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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苦笑道:“不错,我已是一个老毒物,又怎会怕他。”
此时茶摊的老板见到这种情景,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躲在桌下簌簌发抖。
林婉扬将他提了出来,道:“老板,你将这几具尸体搬去埋了,否则官府追究起来,你的麻烦不小。”
老板连连点头道:“是、是。”
他依言上前搬起厉老二的尸体,林婉扬笑吟吟地看着他,目中邪光闪动。
忽见老板惨呼一声,叫道:“我的手,我的手。”
傅邪真吃了一惊,凝目望去,老板的两只手掌竟已成焦黑之色,只听他连声惨叫,顷刻间七窍流血不止,眼看是不能活了。
傅邪真慌忙将他扶起,却感到老板的身子已僵硬如石,呼吸早已停止。
林婉扬格格笑道:“傅大哥,他中了尸毒,刹那间毒性遍布全身,早已无救了。”
傅邪真大惊道:“祢明明知道尸体有毒,却还令他搬动尸体?”
林婉扬笑道:“他是此事唯一的活口,若是让老毒物找到他,岂非就知道了我们的行踪。”
傅邪真大怒道:“那又怎样,难道就为了这个原因,竟要杀他灭口?”
林婉扬想不到傅邪真竟会如此生气,心中又惊又怕,却更感委屈。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本是江湖人做事起码的原则,傅邪真身为圣教教主,又怎会如此心慈手软?
她道:“傅大哥,我可都是为了你着想,你现在虽已练成百毒神掌,可是神掌的威力却会随着体内毒性的减少而大大降低,万一被老毒物追到,你仍未必是他的对手。”
傅邪真听到毒掌的威力会随体内的毒性减少而降低,心中为之一喜,暗道:“原来如此,我现在的掌风有毒,是因为这几日接触毒虫太多的缘故,从今往后,我不再接触那些玩艺,就再也无成为毒人之忧了。”
他看着林婉扬艳丽的面庞,想起她行事的手段,心中油然而生厌恶之意。
此女对自己恐怕已暗生情愫,事事都在为自己着想,然而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实在看不惯她的为人。
他狠下心肠,淡淡地道:“林姑娘,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邪真对姑娘的援手之谊不敢忘怀,日后必报。”
他转过身去,就欲离开。
林婉扬心中气苦,叫道:“傅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你真的要抛下我走吗?”
傅邪真叹了口气,道:“林姑娘,做人还是要善良些好,日日想的都是杀人放火,实在不是做女人的本份。”
林婉扬听他口气严厉,心中大感伤心,泪水扑簌簌落了下来,道:“傅大哥,我哪里做错了,我不是事事都在为你着想吗?”
傅邪真见她流泪,本有一些心软,听说仍是不知悔改,心中大怒,冷冷地道:“林姑娘,这就是我们的差别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祢我缘份已尽,我已无话可说。”
他硬起心肠,大步向前走去,林婉扬怔怔地站在原地,过了良久,仍是双肩抽动,哭泣不已。
傅邪真走出很远,见她仍呆呆地站立不动,心中又有些不忍起来,暗道:“她从小在百毒教中,自然性情狠辣,其实这也怪不得她,我如此绝情,倒也有些过份了。”
想到这里,他悚然一惊,失声道:“不好,她年纪轻轻,就受此打击,必定会变本加厉,江湖中岂非又会多一个厉害人物。”
他急忙向来路奔去,却见林婉扬纤弱的的身影已消失不见了。
傅邪真心中怅然不已,叹道:“我实在是年轻识浅,做事太过毛躁,圣教若想复兴,与白道和平相处是立教根本,我却连一个小姑娘也无法忍耐,又怎谈得上忍辱负重,重兴圣教。”
一路上,他自责不已,念念想到:“我以后行事,定要将自己的性子脾气生生抑制住,一切以圣教为本,树立圣教的新形象。”
想到这里,心中略感宽慰,转目四顾,却已是夕阳西下,肚中早已在咕咕作响。
此处已是人烟稠集,川音不绝于耳,傅邪真想起与拳皇的约会,暗道:“既然这里还是巴蜀地面,看来还赶得及去青城山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肚子问题,傅邪真刚想走进一家酒店,忽地想起,自己身上分文也无,可怎么填饱肚子?
