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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婆婆道:“任天王处处留情,又处处绝情,跟他的女子,无不伤心欲绝,谁又愿意提起。”
琴真暗道:“不错,师父多年来日日以泪洗面,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她对任天王固是深情,然而有时又恨得他要命,这种事情,她怎会向我提起。”
她向铁蝠娘望去,心中不得不承认,她年轻时,必也是位绝色的美女,如今虽年华渐老,却仍是风韵犹存,而她眉梢间总是残存着的那股子幽怨,倒是与师父一般。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对铁蝠娘也同情起来。
她盈盈一拜,道:“琴真不知好歹,冲撞了二娘。”
铁蝠娘奇道:“祢叫我二娘?”
琴真道:“师父年纪比祢大些,该是任天王的大老婆,祢自然就是他的次妻了。”
铁蝠娘苦苦笑道:“任天王究竟有过几个女人,谁也无法知道,何况,任天王身前,没有与任何一名女子成婚,二娘什么的,就更不必说了。”
琴真不由怒道:“这个任天王真正该死。”
铁蝠娘幽幽地道:“其实这也怨不得他,他身为教主,肩上不知担了何等重担,我们这些女子跟了他,谁也没指望与他白头偕老,他有暇时能看望我们一眼,我们心中也就满足了。”
琴真暗自唏嘘不已,其实师父何尝不是这种想法,她真不明白,任天王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能令跟他的女子如此深情。
铁蝠娘的目中隐隐已有泪光,情不自禁地向傅邪真望去。
傅邪真心中实不知是什么滋味,暗道:“这件事可古怪之极,任天王结下那么多情缘,自己一死百了了,却要让我来承担。”
铁蝠娘道:“琴姑娘,祢看在我与祢师父同命相怜的份上,能否替我做件事?”
琴真道:“好啊。”
铁蝠娘道:“傅公子身中血蝠之毒,若再不治疗,只怕就要丢了性命,而现在,却只有祢才能救他了。”
琴真道:“我该怎么救他?”
铁蝠娘道:“祢既是圣宫门下,自然会偷阳换阴之法,若祢还是处子之身,傅公子的性命就有救了。”
琴真羞红满脸,暗道:“师父曾令我与傅公子合体,却总是阴差阳错,想不到今日偏又有这种机缘。”
她点了点头,道:“好吧。”
傅邪真连连摇头,道:“琴姑娘,祢一片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怎能为了我的性命,而污了祢的清白,这件事万万不可。”
琴真怒道:“是你的性命重要,还是我的清白重要?”
傅邪真道:“自然是祢的清白重要。”
琴真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实不知他为何会这么死硬。
其实,傅邪真心中所想,却是任何人也想不到的。
首先,偷阳换阴之法是邪门武功,牺牲别人以求自己活命,实在大违侠义道,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本是白道的堂堂少侠,却因形势所逼,一步步堕入魔道,更惊闻自己是魔教教主的转世灵童,他自知师父绝无法原谅自己,自己更是羞愧欲死。
自己身中血蝠之毒,实是再好不过,若是自己死了,师父虽会伤心,总好过眼见自己变成魔教教主。
琴真虽然聪明,又怎知傅邪真此时已根本不想活了。
铁蝠娘也是无可奈何,她对任天王极为了解,心知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情,绝无法改变。
傅邪真既是他的转世灵童,性情脾气,自是一般无二。
李烟儿道:“傅公子,你就依了琴姑娘吧,你若死了,连我也会伤心的。”
傅邪真暗叫不妙,李烟儿身具御舞门的玄妙武功,自己实难抗拒。
果然,他言不由衷地道:“好吧。”
铁蝠娘与七婆婆大惊失色,无不怔怔地望着李烟儿,实不知她只是这么轻轻一句,就令傅邪真如此听话。
然而傅邪真此时的情况已等不及她们细思,琴真满脸通红地道:“祢们都出去吧。”
铁蝠娘知道她毕竟害羞,依言走了出去,李烟儿知道疗伤的情景必定羞人之极,也忙着跟了出去。
琴真忙将她一把拉住,道:“烟儿,若是祢走了,他再固执起来,那可怎么办?”
