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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傲虽知蓝铁石的武功非自己对手,然而在这么多江湖人物面前,蓝铁石定会竭尽全力,自己若有半丝疏忽,必将遗憾终生。
他斜斜一剑,刺向蓝铁石的掌心,以青玄宝剑之利,就算是铁石也可洞穿,何况蓝铁石的肉掌。
然而不待长剑刺来,蓝铁石铁掌翻起,在剑背上“啪”拍了一下,将长剑荡开。
这一掌虽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面对利刃尚能如此从容,绝非普通人就能办到。
台下掌声雷动,蓝铁石更是越战越猛,忽地抢前一步,插入凌傲的怀中,铁掌如山,印向凌傲的胸前。
这一掌更是大胆,凌傲长剑在外,无法回剑挡格,无可奈何只下,只得单掌竖起,接了蓝铁石一掌。
然而掌心相触,凌傲忽地掌心微微一痛,竟微有麻痒之感。
凌傲心中大怒,暗道:“蓝铁石也算成名人物,想不到却如此卑鄙。”
忽见蓝铁石后退一步,脸色大变道:“凌傲,亏你是成名人物,竟然暗箭伤人。”
凌傲大怒道:“蓝铁石,分明是你暗箭伤人,居然敢恶人先告状。”
台上忽然出现这种状况,实令人不可思议。
眼瞧着蓝、凌二人目眦欲裂,就要冲上前去扑命,天道与雄极一左一右,将二人分了开来,道:“两位有话好说,究竟是什么回事。”
蓝铁石犹自气恼,翻开手掌道:“你们看?”
天道凝目瞧去,只见蓝铁石的手掌上已是青紫一片,不过却无伤口,隐隐地闻到股腥气,无疑已经中毒。
天道老人嗅了嗅气味,道:“蓝兄放心,这是五花毒蝎之毒,虽然厉害,不过以蓝兄的浑厚内力,应该无事。”
凌傲见蓝铁石手掌中毒,更是大怒道:“蓝铁石,想不到你这么卑鄙,明明抹毒药于手掌上,欲在与我对掌之时暗算于我,却抢先在手掌抹药,以示无辜。”
蓝铁石怒极,道:“明明是在说你自己做的事情,却反过来说我。”
作势便欲扑向凌傲,幸亏被雄极死死抱住。
天道老人道:“凌城主,莫非你的手掌也中毒了不成?”
凌傲翻开手掌,果然与蓝铁石一般。
天道紧皱眉头,大惑不解,暗道:“凌傲的武功高过蓝铁石,凌傲大可不必暗箭伤人,而蓝铁石若做出这种事情,岂不是拿自己的声望开玩笑,显然也非他做的。”
蓝铁石性子暴躁,已在破口大骂,凌傲只是嘿嘿冷笑,并不置辩。
雄极道:“二位莫再争吵,依雄某看来,二位皆非下毒害人之人,这定是敌人的阴谋了,只是为何却会如此,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忽见一人跃上台来,指着土台道:“大家瞧瞧这是什么?”
众人凝目望去,上台之人是傅邪真,而循着傅邪真的手指望去,土台上多了一粒米粒大的钢珠,在烛火的映照下,发出蓝汪汪的光芒。
天道老人道:“这是何物?”
傅邪真道:“这大概就是二位前辈中毒的原因了。”
天道老人道:“哦?”
