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少女周身被皮索系紧,前后左右都难移动,只可上下颠动几寸。才不过片刻说话功夫,她周身忽然泛起红潮,口中呻吟出声,药性已然发作。
只见她陡用银牙,咬住舌根猛然用力,点点鲜血,已自唇角溢落,站在她右手的一名汉子叫声:“不好!”伸手捏向她的两颊,以免当真断舌自杀。
那少女两腿间恶汉,见状大怒,残声骂道:“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成全你吧!”
说着便要提枪上阵。窗外李福星哪能让他得逞,暴叱:“贼子尔敢!”
声如惊雷,直灌大汉双耳,震得他惨叫一声,双手自然反应去捂耳朵。
李福星已似鬼魅,举掌拍开窗门,一跃而入,出指连点,四鬼已如土塑木雕,被定在原地,再难移动分毫。
接着他又出掌轻轻连削,五条皮索同时断裂,少女失去依凭,平平跌向地面。偏在那落地瞬间,突被一无形劲气托住,稍一抬动,已托了女子立起。在此同时,地上一大片碎衣裙,忽然无风自起,裹向少女下体,虽不能全部包裹,最起码已将重要地方掩盖起来。
而李福星也没闲着,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蓝绸短衫,为女子披上双肩,那少女这时才像回过神,伸手抓住短衫下摆,道:“多谢公子…………”
语才出口,突又惊觉下身裹着的破裙向下滑,赶紧住口,伸手抓住…………
这一连串动作,只不过转瞬、呼吸之间便已完成,木屋内几人都像在做梦。但身子明明已不能动,少女明明已被救下,正站在三尺之外。救人的俊公子,明明离几人不过数尺,这又岂是做梦!
那凶恶大汉干咳一声,发现还能出声,忙道:“公子何人?在下黔中四鬼老大,短命鬼吴中意,与阁下似无恩怨,阁下何必生事架梁?”
美少女目如点漆,抬头在福星俊面上一转,芳心中陡然荡起无边春潮,只想着献身给他,将是一生之梦想,猛然张臂挨身过去,口中喃喃叫道:“公子救我…………”
这一来,又恢复赤身情状,更可怕四肢如蛇,已缠在福星身上,檀口吐气如火,微带兰香,竟也直往福星的口唇印去。
福星已知她被迫服下淫药,但如此发作,仍然吓了一跳,他一把搂住小蛮腰,指力一发,已封住少女晕穴,转头对四恶汉喝道:“该死囚徒!还不快把解药献出!”
短命鬼吴中意心里有数,知道自己与人家差得太远,这等行为落在人家手中,哪还有命?但死中仍想求活,闻言干笑一声道:“少侠是聪明人,大凡春药,只有一种解法。少侠少年英俊,必然大有来历。这女子乃丐帮帮主之女,金凤堂堂主金凤,对少侠也极中意,少爷只要和她成其好事,药性便解…………”
福星骂声:“无耻!”又问道:“你等不在黔中,来此金陵,又在清凉山建屋而居,所为何事?”
短命鬼吴中意干笑道:“四鬼也不愿住这荒僻山区,只因奉家师之命,在此探察天衣坊动静,才来此暂住!”
福星心中一动,又问道:“你师与天衣坊似无恩怨,着你等打探何事?”
短命鬼吴中意嘿嘿又笑,道:“这可真是天大机密,阁下若想得知,请先高抬贵手,解去我兄弟穴道如何?”福星已觉出怀中女子,全身震颤不已,药性发作得十分厉害,不愿多磨时间,举手连弹四指,四鬼各哼一声,手脚已能活动,同时耳听福星催促道:“快说!”
短命鬼吴中意向另外三人施个眼色,强笑两声,才道:“家师与天衣坊当然无啥恩怨,但受人礼聘,要拿天衣坊开刀,也是没法子的事,少侠事不关己,又何必多问?”
