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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道:“怎不是时候?”
雄飞道:“这几日十大门派的掌门皆来到刀神城,欲共商推举武林盟主,对付魔教教主,我今日来迟,便是因为要招待他们的缘故,此时城中高手云集,疯婆子此时前来,岂非自投死地?”
小翠不以为然地道:“这件事夫人早已知道了,谅那些人也不敢与夫人过不去。”
傅邪真此时已想得明白,今日黄昏时,石非等人之所以不敢与王管家为难,其实是瞧在金夫人的面子上,金夫人既是城主夫人,十大门派又将在刀神城中聚会,自不敢得罪于她。
雄飞道:“她的病是否还是夜夜发作?”
小翠摇了摇头道:“这我可就不清楚了,每到夜间,夫人就将我们打发睡去了,就算王管家,也不敢接近她的房间十丈之内。”
小翠恋恋不舍地道:“少爷,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
雄飞笑道:“时间还早呢,何况疯婆子既然夜间从来不会唤人伺侯,绝不会发现祢溜出来的。”
小翠道:“夫人那里最好说话的,我只是担心王管家,上次我与你约会回去后,他便死死地盯着人家,害得人家好几夜不曾睡着。”
雄飞道:“那只是老家伙垂涎祢的美色罢了,有什么稀奇。”
小翠笑道:“呸,你指望人人都像你这样,贪花好色吗?”
雄飞将她一把抱住,亲吻抚摸良久,才放她去了。
雄飞坐在树上沉吟良久,迟迟不肯离去,傅邪真无可奈何,只得也在树上坐着。
过了一会儿,雄飞缓缓下树,却不是住院外去,目标竟是后院。
傅邪真暗道:“雄飞去后院,必定不安好心,五大神器对我极为重要,这件事少不得要管一管。”
他轻手轻脚,蹑在雄飞的身后,却不敢迫得太近,雄飞掠进后院后,藏身在一株大树上,向院中的小楼窥视。
傅邪真心中好笑,忖道:“想不到刀神城内部竟是四分五裂,雄飞与夫人本是母子,却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也依法藏到另一株大树上,正在雄极的身后。
此时后院中已是灯火全熄,傅邪真等了良久,毫无所获,不由有些失望,暗道:“这样等下去,又有什么好处。”
正在这时,忽见小楼中灯光亮起,一个纤秀的身影走到桌前,轻轻地叹了口气。
傅邪真听出这声叹息幽怨极深,心中大为同情,暗道:“金夫人虽贵为城主夫人,与雄城主的关系却不太和睦,难怪幽怨至深。”
先前在苦心镇时,傅邪真伏在草丛中,怎敢抬头去看,此时他已看清,屋中的丽人眉目如画,几如天人,虽说岁月无情,可是在她的脸上,却是燕过无痕,傅邪真虽明知她已是中年妇人,可是瞧着她的花容月貌,谁敢相信?
她身穿紫衫,出奇的雍容华贵,只是令人称奇的是,此时已是夜深,她的穿着却颇为正式,好像欲去赴宴一般。不知怎地,傅邪真瞧着她的面容,心中竟扑扑乱跳起来。
他心中有些着慌,忖道:“这是什么缘故,为何我一见到她,心中竟难以平静。”
他慌忙将目光转向别处,无意发现,那三道与自己关系重大的菜蔬完完整整地放在桌上,竟是一丝儿不动,桌上放了两副杯筷。
傅邪真忖道:“这倒奇了,难道她竟在深夜请客不成,可是请人吃饭,这三道菜委实太寒酸了些,若不是,桌上又怎有两副杯筷?”
金夫人望着桌上的三道菜,神情甚是凄楚,傅邪真似心有灵犀般,竟也有些伤怀。
忽见金夫人端起酒杯,一改凄凉之情,盈盈笑道:“任郎,你怎地不饮,难道不喜欢我替你准备的酒菜吗?”
