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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尸体与鲜血引路,众人渐渐上了一座高山,玉芙蓉道:“能将天道盟主等人逼到山上的,非通天教主亲自出手不可,看来西魔在这一战中,聚集了所有西域武林的精英人物了。”
众人本就担心此战是通天教主亲自指挥,此时再无疑问。
石非道:“此次参加武林大会,因是在刀神城中进行,安全不成问题,是以皆没有带大队人马来,想不到却被西魔觑准机会,实施诡计。”
玉芙蓉道:“石掌门不必担心,这座山山势险恶,天道盟主可以占据有利地形,减少伤亡,你瞧这一路上山,尸体就被大路上少多了。”
石非赞道:“玉姑娘心细如发,思虑深远,实在难得。”
玉芙蓉俏脸微红,更显艳丽。
忽听得山上隐隐有兵器声传来,抬头望去,竟有浓烟飘来,傅邪真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又怎能回答得出。
傅邪真立刻施展风身云体术,抢先向山上扑去,众人虽知通天教主也在山上,不过在此危急时刻,众人皆没有想那么多,奋勇冲上山来。
傅邪真正飞行间,忽听山上传来大笑声,道:“傅邪真,你们来的太迟了,山上的人已被我们杀得干干净净。”
傅邪真抬头望去,只见木先生与土王站在狭窄的山道上,两边皆是石壁,将上山的道路堵得死死。
傅邪真暗道:“他们二人守在这里,定是怕援兵上山了,这么说来,师父他们还没有死。”
他一言不发,猱声扑了上去,左掌右剑,分击木先生与土王。
他知道木先生的枯木神功刀枪不入,唯有铁血薄翼手能令他害怕,是以早已在左手戴上此物。
木先生见傅邪真拳力袭来,刚想还击,忽见傅邪真戴着那只令他曾大吃苦头的手套,急忙将身子一缩,向山上退去。
土王叫道:“窝德曼,你太不讲义气了。”
木先生道:“土王,他的那只手套厉害,连我也承受不起的,你也逃上来吧。”
土王大怒道:“教主令我们看守山道,就这样逃走了,教主定会怪责我们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巨臂抵挡傅邪真的长剑,傅邪真手中的剑只是铁蝠娘的佩剑,远没有三寸寒霜锋利,而土王的双臂却练有奇功,一时间,竟伤他不到。
傅邪真深知自己被多阻一刻,山上的人就多一分伤亡,眼见剑攻无效,立刻伸左掌向土王击去。
这时他手上戴着铁血薄翼手,又动用了天地神拳,此招的破坏力,几乎无可抵挡,土王听到掌风大异,知道厉害,慌忙跳起,向山上奔去。
傅邪真刚想举步上山,忽觉脚尖一绊,险些跌倒。
低头望去,地上已疯狂地长出无数根藤蔓来,就在傅邪真一怔之际,藤蔓已缠至他的腰部。
傅邪真暗道:“木王的催物生长之技,实是天下第一奇功。”
挥剑向藤蔓上削去,却只是削去了藤皮,藤蔓仍是极快地长出。
看来这些藤蔓除了三寸寒霜这种绝世好剑外,普通的剑难以伤到。
木先生哈哈大笑,又回转过来,道:“傅邪真,这把剑是没有用的,你乖乖等死吧。”
他挥动双臂,直上直下地向傅邪真击来。
傅邪真挥剑挡格木先生的双臂,却被震得手臂发麻,这木先生的神力的确惊人。
情急之下,他伸出左手,抓住藤蔓的根部,以太虚紫府神功注入其中,更以潜龙心法为辅,只听“忽啦啦”一声,藤蔓竟被连根拔起。
木先生大吃一惊,道:“傅邪真,你是参孙的后裔吗,怎有这么大的力气。”
傅邪真怎知参孙是西方神话中的大力士,破口骂道:“你才是龟孙子。”
