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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扬喜道:“得手了。”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两名汉子已倒在地上,已是昏迷了过去。
傅邪真大感奇怪,道:“婉扬,祢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放倒他们?”
林婉扬笑而不言,转身走到两名大汉身边,从地中取出一物,却是一截铜管,里面装着弹簧铁片等小物件。
林婉扬得意地道:“瞧不出名堂是不是,告诉你吧,这可是我的发明,叫做土雷,里面设有机关,藏有迷药,一旦我将土雷射进土中,机关就开始发动,然而奇巧的是,却不是马上发作,需等上十几秒钟,或一二分种,时间全由人定,机关才会将迷药弹发出来。”
傅邪真道:“那么祢刚才口中念念有词,莫不就是在计算两人的步子,以决定机关发作的时间。”
林婉扬喜道:“你可真聪明,我只一说,你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卜得意早已将两人点了重穴,藏在路边一个废弃的水缸中,再盖上些杂物,谅路人也无法注意到缸中有人。
傅邪真忍不住将那截铜管要过来细看,越看越觉得构思精巧,此物既射入土中,谁能发现,而铜管中的迷药,竟可自行设定发出时间,真是妙不可言。
傅邪真三人循着胡琴之声,来到一座茶楼,一眼就看见林紫药与姬霜扮成的卖唱父女,拉琴老者见到傅邪真时,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卖唱女则是瞧也没瞧一眼。
傅邪真三人坐下之时,环视四周,不觉有些吃惊,原来玄武、白虎二人赫然在座。
与两人同座的是一位丰神俊秀的中年道士,玄武与白虎对道士态度甚恭,看来这位道士,定是十大门派中的上层人士。
道士正微闭双目,手掌随着胡琴的节奏轻拍膝盖,显然他来此茶楼的目的,只是听胡琴之曲。
卜得意低声道:“这位道长就是龙门派的掌门白松子道长了,玄武、白虎对他如此巴结,定是想拉拢他成为雄极的盟友。”
玄武见到傅邪真,竟微微而笑,打了个招呼。
傅邪真暗暗吃惊,玄武身为刀神城的智者,眼力远比别人为高,只怕要被他瞧出破绽来。
此时茶楼中的客人甚多,大多是被老者的琴声吸引来,掌柜的喜不自禁,忙得不亦乐乎。
玄武提起一个茶壶,坐到傅邪真身边来,替傅邪真倒了杯茶,低声笑道:“傲兄,你瞧这老头的琴拉得甚好,小姑娘的小曲也唱得不错,只可惜相貌有些美中不足。”
傅邪真道:“着实有些可惜了。”
他暗道:“自己刚在高升酒楼中胡乱报个名字,玄武竟已知道,看来刀神城的消息好生灵通。”
玄武淫淫地道:“虽说相貌平平,不过小姑娘的身材硬是要的,傲先生有没有兴趣?”
傅邪真吃了一惊,道:“玄武兄这是何意?”
玄武哈哈大笑道:“傲先生既是夫人的手下,也就是刀神城的人了,大家既为兄弟,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下就做个东道,请这位姑娘陪傲兄饮酒如何?”
傅邪真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于是冷笑道:“玄武兄可真会开玩笑,这种货色,傲某也会感兴趣吗?”
玄武笑道:“原来傲兄是嫌这姑娘生得不美,这有何难,且看在下变个戏法,定让丑女变貂婵。”
傅邪真吃惊不小,暗道:“莫非玄武已瞧出姬姑娘的真实身份。”
不过神情上仍是淡淡,道:“玄武兄的话,委实让在下不明白了。”
玄武脸上掠过神秘的笑容,突地站了起来,向卖唱女走了过去。
傅邪真三人的心皆拎了起来,若是玄武揭穿姬霜的真面目,这场架就不得不打了。
玄武来到卖唱女的身边,卖唱女不由得停了下来,惊惶不安地瞧着他。
玄武笑道:“姑娘生得花容月貌,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何必弄成这个丑样子?”
