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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惊人的一幕,雨水掉进了眼里也顾不得擦拭。她还记得,西蒽王子德纳斯曾告诉她,世上仅剩下两座结界通道,而如今,就在她的面前,第三座出现了!它的宏伟壮观,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不,不对!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萨克,你没事吧……唔?”
蓦地有双唇覆盖了她的嘴,热烈地亲吻她,与此同时,双手也将她紧紧拥抱。于是收容所的后山便出现一幅,可以说,浪漫得使人嫉妒的画面──这样的雨天,把人们从头到脚浇湿,寒冷彻骨,可是深情而疯狂的吻带来了奇妙的温暖,两个相爱的人心贴着心,用唇舌尽情地宣泄爱情,他们低声喘息,颤抖不止,直到彼此筋疲力尽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莎拉手按胸口,试图减缓心跳。她还没说什么,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听到了呢,莎拉。刚才,有个小我十岁的小姑娘向我求婚,感谢老天,我不容许她反悔。”
“天哪!这是怎么啦?”莎拉迷迷糊糊,脑筋缓慢地转动,“我、我被骗了?难道说,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想建立一座结界通道,而非想用攻击魔法来虐待自己?”
“我不否认。”萨克回答,一边亲昵地吻着她的脖子,“那是为你建造的,连接此地和巫女神殿的结界通道。”
“这!太可恶了,简直是最狡猾的欺骗,萨克,这是不道德的!”莎拉生气地推开他,泪水充满眼眶,“你干嘛不早说?我是那样为你担忧,一想到你可能会死,我就恐惧得无法站立,我是拼了命地想阻止你呀!”
萨克叹了一声,把她搂住了。他说:“莎拉,但愿你感受不到我的难过,但愿你不曾体会到心如刀割的痛苦,在心里流泪。愿你不必像我这样随着心爱之人的话而忽喜忽悲,担惊受怕,愿你永远,不必像我这样为感情饱受煎熬!”
“哎呀!你说得实在够了,假如你还嫌我的内疚不够深的话,你大可以继续说下去。”
萨克笑了起来,又低头亲吻她。他浑身是血,过度的疼痛使他几乎麻木,然而脸上却有种坚定,哪怕现在突然死去,也会感到心满意足了。他闭上眼睛祈祷:神啊,我衷心请求,将快乐和幸福赐予我深爱的人──与此同时,莎拉也在心里叹息:神啊!请祝福这个人,补偿他所付出的艰辛和所遭受的痛苦,给他最大的幸福。
~第六章 里朗 妖精管家大显身手~
莎拉特意起了个大早,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偷溜出门。眼下,她害怕任何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个自称她“丈夫”的……倒霉的白魔导士。昨天夜里,萨克把这个词向她重复了无数遍,害得她想忘也忘不了。哎哟!丈夫?它是个多可怕的词啊,它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毒药,否则,为什么她一想起来就满身燥热呢?
莎拉把房门带上,小心翼翼地走到楼下,自以为十分隐蔽。但她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在孤儿院里,她总是最晚起床的那个,而她所谓的早起,则恰好赶上了热闹的洗脸仪式,因此可谓是计划全盘落空。
昨晚她和萨克裹着被雨水和血水浸透的衣衫回来时,十分不幸地,不知被哪个长舌的太太发现了,于是此刻她一踏进盥洗房,弗洛尔便问她:“亲爱的莎拉,你们究竟上哪儿去啦?”不仅是弗洛尔,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神望着她,莎拉只得搪塞地说些她自己也不相信的话,慌张地离开了她们。
她走到老院长的房间,推开门进去,可一想到萨克很有可能在里面,她又犹豫地转过身。这时她听到一阵骚动不安的声音,有人大叫着:
“是守卫队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去把执事先生找来!”
莎拉快步冲向窗户。只见在收容所的门口站着十几个雇佣战士模样的男人,个个身材魁梧,他们的身后是两个手执魔杖的魔法使,手上正燃烧着刺眼的大火球。莎拉知道他们是小镇上维持治安的守卫队员,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她看到趾高气昂的凡尼得少爷以及他的父亲波庞老爷进来时,她即刻明白了。
这可是你们送上门来的,可别怪我呀!莎拉咬住嘴唇,狠狠地用拳头揍了下窗框。然后她飞奔进屋里,对坐在床边的先生说:“萨克,这儿暂时交给你,我很快就回来──记住!在我回来之前,别让他们带走弗洛尔!”还没说完人就失去踪影,只留下瞠目结舌的萨克。
不得不承认,凡尼得先生虽然风度不佳,教养颇为缺乏,然而对待弗洛尔小姐的确是真心实意的,他既没有因失了面子而迁怒她,也并不马上诉诸武力,叫人强行带走她。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仍然希望能依照寻常的方式娶弗洛尔小姐。
但令他十分恼火的是──在他的未婚妻身边站着的,又是那个举止优雅城府至深的家伙!更叫他无法忍受的是,他居然还若无其事地搀着弗洛尔的手,并且,使她的脸上露出了年轻女孩特有的羞涩红润。
凡尼得先生又忍不住想提出决斗。他那样冲动,连面子也顾不上,不由得喊道:“离开他,弗洛尔小姐!”
