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卜得意笑道:“教主不用担心,货物早已备下,只等教主验察。”
三人走到一处小镇前,镇前立着一人,看见傅邪真,就上前拱手道:“这位大爷可是江南来的大茶商郑先生吗?”
傅邪真刚想说话,卜得意道:“正是,我们要的货物,可曾备好了吗?”
那人笑道:“早已备好,只等郑先生验收。”
傅邪真虽是满头雾水,然而瞧见卜得意与那人的神情,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柳飘飘先行走了,那些货物定是他安排了圣教弟子备齐的,自己的姓改成了郑,自也是柳飘飘安排。
三人随那人走进小镇,那人走到傅邪真身边,低声道:“教主,属下依计行事,不敢向教主行礼,还望教主莫怪。”
傅邪真点了点头,道:“那是应该的。”
走到一家货栈,顺顺利利提了些货物出来,却是江南的名茶碧螺春、龙井等物。
江南的茶叶在西北地区颇受欢迎,不怕刀神城不要。
成包的茶叶足足装了三大马车,价值该有几千金之多,有了这些货物,谁也不会怀疑傅邪真茶商的身份了。
三人雇了几名伙计,押着马车直向刀神城进发,卜得意道:“教主,自今日起,你就是郑大商人了,属下则是李管家,林姑娘的名字也要换成小豆子了。”
林婉扬不依道:“谁给我取的这么难听的名字。”
卜得意笑道:“林姑娘身材娇小玲珑,我觉得这个名倒是不错。”
林婉扬道:“邪真既是茶商,我的名字也该与茶有些关系才对,这样罢,我就叫做茗儿好了。”
傅邪真笑道:“这个名字取得好,的确符合我这个茶商的身份。”
林婉扬颇为得意,道:“我取的名字,还能差吗。”
卜得意道:“从现在开始,大家且将教主、邪真这样的称呼闭口不提,只能以现取的名字称呼了。”
傅邪真道:“那是自然。”
前往刀神城的皆是官道,速度甚是快捷,再过一日,便可到达刀神城了。
这日正午,众人押车正行间,忽听蹄声的的,十数名佩剑骑士从车后赶到,其中一人目光扫来,就如两道闪电,几乎要看透车帘,径直走了。
林婉扬道:“这个人的目光好厉害。”
卜得意则动容道:“此人是剑霸城天马堂的堂主马千里,他怎会到这里来?”
话犹未了,车后又是蹄声的的,又过来十几名骑士。
这次傅邪真却认得他们,原来他们竟是天山派的石非掌门,带着金情等一干弟子。
众人皆不敢妄动,生怕泄露身份,好在石非等人急于赶路,对傅邪真等人毫无兴趣。
傅邪真等他们走过去很久,才道:“卜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石非、马千里等人竟会来到这里,难道竟是听了柳飘飘传言,而来找刀神城的麻烦。”
卜得意沉吟道:“柳飘飘的消息,绝不会传的这么快,这些人的住所离刀神城颇远,此时赶到,说明他们十几天前就起程了,定是为他事而来。”
傅邪真道:“莫非又是为了武林盟主之事?”
卜得意道:“极有可能,如今教主经青城山一战,已是名声大噪,那些白道贼子定是人心惶惶,此时聚在一起,商议对策,也算正常。”
傅邪真忽地想起,自己上青城山之前,曾听苏惊鹤说起过众江湖人物欲来刀神城聚会之事,想不到时间竟如此之巧,自己又适逢其会。
他担心地道:“这样一来,刀神城高手如集,芙蓉妹子可就不易救了。”
卜得意笑道:“正是人多才好办事,刀神城弟子都忙着招待来客,又怎有余力照顾我们,说不定反而易于成事,不过刀神城的关防必定比平时严了十倍,我们以茶商的身份,只怕很难进去了。”
傅邪真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卜得意道:“前面就是著名的华丰院了,我们且在那里落脚,再好好商议吧。”
到了黄昏时,正赶到华丰院,众人停下车来。
只见马千里、石非等人皆站在院外,正在低声商议什么,而金情的声音却从大厅中传了出来:“岂有此理,偌大的华丰院,怎会没有房间。”
傅邪真走下车来,循声走了过去,只见金情正与柜台后的掌柜争吵不休。
那名掌柜无奈地道:“非是小人故意刁难,实在是一间房也无,便是小人,今夜也只有睡桌子的份了。”
林婉扬走了过来道:“不要听他胡说,我刚才去后院瞧过,院中空落落的一个人也没有。”
金情望了林婉扬一眼,微微点头,以示谢意,转向掌柜的冷笑道:“这么说来,老板是存心瞧不起我们,认为我们没有银子了。”
掌柜道:“实不相瞒,华丰院已被人包了去,主顾迟些便到,他们再三叮嘱,不可再令人投宿,小人实在是无可奈何。”
卜得意也上前叫道:“岂有此理,他们究竟有多少人,竟能将华丰院住满?”
