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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胜天并没有将傅邪真引向楼上雅座,而是径直向青楼的后院走去。
傅邪真一声不响,紧紧地跟在高胜天身后,不一刻,来到后院深处的一座小楼上。
傅邪真心道:“高兄,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高胜天注视着傅邪真的神情,知道他有恐惧之心,沉声道:“不瞒傲兄,本派与崆峒、点苍诸派深感大十门派气焰嚣张,诸小门派弟子皆深受其苦,是以便联合起来,成为一个‘十小门派’,专为天下势单力孤的江湖朋友出头,傲兄今日得罪了刀神城,十小门派又怎能置之度外,此地的主人也是本派兄弟。”
此事倒不出傅邪真所料,他点头道:“如能救在下一命,在下感激不尽。”
高胜天抬步上楼,傅邪真毫不犹豫,也跟了进去。
他深知高胜天绝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自己,自己在刀神城的所做所为,也充满疑点,一进小楼,不知将遇到多大的危险,不过他对自己充满信心,深信自己定可应付得来的。
小楼的走廊上空空如也,傅邪真正在疑惑,高胜天已伸手推开一扇小门,门内黑洞洞的,傅邪真刚想入内,忽听身后袭来两道锐风,势道极为凌厉。
傅邪真早有预料,身子向前急冲三尺,身子已在屋中,背后传来“咣当”之声,门已被关上。
傅邪真喝道:“高胜天,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他已看清,身后的偷袭者竟是李谨与一名青衣汉子,此时二人正背负木门,仗剑而立。
高胜天沉声喝道:“傲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再不说实话,让你立刻死于此地。”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高胜天,原来你与我称兄道弟,只是为了引我进来,只是凭你们三人,就想取我的性命了吗?”
高胜天哈哈笑道:“傲先生何不睁开眼睛瞧瞧,看看屋中有多少人。”
灯光大亮,傅邪真睁眼望去,不由大吃一惊,此屋虽不太大,却竟聚集了四五十人,将小屋挤得满满,人人刀剑在手,虎视眈眈地瞪着傅邪真。
傅邪真除了十大门派外,对其他的门派并不了解,是以这些人大多不识。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十小门派好大的势力,此次光来到刀神城中的,就有这么些人。”
齐老者道:“胜天,此人必定是刀神城的奸细无疑,不用与他废话,将他交给老夫处理。”
傅邪真怒道:“你凭什么指认我是刀神城的奸细?”
齐老者道:“你扯的谎只能骗骗三岁的孩子,又怎能骗过老夫,世间怎可能有‘天下武学’一书,这分明是刀神城的诡计,就算有此书,你居然当众说出,岂不是太过儿戏。”
傅邪真长长一声叹息,道:“世间万恶唯有酒,在下平生最后悔之事,就是一时争强好胜,说出‘天下武学’来,至于世间是否有此书……”
他向高胜天道:“不知高兄可肯借一把剑一用?”
李谨喝道:“你的腰间不是有把剑吗?”
傅邪真傲然一笑,道:“此剑不轻出,出鞘带血还,这位兄台还是莫见的好。”
李谨刚想发作,高胜天道:“好,我就借一把剑给你。”
他拍了拍手,有人递来一把青钢剑来,傅邪真接剑在手,道:“点苍派与海南派的剑法,高兄已见过了,不知高兄还想见识哪派的剑法?”
高胜天道:“好,你就使几招龙门派的剑法来看看。”
龙门派是一群玄门清修之士,极少与江湖人接触,对龙门派的剑法,江湖人知之极少,高胜天出此题目,自也有刁难之意。
众人见傅邪真要舞剑,都向后退去,只是小屋苦不甚大,最多只能空出一个两丈方圆的地方,却也害得许多人前胸贴后背,勉强站立了。
傅邪真毫无为难之色,一声清啸,长剑虚虚刺出,众人中有人不禁喝采:“好剑法!”
傅邪真接连几招使出,皆是龙门派的剑法精华,更将玄门武功中含蕴内敛、以虚击实的精义发挥得淋漓尽致。
高胜天、李谨等剑术高手瞧得如痴如醉,暗暗与自己的武功相印证。
忽见傅邪真剑法大变,与刚才的龙门剑法大大不同,众人虽在暗室之中,却犹见高山大河,胸中顿时一畅。
有认得此剑招的人叫道:“这是青城剑法。”
傅邪真微微笑道:“这位兄台的眼力好生高明。”
那人得意之极,呵呵笑了起来,石室中气氛大变,再不复刚才的剑拔弩张之势。
傅邪真使了数十招青城剑法,又使了数招峨嵋剑法来,峨嵋派向来由女子主持,剑法巧妙谨严,十剑之中,倒有七剑取的守势,但却是绵里藏针,极为厉害。
峨嵋派的女尼比之龙门派的弟子更少行走江湖,是以这几招剑法,也只有数人认得而已。
傅邪真正使到少林派的达摩剑法时,忽听有人冷笑道:“你光会许多剑招又有什么用,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难道每种剑法的精义你都明白不成?”
傅邪真循声望去,只见说话者是一位面色古铜,身材极为强健的老者。
傅邪真不识江湖人物,揖手道:“前辈贵姓?”