说话间,左手连拔,将藤蔓尽数拔了出来。
木先生见势不妙,转身就向山上奔去,却见土王早已跑在前面。
木先生大骂道:“土王,你也不讲义气。”
土王道:“是你先不讲义气,我才不讲义气,中国古话说的好,五十步别笑百步,我们算是扯平了。”
傅邪真虽在心情紧张之中,闻言也不禁发笑,不过土王与林先生的动作好快,眨眼间就消失在山林中。
傅邪真回头望去,见石非等人已快赶来,心中略定,急步冲山去。
刚冲到一处石台上,忽听剑刃破风传来,一人喝道:“傅邪真,我们再来比试。”
傅邪真只听剑声,就知是金剑法王了,此人剑法极高,与自己可谓半斤八两,如今他占尽地势,自己未免有些吃亏。
耳听金剑已至头顶,傅邪真伸出左手,以擒拿之势,去夺金剑法王的金剑,右手剑则疾刺而出。
他左手上戴了铁血薄翼手,自是不惧刀剑,金剑法王怎知世间有如此神奇之物,见傅邪真空手夺剑,心中大喜,暗道:“傅邪真定是昏头了,竟以空手夺剑,就算你如教主般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又怎能挡住我的剑。”
金剑不改其势,仍是劈来,只盼将傅邪真连手带剑,一劈两半。
只听“啪”地一声,金剑已被傅邪真牢牢抓住,金剑法王大惊之下,却见傅邪真的剑已当胸刺来。
他的手中被傅邪真抓住,自然毫无抵抗之力,百忙中急忙脱手弃剑,身子向后跃去,眨眼间消失在山道中。
傅邪真仗铁血薄翼手之功,竟一招而胜,心中大喜,一跃上了石台,再向金剑法王刺去。
金剑法王失了兵器,心中大为懊恼,一时毫无斗志,转身就走。
傅邪真瞧了瞧手中的金剑,觉得分外沉重,剑口极为锋利,笑道:“此剑可比三寸寒霜,金剑法王特意送我宝剑,我却不知怎样感激他了。”
想到天道等人,心头又沉重起来,就在这时,山上的兵器交鸣声竟然停了下来,而空气中却弥漫着焦臭的味道。
傅邪真心中剧震,难道山上的人真的被杀光了不成?
他三步并做两步,急急赶上山头,这时那股焦臭的气味更加浓了,他抬头望去,心脏猛地收缩起来。
却见山头是一个不大的平台,尽头处则是万丈悬崖,平台躺满了尸体,大多是少林寺僧人与武当道士,鲜血流了满地,草木尽赤,大多数人的尸体皆是蜷曲成一团,衣衫破烂,显然是死于火攻。
然而奇怪的是,却不见土王等人。
傅邪真虽早料到会见到此景,仍是悲愤难抑,此时众人也已赶到,见到此景,人人脸色大变,有几人甚至失声痛哭起来,而玉芙蓉、林婉扬等年轻女人,已忍不住大呕起来。
傅邪真抑住悲愤,想在死者中寻找活口,正在翻检,忽见从死尸中坐起一人,众人急忙瞧去,竟是天痴大师。
傅邪真忙上前扶住天痴大师,急将真气渡去,天痴大师摆了摆手,却说不出话来。
傅邪真凝目瞧去,却见天痴大师身上数处焦黑,喉头已是血肉模糊,受伤极重,看来他若不是内力深湛,根本就撑不到这时了。
天痴大师以一种异样的神情瞧着傅邪真,缓缓地伸出手去,竟似想在地上写字一般,然而指到中途,却是气力不继,再也触不到地面。
傅邪真暗道:“这次众人受袭,分明是西魔围攻,我等自会报仇的,天痴大师却想写字示意,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不成?”
他再次将真力缓缓渡去,只盼大痴大师能有些力气,写出他想说的话来。
然而真气一到天痴大师体内,却发现毫无去处,原来天痴大师全身经脉皆断,自然无法吸纳内力。
天痴大师将手指缓缓举起,身子忽地一震,就此气绝身亡。
傅邪真大叫道:“大师,大师!”
