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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道:“李大兄请说。”
李大叹道:“八师弟为人浮滑,生性好色,他欲非礼女贼之事,必是有的,此事若让师父知道,他必死无疑,是以……”说到这里,面露无奈之色。
傅邪真知道他的心意,暗道:“生为大师兄,自然会维护师弟师妹,比如说我犯了错误,苏师兄也定会为我遮盖的。”
他笑道:“李大兄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对旁人提起,我相信李八兄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大如释重负,深深一揖道:“多谢公子成全。”
傅邪真送他出房,目送他远去,叹道:“做大师兄可真不容易,下面有那么多师弟都要照顾。”
自己小时候也常常惹祸,无不是苏师兄一力维护,皆揽到自己头上。为了自己,苏师兄可没少挨师父责罚,想到这里,顿觉心中一热。
他暗道:“师兄师姐很快也会来这里的,等李大侠寿诞后,我们就回山去,一家人天天在一起,何等快活。”
然而想到琴真,却又放心不下,她武功虽高,毕竟是娇弱女子,一旦身份泄露,白道群侠岂能放过她。
他不禁走出房去,想去找寻琴真,走不了多远,不由苦笑道:“我真是呆了,李府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房子,谁知琴真住在哪里。”
他一时心情沮丧,怏怏地准备回房,可是走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自己的房间。
这也难怪,他从小生活在山野之中,怎到过这种大院,何况每间房子看起来都差不多,又怎能不迷路。
他正在烦恼,忽听到前面的庭院中传来说话之声,从声音听来,竟是李大与李八。
李大道:“八师弟,你老实说,非礼女贼之事,你究竟有没有做过?”
傅邪真点头道:“李大虽说替李八掩盖了此事,不过这顿教训是免不了的。”
李八道:“不瞒大师兄,那名女贼相貌极美,不要说我,就算是大师兄,只怕也抵受不住。”
李大笑道:“你自己好色,却要扯上我做什么,只是你做事向来能干,为何这次却留下活口,落下把柄?”
傅邪真听到这里,心中一怔,暗道:“想不到李大竟也不是好人。”
李八叹道:“小弟怎不想杀了那臭小子,只是那臭小子剑法古怪,小弟竟不是他的对手。”
李大点头道:“他既是天道的徒儿,必定有些本事,此事也怪不得你,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已将他稳住,此事师父绝不会知道。”
傅邪真暗暗苦笑,自己的确是年纪太轻,又怎知人心险恶。
李八道:“多谢师兄成全。”
李大道:“不过留着那小子,毕竟是心腹大患,我这里有根迷香,你去将他迷倒,立刻杀了。”
李八道:“那么尸体怎么处理?”
李大笑道:“往后花院一埋,谁能知道,此事你不知做过多少,怎地反来问我。”
傅邪真怒火中烧,暗道:“想不到堂堂的金刀门,竟有这么多肮脏勾当。”
他一按剑柄,就想冲出去质问二人,不等身子一动,肩却被人轻轻按住。
他慌忙回头望去,一名花白胡子,儒者打扮的老者正站在花影中,神情威严。
李大低声喝道:“什么人?”与李八仗剑冲了过来。
老者挺身而去,怒喝道:“畜生。”
李大、李八魂飞魄散,慌忙跪倒,颤声道:“师父。”
傅邪真暗暗松了口气,想不到李正源竟会恰好赶到,否则此事真不知如何收场。
李正源双肩抽动,显然愤怒之极,咬牙切齿地道:“畜生!畜生!金刀门的脸面,全让你们丢尽了。”
李大道:“师父,其实这事……”
李正源大怒道:“闭上你的狗嘴。”
李大垂下头去,神情颇为沮丧。
李正源冷冷地瞧着二人,沉声道:“随我来。”
李大、李八垂头丧气,怏怏地跟了过去,李正源向傅邪真招了招手,道:“小兄弟,你也过来。”
傅邪真随之走进一间空屋,最后进屋的李大随手关上了门。
李正源向傅邪真一揖,傅邪真慌忙还礼。
李正源道:“不知小兄弟师承何人?”
傅邪真道:“家师是天道老人。”
李正源点了点头,欣然道:“天道大师居然还没有忘了老夫。”
傅邪真道:“此次弟子与师兄、师姐奉师父之令,前来为师伯拜寿,师兄、师姐随天心大师抓贼,尚未能拜见师伯。”
李正源叹道:“小女有众位大侠相助,必定平安无事,只是,老夫又有何面目见天下人。”目光转向李大、李八时,神情极为冷漠。
傅邪真不敢插嘴,恭身立在一边。
李正源愤然道:“你们两个畜生还有什么话说?”
李大不发一言,李八却道:“弟子自知犯了师门大忌,罪该万死,不过弟子有一件事想不通。”
李正源森然道:“你说。”
李八道:“弟子若是真犯了奸淫之罪,无论师父如何惩罚都毫无怨言,不过那名女贼是师父大敌,弟子无论用什么手段对付她,都不为过。”
李正源大怒道:“这是什么狗屁话,魔教行为无耻也就罢了,难道侠义道中人,也一样可做出无耻行径吗,这与魔教妖人又有何区别!”
傅邪真暗暗喝彩,李正源毕竟是白道领袖,说出来的话果然堂堂正正。
李八低下头去,再不敢说话。
李正源冷冷地道:“李大,李八犯奸淫之罪,该受何等处罚?”
李大无奈地道:“门规第三戒律,金刀门弟子犯了奸淫之罪,该杀。”
李八慌忙大叫道:“师父饶命。”
李正源并不理他,转向李大道:“你包庇同门,又该当何罪?”
