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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中魔咒般转过身去,夜摩一阵心神恍惚,想对白清倩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麽,忽然看见白清倩生出惊骇的眼神,同时身後传来轻微的气机反应,立知不妙,来不及回身就全力催功。
托尔金斯脚下一侧的大地忽然裂开一个大洞,一个带有面罩只露出一双闪闪发光的眸子,浑身黑衣的男子从中冒出,速度快得惊人,以奇怪无比的姿势抱住了托尔金斯。
那姿势既难看又不雅,双脚交叉从腰至腿的锁住托尔金斯的下半身,胸腹与托尔金斯的背部紧贴,双手或点或拍,快得惊人的击打托尔金斯上半身各处,最後以环抱之势紧紧搂住,然後带著托尔金斯如同炮弹般的旋转著离地而起,声势惊人的直冲天际,树林中一些横里伸出的枝叶离他尚有三寸,就开始枝折叶落,竟半点也不能阻挡他。
五月又惊又怒,此人正是那天在街上刺杀苍月之人!
现在他表现出来的功法绝对与墨族无关,几可断定是故意栽赃的,自己实在是有负水之音所托,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偷袭托尔金斯,而且身手之诡秘高明,连自己都没有把握接得下来。
一声怒啸,五月弹离树枝,横空掠起,全速迎向正不断升高的两人,希望还来得及救回托尔金斯。
两人已经升至三丈有馀,但完全没有停止升空的趋势,且在空中越转越快,让人难以分辨两人身形。
五月功聚双目,精神无限扩展开来,将两人的旋转之势分得一清二楚,水壁怒涌,沿手臂而出,似一把水刀斩出。
偷袭者暗叹一声,在五月干扰下,他的这招最强必杀技“旋风爆裂陨落”未尽全功,虽然在上升过程中源源不断的注入托尔金斯体内,但完全式是应该再上升一丈後以十倍的速度急坠而下,让输出的气机忽然爆发并与大地对撞,使作为媒体的受法者绝对无法幸免。
托尔金斯虽然厉害,但魔法师始终是魔法师,防御力偏低是术士一系的通病,谁都无法改变这一点,只凭自己刚才注入的狂烈气机,可以肯定托尔金斯已经完蛋,体内所有生机都已断绝。
不想被五月缠上,生出多馀的事端,而且这小子说不定还有利用的价值,黑衣人当机立断,松手将托尔金斯反手掷给五月,人反向掠起,同时对莱阿叫道:“他已经死了,我们走!”
莱阿正在生死关头,忽然救星出现,认出正是自己主子身边的高手之一,接著随托尔金斯被偷袭,魔法中断,身前那恐怖的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人才清醒过来,忙扭头就跑。
五月在空中抱住托尔金斯,缓缓落地,心中却是沉重如山,托尔金斯的身体轻飘飘的,宛如无物。
“助我!”托尔金斯睁眼道。
五月惊喜交加,精神再度集中,始感觉到怀中的托尔金斯由毫无生气突然变洛u雪L弱的生命活动迹象,忙依言以水德真法助他驱除体内的气机。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托尔金斯始开口,犹有馀悸的道:“好险、好险,老骨头不中用了,如果不是遇上你,这次死定了。不过总算达成目的,他们以为我死了。”
五月不解的道:“你是故意的?”
