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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教主略略沉吟后,笑道:“说的也是,这倒是本座失于计较了。”
侧目向傅邪真瞧来,傅邪真穴道顿解。
傅邪真暗道:“原来他的解穴、点穴之法,仍是用的精神力,难怪普通的冲穴手法毫不管用。”
苏惊鹤道:“师父,傅邪真极为狡滑,若无禁制,只怕他就会逃走了。”
通天教主笑道:“方园数百丈的动静,皆难逃过本座的耳目,他怎能逃走。”
苏惊鹤大为惊叹,口中颂词如潮,忙不迭地拍起马屁来。
两人回转林中,很快就不见踪影,傅邪真略略调整内力,施展出肌肤感应之法,以察知二人的动静。
在他凝神感应之下,果然在离池塘五十丈处,发现了通天教主与苏惊鹤。
只可惜他只能感到二人的存在,却难以听到二人的说话之声,更遑论看到二人的身影了。
傅邪真暗道:“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以通天教主的神通,以苏惊鹤的学武天质,再加上通天教主所用的邪门练武方法,一个月后,说不定苏惊鹤真可将我击败,我呆在这里,岂不是坐以待毙。”
他又凝神细察,却难以察知天道与纳兰芷的存在,看来通天教主将二人藏得极为隐密,心中大感失望。
看来他只有独自逃走,以图后计了。
不过,以通天教主的神通,自己若就这样从容离去,必定逃不过通天教主的感应,那么,自己只是领先通天教主五十丈的距离,那是绝对无法成功了。
是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瞒过通天教主,悄悄离去,换言之,他必须想出一个方法来,对付通天教主极为灵敏的感应。
傅邪真的目光渐渐注视到面前的这方池塘中。
如果自己能潜入水中,岂非就可以掩饰自己的气息,猎犬的鼻子再灵,遇到水也是无能为力,只因水实是隔绝气息的绝佳物质。
就算以通天教主多智,恐怕也难以想到,自己竟会藏在这池毒水之中。
然而关键的问题却在于,自己只有一粒避火丹,几日前已经用过,现在再入水中,又怎能抵挡池塘中的高温?也许不等通天教主发现他,他已变成死尸了。
他正在垂头丧气之时,脑中灵光一闪,忽地想起青龙与银刀法王大战时的情景。
青龙的烈阳神掌热力无比,只怕比池塘的高温还要高上数倍,然而遇到银刀法王的玄冰神功,却是毫无用处,由此可见,自己若能练成玄冰神功这样令身体变冷的武功,自然可以抵御池塘的高温了。
然而问题的难点却在于,不管姬霜的寒冰功还是通天教主的玄冰神功,却非一日可以成就,何况自己无明师指点,又怎能练成奇功。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心灰意冷了。
就在这时,忽听耳边传来细如蚊鸣的声音道:“傅邪真,傅邪真!”声音柔和,显然出自女子。
傅邪真心中大奇,不知这声呼唤从何而来,向四周的密林深处瞧去,瞧不出半个人影。
那声音又道:“傅邪真,你莫要说话,你若想说什么,只需在心中想上三遍,我就能知道,这样你便可以与我交流了。”
傅邪真大为动容,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武学,自己只需想上三遍的话,对方就能察知,这岂不等于神仙一般?
这种神功,只怕拳皇与通天教主也难以具备。
他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情,试着想道:“祢是谁,祢在哪里?”
他连想了三遍之后,耳边果然又传来了那神秘的声音:“我也在此山之中,只是通天教主武功厉害,我不能靠近你,不过你只需听我的命令,我便能救你出来。”
傅邪真暗暗心惊,想不到此女竟真的神奇如斯。
不过细细想来,这种奇功似乎并不奇怪。
精神力无所不能,既可控制别人的思想,自然也可探测别人的思想,而世间具有强大精神力的女子,不过二人,就是花问奴与李烟儿的师父方紫襄了。
从声音听到,此女显然不是方紫襄,那么必是花问奴无疑。
他将“祢是否是花宫主?”这句话想了三遍后,神秘的声音果然笑道:“傅邪真,你总算猜到我了。”
傅邪真忙道:“晚辈本早该去拜见前辈,只是江湖事多,难以抽身,还望前辈原谅。”这句话自然还需连想三遍才行。
这种奇特的交谈方式,令他颇感怪异,对这位江湖中最神秘的女人,他不禁又多了一份好奇之心。
花问奴道:“你不来见我也就罢了,你在江湖中的事迹,我也略知一二,却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短短数月间,江湖中便多了一位英雄少年,圣教更多了一位明主。”
傅邪真道:“若非花宫主鼎力相助,邪真又怎能有今日之成就。”
花问奴道:“这可是你的真心话吗?”言辞中颇有嘘慰之情。
傅邪真道:“邪真绝非忘本之人,花宫主的再造之恩,莹莹心中,绝不敢忘。”
他对花问奴,的确充满了感激之情,此时将这句话连连想了三遍,感激之情更为明显。
花问奴甚是愉悦,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方法救你,以你的天质,该不会让我失望的。”
傅邪真想道:“花宫主是想传我绝世武功吗?只怕有些来不及了。”
以通天教主的神通,临时抱佛脚学武,只怕太迟。
他的心中一有所想,花问奴自然明白,道:“问奴虽然自负,也不敢说能击败通天教主,不过问奴倒有些神妙的武学,你若能修行成功,或可骗过通天教主,逃离他的魔爪。”
傅邪真大喜过望,以花问奴的身份,既说出这句话来,足见她对这套武功极具信心了。
“邪真定会竭尽全力,学会花宫主的武学。”这句话又想了三遍,自然也为花问奴洞悉。
花问奴道:“我这套武功叫做‘潜行蹑踪隐身大法’,学得此技后,可令全身处于虚无状态,除非对手亲眼瞧见你,否则的话,他极难觉察你的存在。”
“世间竟有这种神奇的武学?”
