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雄飞借力飞回轿子,神情又是愤怒,又是难堪。
这一切都是在眨眼之间完成,等纳兰芷挺剑而出时,一切已归于平静。
纳兰芷怒道:“雄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雄飞淡淡地道:“傅邪真身怀魔教太虚紫府神功,已属魔教妖人,姑娘最好不要再理会他,否则的话,后果难测。”
纳兰芷无言可辩,道:“邪真练了魔教武功,固然不对,然而他却是被人欺骗,身不由已,又怎能怪得了他。”
雄飞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之色,道:“魔教武功向不轻授,怎会平白授于他人,姑娘不要听信此人的胡言乱语,我听说任天王的转世灵童已在江湖中现身,莫非就是纳兰姑娘的师弟。”
纳兰芷虽为傅邪真遮掩,其实也并不知道傅邪真身上武功的由来,何况柳飘飘口口声声以教主称呼傅邪真,这其中必有玄奥。
她暗道:“魔教中人诡计多端,行事歹毒,师弟必是听信了他们的花言巧语,才误入斛中而不知。”
雄飞见纳兰芷沉吟不语,知她已被自己劝服,道:“纳兰姑娘,令师弟已堕入魔道,此是不言而喻之事,我辈学武,所为何事,难道不是为了降魔除恶?”
纳兰芷惊道:“难道你想杀了他?”
雄飞微笑道:“他既是纳兰姑娘的师弟,在下就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等我将他擒下,交给李大侠处置,想来必有公论。”
傅邪真心中本是愤怒之极,然而细细想想,心中却有些颓然。
自己身怀魔教武功,又一再与白道众侠为敌,无论有何道理,似乎都说不过来,雄飞只是欲擒住自己,实已是宽大为怀了。
然而他虽觉有愧,又怎甘心受擒,何况烟儿与琴真下落不明,他怎能安心。
纳兰芷道:“师弟,你老实说,你为何要修练魔教武功?”
傅邪真道:“并不是真的想练,只是这武功却是我天生就有的。”
纳兰芷忍不住流下泪来,道:“师弟,这样的谎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武功都是练出来的,又怎会与生俱来。”
傅邪真默然无语,当着雄飞的面,他不能将转世灵童之事说出来,纵算说出,只怕师姐也无法相信,只会更加怨自己不老实。
两人相对无语,本来亲密无间的师姐弟,心中不由产生芥蒂,竟觉得对方无比陌生。
雄飞叹道:“纳兰姑娘,他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傅邪真了。”
纳兰芷心痛如绞,暗道:“不错,师弟以前对我言无不尽,现在却是鬼话连篇,他真的有些变了。”
忽听刀声刺耳,雄飞已一刀向傅邪真劈过来。
傅邪真手无兵器,怎敢硬接,何况雄飞的刀法奥妙难测,纵有兵器,也实不知该如何招架。
他慌忙展开师门的错风步法,闪避刀锋,侧目向纳兰芷望去,见她欲动又止,最后站立不动。
傅邪真心中痛苦难当,暗道:“师姐对我的误会极深,竟任由别人对付我了,我、我可怎么办?”
雄飞一刀落空,长刀在地上微点,身子再起,又一刀劈了过来。
傅邪真心中本已极为烦恼,偏偏雄飞又纠缠不清,一腔怒气全移到雄飞身上。
他大喝一声,对刀锋竟是不闪不避,一拳向雄飞的胸膛击去。
雄飞冷笑一声,半空中身子急折,竟轻易避过此拳,刀势不变,“波”地一声,劈中傅邪真的肩头。
傅邪真暗叫道:“不好,我要死了。”
然而刀锋及体之时,体内真气自生反应,雄飞的刀只砍进半寸,就再也无法进入,同时一股强大无俦的真力袭来,雄飞手腕剧震,已跌倒在地。
虽是如此,傅邪真的伤势仍是不轻,随着血液流出,他忽觉脑中一昏,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他哈哈大笑道:“雄飞,你砍不死我的,有胆子再来啊。”
他浑身都是鲜血,神情格外狰狞,本就高大的身形显得更加伟岸,真如天神一般,那把长刀犹嵌在他的肩头,颤动不已。
他大步向雄飞走来,雄飞心惊胆战,以手代足,连连后退,可是体内真气已被傅邪真震散,一时间,哪里能积聚力气。
四名童子虽有护主之心,然而见到傅邪真这如邪魔一样的神情,无不魂飞魄散。
傅邪真本是魔教教主转世,体内的魔性潜藏许久,如今受伤之后,意识不清,本性再无抑制,自然流露出来。
一名童子清叱一声,挺刀刺了过来,傅邪真怪笑连连,一步抢进圈中,扬拳击中童子的胸口。
“喀嚓”声传来,童子胸骨顿陷,眼珠如死鱼般突出,狂叫一声,向后飞出丈许多才跌在地上,身子已不能动了。
纳兰芷吃惊之极,见到傅邪真这般神情,心中又是害怕,又是伤心,泪水簌簌落下,咽声道:“师弟,你怎会变成这样?”
