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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身体动弹不得,最可怕的,是他连叫都叫不出。这种恐惧伴随了他大半生,寻遍了世界各地的医学大师,精神科专家,可是得出的结论却是他的精神没有问题!
深受残酷的精神折磨的丁明,被气得破口大骂,安静下来,还是不得不寻求帮助,几番折腾下来,依然毫无头绪,甚至连江湖骗子都来试过了,神也请了,鬼也捉了,可是这病却丝毫未见好转,最后丁明的病情愈演愈厉,索性干脆连病也不看了,在这块荒地之中建造了这么一座庄园,打算安安静静地颐养天年。
俗话说,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丁明这病根,多少还是有点来历的,只是他自己不说,一声就算问到满嘴燎泡,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便有人传出,那丁明的多疑之症,正是在罗加遭遇了灭顶之灾后的两年里开始的……
绿色走廊的一处拐角处,丁明正躺在一把藤椅上,身边有两个侍女给他摇着蒲扇,脚边有一个侍女在给他做足底按摩,还有一女给他剥着葡萄。
如此悠闲惬意的生活,却将丁明养得皮包骨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精神萎靡。丁明的手边还放着一部电话,那是他用来遥控外面世界的家族事务的,虽然丁明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可是他依然没想过要将权力下放,他坚持自己有一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然而这样病入膏肓的人,能掌控一个家族么?
答案是否定的!要说丁明刚出任家长时,可是好好地风光了一把,不但将老牌医药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准备进军其他行业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丁明将企划书在董事大会上提出来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便开始下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落到寝食难安的地步,随后,丁氏企业也开始走起了下坡路,到现在为止,老本行医药产业都已经被消耗一空,在市场上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竞争力,是一头任人宰割的老绵羊,而那份进军其他产业的企划书,也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被病魔纠缠了大半生的丁明,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险恶,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人财两空的惨淡下场,可是光是明白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进行过市场调查了,更不愿意去相信家族里负责调查的人员,多疑的本性让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愿意相信,更何况其他人!
丁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方之所以会处于劣势,四处受到排挤打压,全都是有人在暗地里操纵。
以往的丁明是不会轻易出现在庄园里的,至少平常人看不到他,现在他身边这些侍女,就更不用说了,来庄园工作了这么久,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传说中的家族至尊,更不可能还离他怎么近!丁明平时都蜗居在一间没有窗户,只有一道小门的房间里,端茶送饭要先经过化验,再由人试吃,确定没有丝毫异样之后,才由专人在全副武装的保镖的护卫下送进他的房间。
第四卷 这个杀手不太冷 第一百七七章 沙漠之狐
深居简出的丁明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到走廊里纳凉来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不过触发奇迹的,总有一个诱因。
丁明今天很高兴,倒不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个恶梦没再出现,在昨天的梦里,他依然被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抓住了,不过这次血人没有用匕首刺穿他的心脏,而是用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他也能叫了,只是这一叫,却把自己给叫醒了。
虽然恶梦不是不复出现,而是换了一个面貌折磨着丁明,不过总算是有点改变了。
一个人不怕面临种种困难,可怕的是他一直面临相同的困境!
这一点变化当然还不足以让丁明高兴到离开自己以为安全的房间,而是跟他冷战已久的儿子丁然,今天居然跟他通电话了,在电话里,丁然向父亲道了歉,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将心思花到家族事业上来,不再去谈儿女私情。
丁氏父子因为丁然和许然的关系,曾经大吵过一次,丁明怒气攻心之下说丁然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就断绝他们的父子关系,并且将他永远地赶出丁家大门,而丁然从小就没被这么对待过,一气之下,离开了家,终日在外鬼混。
可是现在儿子居然主动向丁明认错,这怎能不让他这个半百老人欣慰欢心!
双喜临门,丁明兴致大发,就命人在走廊拐角处摆了一张藤椅,还命人采来了新鲜的葡萄,他要好好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好心情。
正处于极度悠闲安乐之中的丁明不知道,人在死前一种生理状态,叫做回光返照……
峡谷两边一望无垠的沙漠上,一块黄沙竟然在自己移动,而它移动的方向,正是朝着丁家庄园所在的峡谷!
罗玉披着一块与黄沙一般颜色的毯子,趴在沙地上,缓缓匍匐前进。
之所以用毛毯而不是其他什么轻薄的布料或者干脆只穿黄色衣服,是因为布料轻了会被风吹起来,不利于隐蔽,而只穿黄色衣服就更不行了,目标太明显,从旁边很容易便能看出来。
峡谷两边的悬崖上,分别安置有一间岗哨,罗玉选择以那里为突破口。
罗玉移动得很慢,不光是要爬一步便要清除一步的痕迹,他还要竭力保持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否则极易被人发现,从一条峡谷到达另一条峡谷,几百米远的距离,可是他却用了足足半个小时!
终于,罗玉在移动到峡谷边上的岗哨下。
罗玉向下看了看,正想掏出绳索下去,不料一只蝎子突然从沙子里钻出来,抢在罗玉前面往下爬,可是异变徒生!
蝎子没爬几下,突然浑身颤抖起来,而蝎足下则发出细微的噼啪声,顷刻间,之间蝎子足下一阵青烟冒起,紧接着,蝎子肚皮一翻,跌下谷去,而那六只蝎足则像初生婴儿一样蜷缩着,高高翘起的蝎尾,也紧紧地贴在腹部。
罗玉抽了抽鼻子,一阵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渐渐飘散。
“呸!”罗玉朝峭壁上吐了一口口水,只听噼啪声再次响起,这次不是青烟了,而是白烟。
罗玉心中一抖,随即笑了,“不错呀!居然能将电网做得如此巧妙,不过不好意思了,少爷我就是运气好!”