依短命鬼之意,是想叫另三鬼趁他说话之时,偷施暗袭,哪知另三鬼手脚虽已能动,却都提不起劲,只好乖乖站在一边凉快。
福星早知其意,便道:“你等已被我破去气门,此生休想再运功力,若想多活几天,快说实话吧!”
短命鬼吴中意神色大变,暗一提劲,果如所言,忙提起裤子,似笑要哭的道:“少侠神功绝世,小人永铭在心,不知能否见告姓名?”
福星气极而笑,同时觉出少女非得服药不可,便道:“本座便是天衣坊少坊主,归告令师,打消此念,同时转告主使者,更不必妄想兼并天衣坊…………”
话声未落,人影一晃,室内已失去他的踪影。四鬼相顾骇然,哪敢再多逗留,立即悄没声息开门开溜!
且说福星抱着赤裸少女,才一起落,已至小楼阳台,推门而入,陡觉有人欺近身边,猛吃一惊,但鼻中同时嗅着熟悉香气,不由喜道:“凤儿来得正好,快快救人!”
玉凤公主接去放在床上,口中“啧啧”称奇,一手为她把脉,一边笑道:“好美的人儿!真是我见犹怜,哥哥从哪里抱回来的?”
福星闪电般去下面拿了一瓶“天机丸”,喂她服下两粒,匆匆将经过说了。玉凤公主“嗤”声笑道:“这真是天赐良机,哥哥不自己动手,妹子怎能救她?我看先抱她下楼吧!”
福星正色道:“不行!万一她已有人家,或有了心上人,这么做岂非制造悲剧。好在丐帮分舵在金陵夫子庙旁,我曾去过一趟,咱们先送她回去,问问清楚,你先替她穿衣服吧!”
玉凤公主见他认真,便不多言,迅快找来一套外衣,替她套上,双手横抱起来,道:“走啦!大少爷…………”
福星一手挽住她,双双如飞天仙侣,几个起伏已至金陵城内夫子庙殿顶上。
此际夜已四更,夫子庙前广场,本来聚集的游人摊贩早已散尽,黯淡月光下只有一处灯光不熄,人影晃动,进进出出,显得十分紧张忙碌。
福星一指那儿,双双斜射而起,一眨眼已似飞羽,落在大厅之前。
福星声清字润,缓缓道:“天衣坊少坊主李福星,有急事求见分舵主!”
暗影中霎时闪出几名守卫,而大厅之中也传出一阵洪笑,道:“少坊主快请进来…………”
福星微微一愣,觉得这人好深功力,但声音陌生,不类一指翁史进,却是何人?
不过,他心中虽迟疑,脚下并未停顿,扶着玉凤公主,一跨步已入厅堂,只见上面坐着个七旬老者,身穿九结丐装,却甚清洁,手中拄一支碧色打狗棒,也正闪着一脸惊奇打量他俩呢!而他身边站着一名老者,则正是见过一面的一指翁史进。
他聪明绝顶,一见这等情形,便知老者身分,忙双手一拱,清声笑道:“长者想是金帮主了!在下李福星与玉凤公主,方才在舍右清凉山救下一名少女,据称是金凤堂主,不知…………”
他才说到这里,那金帮主竹杖一顿,已电般移位上前,一掠玉凤公主怀中少女面孔,立即现出惊喜之色,急道:“果然正是小女,多谢少坊主及公主大恩…………”
说着一把接去,竖在地上,举掌便想为她解穴,福星忙道:“帮主且慢,还有下情!”
金帮主收手,把女儿扶坐椅上,举手肃客落坐,目光扫到玉凤公主面容,不由心头暗赞:“好美的公主!比起金凤,竟还美艳三分…………”
口中却道:“佳客远来,又送回金凤丫头,老夫至为感激,但不知少坊主还有什么吩咐?”
福星望望玉凤,公主已与他心意相通,便道:“贵千金不知怎的,被黔中四鬼掳劫到清凉山中,强服下一粒‘烈妇吟’,少坊主适巧赶到,破了四鬼功力,救回令嫒,但实无灵药可消去春药之力,这才与本宫送返令嫒,帮主若一时无有解方,还是暂时封住穴道为宜!”
