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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逃了数步,就听到身后风声拂体,忍不住向后望去,花问奴笑吟吟地俏立不动。
凌傲大怒道:“花问奴,我与祢拚了。”
一剑刺去,却被花问奴轻轻闪过,道:“想杀你的人多着呢,我可不想费力气。”
从客栈方向,传来吼声连连,却是铁大先生、石非、天心大师齐皆赶了出来。
凌傲大吃一惊,暗道:“我给他们下的毒药极为厉害,他们怎会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忽地瞧见客栈门口站着一人,身材奇矮,头大如斗。
凌傲猛地醒悟,忖道:“此人定是毒帝祖嗜了,天下的毒药,又怎能难得倒此人。”
刚念及到此,铁大先生已一剑刺到,这一剑含愤而发,端的是非同小可。
凌傲无奈,只得挺剑招架。
石非与天心刚才受惊非小,对凌傲痛恨之极,此时脑中浑忘了江湖规矩,就算天心,也动了嗔怒大戒。
凌傲的武功与铁大先生、天心相若,只比石非略高一些,如今三大高手联手,他立刻觉得极为吃惊。
花问奴果然不愿动手,只是严戒凌傲逃走罢了。
凌傲自知今日之局已难以挽回,心中只是疑惑,为何自己与通天教主勾结这种极隐密的事情,竟会被众人知悉。
斗不到数招,凌傲身上已中了铁大先生一剑,天心一掌,凌傲长长叹息一声,忽地挥剑一荡,道:“慢来,让我自寻了断。”神情悲愤莫名。
铁大先生收剑而立,叹道:“早知如何,何必当初。”
凌傲苦笑道:“不必提了,我只想知道,是谁看穿了我的秘密。”
铁大先生道:“那是一位小姑娘,叫做玉芙蓉。”
凌傲仰天叹道:“想不到我凌傲一世英雄,竟败在一个女人之手。”
他长剑一引,颈血冒出,身子仍是站立不动,却已是死了。
雪鹰娘见到凌傲自尽,心神皆碎,大叫道:“城主慢些走。”
从鹰背上跃身跳下,直摔得头破血流,她有心自尽,是以并没有运用内力,显见是不能活了。
花问奴对满街的死尸不屑于顾,伸手向凌傲的怀中摸去,然而除了搜出几两碎银,却不见天地斩的断剑。
柳飘飘等人赶尽剑霸城的剑手,也走了过来,道:“宫主,那么紧要的物事,凌傲定会随身携带的。”
他拾起凌傲的断剑,看了一眼,手指轻轻一夹,生生将长剑夹断,一截断剑果然从剑中掉出,原来剑竟是中空的。
花问奴赞道:“柳四爷好指力,好心思,难怪众人皆说,三皇之中,该有你的位置。”
厉天笑道:“皇既是帝,帝既是皇,三皇五帝,何时分为高下。”
花问奴笑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番大战,可谓大获全胜,敌人一个不留,己方却无一受伤。
这也难怪,己方这边有三皇五帝中的四大高手,铁大先生等三大高手,再加上花问奴这等超一流的高手,以剑霸城一派之力,自然无法抗衡。
蓝铁石经祖嗜医治后,也走了过来,他受的只是皮肉之伤,料无大碍的。
花问奴抬头瞧向朱雀,道:“贵城城主为何不来。”
朱雀下了雀背,恭声道:“城主想起当初故事,无颜面见傅教主,特令我来对付雪鹰娘,并言傅教主若差遣,全城上下,无不奉命。”
花问奴知道雄极既出此言,那么以后一旦有事,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想不到江湖多年来的纷乱局面,却因傅邪真一出,而呈天下一心的局面。
她接过断剑,更是心中大喜,这样一来,天地斩碎片已收集齐全了,只等方紫襄一来,便可一了多年心愿。
此时她的心情,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天地斩是否真的能恢复傅邪真的记忆,若是他恢复了记忆,会不会怨恨自己以前所做的那件事情?