李烟儿羞极,道:“祢让我呆在这里?”
琴真道:“没有祢在旁边,他可不会老实。”
李烟儿无奈,只得留在房中。
琴真虽已鼓足了勇气,然而这种事情,毕竟是头一遭,娇躯已轻轻颤抖起来。
傅邪真浑然不觉,只知呆呆地望着她的身子出神。
琴真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走到床边,手掌轻轻地放在傅邪真的胸膛上。
李烟儿心脏几乎要跳出腔子来,想转过头去,心中却又不舍,然而就这么瞪着眼看着,又实在害羞。
门外传来铁蝠娘的声音:“琴真姑娘,他的毒势极重,还是快些吧。”
琴真无奈,只得纤手笼住傅邪真的胯下,轻轻抚摸起来。
李烟儿见此情此景,顿觉口干舌燥,身子里好似有万条虫儿在乱咬一般,无处不痒,无处不酥。
看到傅邪真那物挺立之时,李烟儿忽觉大腿上一片火热,不知是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琴真也早已是欲火焚身,到了这时,她已将害羞抛到脑后,忍不住骑在了傅邪真的身子上。
“呃”,随着两人合二为一,琴真忍不住发出甜美的叹息。而此时李烟儿已禁不住将手伸向自己的胯下。
琴真开始在傅邪真的身上慢慢地起伏着,娇躯不时地扭动着,她胸前的两点红豆,也早已挺立起来。
李烟儿拼命地咬着牙齿,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声来,然而,身子里的麻酥之感,却又如何控制,仅靠手掌抚摸那里,似乎远远不够。
琴真的动作渐渐加快,傅邪真也兴奋地发出了低呼,随着汗水的流出,一粒粒血珠也从他的皮肤上泌出。
琴真一惊,暗道:“是了,我是为了疗伤,可不是为了自己快活的。”
她急忙运起偷阳换阴心法,下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傅邪真痛苦地呻吟着,脸色变得血红。
琴真知道心法已有效果,急忙加紧施展,雪臀厮磨得更加厉害。
李烟儿此时已瘫倒在地上,双目无力地望着床上苦战的两人,浑身已无一丝力气。
傅邪真的面孔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如此反复了三次,他身上已布满了血水,空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之气。
李烟儿与琴真都服过血蝠汤,对这股血蝠之气还能抵抗,只是血蝠汤气是至阳之气,闻到鼻中,只会令欲火更甚。
琴真正与傅邪真合体也就罢了,李烟儿一腔欲火无从发泄,喉头痒极,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呻吟之声。
琴真回头望去,暗道:“烟儿已被惹发了春心,看来她再也无法支持下去。”
果然,李烟儿一步步向傅邪真走了过来,纤掌情不自禁地抚摸起傅邪真的胸膛。
傅邪真的心神全被李烟儿所控,李烟儿心中所想,就是他心中所愿,也不禁伸手去摸她的胸膛。
琴真暗道:“这下可不好了,傅邪真本就对她有意,若是两人成就好事,以后再难分开了,以她的御舞门奇功,必能令他死心塌地。”
正在沉吟间,李烟儿已俯下身去,与傅邪真接起吻来,而傅邪真的贼手,已情不自禁地向她的禁区伸出。
琴真急忙大叫道:“烟儿,快出去。”
李烟儿被她一喝,如梦方醒,忽地发现自己正与傅邪真双唇相触,而自己的下体正被傅邪真抚摸着,不由害羞到了极点。
她嘤咛一声,掩面奔出了房间。
铁蝠娘与七婆婆见她如此模样,心领神会,只是相对一笑而已。
李烟儿虽出了房门,心脏犹在乱跳不止,暗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会那么狂浪,若不是琴姑娘提醒,我差点就要酿成大错。”
其实她对傅邪真虽有爱意,却还没有到以身相许的地步,琴真的断喝,顿时让她冷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屋中已没有了声音,房门被慢慢地推开,傅邪真满面愧色地走了出来。
他浑身上下都是血珠,如同血人一般,铁蝠娘又惊又喜,道:“你的毒总算被逼出来了。”
李烟儿羞得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道:“琴真姑娘呢?”