老者对傅邪真不识自己大为惊讶,高胜天道:“这位是江湖前辈林古风先生,平生最痴于剑,曾与剑皇厉天交手三次,每次皆能挡到十招以上,实是剑法高手。”
傅邪真暗笑道:“想不到剑皇的名头这么响亮,能挡他十招不败,已是可以用来吓人的战绩了。”
表面上自然肃然起敬,拱手道:“请前辈指教在下。”
林古风大喇喇地走了出来,道:“依老夫看来,‘天下武学’虽汇集了各派剑法,却只得皮毛,不堪大用,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这又算得什么。”
傅邪真道:“前辈教训得是。”
林古风道:“你便用龙门派的剑法与我交手,能接老夫十招,就算你武功不俗了。”
傅邪真道:“在下只能勉为其难了。”
现在大家对“天下武学”一书的有无已是毫不怀疑的,不过“天下武学”上的武功究竟是各派武功的皮毛,还是绝妙之招,却还有所怀疑,林古风的想法,许多人自也是有的。
傅邪真既已撒出谎来,自然要将这个弥天大谎说得溜圆,以挑动大家对“天下武学”的贪婪之心,那么雄极的日子自然会极不好过。
他知道这个老儿极为自负,那是绝不肯抢先出手的,是以手捏剑诀,首先刺出一剑。
“嘶”地一声,剑锋已到林古风的胸口,林古风见此招来势极疾,顿时去了小觑之心,急忙挥剑挡开,两人剑来剑往,战在一起。
数招一过,林古风已是大落下风,现在看来,他能否支持十招已是未知之数,遑论击败傅邪真。
刚才他将话说满,此时脸色紫涨,好生难堪。
堪堪撑到十招,傅邪真收剑笑道:“多谢前辈,让在下出了十招。”
众人哈哈大笑,林古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一言不发,溜回人群中去。
傅邪真行了个罗圈揖,道:“各位朋友皆是高明之士,世间有无‘天下武学’一书,想必已不必怀疑,其实说起来,在下的武功,只不过略得‘天下武学’的皮毛而已,只可惜此书却被雄极所据,否则的话让大家瞧瞧,必定有所裨益。”
众人见傅邪真的剑法已是极高,却只是‘天下武学’的皮毛,对此书的渴望,实已到了难以复加的地步,然而雄极是何等人物,想从他手中抢书,岂不是与虎谋皮,想到这里,众人的心情又黯然下来。
高胜天与李谨商议了很久,扬声道:“大家静一静,且听我一言。”
众人皆静了下来,静等高胜天说话。
高胜天道:“‘天下武学’对我等的武功进步极有帮助,我们是势在必得的,只是此事还需求恳龙头大哥,他老人家若是同意,我们才好出手。”
傅邪真暗道:“原来他们还有一个领袖,叫什么龙头大哥,能令高胜天等人敬服的,自是极为厉害的人物了。”
一人道:“高兄,此事拖不得,一旦等雄极做了武林盟主,此书更难得到了,你还是快去找龙头大哥商议吧。”
“这我自然省得。”高胜天转向傅邪真道,“傲大哥,我曾答应你帮你出城,可是细细想来,就算侥幸出城,你单枪匹马,迟早会被雄极所害,不过,你若能有个极大的靠山,情况则另当别论了。”
此言已然挑明,就是逼傅邪真加入十小门派。
傅邪真道:“不知高兄有何高见?”
高胜天道:“你既然来到这里,就是十小门派的人了,日后若有人敢对付你,就是与十小门派过不去,本派兄弟同生共死,福祸共享,那是没的话说的。”
傅邪真心中暗笑道:“这分明是想让我将我所会的剑法传给你们,这有何难,我随便选几招传给你们就是,正好可以用来对付雄极。”
他知道雄极若是做了武林盟主,对中原武林将是极大的打击,势必让西域武林阴谋得逞,此时对付雄极,令他希望破灭,那是势在必行的。
他慨然道:“高大哥竟肯收留我这个穷途末路之人,在下感激之极,从今日起,在下就与众位兄弟同生共死,福祸共享。”
高胜天大喜,道:“十小门派有了傲兄这等人材,就更加壮大了,大家共饮一杯,欢迎傲兄入派。”
立时有人端来酒坛,众人皆倒满一杯酒在手,纷纷向傅邪真举杯相敬。
傅邪真本是坦然不疑,可是他端起酒杯时,忽地发现众人的目光中皆露出一丝紧张之色,傅邪真何等聪慧,立时明白,酒水中必有文章。
这自是高胜天厉害的手段,一旦傅邪真饮下这杯酒,那么傅邪真终生就得死心塌地地替十小门派卖命,若是不然,高胜天只需扣住解药不发,傅邪真自然一命呜呼。
由此看来,高胜天对他仍是极不信任。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谁又能料到傅邪真饮过七鸩八毒酒,早已是百毒不侵。
当下傅邪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众人虽未出声,神情中却显然有如释重负之感。
高胜天哈哈大笑道:“傲兄既饮过此酒,就算正式加入十小门派了,以后大家就可推心置腹,无所不谈了。”
傅邪真装作诧异的模样道:“难道此酒不饮,高兄就不将我当作朋友了吗?”
高胜天一时欢喜,竟不知失言,好在他毕竟是心机阴沉的人物,当下打个哈哈,道:“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傲兄莫怪。”
一名汉子从门外匆匆走来,在高胜天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高胜天脸色微变,急忙对大家道:“刀神城对此处已有所发觉,大家速速离开这里,只是切记,不可一拥而出,而是要一个个出去,以免被人怀疑。”
齐老者道:“不用说,这定是傲无极告的密,将刀神城弟子引进来了。”
高胜天皱眉道:“师叔不可妄测,我与傲兄同来,他怎有机会通知刀神城,而在此之前,他又怎可能知道这里的秘密。”
齐老者被高胜天一顿训斥,竟是默默无语。
傅邪真心中暗奇:“齐老者既是高胜天的师叔,怎还要听高胜天的吩咐?是了,在海南派中,齐老者的地位或许高些,可是在这个十小门派,自以高胜天的身份为高。”
说话间,众人已纷纷走出小楼,四散而出。
高胜天道:“傲兄请随我来。”
与高胜天同行的,还是武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