托尔金斯大笑,脸上皱纹立起:“昨天我那傻女儿还不顾一切的来警告我,让我相信她的异能,却被我痛斥一顿。”
忽然收起笑容,脸色转阴道:“我早猜到莱阿引我出来必是有鬼,不过我也想借此机会假死在他们手中,就可以袖手旁观迦那之事,制造风之贤者毕命於墨族之战的假象,再不用理会那些家伙了。”
“原来你是在利用莱阿?不过如果你袖手不理了,魔导学院的那些魔法师怎麽办?”五月为之目瞪口呆。
托尔金斯自嘲道:“我一直以为魔法师不应该介入政治,应该一心研习魔法,不过这样的信念似乎太不合现在的潮流了。他们早就在嫌我这个老头子碍手碍脚,你也看见了。其实今天就算没有莱阿,将来也会有其他人想除掉我。不过,当今世上能许以他们承诺,让他们不惜冒险与我为敌,有这种能力的人在迦那应该只有一个人,不,还应该加上他,他们两人合在一起应该可以了。”
五月摸不著头脑,讶然道:“你在说什麽,我越听越糊涂。”
托尔金斯沉吟道:“我怀疑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不过一切都还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缓缓脱离五月的手,托尔金斯又道:“谢谢,我已经无大碍了,剩下的我能用治疗术自行解决。你所具有的力量很奇妙,不过你似乎还没有让它和身体的每一寸都结合起来,不然就没有人能伤到你。还好我刚才所施展的风系至高之术本就具有防御之效,召来的银色朔风保留了一些在体内没有施放,才能及时抵消掉对方的部分力量,要不然我就死在刚才那家伙的偷袭之下了。”
横踱两步,长叹一声,托尔金斯道:“那家伙刚才对我施展的招数十分强劲,不过因为你的干扰,并没有全部完成,想想真是让人害怕。唉,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才智用於破坏上,而不用在建设上,真是让人感叹。看看人类历史,我们今天能占据大陆主导地位,最大的原因就是我们渴望不断进化的心。没有比这更强大的,但控制不住时也是最可怕的。武技和魔法不应该只能用於战争,如果是那样,世界上就没有永远盛开的花。了不起的魔法和强横的武技未必能带来更大的进步,却有可能导致文明的倒退。其实不论武技也罢,魔法也罢,都只是我们不断完善自体,与天地合一的一种方法,这可是我这老头子活了几百年才明白过来的。”
说著,拍拍五月的肩头,挤眉弄眼道:“有一件事还非得让你帮我不可,不知你可愿意?”
五月被他刚才一番话说得肃然起敬起来,忙恭声道:“什麽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绝不推辞。”
“我的义女,水之音那傻丫头以後就托付给你了,好好照顾她,不然我这老头子不会放过你的。”
五月登时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到竟会是这种事。
托尔金斯不悦的道:“她可是个大美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除了不太会做饭又偏偏很喜欢做饭以外也没什麽缺点了。她在我面前提起你时那副春心已动的样子,瞒得过别人哪能瞒得过我这老头子。这麽多年,尚是第一次看到她提到我之外的人既真正的欢喜又有忧愁。你今天也算是对我有恩,不然我才不会相信你,难道你敢拒绝我?”
“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五月满头大汗的道。
托尔金斯打断他的话头道:“年轻人,吐出来的唾液是不能收回去,男子汉说话应该像钉子一样,明白吗?就这样吧!哈哈哈,我养了她二十年了,终於可以解脱了,记得要三年後才告诉她我其实没死,这样我就可以三年不被她唠叨了。”
“唔,她身上的有颗石头很是奇妙的,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吧!希望你们比我强,能研究点什麽出来。”托尔金斯大踏步向外走去。
五月目瞪口呆的看著这老头子,这老鬼像是丢掉了背在背上几十年的包袱似的,步伐轻松得犹如年轻人,一时间连脸上的皱纹都似减少了许多,从来没有见过这麽不负责任的义父!
这麽多女人,自己今後怎麽养得活呢?