老者忙道:“小女生来就是这样,大人既瞧不顺眼,小老儿离开这里就是。”
玄武大笑道:“谁说我瞧她不顺眼,我倒是越瞧她越顺眼。”说罢,伸手向卖唱女脸上摸去。
白松子的脸上立时露出厌恶不屑的神情,显然对玄武的举动十分不满。
傅邪真暗叫糟糕,刚想不顾一切上前阻止,忽听门外有人脆声叫道:“玄武,你在干什么?”
此言一出,傅邪真心中又惊又喜,禁不住循声望去,茶楼门口站着一位少女,不是纳兰芷又是谁?
傅邪真暗道:“小师姐的脾气还是没变,见到这种不平之事,总忍不住要出头的,而玄武瞧在师父的面子上,自然不敢拿她怎么样。”
玄武回过头来,笑道:“原来是纳兰姑娘,多时不见,纳兰姑娘有些清减了。”
纳兰芷道:“玄武,你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堂堂的刀神城护法,居然调戏民女,雄极是这样教手下的吗?”
玄武并不动怒,正色道:“纳兰姑娘有所不知,这位姑娘是魔教的奸细,若在下所见不差,她该是魔教八绝中的冰帝姬霜。”
纳兰芷哂道:“好充分的理由,依我看来,来此地的江湖女子只怕都是魔教的奸细了,玄武兄都该好好的察看一番,最好是抓进房中,脱光衣衫,细细地察看才对。”
茶楼中的客人无不发笑,只是碍于玄武的身份,谁也不敢笑出声来。
傅邪真暗道:“小师姐说话向来柔声细语,从来没有这样刻薄过,是了,我叛出师门,师兄又不争气,小师姐这段日子必不好过,竟连性情都变了。”
玄武是刀神城第一智者,又怎能被纳兰芷震住,他微微一笑,道:“纳兰姑娘的建议倒是不错,将全城女子都细细察看一番,倒也是个好主意。”
纳兰芷大怒,道:“你好生无耻。”
玄武淡淡一笑,道:“在下身为刀神城总管,身负重大干系,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过一个奸细,何况这位女子本就行迹可疑,在下责任在身,怎能袖手。”
纳兰芷冷笑道:“你倒说说看,她有什么地方可疑?”
玄武瞧了林紫药一眼,道:“这要从这位老先生说起来了,老先生的胡琴之技着实是天下一绝,江湖卖艺者流又怎有这样高明的琴技?而魔教之中,却不乏乐器高手,比如任天王、花问奴皆擅琴,拳皇擅箫,这都是众人皆知之事。”
傅邪真暗道:“玄武果然厉害,竟从这点上看出疑问。”
纳兰芷道:“真是好笑,难道除了魔教,别人就不能抚琴弹曲,江湖中卧虎藏龙,高手倍出,岂能让魔教独美,你这条理由,让人好不信服。”
玄武淡笑道:“姑娘说的也是,仅以操琴之技,实难断定此人是魔教奸细,不过……”
他忽地将手掌在卖唱女的脸上急速搓动,卖唱女惊呼一声,急忙捂住了脸庞,饶是如此,众人还是瞧见她本来黑黄的脸上露出一块雪也似的肌肤来。
众人皆是呆住,纳兰芷更是杏眼园睁,吃惊之极。
她大步走上前来,揪住卖唱女的衣领,喝道:“祢快从实招来,是不是魔教的妖人姬霜,是不是傅邪真那个小贼派来的?”
她提到傅邪真的名字,虽是咬牙切齿,却是声音颤抖,傅邪真心中剧震,暗道:“师姐对我好恨。”
姬霜惊恐地道:“这位姐姐,祢在说什么,什么魔教不魔教的,傅邪真又是谁?”
纳兰芷怒道:“事到如今,祢还敢抵赖。”玉掌在姬霜的脸上搓去,将她脸上黄黑颜料尽数搓了下来。
众人凝目望去,不由喝一声采,这位卖唱女的本来面目着实可观,与纳兰芷相比,竟也是毫不逊色,真可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了。
不过更令傅邪真吃惊的是,卖唱女子虽是露了真面目,却与姬霜毫不相干,分明是另外一人,这倒是让连卜得意在内也有些迷惑了。
大家分手之时,明明就看见姬霜扮成这个样子,为何揭去易容,却又不是了呢?