掌柜道:“具体有多少人,我也不太清楚。”
傅邪真道:“李管家,既是如此,不如我们另行投宿就是。”
卜得意道:“老爷有所不知,再过去就是刀神城了,只是等我们赶到,只怕城门早已关闭。”
忽听脚步声传来,傅邪真身后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心中一动,缓缓转过身来。
从院中走出一人,四十多岁年纪,往那一站,竟有渊亭岳峙之感,而他的呼吸绵绵悠长,足见内功不俗。
掌柜喜道:“这位就是王管家了,客官们若想住店,只得与他商量了。”
卜得意深施一礼,道:“听闻王管家已将华丰院包了去,在下无处投宿,还望王管家成全。”
王管家声色不动,道:“实不相瞒,我们的人的确不多,也用不了几间房,只是我们夫人极爱清静,容不得闲人吵闹,我们每到一处,皆是包下整间客栈,此举虽嫌嚣张霸道,却也是无奈之举。”
众人此时才明白,对方何以如此,由此可见,王管家的夫人必定身份高贵。
卜得意道:“夫人既爱清雅,我们难道就是无理喧哗之徒,其实我们只需一间清静雅室,安置我们老爷便可,老夫与那些伙计胡乱找间柴房,就行了。”
林婉扬叫道:“还有我呢。”
她的声音虽然尖锐,有些女声,不过她身材玲珑,姬霜更将她扮成少年模样,少年的声音近似女声,也不足为奇。
卜得意笑道:“你不是要时时侍侯老爷吗,在老爷房中铺张席子,岂不就行了。”
林婉扬心花怒放,便不再说话了。
王管家淡淡地道:“夫人的命令,小人不敢违背,只好委屈大家了。”
金情大怒道:“狗奴才,你仗着你家主人的势力,便不将众人瞧在眼中,华丰院难道就是你家开的不成?”
王管家眉头微皱,道:“这位小兄弟说话客气些。”
金情向石非瞧了一眼,见石非并无阻止之意,心中放心,冷笑道:“对你这种狗奴才,这样说话,已是极客气的了。”
王管家涵养极好,虽被金情骂得狗血喷头,神情依然淡然,道:“夫人常说,天山派石道长剑法超群,小人久想见识一番,不知今日可有这个缘份?”
众人皆感大惊,此人以奴仆的身份,竟公然向石非挑战。
石非身为掌门,怎能轻易与人动手,不过今日之事,摆明了不动手绝难解决问题,石非向金情做了个手势,那自是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之意。
金情喝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与师父动手,你先接我三招再说吧。”
不由分说,已取剑在手,疾刺向王管家,这一招“雪满天山”使得剑气凛然,众人皆是大声喝采。
傅邪真此时的眼光已远远高出众人,对金情的这招自是大大地不以为然。
天山剑法以剑意夺人,然而金情却远远未能悟到这个境界,此招“雪满天山”本该气势磅礴,寒意扑面,而傅邪真所见到的,只是剑光扑面而已。
王管家微微摇了摇头,身形微侧,已将此招轻轻避过。
金情大惊,本以为这招定将王管家攻个措手不及,想不到却让人家闪避得如此容易。
厉喝声中,剑招再起,却是天下剑法中极小巧的一招“踏雪归来”。
傅邪真颇喜欢这招的意境,是以在此招上下了不少功夫,此时见金情使出,不由心中叹息。
既是赏罢雪景,踏雪归来,正该心情大悦,步履轻快才对,金情却是咬牙切齿,将此招的剑意完全抛到脑后,这就好比依样画葫芦,画得再精美,也只是纸上谈兵。
王管家略退一步,已将此招破解得干干净净,众人此时的喝采声已远不如刚才响亮。
剑霸城的一些弟子中竟有些人轻声笑了起来。
金情脸面丢尽,又羞又怒,第三招风云大变,赫然是天山派的绝招金玉满堂。
天山派剑法中,大多以“雪”字为名,唯独“金玉满堂”却是别出机杼。
傅邪真早已从公子我的藏书中得知,此招是天山派一位名宿在八十岁大寿时所创,那日弟子盈门,颂声如潮,此老好不开心,应弟子之约,舞剑祝兴,兴之所致,创出这招金玉满堂。
然而此刻金情使出此招,却完全不得那位前辈志得意满随心所欲的剑意,众人只见满天的剑光忽地消失,紧接着便是“喀嚓”一声。
众人急忙瞧去,却见金情满面通红,神情颇为难堪,而他所持的长剑,却被人折去剑头。
金情是天山派弟子中的代表人物,想不到三招之中,竟败在一名奴仆的手中,无不感到面上无光。
众人目光皆往石非脸上瞧去,弟子皆已败了,师父绝无袖手旁观之理,接下来的一场大战,才是真正精彩。
傅邪真也望着石非,见他面色忧豫,沉吟不决,心中道:“王管家虽与金情斗了三招,其实却只等于出了一招,此人的武功,可用深不可测来形容,石非的剑法虽好过金情多多,只怕也非王管家的对手,何况王管家身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主子,石非只怕也瞧出了这一点。”
忽见一骑匆匆而来,在马千里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傅邪真耳力奇佳,清清楚楚地听到:“弟子得到消息,今日住在华丰院中的是神掌玉剑金夫人。”
马千里脸色大变,急忙凑到石非耳边说了几句,石非更是脸色铁青,众人一言不发,带着座下弟子,匆匆走了。
林婉扬本以为有一场热闹好瞧,想不到事情却急转直下,不由大为失望。
傅邪真暗道:“却不知神掌玉剑金夫人是什么来头,竟将马千里与石非也惊走了,看来此人在江湖中声望极高,只是我初入江湖,不知道罢了。”
他以传音入密之技对卜得意说了夫人的来历,卜得意却是微微一笑。
傅邪真暗道:“这样比起来,我们圣教弟子可比白道诸侠有胆气多了。”
王管家淡淡地对傅邪真道:“你们还不走吗?”
傅邪真叹了口气,对卜得意道:“李管家,既然客房已满,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忽听门外有人道:“王管家,夫人说了,予人方便,与己方便,前面既已没有客栈,便让给他们几间房好了。”
众人循声望去,门口站着一名翠衣丫环,生得甚是俏丽,衣衫更是华丽之极,比之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只怕还要胜出几分。
丫环便已如此,夫人可想而知,令人对夫人的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