到你,我已经非常开心了,我还要安顿好墨族,阿难城也有不少事等著我,两个月以後,我们在襄阳见面,好吗?”
五月虽然不明白为什麽非要在襄阳见面,却不忍逆她的意,只好呆呆的点头。
雅典娜倾身在他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背,闭上一双美眸道:“让我再抱紧你一会儿,好吗?”
两个身体恋恋不舍的分开,五月目送雅典娜一步一回头的登上炎龙,炎龙升空,与高空中的另一个方向的天空骑士会合而去,慢慢的消失在五月的眼帘中。
五月痴痴的将高举的手垂下,良久始返身朝骑士团所在的营帐方向走去。
白清倩打了一个寒噤,双手交叉抚上自己的肩头,五月不让她随军参战,她也不想因洛u灾v让五月分心,只得站在这沼泽前看看那个方向,很是有些提心吊胆的。
感到有些寒冷了,手离开原本扶著的树干,转过身去准备返回营帐,抬头却看见前方道路上出现一个黑肤栗发的男子,从他身上透出凛冽的杀气,就算是最迟钝的人都感觉得到那危险的信号。
白清倩认出来人,不禁倒退一步道:“墨风间?”
墨风间的黑衣湿润一片,肋下等处的伤口已经止血结疤,但仍有些隐隐作痛,特别是被那个臭婆娘趁著人多时给自己的那一下,冷声道:“我是来取奶性命的。”
“为什麽?我们不是你的敌人,虽然迦那让五月随军前来助攻,但是五月和我们都希望你们能逃脱,五月到现在还希望你们能在最後关头放弃大沼泽先逃出去。”白清倩不解的道。
墨风间呆了一下,摇头道:“不管怎麽说,今天我都一定要取奶性命,没有谁能改变,除非我死。”
“我,我和你有这麽大的仇吗?是因为白家吗?”难道白家和墨族有什麽仇恨是自己不知道的?
白清倩举起双手握紧成拳,缓缓摇头,坚定的道:“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会尽我的力量来求生,因洛up果我就这样死了,五月一定会很伤心的。”
白清倩的话听来有些孩子气,却令墨风间一怔,没想到看来柔弱的白清倩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死了,那小子会很伤心的?
如果自己死了,她会不会也感到一丝伤心呢?
“就凭奶这点功夫?原因奶不必知道,现在就去死吧!”刀气惊现手间,发出白炽耀目的光辉。
和这女人说这麽多话,已经大大的违反刺杀之道,不能再说下去了,不然说不定自己最终会软下心肠,再无杀她之心。
唉,这女子竟然无端的让自己想起七岁时溺死在大沼泽的妹妹,如果不是因为雅典娜,自己绝不会想取其性命的。
五月往营帐方向走去,心里苦乐参半,没想到在这里竟能见到雅典娜,让人惊喜万分,可惜要数月後才能真正与她在一起。
又想起自己还自作聪明的想去尽最後得努力救墨族,结果根本就是一个互相算计的阴谋,自己算是蠢到家了,不禁摇头苦笑。
薄雾散尽,金色的晨曦曲曲折折的从树林的缝隙中射入,驱散林间的寒气,生出淡淡的温暖。
忽然林中传来奇怪的声音,五月心中一惊,潜隐自身气机向前掠去。
“莱阿,你竟敢背叛我?”托尔金斯的声音愤怒的响起。
莱阿得意而恶狠狠的声音响起:“死老鬼,你占著位子不拉屎都几百年了,也不嫌自己的脸比马还长,以我们的魔法,以我们的能力,不论是谁都需要我们。全是你,全都因为你,如果不是你说什麽魔法师不宜介入权力斗争中,我们早就飞黄腾达了。真是迂腐透顶的老家伙,现在就让我送你上西天,让你那一套跟著你见鬼去吧!”
托尔金斯略带喘气的声音道:“你这个叛徒,你知道什麽!?我们是魔法师,不是政治家,我们应该以修习魔法为主,权力斗争不是我们擅长的!舍本逐末的去追求名利,最终你将一无所得。”
“老鬼,你那套早就过时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曾教过我魔法的份上,我才懒得让你多活这片刻。”莱阿听得不耐起来。
五月从叶间望去,莱阿那可憎的面孔离自己有近十丈远,十六个魔导师分列四个角全神贯注的望著中间,手上隐有各种波光流动,全指向一个目标──正中间的托尔金斯,地上还横七竖八的躺著不下十具尸体。
托尔金斯脸上出现讽刺的笑容,挺了挺身躯,四周的魔法师神色顿变紧张。
“这些大约都是你的死党吧?你们也同意莱阿的想法,真让我感到伤心啊!”
“你错了,我带来的一百多位魔法师都是赞同我的,大家都不想因为你的迂腐想法而埋没了自己,他们没来,只是为了帮助迦那大军对付墨族罢了。”莱阿傲然道。
一个圆形的彩色光圈在托尔金斯面前时隐时现,各种色泽混杂其中,托尔金斯道:“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不过你真的以为你们造出的这个禁魔之阵能抑制我?”
莱阿道:“老鬼,你虽是魔法师中顶尖之人,不过也别太自大了,这可是由十六个接近大魔导士级数的魔导师合力布下的禁魔之阵,你就算还能施展魔法,又能施出几分魔力呢?”
