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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当表现,不卑不亢,没有色迷心窍,同时在言语中稍稍表现出对在飞机上遭受差别待遇的不满。
深夜舞可不会花心思分析语气差别的深刻含义,她只直觉地对韩海的表现暗怀了一丝惊异。她很清楚自己的姿色对男人的吸引力,这一点已经被无数个实例验证过了,更何况现在她穿的紧身套装很能表现出她的美丽性感,按照常理,面前这个男人不垂涎三尺已经算是意志力坚强了,似刚才那般未显一丝迷醉的表现,简直可以列为奇迹了。
深夜舞不禁对韩海暗暗留上了心。表面上她依然很礼貌地回答韩海的问题:“我的老板想见您,他有要事同您商谈。”
韩海没想到顾江敢于公然现身,还主动找上他。难道他丝毫不俱已经被登记在他名下的那条命案?韩海觉得非常不解,直觉告诉他,事情很不简单。
韩海自然乐于答应深夜舞的请求。于是两人没再做多余的交谈,他便在深夜舞的引领下向邮轮内走去。
第八章 无法抗拒
最近几天,顾家的神经异常地绷紧着,不但生意场上迭逢挫折,还缠上了一身官司。原本可以通过政府关系缓解这一切,可是现在即使举着钱箱向政府高层摇放呐喊,也无人响应。虽然还能与和下里笼络的各界要员暗通款曲,但是他们的努力在关键事情的决策遭到了各方的压力,远远偏离顾家所期望的方向,其结果只是花钱打了几个水漂。
另一方面,身为顾氏科技集团总经理的顾宇,他的日子尤其难过。七月二十二日他从秘密渠道得知畅游科技巳经在“陆行船计划”最后两项关键技术上获得重大突破,内空飞船试验一号巳径开始组装。虽然畅游的总裁师佩佩并没有在媒体面前宣布飞船的具体试飞日期,但是据顾宇得到的线报,试验一号最早可在本年度的十月初进行第一次试飞。如果试飞成功,顾氏科技集团投资数百亿美金的“绿星计划”将会在顷刻间彻底破产,参与投资的那些跨国公司会飞一般地扑向畅游的怀抱。
在现实的利益面前,没有人会理睬顾家将作何反应。事实上,由于绿星计划的进度严重滞后,各个投资方已经早有不满,真正能坚持到现在的也只是那些有他国军方背景的跨国公司。不过如果顾宇还拿不出实际成绩,即使没有来自畅游的巨大压力,那些跨国公司撤资也是早晚的事。
现在,如何度过眼前这个难关成了顾宇费尽心思所要计划的问题。让参与“绿星计划”的那些科学家朝夕悟道显然不太可能。不过有个办法却能让“绿星计划”一日千里。虽然方法比较老旧。且巳经用过一次,但是变个花群依然有成功的可能。顾宇心中迅速拟起了详细的方案。
一边完善方案,顾宇一边还在心中冷笑:搞科技我或许不行。但是论到玩阴谋,就算一百个师佩佩也不可能是我顾某人的对手……
※※※
千年山庄坐落于天水山主峰的峰腰,庄前有整齐的青石台阶直通山下。
这日清晨。天水山山麓出规了一位身背古剑、青衣飘飘的女子,她沿着青石台阶一路闲庭信步向千年山庄走来。脚下虽踩实地,却依旧给人足不点尘的感觉。九天谪仙,清绝凡尘,亦不过如此,何况她还面覆轻纱。观之姿颜飘渺呢。
千年山庄的主人韩正(韩海的老爹)破天荒早早地站到了庄前迎客。他负手遥望山下那道清影,目光中不禁流露出赞许之色。
通向千年山庄的石阶其实很长,不过在青衣女子的脚下,似乎缩短了很多,刚才她还远在山脚,转瞬间已经走到石阶尽头了。
“苏清竹拜见前辈。”青衣女子走至近前,微微曲身道。
韩正颔首微笑:“仙子折煞老夫了,余比令师低三辈,照理我该向你执弟子之礼才对。”
“行前家师已经吩咐,见到前辈要执弟子之礼,晚辈不敢违。”苏清竹的声音就像空谷落铃一般,清越幽远,分外动人。
“难道没有别的原因吗?”韩正似乎打算在这个问题一直不依不饶下去。
苏清竹的神情依然恬淡若水:“前缘巳尽,回首也是惘然,前辈就不要斤斤计较了。”
韩正笑了:“这句话别让我家那个臭小子听到,否则他会气得去做和尚的。”
苏清竹身体没来由的一震,语气中那股恬淡的味道再不复存在:“前辈何必故意提起他呢?”话中含有一丝微妙的叹息。
韩正则突然大笑了:“仙子的‘水月剑境’终是有破绽啊,如果那个臭小子知道了这一切,还不喜翻了天?!”