酒店中香气传来,令人肚肠如被针刺,傅邪真苦苦而笑,想不到他一个堂堂的教主,竟连一口饭也吃不上。
他忽地想起玉芙蓉曾教过自己暗号的联系方法,心中大喜,急忙从地上取了石块,在一面土墙上画了起来。
在署名之时,他犹豫起来,原来圣教中等级森严,教主之下,就是三皇五帝等八大高手,其下为四大护法,然后则是各省的总堂堂主,总堂之下又有分堂。
普通弟子为一品,各分堂主为二品,各省总堂堂主为三品,四大护法为四品,三皇五帝地位崇高,只受教主一人辖制,是为五品,教主至高无上,是为六品。
圣教之规,谁为几品,就画几道横线,绝不能有半丝逾越。
傅邪真暗道:“我若表明身份,岂不是要将教徒们吓死,还是画个四品算了。”
他在符号下画了四道横线,想来地位已不算低,已与卜得意同列,此地教众应该会供奉不误了。
他画完符号,就进入酒楼叫菜点酒,以圣教教徒的办事效率,只怕不等自己吃完酒菜,酒钱早已奉上。
酒楼中生意颇好,甚至还有一名女尼夹杂其中,傅邪真等了良久,酒菜方才到齐,他刚想举杯畅饮,忽见楼梯“通通”而响,一名身材高大,锦衣华服的中年汉子大步走了上来。
他在酒客中扫了一眼,目光如电,威仪十足。
傅邪真暗赞道:“巴蜀人的身材大多矮小,此人算是一个特例了,大有燕赵大汉之风。”
锦衣大汉的目光最后停留在傅邪真身上,重重地哼了一声,在一张桌边坐下。
众酒客不知怎地,竟纷纷结账离开,刹那间,酒楼上就只剩下傅邪真与大汉面面相对。
傅邪真暗道:“这是什么缘故,此人为何对我隐隐有敌意?”
正在这时,楼梯一阵乱响,七八个人涌上酒楼,其中有男有女,衣衫各一。
他们一上来就分坐下来,将傅邪真围在其中,目中皆是深有敌意。
傅邪真忖道:“此事更加怪了,这些人想必都是本地人,为何却冲着我而来,我初来此地,不可能得罪什么人的。”
忽听锦衣大汉冷冷地道:“这位朋友,明人不做暗事,你究竟是哪路好汉,快从实招来?”
傅邪真微微一怔,暗道:“这倒是有些难为我了,我的身份,该是圣教教主,可是此事又怎能轻易说出。”
正在踌蹰,一个神情威猛的年轻人,冷冷地道:“杨大哥,不必再浪费口舌了,此人来路不正,一望而知,将他做了就是。”
他飞身过来,抬手一拳,击向傅邪真的面门。
傅邪真脾气再好,此时也是无名火起,暗道:“这些人怎地毫不讲理,出手就打。”
他自从得到拳皇指点之后,拳法大进,对年轻人的拳头自是丝毫也不放在眼中,身子微微一晃,已闪避此招,左掌刚想击出,忽地想起自己已练成百毒神掌,出手就会杀人,此人虽然无理,却并不该死,自己又怎能无故杀人?
