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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蓝光剑,若非声似豺狼吼,音似破锣响,还真叫人分不清他的好坏呢!
他目闪碧光,流露出贪邪讶异之色,哈哈大笑,厉声说:「娃娃何人,敢偷袭本府修真之所,破我百幢大法?」
福星将剑交还玉凤,清声朗笑说:「区区李福星,率妻、侍、铁卫为民除害。尔是何人,在此做恶多端,害人无数,难道不怕遭天劫吗?」
福星此时已停止画符念咒,同时以天眼透视,发现那人竟是千年妖狐所化,而神蛛此时也忽然将带血白布,向那人扫去。
道人厉笑一声,手中蓝光闪闪的宝剑,挽起一道尺长蓝光,唰的将近身白布与蛛丝绞得粉碎,剑光一指,离手飞斩神蛛,怒骂道:「可恶孽障,破我仙术,罪该万死!」
神蛛似知那剑厉害,滚身缩成小球大,一跳飞回福星身边。福星一手接住,另一手探掌虚空一抓,指上罡气已扣住剑柄,猛地一带,长剑已稳稳落在手中。
道人脸色大变,白玉也似的脸色泛起青蓝,厉吼一声,张口喷出一大团晶蓝光华,闪电般直撞福星胸腹。
那蓝光快似一溜火光闪电,眨眼便到,福星双手都有东西,又不敢闪,怕身后群侍遭殃,无奈也张口一喷,喷出一片金霞,迎向蓝晶珠,将之裹住。
晶珠劲力非同小可,虽被果住,仍带着万斤重力向前击来,只不过稍有阻滞而已。
福星灵机一动,力聚贝齿,蹲身张口,将之咬住。当时只觉全身一震,向后退了三步,一时间只好咬力加强,但听得「口赤」的一声,晶珠竟然碎裂,化成一片赤热甜浆冲入喉中,流下腹去。
这变化快得匪夷所思,眨眨眼已然完成,那道人大吼大怒,和身直扑福星,大叫:「还我本命珠来……。」
玉凤公主挥剑阻挡,哪知道人竟不闪避抗敌,「唰」一声,已被腰斩两半。
但那两半身子虽已分家,仍然前冲,淋漓的鲜血与内脏洒满一地,诸娘子「哎啊」齐叫,都纷纷向后跃退,哪敢细看?
玉凤公主亦是一呆,福星陡地发出一片罡气,挡在前面,尸身受阻,这才仰跌地上,而由尸身上陡地飘浮出一个飘忽的影子,地上尸身也瞬间化为毫毛苍白的兽体。
天际天空中忽然乌云密布,疾如奔马般向下飞坠,那影子一见大急,忽发悲鸣,声似蚊蝇叫:「道友救我,道友救我……。」
福星向有侧隐之心,当即迅速念诵往生咒,右手画符挥出,贴在生魂身上,带着他闪电般升空西去,乌云随后追上,爆出响雷,一股闪电亦追击上去。
符光一闪立被击碎,紧接着雷声电光,一连九击,那生魂立时被烈火包没,转眼间粉碎如缕,消散无踪。
福星凄然一叹,玉凤、玉竹、玉丝均已了解前生因果,不由凛然,玉翠叹口气问:「当真神形俱灭了吗?这人恶孽定必不少,才有如此下场,爷要不要进去瞧瞧?」
福星闭目摇摇头,以天眼透视,只见楼内有一地室,尚关着三十九名奄奄一息少女,二楼设有法坛,幡螟仍多,上面亦拘有少女生魂。
三楼乃是华丽的寝室,设有各种奇怪刑具,此时仍缚着三名少女。
当下他分派任务,女侍分去地牢与三楼,施放救助被囚女人。他则带了玉凤、玉竹、小菊、秋月飞上二楼,破除妖幡,为生魂超渡。