傅邪真本已向雄飞扬起拳头,听到这声呼唤,不由停了下来,回头望去,纳兰芷哭得如梨花带雨,已是伤心到了极点。
傅邪真猛然一惊,暗道:“我刚才是怎么了?”
他毕竟与纳兰芷姐弟情深,一见她哭泣,真情自然流露,魔性就被压了下去。
他怔了怔,轻叹道:“师姐,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祢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等我找到烟儿姑娘,自会回山向师父请罪。”
他长叹一声,转身就走,生怕见到纳兰芷的泪水,又会改变主意。
〖JZ〗〓〓〓〓〓〓〓〓〓〓〓〓〓〓〓〓傅邪真一路行去,也不知该往何处,幸喜肩头的伤口已不再流血。
柳飘飘曾说太虚紫府功有疗伤奇效,果然没有骗他。
日色西沉,黑夜即将来临,傅邪真发觉所走之路越来越偏僻,看来离洛阳城是越来越远了。
他忖道:“我这样走下去,走到哪里才是尽头,铁蝠娘的老窝又在哪里?”
正没奈何间,忽听山林中“忽喇喇”惊起一群飞鸟,叫声极为凄切。
傅邪真在山林中生活惯了,知道这些飞鸟必是遇到了天敌猛禽,才会如此惊怕。
然而他抬头望去,天空却并无猛禽的影子。
飞鸟从他头上一掠而去,四散而跳,傅邪真正在惊异,从对面的林中又奔出无数野兽,除了兔子、獐子、猴子等弱小动物外,其中竟还有几头野猪,两头灰狼。
傅邪真更觉奇怪,他知道野猪性子暴躁,纵是猛虎也敢争锋,如今也仓皇而逃,林中必定藏着极厉害的猛兽。
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他不由一阵心惊肉跳。
林中忽地传来一声虎吼,山林为之震动。
傅邪真道:“这就是了,果然有猛虎来了,看来这只猛虎极大,连野猪也不敢为敌。”
一头牛犊般的大虎果然从林中窜出,傅邪真并不害怕,拉开架式,正准备大打一架,想不到猛虎竟毫无斗志,虎目望着傅邪真,竟隐隐有哀伤之意。
傅邪真失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连猛虎都被惊走,来的究竟是何等猛兽?”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吱吱的声音,声音极是惨切,令人毛骨悚然。
傅邪真猛一抬头,不由魂飞魄散,原来飞来的却是一群蝙蝠,数目并不太多,只有百八十只而已。
这群蝙蝠的个头远比普通蝙蝠大得多,每只几乎如鸽子般大小,更令人可怕的是,这些蝙蝠全身赤红,在惨淡的斜阳下,显得触目惊心。
蝙蝠吱吱乱叫,齐向猛虎扑来,眨眼之间,虎身上已尽是密密麻麻的蝙蝠。
老虎狂吼一声,拼命向前奔去,然而一只蝙蝠已啄起尖嘴,顿时将它眼睛刺瞎。
老虎没了眼睛,痛苦地大声嘶吼,速度顿时减慢,蝙蝠兴奋地吱吱乱叫,尖嘴插入虎皮中,拼命地吸血。
眨眼间,老虎的身子奇迹般地干瘪下来,最后只剩下一张虎皮,而蝙蝠们的肚子却大大鼓涨起来。
傅邪真这一惊非同小可,难怪就连飞鸟也被惊飞,原来这些蝙蝠竟是如此可怕。
他猛然想起那对村民夫妻的谈话,暗道:“原来这就是吸血蝙蝠了,我怎会这么倒霉。”
赤蝙蝠忽地齐齐从虎皮上飞起,向傅邪真扑来,傅邪真大叫道:“哎哟,我的娘啊。”转身狂奔。
赤蝙蝠怎舍得这顿美味,无不吱吱乱叫,急追不舍。