傅邪真道:“在两位前辈对掌之时,我瞧见一物从正南方飞了过来,恰恰被两位前辈合在掌中,欲知此物是否是致毒之物,只需验验的它的毒性便知。”
天道老人颇通药理,撕块布条捡起那件钢珠,伸鼻嗅了嗅道:“不错,这也是五花毒蝎之毒。”
蓝铁石此时也静下心来,暗道:“凌傲武功高过我,绝无理由在掌中下毒之理,莫非是另有其人?不过此人的眼力甚是了得,竟能将钢珠恰巧弹进我们的手掌之中,其时机的拿捏,简直是骇人听闻了。”
众人的目光齐齐向南方望去,然而那里屋宇重重,哪里有半个人影。
傅邪真的目光却向北方瞧去,喝道:“好朋友,还不现身一见。”
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的金发男子出现在北面的屋顶,广场中的群豪不乏身材高大的雄伟汉子,可是与这人一比,却是矮了一个头有余,而其睥睨群雄,舍我其谁的气势,更是令人印像深刻。
金发男子哈哈笑道:“想不到近年来中原武林倒是人材辈出,先是出了个傅邪真,现在却又多了个陆飞熊。”
他虽非中原人士,然而汉语却说的熟极而流。
天道老人见此人背后背着一柄金剑,猛地想起一个人来,喝道:“想不到金剑法王驾到,久闻法王自视甚高,想不到却是暗箭伤人之辈。”
众人皆是耸然动容,想不到此人竟是通天教主座下的第一高手,此人明知刀神城高手云集,却还敢孤身前来,这份胆气无人可及。
金剑法王笑道:“在下只不过与两位掌门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若我在钢珠上抹的是‘大孔雀之毒’两位此时哪有命在。”
众人听到“大孔雀毒”四字,无不耸然动容,此毒号称天下第一奇毒,端的是透肤而入,见血封喉,十八年前,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手死于这种毒下。
凌傲与蓝铁石大喝一声,齐齐跃起,向金剑法王扑去。
金剑法王仍是傲立不动,等到二人身在半空之时,忽地拔地而起,从二人的中间飞掠过去,同时双掌伸出,击向二人的左右肩头。
这个时机拿捏的又是极准,凌傲深知体内真气已浊,不能力拚,青玄宝剑疾刺金剑法王的胸口,只盼能与他同归于尽。
金剑法王笑道:“果然是中原第一名剑。”身形竟在空中平移数尺,避过剑锋,只听“啪”地一声,却是蓝铁石避无可避,与金剑法王对了一掌。
这一掌的力道好不雄浑,蓝铁石虽号称钢筋铁骨,竟也禁受不起,身子在半空中急落了下去,双足立地时,本想拿桩站稳,想不到金剑法王的余力犹在,双腿一软,已坐到地上。
就在此时,金剑法王已飞上土台。
从凌傲与蓝铁石应对金剑法王的双掌来看,凌傲的武功无疑大大超过蓝铁石。
傅邪真急忙飞掠而来,扶起了蓝铁石,一股柔之又柔的真气渡了过去,蓝铁石顿觉胸口一畅,一口鲜血终于吐出。
蓝铁石开口就道:“陆少侠莫为我浪费内力,对付金刀法王要紧。”
此时土台上群情汹涌,皆要想挤到土台上来。傅邪真暗暗着急,凭这些人的武功,又怎能是法王的对手,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金剑法王傲立土台,对台下诸人不屑于顾。
天痴大师一声佛号,道:“金剑法王远来是客,大家稍安勿躁。”
这句话用上狮子吼神功,内力略浅些的,已是头昏脑胀,众人总算安静下来。
傅邪真扶起蓝铁石,无声无息地跃上土台,与天痴大师天道大师等人各站方位,将金剑法王围在当中。
金剑法王仰首瞧向天空,冷冷地道:“久闻中原是礼仪之邦,先礼而后兵,在下孤身一人前来,却被中原八大顶尖高手围攻,所谓的礼仪之邦,原来只是自吹自擂。”
石非喝道:“金剑法王,莫逞口舌之利,西域武林与中原武林势成水火,本为仇雠,任我们怎样对你,也是理所当然。”
金剑法王瞧了天痴一眼,道:“少林派领袖中原武林,天痴大师也是这个意思吗?”
天痴合什道:“法王驾到,不知有何指教?若是通天教主令你前来传话,本邦本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之意,自不会为难法王,然而若法王意图搅乱大会,则莫怪老衲等无礼了。”
这句话软中带硬,义正辞严,金剑法王微微点头,道:“大师此言,在下领受了,不瞒大师说,在下听说中原武林出了个傅邪真,是以特地前来领教,却不知傅邪真在哪里?”