李大苦笑道:“该受师门第七戒律,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李正源又是悲伤,又是愤怒,道:“好、好、好,师门十戒,你倒背得挺熟。”
他左指右掌,分击李大、李八,两人跪着不动,丝毫不敢反抗。
他袭向李八的那一掌直击天灵,李八若受此掌,必死无疑,而袭向李大那一指则点向天枢重穴,那是废除武功之处。
傅邪真生来心肠极软,虽恼怒二人行为不端,然而一死一废除武功,处罚未免太重。
他不及细想,慌忙双掌一架,拦在二人的身前。
李正源急忙收掌,道:“贤侄这是为何?”
傅邪真跪下道:“师伯,两位师兄虽是犯了门规,不过李八兄毕竟未能得逞,而李大兄身为大师兄,自然会维护师弟,也不算大错。”
李正源半晌不语,良久方道:“贤侄,你开口求情,我怎能不依,只是二人所犯罪行太大,势不能在本门立足。”
此言一出,分明已将二人逐出师门。
李大惨然道:“弟子受师父多年教养,此恩只能后世来报。”
伏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与李八缓缓退了出去。
傅邪真见二人受如此责罚,心中也是惨然,暗道:“看来为人行事,定要慎重,我若犯了大错,师父只怕也不会容我。”
他知道李正源此时必定心情不佳,道:“师伯,弟子先退下了。”
李正源摇了摇头,道:“贤侄奔波一夜,必定累了,且在此屋休息,我叫厨房送些点心给你。”
傅邪真称谢不已,李正源出房后,不到片刻,有人送来食物酒水,甚为丰富。
傅邪真见到其中有酒,不由大喜,只恨酒味虽佳,数量太少,刚刚品出滋味,却已是壶干酒空。
不一刻,已是天光大亮,傅邪真想去找琴真,可心中又有些犹豫起来。
无论如何,琴真也算魔教中人,自己一味地与她来往,只怕会越陷越深,更要命的是,若是自己一时糊涂做下错事,又有何面目去见师父。
李大师兄弟岂非就是榜样,自己与魔教勾结,只有比他们所犯罪行更重。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琴真姑娘,祢还是好自为知吧,祢我正邪殊途,还是不要再见了。”
语音刚落,忽闻窗格一响,傅邪真慌忙纵到窗边,却是人影皆无。
傅邪真怔了半晌,听到院门远远传来喧哗声,一名李府弟子正大声喝道:“天心大师到了。”
傅邪真道:“师兄与师姐与天心大师在一起,此时也该同来了。”
他刚刚站起身来,忽觉一阵头晕目眩,胸中烦闷欲吐,“扑通”一声,重新坐回椅上。
他大吃一惊,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猛地想起,师父曾说过,武功分正邪两种,邪派武功虽入门极快,威力无穷,然而对身子却大有损害,正派武功进境虽缓,然而只需持之以恒,则必有大成,并且对身子有百利而无一害。
想到这里,他汗如雨下,喃喃地道:“不用说,我身子不适,定是因为练过太虚紫府神功的缘故了。”
幸好过了片刻,身子不适消失,仿佛没事一般。
傅邪真暗道:“看来太虚紫府功我不能再练了,唉,师父曾多次嘱咐,不可乱练武功,可我偏偏不听。”
他急欲想见师兄师姐,忙不迭地走到院中,却见众人早已拥着天心大师走入大厅。
他忖道:“厅中都是武林前辈,他们必在商议大事,我闯进去,岂不是太失礼了。”
一时无聊,只得到处闲逛,此时院中人不少,大多是各派低职弟子。
傅邪真与这些人既不相识,又懒得搭讪,就远远地走开,信步走进后花园中。
正是初春,园中百花盛开,更经昨夜一场春雨,花儿鲜艳欲滴,清香扑鼻。
傅邪真暗暗赞叹道:“花圃中的鲜花与山花果然不同,不过,此处的花似乎略显娇嫩,怎及得山花能经风雨,正所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了。”
正在此时,花园小门处闪过一道青色衣角,傅邪真心中一动,暗道:“这不是琴真姑娘吗。”
他虽已发誓不再与琴真来往,然而琴真既潜进府中,必有阴谋,他总不能视而不见。
他蹑手蹑脚地步出小门,果然看见一个苗条的身影在墙角处一晃而没。
他更加疑心,百忙中运起太虚紫府功,立时身如飘絮,无声而去。
琴真转过墙角,在一个水井处停了下来,她转目四顾,见毫无人影,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傅邪真心中乱跳,隐隐已感觉到琴真想做什么。
果然,琴真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随手丢进井中。
傅邪真大吃一惊,刚想现身责问,忽听脚步声响,两名李府弟子走了过来。
琴真极为机警,脚步声刚起,她已闪身而退。
傅邪真暗道:“琴真姑娘心肠好狠,竟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也要向她讨还解药。”
他深知水井一旦被投毒,就算将水抽干,也难解毒性,只因毒药会渗进土中,慢慢释放,唯一的方法,就是讨来解药,化解水中之毒。
其实,他只需将此事对李正源报告,则少了许多麻烦,然而那样一来,琴真必定性命难保,这是傅邪真想也没想过的事情。
他刚想去追琴真,忽见两名弟子已在水井边停下,竟开始放绳打水。
傅邪真暗叫糟糕,急忙冲了出去,道:“两位大哥,这井……”
说到这里,他忽地想起,若说出真情,就等于说府中有奸细,而若别人问自己投毒者是谁,自己又该如何回答。
两名弟子怔怔地望着傅邪真,见他神情慌张,欲言又止,不由心中大疑,喝道:“你是什么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