托尔金斯微笑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大自然的天秤承受彼之罪孽而倾倒,来自深渊之底的银色朔风啊!依我的意志铸成无形之槌,横扫一切不净,我的敌人,接受最後的惩戒吧!”
星光般的银色飓风出现在托尔金斯身前,形成圆柱形的旋风柱,将诸魔导师魔力形成的禁止魔力凝聚的禁魔之圆挤得变形。
两股无形的巨力相互抗衡,十六个魔导师身躯狂震,竟有吃不住之势,莱阿终於色变。
原来虽然付出地上十具尸体的代价,但总算成功的将托尔金斯抑制住了,刚才他明明不能再施展魔法的,原来是一直在蓄力,自己竟被骗过,当真可恨。
耳边传来一声巨响,五月几乎应声从树上掉下来。
十六个魔导师向外狂跌,银色的飓风夹著星星点点似的光芒向莱阿卷来。
不敢怠慢,莱阿声音尖锐如剑,划破空气:“大地将为我筑起金色的盾牌,吾在其上刻下远古的蓝色铭文,美丽的拉菲女神和慈爱的大地母神萝丝啊!请保护奶的信仰者不受任何伤害。”
莱阿念动咒文,手执的魔杖杖头上的魔晶石闪著淡黄色的光芒,一面淡黄的华美盾牌凝空出现,盾面上蓝色的远古文字时隐时现,闪烁不停,在人眼中停留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化为一层光罩将身体护住。
银色飓风迅速的漫过空间,所经之处全部夷平,犹如刀削,不管是柔松的草茎还是坚硬的岩石,一接触到这旋转不停的银色之风,立即被卷入其中,瞬间一齐崩溃,被分解成比最小的砂粒还要细小的尘埃。
那是一种迅速而均匀,把挡在面前的一切进行分解的力量。莱阿头上冒汗,准备了这麽久,想不到仍然低估了这老鬼,直到这时候才了解到大魔导士与贤者级魔法师的差距,虽然已经使出最强的复合防御咒文,仍是一点保命的把握都没有。
银色飓风冲至,包裹在淡黄的光罩上,内黄外银色泽分明,出现剧烈的颤动,蓝色的铭文被扯得变形,难以辨认。
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声音,脑海中却感觉有种能震破耳膜的怒啸产生,彷佛真的有风神在耳边怒吼、有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拉扯,随时有可能被那无匹的力量扯去整个光罩,然後将自己绞得粉碎。
看来虽是以一对十七,托尔金斯仍将胜出,莱阿的叛逆注定失败,五月忖道。
不用自己出手了,水之音的担心完全是多馀的嘛!女人啊!总是这样胆小如鼠。
正当五月失去警惕之心时,异变忽生。
“违背刺杀之道的人,有什麽资格取别人的性命呢?”随著声音的出现,刀气前进的路上出现波纹状闪动,肉眼难见的透明被刀气一摧渐变灰白,先似被鱼搅浑的水纹一般,然後大气细如发丝的蛛网化,与别处大不一样。
刀气与暗伏在白清倩面前的力量全面接触,发出闷响,其色如灰,密如蛛网细如发丝的气丝被刀气摧毁,但每一根气丝都化去一分大武流烈光斩的力道。
黑缚天罗阵被大武流烈光斩尽摧,刀气未尽,但争得的缓冲时间已经足够夜摩出现在白清倩的身前,双手一挥再挥,黑缚天罗丝交织缠绕似团乱麻般,包上光芒闪闪的刀气。
炽亮的刀气在黑丝中苦苦挣扎,最终被越来越多的灰丝所吞没,消失在黑缚天罗之中。
白清倩像受惊的小兔般躲在夜摩背後,香息喘喘的道:“小心,他很厉害的。”
夜摩将黑缚天罗阵全面展开,以他为中心,无数灰丝出现在脚下,交缠成股,浮空毕现,像一条条待人而噬的灰色之蛇护在身前。
“我不会让他伤到奶的!”魔族的武者傲然道。
墨风间身体连动八次,从八个不同的方向斩出八记烈光斩,但那死灰色的气网如有感觉般在夜摩的操纵下层层防御,将闪光刀气一一化解。
竟然找不到一丝防御上的破绽,墨风间心中吃惊之极,脸上却没有半点表露出来。
“我认输。”
连夜摩都看不出来墨风间是如何移动的,出现在两人身前,下一刻消失不见。
杀手的习惯是一击不中远扬千里,但仍不敢相信他就此放弃,夜摩以精神和气机搜索附近,直至完全感觉不到墨风间的存在後,始松了一口气,脚下身前的黑缚丝收回体内。
如果正面对敌且不逃跑,以黑缚天罗阵先守後攻,墨风间不但伤不了自己,反而最後失败的一定是他。但目睹此人鬼魅似的身法,以性命来分出胜败,连夜摩都不想招惹上此人,能不与此人为敌,任他退去自是最好。
“多谢你。”白清倩的声音响起。
如中魔咒般转过身去,夜摩一阵心神恍惚,想对白清倩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麽,忽然看见白清倩生出惊骇的眼神,同时身後传来轻微的气机反应,立知不妙,来不及回身就全力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