纳兰芷瞧着卖唱女,冷冷地道:“玄武兄,她就是冰帝姬霜吗?”
玄武大感难堪,他若将卖唱女指证为魔教妖女也就罢了,偏偏要指名道姓,说她是姬霜,姬霜成名已久,江湖中见过她的人不少,就算是纳兰芷,也定是有所耳闻,这位卖唱女不是姬霜,已是一目了然。
玄武冷笑道:“她就算不是姬霜,也必是魔教妖人,否则的话,又何必打扮成那样。”
林紫药道:“大人有所不知,但凡我们这些江湖艺人,相貌略好些的,往往要受些闲气,是以祖上传下的规矩,大多要易容后才能露面的,想不到大人这里,竟是不许易容的,小老儿只好往别处去了。”
纳兰芷难得行走江湖,怎知江湖艺人的艰辛,闻言不胜唏嘘,她拉着卖唱女的手道:“小妹妹,姐姐刚才吓着祢了,祢不要害怕,有我在这里,没人敢欺负祢的。”
她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卖唱女的手中,卖唱女再也不敢接受,怎奈纳兰芷力大,只得收进袋中了。
纳兰芷转向老者道:“老伯,这里鱼龙混杂,好人可不多,你们还是转往别处吧,我送你们出去。”
玄武冷笑道:“纳兰姑娘,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在下实无法向城主交待。”
纳兰芷怒道:“你想怎样,想将我也当做魔教奸细抓去吗?”
白松子站了起来,道:“玄武兄,以贫道看来,这两位的确是江湖艺人,并无可疑,还是让他们去吧。”
白松子既然开口,玄武无可奈何,纳兰芷拉着卖唱父女,向门外走去。
傅邪真生怕她会认出自己,早已背过身来。
想不到纳兰芷走到他身后时,忽地咦了一声,声音极为惊讶,甚至有一丝颤抖之音。
傅邪真心中大震,暗道:“难道她竟认出了我?”
须知纳兰芷与傅邪真相处多年,对他熟悉不过,自能从极细微处认出他来。
不过纳兰芷扭头瞧了瞧傅邪真的脸,神情转为失望,转身与卖唱父女走了。
傅邪真这才放下心来,看来纳兰芷终是没能认出自己。
白松子道:“贫道也该回去了,”
玄武忙道:“道长且去休息,在下职责在身,不能相陪。”白虎立刻站起,陪着白松子向茶楼外走出。
傅邪真暗道:“白松子此人倒有些侠义心肠,不愧为龙门派掌门。”
忽听耳边传来极细密的声音,竟是有人以传音入密与他说话:“教主,快想法引开你的好师姐吧,我们被她送出去后,就很难回来了。”
傅邪真吃了一惊,想不到说话的人赫然是姬霜,难道纳兰芷送走的那对父女竟是林、姬二人不成?这又怎么可能。
不过以傅邪真的智力,他很快就想出道理来,看来姬霜在脸上做了两次易容,是以第一层易容被揭穿后,仍可不以本来面目出现,这都是老江湖的经验,实非傅邪真所能预测。
此事说来好笑,纳兰芷一片好心,却无意中帮了个倒忙,傅邪真只得站了起来,准备去设法营救。
想不到玄武却走过来道:“傲兄这就要离开了吗,在下还有很多话想对先生说呢。”
傅邪真道:“傲某怕夫人有事传唤,想回去看看。”
玄武一把拉着他的手臂,笑道:“在刀神城中,谁敢对夫人不敬,想来夫人也没有什么大事,再说,有王总管在,天下的事也能摆平的。”
傅邪真无奈之极,他若强行离去,必定会引起玄武的怀疑,是以心中虽是着急,却只能坐了下来。
玄武道:“却不知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