金帮主名贵,已任帮主数十年,江湖经验见识自然广博,闻言为唯一女儿一把脉,不由自眉皱起,想不出解方来。
玉凤公主想起福星适才之言,笑道:“令千金可有心上人?若在左近,倒非是一桩难事!”
金帮主抬起老眼,在福星面上转个不停,又掠到玉凤公主脸上,一声长叹道:“实不相瞒,这丫头乃老夫独女,自幼娇纵过甚,不知天高地厚,一向又仗着小聪明,百事不忌,不但自组金凤堂,还常化身歌伎,游戏人间,一向眼高于顶,哪有什么中意之人?这次若非少坊主与公主仗义援手,她这一生岂不完了?此恩此德,老夫与这丫头,实不知如何报答!”
福星拱拱手,笑道:“家父常提起帮主义行,小子敬佩得很。援救令嫒,实乃机缘凑巧,算不得恩德,请帮主不必放在心上!”
金帮主“哈哈”大笑,道:“少坊主过奖了!老夫与令尊虽少往还,却是道义旧识,而金陵分舵也一向蒙坊主支持照应,老夫此次远来,也确实为了贵坊之事…………不过这且不去说它,倒是一来即听说后日便是少坊主与公主大婚之日,不知可是真的?”
福星只得实言道:“传言不虚,之所以如此匆促,原因甚多,盼帮主垂察,后日还请与史分舵主光降寒舍,进杯水酒!”
金帮主“哈哈”又笑,道:“公主仙露明珠,兼具清贵之质、容人之量,与少坊主确实珠联璧合,再相配也没有了!”
他语音一顿,语气一转,又道:“小女一向自负才貌,向不服人,但如见着两位,必然甘拜下风。而今她身受此毒,老夫想来想去,也只有少坊主才堪施救,但不知公主能容得她否?”
福星一惊,急道:“小子已有妻室,即将行礼,如何…………”
金帮主举手止住他,道:“贤侄别急!老夫之意,少坊主以医者之心,只管拔毒救人。小女清醒之后,若甘心为妾,而公主又容得下,便让她留在府内。若公主容之不下,或小女不愿,老夫自会将她带返洞庭总舵,如何安排,均与两位无干。想老夫已老,只此一女,留下她陪在身边,已足慰矣!”
后面这两句,确实伤感,不仅老泪已落,连玉凤公主也觉恻然,乃道:“本宫虽要与少坊主行礼,为他正妻,却不反对他再娶三妻四妾,令嫒若是愿嫁,后日一同举行大礼,本宫与她姊妹相称,闺中能得密友,亦是佳事!”
金帮主大喜过望,起身长揖便要跪下叩头,玉凤公主上前托住,笑道:“帮主不可如此,若金凤妹子肯嫁,帮主亦属至亲长辈,本宫怎敢当得大礼?”
金帮主向来自负,在江湖中名望修为已至顶尖,哪料被这纤纤弱质女子一托,竟然跪不下去,心中虽然大惊,却更感激、感动,道:“公主大度,令老夫敬佩,所谓大恩不言谢,小女就完全托负公主了!”
玉凤公主笑道:“老伯放心,金凤妹子交晚辈两人带回救治,明日午后,包还您一个活生生女儿便是!至于后日行礼之事,还请伯父遣人去天衣坊,与李家伯父早做商量才是!”
金帮主连声答应。玉凤公主抱起金凤,瞄了福星一眼,笑道:“少坊主请啦!”事已至此,福星还有何辞推搪反对,只好起身,道:“伯父请宽心,晚辈告辞!”
金帮主深知媚药之害,若不及时解救,被它侵入骨髓,不仅能毁人心志,甚且变成花痴。他本想挽留两人,就近援手,哪知话未出口,人家一声:“告辞!”便双双失去踪影,不由大惊失色,暗忖:“这少坊主与玉凤公主,到底有多深修为?以自己近一甲子修为,竟也望尘莫及,连人家怎么去的都看不清楚,不是太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