柳飘飘道:“花宫主,事情既已了,就需快些赶回去才好,拳皇必已等急了。”
花问奴点了点头,众人遂回到小山,朱雀要回去复命,便向众人告辞。
铁大先生四人走到后面,心中对圣教的救助,皆是心存感激。
石非道:“我们这四条老命,可算全拜魔教之赐了,若非大家联手,又怎有今日之局面。”
天心道:“魔教二字,以后不必再提,瞧柳飘飘等人行事,虽然难以测度,却是大行无亏,我们白道各派,与圣教之间,其实是误会的多,沟通的少。”
铁大先生道:“正是,天下一心,力量何等增了十倍,凌傲一世枭雄,却在眨眼之间,被扫除干净,想通天教主,亦难逃这个下场。”
众人回到小山,却见山上已多了数十人,竟是青城派的门人,为首一人,正是鸿冥子。
天心大喜道:“道长竟也来了,实在可喜可贺。”
鸿冥子笑道:“还有一件事,更要让大师欢喜,那便是我已找到方前辈,此时她们师徒二人正在草屋中替傅教主疗伤了。”
天心这才发现,连拳皇等人,也站在草屋外了,而玉芙蓉诸女,皆是脸色通红。
天心大师见闻广博,自然明白方紫襄的治疗方法是阴阳合和大法,诸女洞悉内情,又怎能不面红耳赤。
铁大先生对鸿冥子道:“道长,你是在哪里找到方紫襄的。”
鸿冥子道:“我率众来此时,走到半路,就听到傅教主受伤,要找寻方紫襄的消息。”
石非道:“天下传讯之速,也只有圣教能如此了。”
此时大家心中皆是感叹,若是一味地不知轻重,与圣教做对,以圣教的势力,又怎能抗衡,徒饶通天教主偷笑罢了。
鸿冥子道:“我听到这个消息,便令弟子留心察访,想不到却在一家小镇中,无意撞见方前辈与她的弟子李烟儿,原来她们早已知道消息,正朝这边赶呢,大家会和一处,走不多远,就瞧见林紫药前来。”
石非道:“我原本以为方紫襄性子怪僻,只怕不愿相助,想不到她却古道热肠如此。”
鸿冥子笑道:“诸位有所不知,方前辈与傅教主颇有渊源,双方交情极好的,更兼方前辈的弟子本是傅教主的红颜知已,方紫襄碍于爱徒的面子,也不能不来的。”
众人皆是欢喜,暗道:“傅教主的确是仁人义士,处处结下善缘,也唯有此人,才能统领江湖,逐走西魔,中原武功,庶几无忧了。”
此时草屋外众人皆是屏住呼吸,人人心跳如鼓,只盼傅邪真能如愿恢复。
却听得草屋中传来嘤嘤呀呀之声,却是李烟儿的呻吟之声,群豪中无不深明其意,脸上皆露出会心的笑容。
不过这些古怪声音,却苦了玉芙蓉等人。
她们明知傅邪真正与李烟儿在颠龙倒凤,偏偏又发作不出,想走得远些,来个耳不听心不烦,却又关心傅邪真的身子,左右两难,实堪可笑。
不过拳皇等人,却是凝神细听,神情紧张,须知此时只听到李烟儿的声音,却没有傅邪真的声息,这番治疗是否成功,仍是未知之数。
忽听“哎呀”一声,却是男子的声音,这个声音听来颇不雅观,众人却如闻伦音一般,无不欢欣鼓舞,若不是担心扰到傅邪真运功,早已大叫出来了。
群豪就算不懂阴阳合和大法的,此时也知傅邪真既已出声,足见疗效显著了。
拳皇与林紫药、祖嗜等人更是眉花眼笑,众人瞧见三人如此神情,心中更是大定。
过了片刻,草屋中声音渐大,几乎全是傅邪真的声音了,诸女心麻如被蚁咬,无不脸红心跳,好在声音渐渐止了,过了片刻,“呀”地一声,屋门打开,方紧襄走了出来。
众人瞧见方紫襄额上汗水直流,心中暗道:“莫非这阴阳合和大法,需要师徒同上吗。”不过这些想法只能存想,不能宣之于口的。