山谷回声,可是天痴大师却是再也听不到了。
傅邪真叹了口气,将天痴大师放下,心中却是难以索解,只恨天痴大师受伤太重,竟没有能说出想说的话来。
石非走过来道:“为何这里只见群豪的尸体,却不见西魔人众?”
玉芙蓉走到崖边,凝神细思半刻,道:“西魔必定是从这悬崖下去了。”
石非向下一望,只见崖下云遮雾绕,不知有多少丈深,道:“这么高的悬崖,人又怎能下去?”
玉芙蓉指着崖上几截焦黑的物事道:“石掌门没瞧见这些东西吗,这定是西魔下崖的绳索了,绳索上想是浸了火油,人到崖下后,再点火烧索。”
石非道:“我们这些人人数不多,西魔又何必惧怕,为何要垂索而逃呢?”
玉芙蓉望着满地的尸体,叹道:“此战西魔虽然得胜,必定损失惨重,何况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前来,为了慎重起见,于是才避而不战了。”
“姑娘所说甚是有理,只是西魔既准备了浸油长索,必是早已料到会有此事了,难道他们将天痴大师等人逼上山来,也是早有安排吗?”
玉芙蓉俯身看着尸体,道:“只怕正是如此。”
石非道:“姑娘何以这样认为?”
玉芙蓉道:“通天教主座下有位火王,精于火攻,他定是在这里设下埋伏,然后逼众人上山,到了山顶时,火势发动,众人自然难逃性命。”
石非捏紧拳头,大叫道:“西魔如此狠毒,本座与他们不共戴天。”
不过另有一件令傅邪真略觉放心的是,尸体中并不见天道老人与柳飘飘的尸体,柳飘飘轻功天下第一,为人又极为机警,既不见他的尸体,说明他必定无事,而天道老人不知他是被西魔抓走,还是早已脱身?不过天道老人向来极重义气,自不会在危急时刻,弃众人而逃,那自是被西魔抓去了。
傅邪真望着悬崖下的朵朵白云,忽地道:“芙蓉妹子,我想下去看看。”
此言一出,众人皆感惊讶,这座悬崖深不可测,又没有长索,怎能下得去?
只有丁开山等人见识过傅邪真的风身云体之术,悬崖再高,也不算什么的。
玉芙蓉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看不见天道大师,心中放心不下,只是若西魔还在崖下,你独自前去,岂不非常危险?林伯的话,可要牢牢记在心中。”
傅邪真道:“我独自一人前去,就算遇到危险,想必也可脱身,如果老天垂怜,能令我发现师父的下落,我自可设计将他救出。”
玉芙蓉默然良久,神情异常,道:“傅大哥,我知道阻不了你,只是你要记住,世事无常,人心多变,遇有不如意事,也不必放在心里。”
傅邪真愕然抬头,不知玉芙蓉此话何意。
玉芙蓉微微一笑道:“傅大哥,你安心去吧,我知道西魔中除了通天教主外,余人皆不是你的对手,只需你小心在意,必会无事的。”
傅邪真偷偷地握住玉芙蓉的手,略略一紧,二人目光交投,便是无言也动人。
林婉扬已是眼泪汪汪,好像傅邪真这一去,就是生离死别一般。
傅邪真拍了拍林婉扬的脸蛋,笑道:“有什么好哭的,难道怕我回不来了吗。”
他又瞧了姬霜一眼,姬霜只是勉强一笑,她虽然极为担心傅邪真的安全,不过她可比不得林婉扬、玉芙蓉这些年轻女子,能轻易地流露感情。
她虽与傅邪真两情相悦,却只是限于两人知道罢了。
傅邪真被几位情人弄得心中不自在起来,猛地长啸一声,似欲吐出胸中闷气一般,石非等人听着他如海啸般的声音,无不变色,想不到此子的功力,竟已到如此修为。
长啸声中,傅邪真大步跨出悬崖,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身子缓缓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