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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是区区五根手指,却有着惊人的美丽,雪白的肌肤衬着鲜红的豆蔻,构成一副无与伦比的画图。
傅邪真原本不在意,然而随着玉芙蓉的五指轮放,心中没来由地变得极为松驰,忽觉眼皮沉重,睡意竟浓浓袭来,一时立足不稳,身子向玉芙蓉倒了过去。
一触到玉芙蓉软绵绵的身子,他忽地惊觉,慌忙用双手去推时,却恰好推到一堆软绵绵的物事,不由心中大窘。
玉芙蓉也是满脸通红,赵老板却拍手笑道:“芙蓉小姐平时害人无数,今日总算吃了苦头了。”
傅邪真急晃脑袋,才觉得睡意渐去,慌忙道:“在下实在无礼,还望小姐原谅。”
玉芙蓉仍自羞红了脸,哪里会来理他。
赵老板笑道:“傅公子,现在你可知玉芙蓉的厉害了。”
傅邪真衷心赞道:“确实奇妙之极,不知不觉中,我竟已有了睡意,虽然心中明知不妥,却仍是沉沉睡去。”
玉芙蓉定了定神,脸上羞红渐褪,道:“其实,这只是催眠小术罢了,遇到内力深厚,定力极强的人,半点用处也没有的。”
傅邪真心中的震惊实难形容,催眠术这种神奇的武功,他只是略有耳闻,心中并不十分相信,如今亲自尝过其中的厉害,对玉芙蓉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赵老板道:“青城派的那些弟子,又怎能算得上内力高深,定力深厚。”
玉芙蓉转向傅邪真,惊讶地道:“傅公子武功全失,内力极微,为何定力如此之强,只是一刹那间,就能醒过来呢?”
傅邪真道:“我碰到小姐,自然会惊醒过来,这有何奇怪?”
玉芙蓉摇了摇头,露出沉思之色,道:“被我催眠的人,就算钢刀切肤,也无动于衷,看来你的体质与众不同,似乎有一种极大的精神力藏于体内,只是,你却没有加以利用,否则的话,你的成就将会相当惊人呢。”
傅邪真暗道:“我体内所谓的强大精神力,一定是指七婆婆所言的另一个自我了,那个自我既是任天王,精神力当然强大无匹。”
玉芙蓉见他沉吟不语,以为他也不知,道:“傅公子,现在你可相信,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傅邪真道:“在下对小姐的神术敬佩万分。”
玉芙蓉对众人道:“事情就这么定了,至于到时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能随时应变,我若是对大家加以规定,反而会束手束脚。”
傅邪真暗自佩服不已,制定计策,原本就不能限得太死,须知谋定虽是容易,事情的变化却总是出乎意料,而随机应变,才是根本原则。
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正是这个道理。
赵老板道:“玉管家自然是陪玉员外去与青城派的长老们喝酒,那么小姐对我又有什么安排?”
玉芙蓉笑道:“你可别想偷懒,接应我与傅公子的任务可要你一力承担的,到时你在青城山的后山脚下准备几匹快马,是这个计划最要紧之处了。”
赵老板笑道:“这算什么安排,不就是几匹快马而已吗,到时我一定会在那里相候。”
玉芙蓉道:“只是带几匹马而已吗?”
赵老板奇道:“那还要怎样,马身上莫非还能玩什么花样?”
玉芙蓉道:“马蹄在静夜中响起,声音会传出很远,青城派的几个老家伙可都是非同小可,一旦让他们听到声音,后果将不堪设想。”
赵老板皱眉道:“这倒是个难题。”
玉芙蓉笑道:“其实解决这个问题也很简单,只需将马的四蹄上裹上棉花,就再也不会发出声音来了。”
赵老板拍手笑道:“玉芙蓉果然高明,不愧女诸葛之名。”
傅邪真心中也暗赞玉芙蓉心细如发,想的果然周到。
傅邪真本以为救出月仙极为困难,已准备一死,想不到有玉芙蓉出面,事情变得竟大有转机,而众人如此热心,更令他大为感动。
玉芙蓉正望着夜色沉思,不知在想什么,傅邪真望着她怯弱弱的身子,暗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若不是有今夜之事,我怎能想到,她竟是一位如此出色的女子。”
玉员外道:“打铁须趁热,既然计划已经商定,不如大家立刻就开始行动,须知月仙姑娘多呆在青城派片刻,就多了一分危险。”
玉芙蓉摆了摆手,道:“不错,青城派的二当家极为好色,若是过了今夜,月仙姑娘必定清白不保。不过,现在还有件极重要的事,此事若不能办妥,事情极难成功?”
赵老板道:“玉小姐,祢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
玉芙蓉道:“傅公子是此战的主力,然而他可以说没有半点武功,若是不幸遇到青城派的高手,这个计划岂非完全无用?”
傅邪真羞愧不已,暗道:“早知有今日之变,我早该好好地下下苦功,将武功恢复,就算不能恢复如初,体内多些内力,事情就好办多了。”
然而,若想练成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玉芙蓉虽然足智多谋,对此恐怕也无能无力。
玉员外皱眉道:“这的确是个极为棘手的问题,傅公子的内力只够一招之用,并且须休息几个时辰才能恢复,万一在青城山上遇到高手,又怎能让他有时间恢复?”
赵老板笑道:“玉小姐,祢不必再卖关子,祢心中必定早有想法,何不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玉芙蓉笑道:“其实,若想短时间内将傅公子培养成一个武功高手,也并非难事,只是,大家要做些牺牲了。”
赵老板道:“做什么牺牲?”