微怔之间,年轻人拳头又至,傅邪真无奈之极,出手固是不能,被动挨打更是痛苦,只得身形微闪,又避过一招。
年轻人接连两拳都已落空,大感面子丢尽,一声怒吼,抽出一柄短刀,向傅邪真疾刺而至。
傅邪真叹了口气,手指在那人刀背上轻轻一拔,慌忙将手收回腰间,生怕带出掌风,此人会命丧当场。
众人中不乏高手,在数招之中,已瞧出傅邪真的的武功远在年轻人之上,只是为何却缩手缩脚,着实难测。
锦衣大汉喝道:“豹子,快住手,问清楚再打。”
年轻人此时已杀红了眼,的确如豹子般凶猛,他大叫道:“杨大哥,我不将此人拿下,誓不为人。”
喝声未毕,又势如疯虎般冲了下来。
傅邪真大感恼怒,暗道:“我数次相让,你却步步紧逼,难道我真的怕你不成。”
他仍不敢出掌伤人,只得抬脚踢去。
这一脚招式虽是平平,眼光却是极准,正是年轻人身法的破绽之处,只听“砰”地一声,年轻人被踢了出去,若不是傅邪真脚下留情,年轻人不死也要重伤。
然而忽见年轻人手捂胸口,脸上肌肉扭曲,慢慢地倒在地上。
傅邪真大惊失色,暗道:“我明明只用了三成力道,以他的武功绝对能经受得了的,怎会被我踢死了。”
众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面面相觑,似乎绝不敢相信,刚才还生龙活虎的豹子竟已死了。
锦衣大汉大吼一声,叫道:“你竟敢杀了豹子。”提起身边的桌子,向傅邪真劈手盖脸打了过来。
“碰”地一声,桌子尽砸在傅邪真的身上,却如撞上铁石,四分五裂。
锦衣大汉绝想不到竟会打中,微微一怔,复又冲了上来。
傅邪真仍在发呆,暗道:“他绝非被我力量打死,极有可能,是因为我的脚风仍带有毒性,这下可糟了,我连脚风都带毒,又怎能跟他们打。”
耳中听到拳风呼啸而来,傅邪真暗道:“万一他打到自己,岂非会被我身上的毒质害死。”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敢与锦衣大汉交手,足尖点处,身子已窜向窗口。
不料窗口边早已站着一人,正沉腰坐马,一拳打来。
傅邪真慌忙避开,叫道:“不要碰我的身体。”
此人一双眼睛已成血红之色,想必是心痛同伴身死,对傅邪真的话自是充耳不闻。
再说,对敌之时,目的就是将对手击倒,哪有不碰到对方的身体之说。
傅邪真略一停顿,锦衣大汉已至,拳头击出,却是一招普通的太祖长拳。
拳招虽是普通,拳意却是奥妙,正是傅邪真最不能照顾之处。
傅邪真暗道:“不好,此人的拳法不俗,我一味地闪避,终有被他击中的时候。”
他自出道以来,遇到的恶战不少,然而唯有此次,却是最为痛苦,只因他手脚皆不能用,只能被动挨打,并且还绝不能让对方击中自己的身体,其中的苦处,实难为外人道。
他勉强避过数拳,已是大汗淋漓,心中暗暗叫苦。
其余的人见锦衣大汉动手,纷纷停了下来,站在四周观战,以防傅邪真逃走,看来他们对锦衣大汉的武功深具信心,深知傅邪真绝讨不了好去。
锦衣大汉的拳法的确高明,傅邪真若非受过拳皇指点,顿然无悟,恐怕早被击中,饶是如此,仍是险象环生。
其实傅邪真只需轻轻一掌击出,楼中的人一个也活不了,这些人强横霸道,实有其取死之道。
然而傅邪真刚刚才立过誓,要忍辱负重,以求与天下江湖人物交好,以重兴圣教,又怎能轻易食言。
眼看锦衣大汉又一拳击来,此招虽无名目,却是妙到峰巅,傅邪真若想闪避,已是不可能,唯有伸手招架,方可幸免。
无奈之中,傅邪真忽地瞧见地上硕大的酒坛,心中大喜,急忙伸腿勾起,迎向锦衣大汉的拳头。
不等拳头击到,酒坛已被拳风击碎,酒水四溢开来,酒香浓浓,傅邪真大感可惜。
他忽地灵机一动,叫道:“酒中有毒。”
此言一出,众人慌忙退后一步,锦衣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