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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笑道:“刚才不是说过,一切都用不着两位操心吗?坊外有丐帮弟子巡守,坊内除原系守卫外,哥哥亲手训练的子弟兵,也已全部动员。黔中四鬼已被丐帮正法,其师黔中双仙尚在旅途,北五省霸主的请柬,正式送达。据岳父说,依惯例,在没正式谈判之前,或有一两次警告性扰乱,但不会伤人,所以…………”
玉凤公主已听他提过,便道:“和老爹说好了吗?咱们顺路也好去京里一趟,见见父皇、母后。妹子替哥哥讨个封号,日后有必要,也可以用得上!”
金凤出身丐帮,一向对元蒙抱持反对态度,虽说目下天下已定,终觉身为汉人,不能在朝中为元蒙走狗,乃道:“说句不怕姊姊生气的话,哥哥若是受了封赏,不太好吧!日后行道江湖,不仅会被人仇视,便是落在一般汉人眼中,也会遭人轻视!”
福星坐回客厅,笑道:“我非热中名利之人,若要把咱们留在京里,只怕难以接受,不过有个封号,必要时拿出来,可镇住各地蒙人,使他们不敢任意欺压汉人,也不错啊!所谓真金不怕火炼,但求心之所安,行得正立得稳,其他人如何想,哪管得这许多?金凤妹受丐帮影响,不免有汉蒙之想。然认真说,当年宋宫偏安一隅,只知残害忠良,逸乐奢侈,何曾为天下生民谋过一点点福利?这种皇帝王朝不要也罢。可怜许多愚民,受了宋儒愚弄,讲什么忠臣不事二主,到现在还‘深怀故国之思’,全是狗屁!”
金凤瞠目道:“妹子学浅才疏,听哥哥这么说,真有点糊涂了。若人人不忠君爱国,故国怎复?河山怎能收还?”
福星道:“你指的故国是宋、是周、是唐、是汉?依我李姓而论,要复应该复‘唐’才最有利。若是捧个姓赵的出来当皇帝,咱们天下百姓替他拚死拚活,他却在皇宫里左拥右抱,玩弄天下美女,你甘心吗?所谓还我河山,更是荒唐,山河乃是公器,谁规定一定要归属哪家?蒙古人也是人,就不能善加利用吗?”
“在我眼中,谁做皇帝都行,但应该以天下百姓利益为先。当今皇上虽是蒙人,但在位既久,天下已安定下来,若再能予民生息,便是好皇帝,干嘛非赶他下来,换个姓赵的上去?”
玉凤公主自忆起前生事,对元蒙皇父的亲情忠心已淡了许多。不过终究还是她今世父母哇!若说反元复宋,她当然不赞成,此时听福星如此讲,不仅是至理,而且顺耳窝心得很,便道:“哥哥这话对极了!父皇虽有些缺点,但也英明过人,知人善用,朝中仍多汉人学士,州、县更全属汉官执掌,真正粗鲁的蒙人,有的留在大漠,有的去了西方,那地方的人,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野蛮得很,不过有些女人还满漂亮的…………”
金凤内心颇多困惑,过去思想与福星之论,总觉杆格,但一时也理之不清,干脆放弃。听了玉凤公主之言,也是闻所未闻,不由兴趣大发,道:“真的吗?哪时有空,咱们也去西方走走,开开眼界,瞧有好的,替哥哥买个小妾回来…………”
福星拉她玉手,翻过来打手心,笑骂道:“胡闹!咱们谈正经道理,你又夹缠到哪里去了?”
玉凤公主却笑道:“要瞧西方人,倒用不着跑那么远,京里就有,是皇叔带回来的,听说还生了个女儿,混血杂种可漂亮呢!以后回京会亲一定能见着!”
金凤大乐,拍手正要叫好,小竹已然进来,禀道:“少爷,外面来了一大批人,说要布置庭院新房!”
福星笑道:“好啊!让他们进来吧!不过下面门户先封起来,待会咱们自己动手!”
小竹领命出去,福星起身道:“两位新娘子可要见见?不然就先下去避避!”