天痴道:“傅邪真是魔教教主,怎会在这里出现,法王若无别事,还请离去。”
金剑法王笑道:“入宝山岂能空手回,久闻中原武林高手辈出,难道除了傅邪真外,就再无人敢与我较量一番吗。”
凌傲冷笑道:“法王既有较技之心,凌某奉陪。”
金剑法王瞧了凌傲一眼,道:“不错,阁下是中原第一用剑高手,而在下却是西域第一用剑高手,你我之间,正可一战。”
此言一出,众人皆后退数步,金剑法王虽是西魔高手,然而此人孤身前来,只是意图一战而已,若群起而攻之,实在大丢中原武林脸面。
众人皆想不到武林大会,竟是这样一波三折,皆大感今日不虚此行,金剑法王虽为敌手,然而其英雄气概,却令人心折。
凌傲深知这一战事关中原武林荣辱,非同小可,若是能战而胜之,不光自己的名声可在数日间传遍大江南北,成为中原武林的英雄,武林盟主,更是举手可得。
然而若是不幸落败,则是名声扫地,在众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金剑法王号称通天教主座下第一高手,其武功自是深不可测,与之对敌,本就极具风险,然而这等机会却是千载难逢,凌傲又怎能错过。
他刚才潜运内力,早已将五花蝎之毒逼出,五花蝎毒性轻微,对他的确没有构成任何问题,看来金剑法王此人自视极高,并不愿以毒害人。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清风,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飞舞,虽说两人仍未出一招半式,然而台下众人却觉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已至爆裂的边缘。
凌傲长剑平平伸出,道:“法王请赐招。”
金剑法王神情傲慢,仍是负手瞧着天空,根本没有拔剑之意。
凌傲暗道:“此人故意激我动怒,我又怎能上当,敌不动,我不动,看他能耐到几时。”
此时广场上鸦雀无声,人人皆觉得心中沉重,那自是从两大高手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所致。
不知过了多久,金剑法王笑道:“剑霸凌傲,果然有其自傲之处。”
他缓缓抬起手指,点向凌傲的胸口,只听“嗤”地一声,一缕真气破空而至。
凌傲当然知道这缕真气足以洞金穿石,当下也抬起手掌,手指凭空点出。
两缕真气在空中相触,立刻相互抵消,化解于无形。
须知使出这样的劈空指力,完全靠本身真力,来不得半点取巧,而两人的指力皆是运气宛转,没有丝毫勉强,足见二人皆是内力深厚之辈。
金剑法王神情肃然,道:“好内力,在下若再不出剑,就是对阁下的不敬了。”
手掌一翻,背上的金剑已在手中,其拔剑手法之巧,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凌傲再无犹豫,青玄宝剑疾刺如电,目标正是金剑法王的胸口大穴。
这一招“霸王敬酒”,傅邪真曾见凌小初使过,然而凌傲此招,却又何止比凌小初所使高出百倍,其中剑意,更非凌小初所能望其项背。
金刀法王神情凝重,金剑斜斜向上,既非挡格,也非进攻,令人不知所云。
傅邪真却点了点头,当初凌小初使出此招时,厉天曾以霸王剑法中的“虞姬曼舞”而化解,而瞧法王这招,其招式虽与虞姬曼舞毫无想似之处,其剑意却是息息相通。
傅邪真暗道:“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法王的剑法,不该在厉天之下。”
就在他凝思之时,台上二人已交手十招,众人只瞧见台上一青一金两道剑气飞舞,却瞧不见二人的身影了。
不过别人瞧不清楚,傅邪真却是一招一招皆瞧得明明白白。
凌傲的霸王剑法虽然招式简单,却是化繁为简,还璞归真的绝高剑法,一招之式,皆能令人看出剑道的高深道理。
相比而言,法王的剑法却毫无章法可循,似乎每招每式,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