傅邪真吃了一惊,难道屋中另有别人,自己怎会没有看见。
他急忙凝神望去,却见屋中仍只是金夫人独自一人,绝无第二个人影。
金夫人替对面的空杯倒满酒水,柔声道:“任郎,你瞧着这三道菜,可曾想到什么?”
酒杯自是无语。
傅邪真心中剧震,忖道:“莫非那个任郎,竟是任天王不成?不可能的,金夫人是名门淑女,任天王是圣教教主,两人又怎会有瓜葛。”
金夫人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早已忘了,可是我却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年我与你初次相逢,便遭到十大门派的追杀,你为了救我,竟身受重伤,那时我的心里,只盼伤的是我。”
她幽幽地瞧了对面一眼,又道:“可是你伤的虽重,力气却仍是好大,将人家抱得紧紧的,令人家差点呼吸不过来,你可知道,便在那时,我已立了心愿,今生今世,都要伴随你左右,至死也不分开。”
傅邪真此时已经豁然明白,雄飞一直称金夫人为疯婆子,原因就在此了,金夫人对那个任郎一往情深,竟至于有些疯颠起来,她的这个症状,医书上称为离魂之症。
金夫人轻呷了一口酒,脸色绯红起来,柔声道:“我们好不容易躲过了追杀,可是我的心里却难以开心起来,我瞧着你的伤势一日重过一日,恨不得立时死了才好。”
她娇媚地瞧了对面一眼,笑道:“可是你正是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刻,我怎能轻易死呢,便是要死,也要等到你死了以后。”
这份感情实令人不胜唏嘘,傅邪真的目中不禁有些湿润了。
金夫人又道:“我说了半天,你怎么也不动筷,是了,那时你便是三日三夜不曾吃东西,好俊俏的一张脸竟瘦得不成人形,你可知道,那三日三夜,我哭过多少回吗?”
傅邪真无意中向雄飞望去,雄飞正捏紧了拳头,目中几乎迸出火星来,显然愤怒之极。
傅邪真忖道:“夫人虽是他的娘亲,可是她的心中,却一直有个任郎,难怪雄城主与他的关系不睦,只怕就是为此,雄飞身为人子,自当视此事为奇耻大辱。”
金夫人饮一杯酒,说一会儿话,不久已是面泛桃花,更增娇艳,然而傅邪真瞧在眼中,却是心生怜惜。
金夫人抬头望着天花板,道:“后来你总算好起来了,我的心里不知有多喜欢,可是却又害怕起来,我知道,你一旦伤好,便是我们的离别之日了,你是魔教大魔头,而我却是白道女侠,更与雄极有了婚约,今生今世,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的。”言罢,已是泪眼婆娑。
傅邪真暗叹道:“那个任郎果然是任天王,难怪我见到她伤心,心中也有些恻然,想不到身为转世灵童的我,对前世之事,竟也不能忘怀。”
唯一可奇怪的是,任天王的事情,傅邪真皆不能想起,偏偏对金夫人,却有些淡淡的记忆,由此可见,与金夫人的这段相遇,任天王已是刻骨铭心,便是转生托世,也无法忘怀。
金夫人低头流了会眼泪,复又欢笑起来,道:“往事不必再提了,今日我们总算又见面了,正该杯酒言欢才是,这三样菜蔬,却是你伤好时,第一次吃的东西,那时我见你连吃了三大碗饭,心中不知有多开心。”
傅邪真感叹不已,暗道:“金夫人的用情之深,可谓千古难见,与任天王的每一件事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其实任天王又何尝不是如此,否则的话,我听到这三道菜名,就不会头痛欲裂了。”
然而傅邪真虽明白了三道菜的秘密,对金夫人也不胜怜惜,只是前世的那种情愫,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看来情侣间“生生世世,永为夫妻”的话,只是一种奢望罢了。
忽听“喀嚓”一声,却是雄飞怒火攻心,无意中拗断了树枝。
金夫人如梦方醒,脸上的柔情蜜意、凄楚之情一扫而空,厉声道:“谁!”