苏清竹身体再次一震,然后是平静,充满了恬淡的平静:“他不会知道的,我在他的记忆中巳经不存在了。”至此话题巧妙地一转,“晚辈此行并非为了令郎,而是另有要事与前辈相商。”
韩正点了点头,不再纠缠于之前的话题,招手相请。苏清竹再次施了半礼,落后韩正半步,与其一同向山庄内走去。
※※※
韩海随深夜舞走进了邮轮上的一间豪华套房内,见到了顾江,后者正静静地坐在厅中一张靠窗的太师椅上,满脸阴沉之色。
韩海走到他面前,顾江微微摆了摆手,示意韩海坐下来,韩海也不客气,顺势坐在了正对顾江的那张沙发上。他一时还猜不到顾江究竟想做什么,不过接近顾家人原就是他的初衷,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应付顾江。
沉默了足有半分钟,顾江才开口说话:“你开个价吧!”
韩海微微一怔,一种荒唐的感觉在心头弥漫开来。
“只要你不再纠缠多丽丝小姐,你尽管放胆开个价。”顾江补充道。
韩海更加哭笑不得,没想到顾江竟是为了多丽丝才明日张胆地现身。
不过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韩海不解,这时忽然听到身后的门外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似乎有人正紧张地站在门外。他没有回头,只用灵觉一细察,立刻全都明白了:这个房间的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而是半掩着,此时站在门外的竟然是多丽丝。
多丽丝身边那个呼吸其轻微的显然是深夜舞,再远处,各种各群的呼吸声应该是多丽丝的众多随从发出的。
刚才走进房间时,韩海还对深夜舞没有一起进来感觉有点奇怪,现在不用想也知道顾江在玩什么手段。他不禁暗暗失望,顾家子弟心中除了尊崇钱和权的地位。难道就不想些别的吗?难道长久处于优越位置。巳经使像顾江这样的世家子弟彻底地陷入人性的阴暗面了吗?难道种种手段、套套权术巳经成了他们生命的全部?但是这样他人生还有意义吗?