直接下去的办法行不通了,罗玉依靠在岗哨下面,眼睛向上斜视,他将主意打到岗哨上了。
接下来的半天里,罗玉纹丝不动,静静倾听着岗哨里的动静。
毒辣的太阳光直射在罗玉身上,脸上,皮肤被灼得火辣辣地疼痛,汗水不住地往下淌,衣服被浸透,又被灼热的地面和火热的阳光蒸干,再被浸透,再蒸干,如此反复,如果不是罗玉来的时候带了不少水,否则今天怕是要被烤成红烧狐狸了!
付出了艰辛,换回的回报也是值得欣慰的。经过半天的观察,罗玉摸清了他们换班的规律,而且还凑巧发现,换班的时候岗哨上的监视器会关机半分钟,然后重启。
之所以会在换班的时间偷袭,而不直接“瞬移”到庄园里面,则是因为他对里面的结构并不清楚,如果冒冒然闪进去,很可能被警卫发现,使原来的偷袭计划流产,况且以他的能力,还不足以移动如此远的距离。
罗玉悄悄探出头,亭子里两个家伙正挥手告别,罗玉脸上出现了一丝冰冷的笑意,“告别吧,这将是你们的诀别!”
就在刚值完班的警卫踏上升降梯的一刹那,一道白光闪现,从另一个警卫的耳边擦过,狠狠地扎进了警卫地后颈。
扑通!警卫哼都没哼一声就扑倒在地,脖子上插着的,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没入大半,与伤口之间严丝合缝,竟然看不出丝毫痕迹,可见掷匕首之人腕力多大。
另一个警卫猝然转身,却不料迎接他不是匕首,而是一团黄沙!
毫无准备的警卫被沙子迷住了眼睛,可是他不敢去擦,不停地眨巴着被沙子磨得眼泪直流的眼睛,伸手去摸腰间的枪,却摸了个空!
腰间的手枪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
警卫的心直往下沉去,这时他的眼睛由于沙子被泪水冲走,已经能模糊地看见一些景物了,可这也是他看这个世界地最后一眼。
一道白光从半空中向下斜斜地划过,警卫脖子上立刻多出一条红色的线条。
杀掉两名警卫,罗玉不慌不忙地背对着另一个岗哨,拿起了桌子上的对讲机,按下接通键,里面立刻传来控制台的问话:“02,02,情况如何?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罗玉并住四指,按在自己脖子上的声带部位,模仿着警卫的声音回道:“一切正常!一切正常!OVER!”
说罢,关掉对讲机。等了两秒钟,罗玉徒然转身,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杆捕鲸枪,身体完全转过来的时候,也瞄准了另一个岗哨里的警卫。
轻轻扣动扳机,“嗖!”地一声,长长的带有倒刺的标枪流星一般飞驰过去,标枪的后面,带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线。
看到这边的人转身,那个警卫刚想跟他挥手打个招呼,可是还没等他出声,一杆标枪便穿透了他的口腔,透体而过。
小脑首先被破坏,警卫立刻倒了下去,罗玉拽住金属丝狠命一拉,那标枪前端的倒刺勾住了岗哨的栏杆,罗玉又试了试,确定不会松动后,将这边的金属丝在栏杆上缠绕了几圈绑好。
罗玉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衣架状的物事,两端是两个绵软的把手,上面则是一个凹槽极深的滑轮,将滑轮往金属丝上一架,罗玉双手紧紧抓住然后跳上栏杆,半蹲着身体,轻轻一蹬,整个人就像一朵黄色的云彩,朝对面飘过去。
在飞到峡谷中间时,罗玉突然一顿,然后扭动把手上一个开关,他开始缓缓下降。
有了悬崖上的两个岗哨的监视,加上那密密匝匝的电网,底下的警卫压根儿就不担心会有人从空中偷袭。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马其诺防线再坚固,不也是一点作用也没起到么?
罗玉轻飘飘的落到地面,迅速地脱下黄色的外套,露出一身碧绿的衣服,又拿出一盒油彩,在脸上抹了几道斜杠,活脱脱一个古印第安人。
穿着这身绿衣服,罗玉跳上了葡萄架,在宽阔密集的葡萄叶的遮掩下开始搜寻丁明的踪迹。
可能丁明阳寿已尽,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出来纳凉!
说来也巧,那丁明所在的拐弯处,正好离罗玉降落的地点不远,所以罗玉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他的宿敌——丁明!
葡萄叶下发出了一阵悉悉萃萃的声响,罗玉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丁明的头顶。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一股莫明的怒火从罗玉心底油然而生,狭长的双眸像是经受了血的洗礼,眼前的景物也不再是黄白绿三种颜色了,通通变成了一种颜色——红色!
微风轻抚着罗玉的脸颊,可是他却似乎嗅到了一丝血腥,热浪熏得他头脑有些发昏,好像他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夜晚,凄厉的风声、水声、隆隆的爆炸声、还有人们绝望的呼声,他似乎看到了家人悲愤的眼神,凄凉无助。
罗玉就像一个局外人,眼睁睁看着小岛被导弹摧毁,尸体在惊涛骇浪中被抛起又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