雄飞见金夫人惊觉,心中大慌,双臂一振,已离树而起,想不到还没有跃过院墙,从地上飞起一人,双掌推向雄飞。
雄飞急忙竖掌相迎,“砰”的一声,被那人震出数丈,飞到院墙外了。
傅邪真瞧见此人的身材,知道必是王管家了,他暗道:“王管家此举,分明是想让雄飞早些离去,他身为奴仆,自然不希望主人间大起纠葛。”
忽地想到,王管家既早已藏在下面,那么自己的行藏,只怕也早已被他瞧破。
金夫人走到窗前,道:“王管家,是什么人在此窥视?”
王管家抬起头来,朝着傅邪真喝道:“郑先生,深夜在此,有何居心?”
傅邪真暗暗叫苦,王管家护主心切,竟将所有的黑水都泼到自己头上。
他无可奈何,只得跃下树干,身处嫌疑之地,实不知该做何托辞,只能苦笑罢了。
金夫人秋波扫来,神情甚是奇特,不仅毫无怒目,眼角眉梢,甚至还有些脉脉含情之意。
她对傅邪真挥了挥手,道:“郑先生,你来。”
傅邪真知道她从自己身上定觉察出些什么,姬霜初次看见自己时,也大为失态,便是这个道理了,看来自己与任天王虽然相貌大异,不过神情气质上,必定有些相似。
王管家似乎感到大为奇怪,以金夫人的身份,绝不该在深夜之中会见少年男子,只是身为奴仆,又怎能干预主人之事,只得默默立在楼下。
傅邪真暗道:“这下可有些糟糕了,金夫人对任天王最是痴情,若她也与铁蝠娘那样,将我当作任天王的替身,我可怎样才好。”
无奈之下,只得推开房门,一步步拾阶而上。
走到房中,金夫人背依桌子,胸膛不停地起伏,显得激动之极,神情乍喜还羞,脸颊一阵青,一阵红。
傅邪真更感不安,急忙行礼道:“在下误闯香闺,该死之极,还望夫人大人大量,放过在下,在下绝不敢了。”
金夫人扬声道:“王管家,你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你守卫了。”
傅邪真心中苦笑,金夫人支走王管家,居心可知,又一场风流阵仗,看来是不得不打了。
耳中听到王管家的脚步声渐去,两行清泪从金夫人的脸上扑簌簌落下,颤声道:“任郎,你果然转世还生了,你让奴家想的好苦。”
傅邪真忙道:“夫人,你认错人了,在下姓郑,是一名茶商。”
金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骗过了别人,还想骗过我吗,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知道你定是任郎的转世灵童,傅邪真,你去刀神城,可是去夺五大神器吗?”
傅邪真本无此意,不过听到雄飞与小翠的一番话后,对五大神器自然有了些想法,然而他仍是摇了摇头,道:“在下实不知夫人在说什么。”
金夫人冷笑道:“你既不是任郎的转世灵童,就莫怪我无情了。”
玉掌飘飘,向傅邪真的脖颈削来。
这一招出手之际毫无征兆,如兔起鹘落,令人难以测度,而出招时动作之优美,则又令人叹为观止。
傅邪真暗暗惊讶,想不到金夫人的武功竟如此高明,难怪有神掌之名,这一招看起来轻飘飘的,然而以傅邪真的眼光,自然能瞧出其凶险所在。
百忙中不及细想,傅邪真略退一步,双掌一阴一阳,向外划了个圈子,这招正是玉石血书中的精妙所在,能挡世间任何招式,实为天下一等一的武学。
金夫人娇叱道:“好武功。”
身子滴溜溜一转,竟已到了傅邪真的身后,其身法之巧,之灵,天下不作第二人想。
傅邪真的双掌虽可挡尽天下攻势,可是谁能料到世间有这样轻灵的身法,公子我前辈创制此招时,只怕也绝没有想到。
耳听得脑后风声,傅邪真的身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