傅邪真此时的轻功完全已可入一流高手之列,然而与这群赤蝙蝠相比,却是略逊一筹。
他忽觉肩头一痛,已被一只蝙蝠的利爪抓到,傅邪真亡魂大冒,正惶恐之间,忽听蝙蝠一声怪叫,扑地而倒。
傅邪真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有太虚紫府功在体,遇袭立生反应,赤蝙蝠虽然厉害,可小小身体,又怎能经受得住内力反击之力。
傅邪真定下神来,指着天空骂道:“臭蝙蝠,有胆子你们就来吧。”
赤蝙蝠怎知死活,仍是纷纷扑来。
傅邪真知道这些蝙蝠虽是可怕,却不堪内力一击,是以凝神静气,朝蝙蝠群猛地打出一拳。
这一拳尽力而发,劲道何等厉害,拳风激荡,几只蝙蝠顿时被打得碎骨粉身,跌了下来。
傅邪真胆气更壮,一套少林伏虎拳打得虎虎生风,赤蝙蝠纷纷在身边坠落,数量越来越少。
赤蝙蝠见势不妙,再无斗志,吱吱声中,已四散而逃。
傅邪真长舒了一口气,暗道:“想不到世间竟有这么可怕的吸血蝙蝠。”
忽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喝道:“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蝠儿。”
傅邪真循声望去,只见山林中走出一名老妇,身穿青色衣衫,满脸怒气。
残存的几只赤蝙蝠绕着青衣妇人飞来飞去,口中叫个不停,似在向她诉苦般。
傅邪真虽打散蝙蝠,身上仍被刺了几口,痛苦异常,闻言怒道:“祢这个大婶好没道理,祢养这些蝙蝠吸人鲜血,心肠也太狠毒了。”
青衣妇人冷笑道:“蝠儿们瞧得起你,这才吸你鲜血,你有这么大的造化,本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傅邪真哭笑不得,道:“这么说来,我倒要还向这些臭蝙蝠感恩戴德了。”
青衣妇人嘿嘿笑道:“现在才想起求饶,已是来不及了,伤我一个蝠儿,该赔我一条命,现在你伤了不知多少蝠儿,就算将你碎尸万段,也难偿其罪。”
也不见她如何行动,身子已飘飘飞来,身子就好似纸片一般。
傅邪真大吃一惊,这种轻身功夫,实在是闻所未闻,只有柳飘飘才能略胜一筹。
眨眼间,青衣妇人已至面前,五指尖尖,疾抓向傅邪真的面门。
傅邪真鼻端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心知妇人的爪上必然有毒,他不敢大意,展开错风步,轻轻避在一边。
青衣人妇“咦”了一声,道:“原来是天道的徒儿。”
傅邪真奇道:“祢怎知道,莫非祢认识师父?”
青衣妇人嘿嘿笑道:“我认得他,他可不认得我。”身形一转,五指如风抓来。
她出爪时,似乎轻飘飘地丝毫没有力道,然而抓到傅邪真身前时,傅邪真却能清楚地感受爪上的力量极为强大。
傅邪真暗暗称奇,道:“此人对内力的应用真已到了极致,没有丝毫的浪费,天心大师内力虽高,若与她交手,只怕到了最后,反而有内力不足之感呢。”
他避过几招后,渐觉口干舌燥,身子已有些不太灵活了。
青衣妇人察颜观色,哈哈笑道:“臭小子,原来你已中了赤蝠之毒,老娘不必动手,蝠儿自己就报了仇了。”
傅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