双凤起身去地下室,福星又道:“先叫小梅她三个上来,也好指挥监督一下!”
他走到楼外,果见院中已有百十个子弟兵,有的把余下的木板抬走,有的结绳拉索,悬挂大红灯笼,有的在贴红纸囍对,有的扫地…………还有几个中年佣妇,则正由外面走来。
大家一望见他,齐齐停手行礼,不约而同的道喜:“恭喜少坊主,双喜临门,福禄双全!”
福星嘻笑着也拱拱手:“多谢!多谢!”又道:“大家为本座辛苦了!李智,待会事完,你去帐房,每人支领十两纹银,请大家吃杯水酒!”
带队的李智躬身应“是!”众人又轰然谢了。
福星点点头,抬眼见巨松广荫下,已被吊起几十只红灯,其上则仍然碧绿一片,只中间露出个小小的帐篷,显得有些单调,便叫了李智过来,指示一番。
李智领命下去,点了十名人手,再取来数十盏红灯,摘去灯芯,纷纷翻腾上树,将红灯挂向枝间。
不片刻已然挂好,福星遥见巨松上已似结满红果,比刚刚热闹多了。
所谓“人多好办事”,不到半个时辰,灵凤居内外已打扫得点尘不染,各处红纸金字双喜、对联等等也已贴妥,李智这才率队退去。此时天色已是酉初,夜色将临,小竹、小梅等四人一同抬来两个大蒸笼,摆置整齐,这才去地下室请人。
玉凤公主为讨喜气,也换上一身粉红精绣罗裙,连秀发也梳成少妇发型。远望她云鬓风鬟,仙姿绰约;近瞧则雪肤花貌,秀美入骨,不由令福星心神为之荡漾。
而随后上来的金凤,亦一般穿着打扮,美秀如一,只是杏眼中少了三分威煞,多了两分干练。
福星左顾右盼,赏心悦目,颊上笑容一直不曾平去,双凤瞧在眼中,也同样乐在心田。双双落坐之后,手执玉盏,玉凤公主脆声道:“今晚小别,明日便是新妇,多年心愿得偿,盼哥哥多加爱顾!”
金凤亦含笑接着,道:“小妹因祸得福,得随玉姊并侍君子,实乃三生之幸,谨以水酒,略申私衷!”
福星“哈哈”朗笑,道:“哥哥得双凤儿倾心下嫁,愿誓为裙下不二臣。干!”说罢,一饮而尽。一旁侍立的小梅等八人,虽未落座共餐,却都分别上前道喜敬酒。一顿吃喝,直闹了半个多时辰。
玉凤公主瞧外面天色已黑,便道:“杨舅舅终是外人,咱们早些过去,也免得别人等候!”
福星藉六分酒意,不想放人,便道:“叫小悔过去一趟,问清楚两位住所,明晨一早,越屋而进,不一样神不知鬼不觉蚂?”
金凤笑道:“家父目下也在杨府,小妹出嫁前,总得与他闲话一番才行,否则不但会被旁人耻笑,便老父心里也难过呢!”
福星无奈,只好向小梅等人,道:“好啦!你们快快吃饭,饭后便由小梅小兰陪送两位过去吧!”
双凤才齐道声“多谢!”院门外已传来李忠声音:“禀少爷,属下奉坊主之命,驾车恭送两位姑娘!”
福星遥应道:“等一会吧!她们在吃饭呢!”李忠也在院外遥相应。
春花、秋月等人匆匆饭罢,各去拿了包袱,便随双凤一同出门。院门外李忠恭立,旁边停着一辆有篷大车,前有双骑并辔,车中锦椅木几,颇是华丽。
双凤依依不舍的先后上车,春花四女和小梅、小兰都跨上去。李忠放下车后篷布,这才行礼跃登车辕,驱马驰去。
福星伫立院门外,一直了车影,这才叹一口气,回身返楼。小竹在一旁见状,“嗤”声笑道:“才不过一夜分别,就这般难分难舍,少爷之多情,两位凤姑娘之际遇宏福,实在令人羡煞!”