大约花了半个时辰,才弄完这此事。换上衣棠的少女艇。齐聚一楼大厅,她们均服过玉仙炼制的大补丸,精神尚佳,在春花晓谕下,静候福星处理。
福星率夫人亦赴大厅,解开一人穴道,命他集合全寨之人。那卫士吃过苦头,哪敢反抗?当即击鼓九响,发出紧急信号。
不多时,各处木屋中,男女老少集中大厅前广场之上,李府门下铁卫与亲卫也接到通知,只留下一小队负责门卫,其余亦全都到场应点。
福星先将五位寨主功力收去,问了个大概情况,才带他们一同出现厅前高台,清声宣布,道:「本府当朝驰马李福星,御封逍遥侯,实授八方巡察使,今受皇命,为关外百姓除害。尔等受妖狐裹胁,助约为虐,荼毒一方,为祸数十年,今妖狐已遭天雷劫,神形俱灭,尔等适才定然也听见雷电交击之声,而尔等寨主乃人妖混生之杂种,虽有人形,实具兽性,如今已被本座破其功力,着即囚入苦狱,监禁终生。」
这番话引起窃窃私议,但福星之言仍旬句入于每人耳朵里,清楚得很。
此时,他微微一顿,又说:「本座生有神目,凡恶孽重大者,一瞧便知。如有不服者,现在出列一搏,胜者放你自由,否则便得受本府制裁,重新做人。」
此语一出,又引起一阵喧哗,福星剑眉一挑,厉声说:「统统住口,席地坐下。」
这一声如打焦雷,数千人无分大小男女,都吓得一抖,乖乖噤声坐下。福星身似飘风,金霞连闪,在人群中条忽云转,顿饭功夫,又复飞落高台户说:「本座上体天心,予尔等改过之机,自今而后,此寨更名兴安庄,今日颁下规章法则,盼大家一体奉行,否则定必严惩。现在,除被本座点中穴道者留下,其它人众,先返居处待命。」
众喽啰见他功力太奇,行动之间,简直看不见人影,直似一阵霞光,逼人不能目视,哪敢再起反抗之心,一个个爬起来,相携散去。
广场上留下的两百人,大多数面目凶残,胡须绕颊,他等一个个果如木鸡,端坐难动。
福星正想下去,忽然间察觉丹田奇热,低头一瞧,适才无奈吞下的邪狐内丹,已然突破自己的包裹,向外渗出。
他大吃一惊,立即传音玉凤,以天眼分办善恶之法,将满身杀孽、一头黑气的功力,移注到留下的二十人及带来的卫队身上,又说:「为夫适才吞下妖道内丹,已然发作,急须化炼吸收,外边事烦劳娇妻了。……」
语声未完,一展袖,金霞一闪,已笔直升上后面悬崖绝壁。
玉凤公主大吃一惊,偏又分不开身,忙对玉竹说:「三妹带玉丝跟去为爷护法,有何消息,速速回报。」
玉竹等也甚吃惊,当即由玉竹、玉丝手携手,随后追去,直追到顶峰向阳处,玉竹才凭着与神蛛心灵相通的感觉,找到一处悬空峭壁的天然石隙。
石隙外观仅似天然裂缝,宽仅容二人侧身站立,但实则向右凹入处,竟有一大洞,玉竹、玉丝不及细看,立即钻了进去。
初入时其黑如墨,七转八弯,洞壁奇窄,仅可容一人直上立前行,渐走渐宽,
已隐隐有光亮透出。
玉竹讶然,电般闪入,只见尽头处是一天然大厅,广十余丈,有人工修筑的石桌石椅,顶上亦嵌有夜明珠。厅后有三条串道并列,黑漆漆却无褐星人影。
玉丝张口欲呼,玉竹忙止住她,静立片刻,拉了她直往左侧甬道掠去。
甬道斜斜向右,其中石门颇多,多在右手,尽头处一门大开,神蛛已化身面盆大,正踞坐门口呢!
