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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的身子如行云流水一般,又轻轻闪过,林婉扬低声对人得意道:“他为何不出剑?”
卜得意道:“他怕三寸寒霜被人认出,那可就不妙了。”
林婉扬当即站了起来,道:“诸位朋友,我们今日出来喝酒,不曾带有兵器,不知那位兄台能借剑一用。”
酒楼中的江湖人物巴不得看到一场好斗,当即有人叫道:“我有剑。”
那人扬手将长剑向傅邪真抛去,李谨见傅邪真轻功极高,武功必非泛泛,生怕傅邪真有剑之后情势逆转,是以,早已挺剑刺出,不让傅邪真接剑。
长剑在傅邪真的胸前不停地闪动,傅邪真只得退开一半,眼见得长剑就要落地了。
忽听“啪”地一声,傅邪真的手掌竟生出强大的吸力,将长剑生生地吸了过去,这一招“龙吸水”甚是难练,众人大为惊讶,略略一愕后,无不击节赞叹。
傅邪真有剑在手,哈哈大笑道:“李侄儿,我是长辈,自然要让你三招,现在可不容情了。”
长剑劈面刺去,分明是一招点苍剑法。
众人暗道:“此人竟会点苍剑法,难道真是李谨的长辈?”
李谨也是心中大奇,暗道:“本派剑法向不轻传,此人怎会这套剑法,听说本派有位前辈早年间与掌门不和,负手出走,莫非就是此人?”
傅邪真在洛阳与李谨交过手,也学过数招点苍剑法,此时他负有混元一气功的绝学,任何门派的武功皆可拿来使用,就好似苦练多年一般。
只听场中“叮叮”之声不绝,两人皆使快剑,长剑相碰,就好似炒豆一般。
高胜天暗道:“此人剑法不俗,非一人可敌。”向袁青海使了个眼色。
袁青海站了起来,道:“两位兄台,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剑?”
他走到场中,手中的折扇“啪”地打开,击向傅邪真的肩胛骨。
众人早已知此人出场,必定是拉偏架无疑,不过袁青海的折扇功的确是江湖一绝,一招使来,就如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众人与双方都无交情,只盼打得热闹,不由又大声喝采起来。
若论真实武功,傅邪真一招之内,就可将李谨解决,只是自学会诸大奇功绝招以来,他很少有机会临战练应,此时的机会,自不能错过。
他挽了个剑花,将李谨逼退,手指点点戳戳,向袁青海刺去。
袁青海见对方指法奇妙,不敢大意,只得将折扇护住脸面,再不敢妄行险招。
众人中有眼力高明的,一眼瞧出傅邪真所用的并非指法,而是一套高明的剑法。
有人惊呼道:“这不是崆峒剑法吗,莫非此人竟还是武老兄的长辈?”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笑,武智大为难堪,不过心中也大为惊讶,暗忖道:“本派的剑法从来没有流传江湖,此人怎地会使?”
眼见傅邪真以一根食指,将崆峒剑法施展得淋漓尽致,其玄妙高深处,只怕是本门的师尊也难以使出,不禁又惊又羡。
他急忙站了起来,喝道:“臭狗贼,你是从哪里偷学了本门剑法,快从实招来。”
傅邪真笑道:“在下不仅是李谨的师伯,与武兄的师父也有些交情,你叫我一声师叔,也不算吃亏。”
众人哄堂大笑,武智气得满面通红,提起双轮,就向傅邪真砸来。
傅邪真大喝一声,不退反进,剑走偏锋,刺向武智的腋下,武智怎见过这么奇妙的招式,“嘶”地一声,腋下衣衫已被挑开,露出多毛的腋窝来。
此招一出,高胜天与齐老双双站起,惊道:“这是本派的剑法,你怎会使?”
