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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之后,我看到那里的土地竟然都已经变成了血红色,蓝天上也隐约映出了血色,而远方的衰草却是那么茂盛,仍然没有被风雪摧倒,一定是有了鲜血的滋润吧。
我们站在受伤的天空下,等着对方的到来,可是来的竟然就是桫桐,还有辅政紫宇,我就知道我的算盘落了空。
“全都来了,他们想和我决一死战吗?”紫轩冷笑着对椴榉说,然后又对我介绍说:“中间的那个就是害你的桫桐,左边的是他的辅政紫宇,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竟然一起来送死了。”
桫桐看到我,似乎很是吃惊,可是他随即就大声地质问紫轩:“你挑起战端,使得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你不感到内疚吗?”
“内疚的应该是你,你没听到百姓的传说吗?真正的帝王在这里!你的王位应该是他的!”
说着,他指了指我。
“胡说!你也是我紫瞳一族,你难道不知道皇室的事情吗?哪里又有另一个帝王?我是接父王旨意即位的!”
“我当然知道,是的,你的王位是你父王传下的,可是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还不是抢来的,抢了应该属于紫宇的王位,你能占着不让,我为什么不能抢?”
“你?你配吗?就算不该我来当,也不应该是你的!”
我听了他们的话感觉到了什么,我明白了桫桐为什么讨厌辅政紫宇,可是我觉得是桫桐不对,因为从紫轩的话来看,是他们对不起紫宇。
“陛下不要听他的离间。”紫宇在一边对桫桐说。
“那就由你去对付他吧。”
紫宇上前几步,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的眼神很奇怪,可是我读不懂他的意思。
“你的离间是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紫宇走上前来,对紫轩说。
“难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吗?我只是比你快了一步而已,不然作乱的就是你,如果你为了桫桐而战死,那是我成全了你的名声,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与我作对。”
紫宇回过头说:“陛下不要听他的蛊惑。”
“那你就让他闭嘴吧。”桫桐冷冷地说,紫色的衣服在风中猎猎作响,紫色的头发仿佛诉说着愤怒。
紫宇无奈,对紫轩说:“你祸害了这么多的百姓,仍不悔改,我们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让士兵遭殃了,我与你一决生死吧。”
“你觉得值得吗?”
“为了天下的百姓,有何不值?”
“可是你知道吗?桫桐一定是希望你死在我的手上的,而不是我死,那样他就除去了最大的心腹之患,还可以将罪名推给我。哈哈哈。”紫轩说着,大声地笑起来。
我看看桫桐,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紫宇不再说话,缓缓地抬起右手,一团紫色光球在他的掌心慢慢凝集,由慢到快地旋转起来。
我看着紫宇掌心的光球,这是他从来没有教给我的幻术。
椴榉在一边炫耀地对我说:〃这叫紫焰玄冰破,很厉害的,我差不多要学会了。〃
我想就算紫焰玄冰破厉害,可那是紫宇用来对付他父亲的,还炫耀什么,而且他的幻术就那么一点儿,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我没有理会他,凝神看着对阵的两个人。
紫轩的衣服在风中凝结不动,一条条的黄色条纹从紫色的衣服上伸展出来,破空飞出,仿佛一条条金龙在空中飞旋。
“你敢擅用色阶!”桫桐在一边大声地喝道。
“我既然敢反你,还会在乎什么色阶!”
我在一边观看,我虽然有点替紫宇担心,可是我觉得他还是能够战胜紫轩的,因此我趁机潜入了桫桐的记忆,我想趁他愤怒的时候得到有价值的东西。
可是我只是知道了所谓的色阶是皇室,也就是紫瞳族划分等级的东西,就是他们镶嵌在衣服上的各色条纹,除了帝王穿纯紫色的衣服,其他的皇族成员都要镶嵌杂色,以示等级的不同,在他们的祖规中,这是神圣不可触碰的。可是现在,紫轩利用幻术驾驭他的色阶,把色阶当成了对敌的武器。
那紫色的光球已经在紫宇的掌心逐渐凝聚变大,紫宇手掌一振,光球脱手飞出,击向紫轩的前胸,可是却被那破空乱飞的黄色条纹挡住,并逐渐地被缠绕起来,光芒渐渐消弱。
可是紫宇的紫焰玄冰破一经使用,一团团的光球层出不穷,连接向紫轩击去,紫轩用色阶抵挡着,还有几条毒蛇般向紫宇刺去,紫宇不能动用他身上的黑色条纹,不得不用光球去抵挡。
我看着那些黄色的条纹越缠越多,心里很着急,我害怕紫宇会被紫轩打败。
这时桫桐突然对紫轩的士兵下了杀手,士兵们一个个地倒下,每个人的胸口都流出紫色的血,不过我已经知道,不是因为他们的血是紫色的,而是因为他们是死在煞气极浓的幻术下。
紫色的血流出来,再次浸染原本已是暗红色的土地,于是地上又有了一些紫色的痕迹。
“这就是两个人一决生死吗?你怎么还对他们下手?”椴榉大声地叫喊起来。
“住口!你不配与我说话!”桫桐呵斥他说。
桫桐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仪,椴榉竟然真的不敢再说。
“这就是跟随叛贼作乱的下场。”他又对其他的士兵说。
“我不奉陪你们这些口是心非的小人了。”紫轩看到属下的士兵损失了许多,不敢再恋战了,带着椴榉和我一起回去。
慢慢变化的过程
我听到桫桐对紫宇说:“那个傀儡对你很关心啊。”
我知道他说的傀儡就是我,我想也许我会给紫宇带来麻烦,可是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
在回去的路上,紫轩说:“你知道桫桐的为人了吧,说了不对士兵动手,可是他竟然猛下毒手,还是什么帝王呢,根本不配。”
我知道他的那些士兵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对百姓烧杀抢掠,因此我一点也不同情他们,不过我能感觉到桫桐也是一个狠辣的人。
真的是桫桐和他的父王对不起紫宇吗?我想问问紫轩,可是我又没有问,我觉得从他嘴里得不到什么真话,必须我自己去查明才行,也许我的身世也埋藏在这里面。
一只幽鸣鸟大声地喊着杀杀杀,从我们的头顶掠过,我觉得天空已经支离破碎,我害怕它会突然坍塌下来。
杀,杀,杀,空旷的长天下,声音飘荡了很远很久。
回到紫轩的宫殿,翔从里面飞快地奔出来,他看到我没事,高兴地笑起来,脸上荡漾着幸福,我摸摸他的头,领他一起回我们的卧房。
我坐在窗前,翔站在一边,他问我:“打仗的时候是不是很危险?”