风吹来时,五月才想起自己似乎应该回去了。
黑缚天罗由无至有如同鲜花般以夜摩後背为中心展开,但终比不上墨风间的偷袭之势,且此次既无暗伏的气丝阻敌,对方刀气之猛更在刚才那几记攻击之上,显出墨风间的真正实力。
如刀切牛筋般,黑缚天罗还来不及完全凝气成丝就被烈光斩斩断,只能略略削减其力道,却不能化解乾净,破空击在夜摩背上,破衣而入,鲜血争先恐後的从长不过三寸宽不足一分的伤口泉涌而出。
白清倩真真切切的看到夜摩脸上痛苦至极一悼uL,却硬是一声未吭,寸步不让的将刀气硬受了下来。
“我说过,我一定会杀了她的!”又是八记刀光毕现,光芒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速度更是快得惊人,每一刀都不是攻向夜摩,而是直取白清倩。
夜摩转身,蛛网似的气丝里三层外三层的及时出现在刀气前进的路上,刀气只要一接触气丝一点,所有气丝立即在气机感应下反卷而上。
白清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见到随夜摩手挥一次,背上的伤口就崩裂一次,越扩越大。
“真的还要坚持下去吗?你说得对,我擅长的是暗杀,不是战斗。烈光斩的伤口是很难愈合的,你是否感到你的伤口处毫无知觉,且一次又一次的不断裂开?你现在如果立即择地疗伤,一月内应该还能痊愈,不然会越来越麻烦。”墨风间冷笑道。
夜摩微哼一声,身上所受的伤的严重性他比谁都知道得清楚,却不答话,气丝再次交织起来,将墨风间的每一记刀气化解掉。
背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来,像婴儿张开的嘴,白清倩看得不忍,霎时间忘记了夜摩的恶行,真心的替他担心起来。
“你走吧!这不关你的事。”白清倩再也看不下去,忽然朝另一个方向扭头就跑。
一攻一守的两人没有想到白清倩会在这时候做出这种举动,同时一呆,墨风间快了一刻反应过来,心中大喜。
墨风间虽然仗著微尘隐法成功隐迹,并以烈光斩重创了夜摩,但是夜摩受伤後,黑缚天罗阵全面发动,以他的烈光斩亦无法攻进去。如果不是对方对他的速度身法有顾忌,担心护不住背後的白清倩而不反攻,墨风间亦无法占到上风。
就是这样,墨风间亦只有慢慢的消耗夜摩的体力和真气,耐心的等至他控制不住伤势之时再一举制敌。谁知白清倩竟会在这时主动跑向别处,当真是天从人愿。
白清倩提著长裙,这时不禁暗恨自己洛uo样喜欢穿裙子,却忘了当初是被五月随口赞了一句後就再也没穿过纱笼裤之类的服装。
尽管身法受到裙子的影响,但白清倩仍尽力奔跑著,她所学白家技艺中,只有身法一项得到几分真传,倒也有几分自信心,如果能争得一口气跑回营帐中,墨风间未必就能伤得了她,而且将墨风间的注意力引向自己,夜摩也就没有危险了。
墨风间嘿嘿一笑,身形立动,向白清倩追去。
夜摩惊惧交集,自知论身法是比不过墨风间的,黑缚丝随气机暴涨,如无数触手般从一侧缠向墨风间。
墨风间亦早料到夜摩会有这一招,头也不回的两手向後挥出,两道刀气闪现,气墙似的将墨缚丝挡住。
忽觉背後黑缚丝力道有异,在刚才那种妖异的力量中突然生出一股强横无比的死灭之力,似要将所见到的一切缠住并撕成粉碎,如果说刚才的黑缚丝代表著妖异的灰色,现在的就是毁灭性的黑色!
墨风间在疾驰中回头一笑,单手挥後,凝起比刚才更雄浑的烈光刀气狠狠斩向袭来的黑缚丝,然後加速前进,再不理成败得失,纵然这一记烈光斩化解不了对方的袭击,也顾不了这麽多了,拼著受伤都要把白清倩送上西天。
收回右手,两手在身前合拢,片刻间墨风间已经追近白清倩,说到身法,五月尚可和他一拼,白清倩的身法虽不弱,但与他比起来仍是差了不止一筹。
背後传来磨砂般难听的声音,知是夜摩的黑缚丝与自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