傅邪真忽地心生一计,暗道:“这些人到刀神城来,只是为了来拍雄极的马屁,我何不使个计策,替雄极惹些麻烦。”
他哈哈笑道:“不要说你们这些旁门左道的武功,就算是十大门派的剑法,在下也了然与胸。”此话说完,装作一时失口的模样,慌忙闭上了嘴巴。
高胜天心中剧震,道:“想不到阁下竟高明如此。”
众人更是震惊之极,各小门小派也就罢了,十大门派门户森严,又怎能轻易进去,偷学武功。
傅邪真冷笑道:“你可知我的身份?”
高胜天干干地一笑,道:“正是不知,在下的兄弟才会与阁下起了误会。”
傅邪真傲然道:“在下是刀神城城主夫人神掌玉剑金夫人请来的客座高手,傲无极。”
高胜天假装吃了一惊,道:“原来先生竟是金夫人的人,该死,该死,刚才多多得罪了。”
而那些不知情的人则恍然大悟,暗道:“难怪此人会各派武功,神掌玉剑金夫人在江湖中地位尊崇,以她的身份,若令各派弟子试演武功,别人又怎会怀疑,她竟是来偷学武功。”
傅邪真洒然道:“不知者不怪,你们若知我的身份,也绝不敢来撩拔我了。”
高胜天道:“正是,正是,请先生过来坐,在下等敬酒赔罪。”
他向袁青海、李谨等人使了个眼色,二人早已堆下笑来,恭请傅邪真坐下饮酒。
傅邪真大喇喇地坐下,杯到既饮,来者不拒,他正想趁酒醉之际,胡言乱语,才好继续骗过众人。
林婉扬低声道:“他这是怎么了,这样豪饮,不醉才怪,莫要中了高贼的圈套。”
卜得意笑道:“你放心,他酒量极高,绝不会醉的。他这人只因天性忠厚,有时候也会上当受骗,不过他若真想使诈,就算老夫也不是他的对手。”
傅邪真饮了几杯后,酒气涌上脸来,神情中似有醉意,高胜天趁机道:“还没有请教,傲先生为何会本门剑法?”
傅邪真笑道:“不能说,不能说,这是个天大的秘密,我若说了出去,只怕立刻人头落地。”
他越是如此,高胜天越是急不可耐,不过他总算有些气度,笑道:“傲先生说的是,既是不能说,在下就不必问了,大家饮酒。”
再饮了几杯,傅邪真看上去已是双眼迷蒙了,其实以他的内力,就算喝上几日几夜,也绝难醉倒,不过在高胜天面前,自然要装成酩酊大醉,才会“酒后失言”了。
高胜天忍不住又问道:“傲先生的武功极博,好生令在下羡幕。”
傅邪真笑道:“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我随夫人在江湖中行走,其实就是为了搜罗各派武功,以供雄城主研究之用,既搜集来武功,在下自然要学一学的。”
高胜天等人吃了一惊,暗道:“雄极与金夫人向来不和,想不到却是表面功夫,暗地里,金夫人仍是为雄极做事。”
齐老者则想道:“雄极处心积虑地搜罗各派剑法,所为何事?是了,他做了武林盟主后,若有人敢对他不敬,他自然派人处罚,以他对各门武功的了解,任何门派也非其对手了。”
两人念及此,对傅邪真的“酒后失言”自是深信不疑。
高胜天道:“以雄城主的惊世武功,又怎会瞧得起敝派等的三脚猫功夫,在下不解,还望先生指点。”
傅邪真笑道:“雄城主武功极高,自不必学贵派的剑法,他收集各派武功,不过是去芜存菁,替江湖朋友做些好事,如今他已写成一部‘天下武学’,若江湖中有哪派横行不法,城主只需翻翻‘天下武学’,嘿嘿,还怕此派逞凶不成。”
此言大有威胁之意,众人听了,皆是心中不服,然而在刀神城中,谁又敢撒野。
酒楼中的江湖人个个凛然,暗道:“雄极收集天下武学,又怎会转得好念头,他既对各门各派的武功了如指掌,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活路,只能对他恭顺服从了。”
是以人人皆是心中盘算道:“雄极若做了盟主,大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看来万全之策,是不能让他做盟主了。”
高胜天想的却是:“刚才玄武派人令我找傲无极的麻烦,却是什么意思?是了,玄武正要趁此机会,向天下人显示刀神城已有‘天下武学’,好令大家敬畏。哼,老子怕你个鸟,倒是那本‘天下武学’,若能到手,且不是美事一桩。”
卜得意见傅邪真以一本子虚乌有的‘天下武学’唬得大家心惊肉跳,心中暗自发笑,扬声道:“傲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傅邪真向众人揖手道:“后会有期。”
神情傲然地随卜得意走了。
甫出酒楼,卜得意就笑道:“傲先生快走,否则高胜天等人必会前来擒住你了。”
傅邪真讶然道:“怎会如此?”