傅邪真脸色大惭,道:“还在床上休息呢,她可累坏了。”
李烟儿道:“我去看看她。”逃也似的进了房中。
铁蝠娘急忙拉着傅邪真,道:“你的毒虽被逼出,仍须及时清除,否则血毒又将渗入体内。”
傅邪真犹如大梦未醒般,被铁蝠娘一路拉走了。
李烟儿走进房中,见琴真正躺在床上喘息,神情又是疲倦,又是满足。
她望着李烟儿,脸上渐渐露出得意之色。
她知道这样一来,傅邪真与自己的关系就近了一分,李烟儿万万比不上了。
就在这时,七婆婆如鬼魅般地欺近李烟儿,轻轻点中了她的穴道。
琴真惊讶地道:“七婆婆,祢为何要这样做?”
七婆婆笑而不言。
〖JZ〗〓〓〓〓〓〓〓〓〓〓〓〓〓〓〓〓傅邪真在水潭中洗净了身体,心中百感交集。
身上的污秽虽可洗净,然而自己离魔道却是更近了一步。
他既与琴真有了肌肤之亲,此生已绝不能负她,师父、师兄、师姐却是万万不能原谅自己了。
然而,他身为魔教教主的转世灵童,命运早已注定,绝非自己所能改变。
事到如此,他似乎只有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了。
他心中暗道:“师父,徒儿万万对不住你,你只当世上没有徒儿这个人吧。”
铁蝠娘为傅邪真抹干了身上的水珠,神情温柔无比,脸上的那种冷漠之气,已是荡然无存。
铁蝠娘柔声道:“邪真,你好好想想,可否记起我来?”
傅邪真摇了摇头。
铁蝠娘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真是呆了,前世的事情,你怎能记得,看来,只有夺取五大神器,才能帮你恢复前世记忆了。”
傅邪真想起任天王多姿多彩的一生,油然生起向往之情,暗道:“不错,我若是能记起前世之事,那该何等有趣。”
他道:“五大神器不就是五块破铁吗,为何能记起前世?”
铁蝠娘道:“五大神器的确就是天地斩的碎片,然而天地斩是圣教的神器,极为通灵,一旦你将五大神器合五为一,重铸天地斩,记忆自然会回到脑中。”
傅邪真虽听琴真说起过,此时听来,仍是觉得神奇万分,道:“想不到世间竟有这种奇事?”
铁蝠娘道:“不仅如此,天地斩上刻着圣教始祖摩诃传下的一套武功,此功若能练成,将成为自摩诃之后,古往今来,第二高手。”
“可是五大神器分藏在江湖五老之手,我们又怎能夺回?”
铁蝠娘欣然道:“事在人为,只需我们努力,总有一天,能夺回五大神器的。”
傅邪真道:“铁蝠娘,祢为何要这样帮我?”
铁蝠娘幽幽地道:“我只想问问他,他对我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我苦苦撑到现在,就是想弄明白这件事。”
傅邪真一时听不明白,凝神一想,道:“是了,她所说的他,就是任天王。”
他忽地想起一事,心中机灵灵打了个冷战,大声道:“我不想恢复前世的记忆。”
铁蝠娘惊道:“这是为了什么?”
傅邪真道:“我现在这样,已是万万对不起师父了,若是记起前世之事,只怕就与会师父反目成仇,这是我绝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