方紫襄向拳皇道:“幸不辱使命。”
此言一出,众人再也难以抑制,齐声高呼起来,就连稳重如铁大先生、天心者,也拍手欢笑。
拳皇轻轻一叹,道:“在下枉活八十年,却不知识人,以前对方夫人多所不敬,还望夫人见谅。”
方紫襄笑道:“敝门武功特异,往往遭人误解,不过毒药虽在杀人,亦可活命,祖先生以为然否。”
祖嗜道:“夫人言之有理。”
拳皇深深一揖,道:“承教。”
方紫襄顿时扭捏起来,以拳皇的身份,却向她赔罪,倒让她无所适从了。
林紫药连忙将拳皇拉起,道:“拳皇不必如此,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紫襄还要叫您大哥呢。”
拳皇笑道:“原来方夫人已是林夫人了。”
众人皆是大惑不解,方紫襄何时成了林紫药的妻子,两人又是何时走到一起。
这个秘密,躺在草屋中的傅邪真却是心知肚明,他此时早已明白,原来伤了方紫襄心的人,却是林紫药,如今她们二人终于前嫌尽释,着实大快人心。
李烟儿此时如小猫般蜷曲在傅邪真的身边,她的神情虽然疲倦,心中却是欢喜。
她知道拳皇向师父赔礼,就表明她与傅邪真之间最大的障碍已是消除了。
唯一可羞之事,就是自己当初为了救傅邪真,浑没有想到许多,此时想起刚才的孟浪,不禁面红耳赤。
当着群豪的面,自己却与傅郎做出那件事情了,让人以后怎样见人。好在傅邪真总算已经恢复,也算是失中有得了。
她问道:“邪真,现在你觉得怎么样了。”
傅邪真道:“此时我的身子已是大好了,只是我本该出去与群豪见面的,可是刚才那件事后,我又怎能见人。”
李烟儿吃吃笑道:“难道人家不是吗。”
然而群豪巴巴地等在门外,傅邪真又怎能不出去,无奈之中,他穿上了衣衫,慢慢走出门去。
他的身影刚在草屋门口出现,群豪便是一片欢呼,瞧见他神气完足,毫无病相,更是欢声雷动,傅邪真见群豪如此见爱,反将羞愧之心忘却,只是心中激动,难以言语,只是拼命抱拳,向众人示意。
拳皇挥了挥手,众人立时安静下来,拳皇道:“邪真虽愈,然而以他此时的武功,却仍不是通天教主的对手,目前的当务之急,是立刻将断剑重铸,令傅邪真恢复记忆武功。
众人知道这是极为重要之事,能否击败通天教主,全看天地斩能否重铸,傅邪真能否恢复昔日的武功了。
鸿冥子道:“无极前辈,傅教主若能恢复任天王的武功,自然极好,只是任天王全盛之时,似乎也未能胜得了通天教主呀。”
拳皇笑道:“道长有所不知,那柄天地斩上,载有本教至高无上的一项神功,任天王独上玉皇顶时,对此功已有所悟,如果傅邪真连那部分的记忆也能恢复,再加上众人相参,定能完全破解这项武功的。”
鸿冥子喜道:“若是傅教主能参透神功,再加前辈之助,定能击败通天教主了。”
拳皇道:“若论铸剑之术,天下无人出及蓝庄主,还望蓝庄主莫要推辞。”
蓝铁石应声而出,道:“在下定会竭尽全力,铸成此剑。”
铸剑所需的火炉等物,拳皇早已令人备好,蓝铁石走到炉前,见炉中大火已经燃起,炉边堆着上好的精炭。
蓝铁石见到这种布置,知道是拳皇所为,想不到此人不但武功绝世,见识超卓,竟连铸剑之技,也大有成就。
当下扯起风箱,将五截断剑放在炉中锻炼,然而炉中的火已热到极致,五截断剑仍是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