“不,一点也不危险,只是在一边看嘛,怎么你害怕了?”
翔说:“我才不怕呢,我觉得那个人真厉害,一下子杀了这么多坏蛋。”
我知道他说的是桫桐,就说:“难道你不觉得他太狠了吗?”
翔说:“可是他们都不是好人,你不害他们,他们会杀你的,我爹娘就让他们杀了。”
“不会的,”说完后,我又悄悄地告诉他,“你忘了哥也会幻术了吗?他们是杀不了我的。”
翔点了点头,可是我却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什么,他们真的都不是好人吗?桫桐也不是?那么桫桐看到了我对紫宇的安危如此关心,会不会更加对他不信任了?他似乎原本就不喜欢紫宇的。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了一阵难过,犹如我看到紫宇最后一次教我幻术后飘然离去,介凡禅师说他再也不会来了的时候一样,那时我就十分难过,因为我想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又仿佛我离开了云涧山的时候,我想我可能再也见不到紫衫似的感受。
“哥,你怎么了?”在我神伤的时候,翔仰着脸问我。
我说:“没什么。”
然后我想运用幻术,看是否能够感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我能感受到这难过不是不是我自身的,是来自外界。
这时椴榉突然推门进来。
“桫桐真的不是东西。”他一副愤愤的样子。
我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竟然杀了紫宇,虽然我们对他们的关系进行了离间,可是他竟然就相信了,他竟然真的杀死了紫宇。”
“不,他不是相信了。”这时紫轩也来到了我的卧房内,用很沉痛的语调说。
翔惊恐地看着他们,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强自镇定地问。
“桫桐为了铲除异己,杀死了紫宇,还给他安上了通敌的罪名,其实他是知道我们只是在离间的,可是他假装相信了,只是可惜了辅政的一条性命。”
我感到浑身冰凉,痛苦在一刹那流窜全身,结结实实地击中心脏。
那是每次让我有父亲的感觉的蒙面人,我在每个月圆之夜翘首盼望,盼望他来到我身边,不是为了学习什么幻术,只是为了和他待在一起,感受我从未在别人身上感受过的依赖。
可是他死了,在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之后,我又见到了他,我很高兴,可是这时他死了,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我不知道椴榉和紫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在床上躺了很久,翔在一边忧伤地看着我,他问了我几句,可是我无力回答。
我想我应该去看看紫宇,为数不多的让我感到亲近的人,或许,他有什么秘密要留给我。
在路上,我觉得我错过了什么,紫宇对我说过,人死后法力随着涣散,那时这个人所固守的秘密就可以被感知了,即使他的法力比你高。可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因为人死后,记忆也将涣散,如果不能及时得到,那么这些秘密就永远埋在了地下。
我不知道他的那些秘密是否已经飘在了风中,可我还是要去看看,也许我还能留住一些,它们一定对我有用,它们就等于是紫宇的遗言。
在我赶到的时候,我看到紫宇的身体已经僵硬,可是我不能哭出声来,甚至不能现身,因为我看到桫桐在一边坐着。
这是为什么?他自言自语地说。
我心里满是怨恨,他杀死紫宇,却在这里对着虚无缥缈的空气说,这是为什么。
我看着紫宇僵硬如石般的身体,我知道这是幻术里很凶残的一种,在那个月圆之夜,我说出那些黑衣人的死后,紫宇曾经对我讲过各种过于毒辣的幻术,其中就有这个,他说这种幻术已经失传了。
这种幻术可以将人从外到内慢慢地僵化成岩石,一点一点地,当你的外表已经成为岩石的时候,你还活着,你可以感觉到自己慢慢变化的过程,感觉到慢慢死亡的痛苦,直到最后一刻,连脑浆也被凝固。
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死去,我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我小心地得到了一些紫宇的记忆,它们并没有全部消散,或许这和他所遭受的幻术有关,也许他还没有死去,还在忍受痛苦。
我为我所得到的秘密而震惊,更多的是痛苦。
这真的就像是紫宇的遗言,他在临死的时候,将一个秘密告诉了我。
炊烟就消失在风中
紫宇:
很多年前,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碧蓝的天空被战火燎出了伤痕,幽鸣鸟在空中悲鸣,满地的阳光所能照到的,也只是一片一片的血痕。
没有了温暖的夕阳,只有天边的血色,很久以前,炊烟就消失在风中。
叛乱的人为了王位,肆意杀戮,我作为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