卜得意笑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江湖中人若听说谁有绝世武学,必定死缠活赖也要得到,何况傲先生竟知‘天下武学’这部奇书,那是死缠滥打,也要逼你说出来的。”
傅邪真偷笑道:“原来如此。”
三人走不多远,果然发觉背后有人跟踪,傅邪真低声道:“这些人莫非没有脑子,我随便一说,他们就确信无疑,难道江湖人一向都是这样利欲熏心,不辨是非吗?”
卜得意道:“人的心中若有了‘利益’二字,那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虽说他们对你的话将信将疑,可是好歹也要将你擒住,拷问出一些东西来。”
傅邪真道:“如此说来,我若存心欺骗他们,岂非容易得很。”
卜得意意味深长地道:“其实如李正源、雄极等人,能有今日的高位,除了他们本身的能力之外,其施展的种种手段也是成就他们的原因之一,江湖中的流言,你若能善加利用,往往有出奇的效果。”
傅邪真默然无语起来,暗道:“我为了恢复圣教,每日里奔波不定,却没有丝毫转机,我本以为练成绝世武功,就可无往而不利,如今看来,绝世武功,竟比不了阴谋诡计。”
他想起玉芙蓉曾对他说过,江湖中是最能历练人的,当时自己想去见花问奴,却被她婉言劝住,此时傅邪真才明白玉芙蓉的苦心。
以他当时一个莽撞少年,又怎能是花问奴的对手,岂非完全要被其玩弄于股掌之间,成为她争权夺利的棋子。
忽听前面的高楼上传来胡琴之声,琴声凄凉之极,令人心生恻然。
林婉扬低声道:“这定是林先生了,也只有他,才能将胡琴拉得这么凄伤。”
傅邪真点了点头,回头望去,身后两名汉子仍是远远跟随,只是不停地将目光向四周扫去,以示意不在傅邪真,其跟踪术之低劣,令人哑然失笑。
必须先将这两人甩脱,方能去见林紫药他们,林婉扬道:“邪真,这两人好生讨厌,你要他们死,还是要他们生?”
傅邪真道:“将他们制服就好了,何必要他们的性命。”
林婉扬吃吃一笑,回头瞧了瞧两名汉子的所在位置,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计算什么,然后在怀中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物,屈指弹进土中,傅邪真不明所以,又不便相问,只得随林婉扬向前走去。
林婉扬低声道:“不要回头,否则我的把戏可就不灵了。”
傅邪真暗道:“婉扬刚才莫不是在地上安置了毒针,可是她又怎敢断定那两人定会踏上去。”
估算时间,那两名汉子也该走到林婉扬布置之处,傅邪真强忍着,没有回头去看,却听“哧”地一声轻响,紧接着就是人体扑通倒地的声音。
林婉扬喜道:“得手了。”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两名汉子已倒在地上,已是昏迷了过去。
傅邪真大感奇怪,道:“婉扬,祢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放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