福星想想也觉好笑,便道:“这几日变化甚大,这里也热闹得很。一时走了这么多人,自然觉得冷清难受!”
小竹忽然也伤感起来,低头道:“奴婢们才难过呢!过去少爷的起居饮食,哪一样不是由奴婢们打点?而今少爷是长大了,奴婢已似乎变成无用之人,明日两位少奶奶正式进门,各带了心腹来,只怕奴婢连边都沾不上了!”
说着,竟突然垂泣起来。
福星想到这几年与四人日夕相处情景,被她们当宝贝一般,照顾得无微不至,尤其是小竹,灵气十足,年纪最小,有时也会顽皮的开个小玩笑逗他开心,而今呢?
他忍不住轻舒猿臂,轻拍她削瘦香肩,安慰道:“我怎会如此无情!除非你们自愿离去,这天衣坊灵凤居将永远是你们的家,而我也永远是你们的少爷!”
小竹大喜收泪,道:“伺候少爷一世,正是奴婢衷心企盼,少爷心中能存下奴婢的影子,夫复何求?于愿足矣!”
回到地下石室大厅,小菊已收好上面的餐厅,捧了香茗下来。福星接去喝一口,问道:“春花、秋月、夏荷、冬冬四人,和你们还处得来吗?玉凤将你们混合编组,目的也是希望你们之间合作无间,建立姊妹般情谊啊!”
小菊年正十六,如含苞待放的嫩蕾,自从服过“天机丸”,又被福星拍开经脉,体内杂质除去,更显得鲜嫩可人。
她个性比较内向,不大表示意见,这时见福星问起,娇颜展笑,说道:“她四人性情爽直,对主子又极忠心,自少爷为她们开通穴脉,得空便勤加锻炼。同时受公主指示,与奴婢不但自动配合,还暗暗传授奴婢四人宫中学来的秘方,叫咱们…………”
她突然羞红了脖子,声如蚊鸣般小声续道:“教咱们如何伺候少爷!”福星大眼转动,已由她神情间得知大概。所谓宫中秘方,便是内媚之术。他见小菊羞得有趣,故意又问道:“你们不是天天伺候我?哪还用得着她们来教?”
小菊更是羞不可抑,小竹口快心直,在旁接口道:“她们教的是床上功夫,好像很神秘很难练的样子。不过奴婢倒不觉有什么稀奇,反认为是女人天生便已具备才对!”
福星心中大奇,闭上双目,以天眼向她打量。只见她骨骼处处有节,真像竹子架起一般,而肌肉虽少,瘦长而细,却都已细致如精玉,坚实如精钢铸制,真元内力充沛其间,比之双凤竟不遑多让,只是目前尚不知运用之法而已。
更特别的,因脸型窄长之故,后脑特大,其中灵光隐隐,似尚未开发出来,其中竟也有豆大紫黑血块,像玉凤公主一般。
福星心中一动,又望向小菊头部,也一般有个血块,不由暗忖:“大约每个人都是一样,是管制前生记忆的吧?”
小竹见少爷突然闭上眼睛,虽脸上神光莹宣,仍以为他已困累,便道:“少爷已一天一夜未睡想是倦了,现在去洗个热水澡,让奴婢为你按摩一番可好?”福星睁开澄澈双眸,笑道:“我还不困,不过泡泡水也好。你何时学的按摩,春花教你的吗?”
小竹“嗤”的笑出声来,道:“春花姊教的小菊才会,奴婢条件太差,学了也无用处,所以才根据她说的理论,胡乱编凑一套,若是不管用,少爷可要多多包涵!”
福星也觉得稀奇,笑着起身走向浴室,问道:“春花教的还须什么条件?你哪里差了?”
小竹拉了小菊随后而行,嗤嗤笑道:“她教的以胸代手,奴婢一身排骨,哪能派上用场?不过小菊的条件好…………”
福星在前面摇摇头,笑叱道:“这春花也会胡闹,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般按摩的呢!”
小竹急道:“是真的!春花、秋月姊都说,在宫里教的就是这些,不过她们也未真的用过!”到了热气蒸腾的浴室,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