从这套武功的名字听来,已是足够神奇,而其功效,更是令傅邪真着实吃惊。
“武学浩如烟海,我这套武功又算得了什么,只可惜通天教主是我方的大对头,否则,若能师之于他,那才会大开眼界呢。”
通天教主是不世出的武学大宗师,所会武功之奇之多,自不待言,傅邪真深感学海无涯,更激起求学之心。
“为何学得宫主的隐身大法后,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简而言之,每人身上,皆有一种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自然并非气味,而是一种感觉,比如说,你听到熟人的脚步声就能判断来人,正是此故。”
傅邪真略略有些懂了,只是大脑中仍是不甚明了。
花问奴自然能察知他的想法,道:“一般来说,就算是普通人,也有这种感觉,比如说你站在一人的身后,就算你不言不动,可是十有八九,也会被人察知,这是人天生的本能,只是大多数人并不在乎罢了。”
“原来如此。”
“除了这种身体给人的感觉外,你的内心想法,也是他人觉察到你存在的途径之一,换言之,若你对一人怀有敌意,此人若是高手,自能觉察,这便是杀气了。”
这个道理更不难懂,何况傅邪真本身也有深切体会,他曾从玄武的阵法中脱困,就是因为觉察到了玄武的存身所在,而他的肌肤感应之法,也是从此而来。“
花问奴解难释疑毕,便开始传授口诀,自然,二人仍是以心神交流,不附于言语。
傅邪真怀着强烈的好奇心,静听花问奴说出口诀来,从表面上来看,所谓的隐身大法与普通的练气法门并无区别,并且与佛门的坐禅功极为相似,不过其中自然有独特的法门,与诸般内功心法大相径庭。
傅邪真天质极慧,虽不说是闻一知十,却也能触类旁通,他听完口诀,不禁脱口道:“是了,这套口诀的最终目的,便是令自己融于自然,从而达到虚无的境界。”
花问奴忙道:“千万不要说话,通天教主就在附近,若惊动了他,连我也救不了你的。”
傅邪真深悔孟浪,心中默想道:“对不起。”
花问奴半天没有说话,想必是在察看通天教主有无发现这里的异常动静,过了良久,她道:“你依着口诀练应,明天我自会再来找你。”
此话说毕,再无花问奴的声音,傅邪真默想刚才的口诀,越思越觉奥妙无穷。
人体本就是一个奇妙而复杂的综合体,其中究竟有多少秘密,实在难以知晓,而武学的目的,就是尽量地发挥人的潜能,而人的潜能,却是无穷无尽,只有刻苦地钻研下去,才能体察其中难言妙趣。
傅邪真依法修行,渐有所悟,只是这个隐身法究竟能否管用,却是在未知之数。
他知道今日通天教主不会来访,有充分的时间揣摩口诀,是以遇到难明之处,也并不心急,就算今日难以彻悟,明日花问奴必会前来,自可向他请教。
他本着这种不急不躁之心,却正合了“潜行蹑踪隐身大法”的境界,不知不觉之中,整个身心已与自然相融,渐渐地不知“自我”的存在。
只是通天教主身为绝顶高手,感觉自然大异于常人,这套武功真的能如所愿,瞒过他吗?
他既沉浸在妙趣无穷的心法之中,自不知时间飞逝,不知不觉中,已是第二日清晨。
他感觉到通天教主与苏惊鹤已向这边走来,立刻收功躺在地上,装出仍在大睡之状。
苏惊鹤大步走来,喝道:“傅邪真,快快起来。”
傅邪真懒洋洋地睁开眼睛,道:“苏惊鹤,凭你的猪脑袋,再神奇的武功也是无用,你还是放弃了吧,不如干脆就让通天教主自已动手好了。”
苏惊鹤不惊不怒,道:“少废话,快起来过招。”
他城府极深,自不会轻易被傅邪真激怒。
傅邪真一跃而起,挺剑向苏惊鹤刺去。
苏惊鹤早有所防,扬剑格开了。
此番交手,情景与昨日相差不多,只是傅邪真直到百招过后,才一招勉胜。
苏惊鹤一言不发,脸上却无惊惶之色,毕竟在短短一日中,便可与傅邪真多斗上数十招,已是进步极速了。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对苏惊鹤的成绩看来颇为满意,他取出一只烤熟的獐子腿抛给傅邪真,领着苏惊鹤去了。
傅邪真知道又争取了一日时间,可从容修习隐身大法了,只是苏惊鹤的进步委实惊人,照这样下去,也许一月之后,他真可击败自己。
到了午后,花问奴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指点了傅邪真几处关键所在。
傅邪真心无旁鹜,专心练功,只是隐身大法奥妙异常,想在几天时间内完全练成,那是绝不可能,好在离通天教主的一月之期还有二十余日,时间尚是从容。
这几日中,苏惊鹤与通天教主皆是准时来到,傅邪真感到苏惊鹤身上邪气渐强,而武功更是一日千里,到了半个月后,在剑法上已可与傅邪真旗鼓相当了,每次皆能斗到三四百招,方可分出胜负。
这天苏惊鹤与通天教主走后,傅邪真感到局势有些紧张起来,他虽不敢小瞧苏惊鹤,然而他的进步之速,仍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令他更担心的是,他的隐身大法虽然也是进步神速,然而离预想中的境界,仍是有不小的差距。
午后,花问奴如约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