玉竹二人由上跃过,只见室内云床之上,福星已脱得赤条条,周身金霞罩体,已似入于定中。
玉竹前世神志已复,见状喜而且惊。喜的是个郎无恙,惊的却是担心福星收了妖狐内丹,若是炼之不化,是个大麻烦;若是全吸收了,功力骤增到什么地步,也让人头痛得很。
她无声叹息一声,定中的福星,似乎听得见,竟分神传音,细如蚊蝇般说:「别担心,我会想法子的。妳通知凤儿一声,晚上分批上来助我行功,每次五人,也派人把海棠、菁菁接来,我须她二人之元阴相助。」
玉竹一听,哪敢怠慢?连忙点头应是,以传音嘱玉丝留下,立即飞身下山去传令。
玉凤公主等人得知消息,和玉竹一般惊喜参半,立即派出小梅、冬冬,驾双雕去接人。等诸事稍做安排,立刻分批前往探视,先图个安心。
其实一切都无变化,福星人在定中,一直不曾下坐,只不过护体罡气更加灿烂,笼罩的范围更大些而已。
玉凤抵达后,福星分神传音吩咐,以功力深浅分组,他准备将收得的精元分赐诸妻,以便有幅同享,有难同当。
玉凤公主体会他情深意重,不欲单独飞升天界,不由得大放宽心,再出去已然智珠在握,决定了一个顺序。
第一晚她与金凤、玉竹、玉璇,后来的玉仙五人先去,五人遵嘱,亦脱得赤条条,挤上大云床。
此时福星仍然跌坐不动,只收去外罩光霞,玉凤当先上去与他人面田田,修长玉腿盘住福星的腰,胸腹相贴,才一坐下,那根通灵的玉杆已然灵蛇般觅隙而入,直入甘泉宫口。
玉凤双臂架在福星双肩上,双掌在他脑后虚合,四唇相接,两舌相叠,其它四女则在四方,以金刚坐法跪着,各个手肩相搭,构成一团肉屏风,在福星传音号令下,一同运转内息。
只见霎时间床上光霞又起,起始一个大金罩,罩着五圈紫色霞光,但一个时
辰之后,玉凤首先有了变化。
她紫色渐渐变淡,已有转金之势,而另四人则亦如水乳,交相合成一体,变成了外金内紫的两个大光罩,再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至此福星号令换班,改成金凤居中,一直到天明之时,五位夫人的光霞都变成淡金,福星方始打住,放她们出去办事。
玉凤等五人功力自然已进入十四层,外观一个个艳色不减,肤泛宝光,即使不运功,内息已然自然流转,随时都处于最佳状态。
金凤仍不甚了解这等变化,奇怪探问,玉凤微笑说:「我们已达到散仙境界了,往后不但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即使不坐息特意练功,亦可日有进步,消耗的精、气、神,随时能得到补充,吃不吃饭已然无关紧要,不信妳可以试试。」
玉竹喜容满面的说:「大姊,我好象受孕了呢!妳呢?」
玉凤妙目一转,闭目内视,又以天眼观看金凤、玉竹、玉璇三人,脆声一笑,说:「当真暧!大家迹象真巧,果然都受了孕,往后可得小心些,别无意中伤了胎儿。」玉璇亦喜亦疑,悄声问:「爷虽与大家合籍双修,没见他开放阳关啊?」
「爷现在功力已入十七层,内外如精玉,意之所指,每一寸肌肤都可指挥,还用得着像往常一样,非要那个吗?」
金凤眉山微皱,低沉的问:「大姊,如此以来,以后都不必『那个』啦?」
玉凤白她一眼,捂着嘴一闪而逝。玉璇、玉竹、金凤都跟了去,只留下玉仙为福星护法。
这一天玉凤等按过去经验,处理寨中一切,到晚上才派出玉翠、玉柔、玉丝三位夫人,加上秋月、小菊,与福星合籍双修。
她五人功力相若,原只有红色光霞,一夜下来,已然变为紫色,而秋月亦因机缘凑巧而成孕。
以后两日,小兰、春花、夏荷、小燕、小蝶为一组,可人、如意、小莺、小晨、小星一组,分别与福星同修,一样的功力均达十三层。
第五日,冬冬、小梅带菁菁、海棠同归,而此时福星之意念,已可与玉凤、玉竹直接交流,不必再透过语言系统了。
这是个偶然发现,皆因她二人,白天虽在下面忙碌,但心心念念,仍然惦记着福星,一会想到他不吃不喝不动,会不会受损伤,一会又担心他修为太高,会不会成道成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