玉芙蓉道:“傅公子练过潜龙正心术,有了这种神奇的心法,傅公子就算内力平平,也能达到高手般的境界,不过他现在体内的真力太少,是目前最大的难题,若他能在短时间内提高内力,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以应对局面了。”
玉员外微微一笑道:“芙蓉,莫非你想让我们助傅公子一臂之力?”
玉芙蓉笑道:“哪需一臂,只需一指就已足够,赵老板不会武功,也就罢了,爹与管家只需将体内百分之一的内力注入傅公子体内,那么傅公子身上的内力就足够三招之用了。”
傅邪真大惊道:“这怎么能行,大家的内力都是苦苦修练而来,邪真怎能不劳而获。”
赵老板道:“有什么不行,损失百分之一的内力,只需七八日就可以恢复,我们的损失可算微乎极微,根本算不上什么。”
傅邪真连连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行,邪真怎能做此损人利已之事。”
赵老板还想相劝,玉芙蓉冷冷地道:“赵老板,你不必再说了,现在我才明白,傅公子竟是如此自私的人。”
傅邪真惊道:“我怎会自私?”
玉芙蓉道:“我们输给你内力,绝非为了你,而是为了救月仙姑娘,你为了自己的名誉,不惜牺牲月仙,不叫自私又叫什么?”
傅邪真如梦方醒,叹道:“玉小姐,我的确糊涂得要死,一切就依小姐的话办理吧。”
玉员外笑道:“听芙蓉的话,绝对不会错的,傅公子以后慢慢就会明白了。”
他第一个走了过来,伸指点向傅邪真的气海穴,傅邪真只觉一股暖暖的细流涌进体内,原本空空如谷的气海刹那间充盈起来。
傅邪真慌忙叫道:“玉员外,不要再输功了,这何止百分之一。”
玉员外一笑收手,额头上已冒出细细的汗珠,看来他消耗的内力的确不少。
玉管家道:“现在该我了。”
傅邪真慌忙摆手,道:“玉管家,员外给我的内力已足够多了,不必再输了。”
玉管家道:“那怎么行。”他一向少言寡语,动作却快如闪电,不由分说,已点向傅邪真的气海。
傅邪真的内力武功比他差得远了,怎能避开这一指,徒觉气海一冷,一股阴寒之极的内力已逼进体内。
体内两股内力一热一冷,在气海中冲突不休,令傅邪真痛苦得几乎快要死去,然而对方毕竟是一片好心,他又怎好意思叫苦。
好不容易,玉管家收指而退,忽然一个踉跄,几乎就要跌倒,赵老板慌忙用手扶住,脸上忽地出现一丝奇怪的笑意。
傅邪真心中一动,暗道:“赵老板为何出现这样的笑容,似乎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难道他们此举,竟是陷害我不成?”
然而自己武功全无,若想加害自己,一指就已足够,实不必大费周章。
玉员外向傅邪真拱了拱手,道:“傅公子,我与玉管家这就要上青城山了,你与小女慢慢赶来就是。”
他走到楼梯时,一步不稳,差点要跌下楼去,多亏赵老板扶住,才勉强稳住身子。
傅邪真看得明白,知道玉员外内力损耗极巨,恐怕他输给自己的内力已是百分之八十上下了,他猛地一震,心中隐隐想到了什么,暗道:“玉员外与我非亲非故,却为我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他究竟有何图谋?”
赵老板扶着玉员外与玉管家匆匆走了,转回来道:“傅公子,我也要去准备了。”言罢也急急离去。
傅邪真转过身来,望着玉芙蓉道:“玉小姐用心良苦,邪真感激不尽,只是,邪真有一事不明,还望小姐赐告。”
玉芙蓉笑吟吟地道:“你说吧。”
傅邪真道:“邪真真不知说什么才好,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小姐见谅。”
玉芙蓉轻轻叹道:“原来你已看出来了。”
傅邪真道:“我与玉员外萍水相逢,他对我再好,也绝不会大方到将毕生武功尽输给我,何况玉管家所输给我的功力,更是圣教特有的武功青冥神掌,我若是再猜不出,岂非就是蠢材。”
玉芙蓉笑道:“这一切的确是我们故意安排,其实,你刚到苦水镇时,我们就已知道了,只是那时你一心只想做个平民百姓,我们也不敢与你接触。”
傅邪真叹道:“那么祢究竟是受何人所托,琴真姑娘还是柳飘飘?”
玉芙蓉撇了撇嘴,道:“柳飘飘算什么东西,我怎能听她的话,就算是琴真,我们交情虽好,她也指使不了我的。”
傅邪真恍然大悟道:“原来祢是受圣宫宫主所托。”
玉芙蓉幽幽地道:“花宫主对你可真好,她为了成全你,不惜牺牲手下两员大将,唉,不知你恢复记忆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怕你早已不将她放在心上了。”
傅邪真默然无语,恢复记忆后,他究竟会变成怎样,谁也无法预料。
良久,他道:“玉小姐,请替我多谢花宫主,我救出月仙姑娘后,必定将功力还给玉员外与玉管家,当然,他们并不是什么员外与管家,只是花宫主的手下罢了。”
玉芙蓉道:“你真的不想再战江湖?”
傅邪真苦苦笑道:“做一个平民百姓我都做不好,何况做一个圣教教主,我若勉强做下去,只会让大家更加失望罢了。”
玉芙蓉似乎并不感到吃惊,道:“那么你想去哪里?大漠、深山、海外?”
傅邪真道:“现在我还没有想好,不过,世间总该有个清静之地,我只要努力去找,就一定能找到的。”
玉芙蓉淡淡地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你既然决心已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等救出月仙后,我们就各分东西吧。”
傅邪真油然而生惆怅之意,与玉芙蓉相处时间虽短,然而这短短的时间,却是他一生以来最无忧的时刻,有她在身边,似乎所有的问题都可轻易解决似的。
而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