顾江见韩海一直沉默不语,不禁暗急。他刚才的种种表现,乃至不与韩海互通姓名。都是为了演戏给多丽丝看,目的自然是贬低敌人,抬高自己。他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可以接近多丽丝的方法。如果韩海对钱毫不动心,简直就是当面搧他一记耳光。
“你面前的茶几上有一张空白支票,你可以随便填。”顾江继续向韩海伸出橄揽枝。
韩海却对怎样处理这件事情有些举棋不定。接受与否,正反两面可谓各有利弊。接受则他或许可以通过此举接近顾江,从而打入顾家内部,不过通过这种途径实施计划是否有效值得怀疑。另外,此举很明显会伤害列多丽丝,尽管他对多丽丝缺乏男女之情,但并不意味着他能够这么做;不接受则他放弃了一次接近顾家的机会,以后接近顾家就难了,且也可能让多丽丝误会他对她有情。
显然,韩海必须选择。也就在这时,他忽然无端地想到了于梦璇,想到了那次在宴会上因为顾全大局而对于梦璇造成的伤害,刹那间如醍醐灌顶:以伤害别人而换取自身的利益,常常被冠以“顾全大局”之名,事实上却是极度自私的表现。韩海一直就深深厌恶这种事情,想不到却一而再地陷入这样的境地。他为自己面临这种事情竟然会犹豫以及还要进行荒唐的选择而羞愧。
韩海拿起了茶几上的那张空白支票,突然站起身走到顾江面前。顾江不禁觉得奇怪,但是他坐着没动,这也是为了在多丽丝表现他的沉稳和潜在的气势。当然,他并不认为眼前的“吴仁责”能够伤害到他,根据深衣舞将“吴仁责”带进他的房间这一点,他可以料定深衣舞巳经通过试验证明了“吴仁责”是个普通人,所以,别看“吴仁责”个子比他高,身材比他魁梧,但以他的身手,对付十个“吴仁责”都绰绰有余。
韩海原不想做出激烈的反应,但是一走到顾江面前,就忽然觉得应该用特别的手段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生成,他就挥出了拳头。顾江措不及防,他很想闪避,可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迫于对方的气势,难以挪动。
“砰……砰……”左右开弓,顾江的俊脸硬是受了韩海的两记重拳,虽然拳头上不带内力,但是顾江依然被揍得晕头转向。
韩海将空白支票扔到了顾江脸上,转身时还不忘嘲笑:“你的支票上能填几个零?”
多丽丝冲了进来,深夜舞随后,她挡住了韩海的去路。
此时,被揍了两拳的顾江顾不得抹去满脸血污,更顾不得在多丽丝保持良好的形象,狰狞的大声命令深衣舞:“杀了他……替我杀了他……”
深夜舞淡淡地瞥了顾江一眼,非但不听从命令,还让开了路。韩海得以顺利地走了出去。
“你敢不听从命令?”顾江恨得咬牙切齿。
深夜舞冷冷地注视了他片刻,然后离去。空气里留下了淡淡的两个字:“废物!”
多丽丝原本紧追韩海跑了出去,她想向韩海解释,可是却发现前面的背影距离她越来越遥远,等她跑到甲板,韩海早巳跑得无影无踪了。多丽丝又气又怨,最后竟忍不住公然在甲板上大喊了三声“吴仁责”,一时引得众皆瞩目——明天的欧美各大报刊不愁没有新闻了。
韩海此时在哪里呢?
他正在接受美国联邦调查局三个调查员的询问。
原来,他刻意摆脱多丽丝之后,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没曾想半路就遇上了三个自称美国联邦调查局调查员的人,他们是两男一女,两个男的分别是迈克和罗恩。女的叶苏珊。他们是在失事客机的机长陪同下找到他的。目的是调查顾江的保镖(那个阿拉伯人)被杀的案件。
韩海与他们谈了半小时,说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当然包括杀人嫌疑犯就在这艘邮轮上的消息。他在话中还了巧妙地表示出对调查员们打算立即抓捕嫌疑犯的担忧,因为两个嫌疑犯都不是常人。
调查员们表面上同意韩海的看法,可是韩海知道。他们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尽管他们从机长口中证实了那个阿拉伯人是被人徒手杀死的,可是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枪永远比拳头厉害。韩海对此也无可奈何,只能祝愿他们别败得太惨。
送走了联邦调查员,韩海一心想睡个好觉。此时已过凌晨一点,尽管邮轮上还有许多在方依然很热闹,但是韩海却情愿舒舒服服地去寻自己的好梦。
可惜,这时又有人敲门。韩海打开门一看,发现竟然是多丽丝。
她没带随从,独自一人,竟然穿着一身男人的衣服,头发洗去了染色,恢复了自然的淡金色,也没结成发辨,只披洒在脑后,她还戴了一顶大帽子,将帽头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