他一方面向弗洛尔表衷情,一方面又讲述嫁入波庞家的种种好处,那殷切又急躁的态度都叫波庞老爷的脸上过不去──他早就觉得为一个孤儿院出身的姑娘,犯不着做到如此地步──现在的情形更是脸上无光。他那害了相思病的儿子,究竟知道不知道他支使了一个守卫队前来的意义呢?
“你看,”凡尼得说,“孤儿院已经成了灰烬,你不得不寄住在收容所里,过着比原先更加贫穷辛苦的日子。但只要你答应了求婚,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弗洛尔回答:“神告诉我们人生来就是经受苦难的,我并不怕贫穷和艰辛。”
“但是你害怕死亡。在这种没有保障的地方,你随时还会发生危险,很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事实上我至今平安无事,先生。”
“噢!”凡尼得叫了起来,“那是因为我在你的身上施了火防御魔法,使你免受火舌侵袭的缘故,你难道以为下一次还会如此幸运吗?”
“什么?”短暂的停顿之后,弗洛尔面露惊恐地问,“你是说,你在火灾之前为我施加了防御魔法?”她以更为震惊地口吻,厉声质问:“那么请恕我冒昧,你是怎么知道孤儿院将会发生火灾的?请你明白地告诉我!”
凡尼得吓了一大跳,为自己无意中泄漏的秘密惊慌失措。他支吾地回答说,那只是猜测,一种防患于未然的心态而已。但这么说显然大有问题。
盛怒的弗洛尔再也忍耐不住,含着屈辱愤怒的眼泪,走上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啪!”,把在场的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
这一下,把波庞老爷彻底激怒了,他几乎是吼叫着命令守卫队捉住弗洛尔和萨克,并高声申明,假如围观的人们中有哪个帮助了他们,将会受到波庞老爷的“盛情款待”。收容所的执事先生第一个表明立场,带着难以察觉的微笑,回到屋子里头。胆小的太太们也尖叫着倒退回去,个个瞪大了眼睛,丝毫不放过每一个可以作为饭后谈资的画面。
于是守卫队的战士们轻而易举就把弗洛尔和萨克包围了起来。
可怜的弗洛尔伤心欲绝,认为是自己的缘故而导致了安吉丽孤儿院的毁灭,自责之心难以平复。对于战士们的无礼,她抱着豁出去的态度积极反抗──但其实有萨克在,她用不着这么做。
在萨克那坚固的保护屏障面前,无论是战士还是魔法使,全都束手无策。
然而世界上总有一种人,我们可以称之为“小人”,采用卑鄙的行径来谋取利益,并丝毫不感到害臊。收容所的执事,恰好属于这种人。趁人们不注意的时候,他捉住了一个孤儿院的孩子──拉斯,以要挟的姿态接近萨克,声称只要他放弃抵抗的话,孩子就会平安无事。
就连萨克,也隐约露出了愠怒的神情。
“呸!你尽管试试,莎拉会给你颜色瞧的!”小男孩拉斯吐着舌头,把藏在衣服里的催泪果实咬破,狠狠地丢向执事的眼睛。“活该!”在看到执事泪流不止之后,拉斯哈哈大笑,学着莎拉的样子扮鬼脸。
老羞成怒使执事产生的愚蠢的念头,他以为有了老爷和守卫队在场,自己便有了很大的能耐,行为处事可以肆无忌惮。他确实昏了头,竟然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随身短剑插入一个七岁男孩的肚子里!
“看呀!你露出了真面目,先生。”拉斯一边躲闪,一边毫无畏惧地拉开嗓子喊,“我知道,你就是看中了莎拉留下的那笔钱,和老爷们勾结,烧了孤儿院的房子,然后借着收留我们的机会把钱瓜分!”
“这话是谁说的?!”执事震惊不已。
“很多人都这么说,”拉斯眨眨眼睛,他指着凡尼得尚且呆滞的脸说,“那家伙刚才也承认了不是吗?”
“闭嘴!闭嘴!”
“偏不!”
围观的人愈来愈多,拉斯的话叫大多数人脸上现出了快慰的神色,心底下为这个勇敢的男孩叫好。同时,他们也为他的命运担忧,因为很显然他激怒的不止是执事一个人。这种时候,人们总是怀着矛盾的心理,一方面害怕惹祸上身,想逃得越远越好,另一方面又因为日子太过平淡而对凑热闹十分热衷,于是就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嘴里发出类似呓语的惊叹。
场面混乱起来。战士们试图击毁萨克的防御屏障,魔法使在他们头上下冰雨,拉斯按照萨克的吩咐在屏障周围旋转,被冰块砸得哇哇大叫。而萨克,由于前一晚的伤势还未恢复,无力发动大型魔法,也只能苦苦支撑。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快看哪!天上有一大片东西飞过来了!”
人们纷纷抬头望天,发现有一群人面鹰身的女妖向地面接近。她们个个紫发青眉,勾喙利爪,身披金色的华服,尾羽束有紫色的缎带,扑扇着恍如能遮天的大翅膀,嘴里发出尖锐的嘶叫。
“是巫女殿下的战斗妖精!” 几个年龄稍大的战士惊叫起来。
简直像在做梦,多么不可思议呀!消失了十七年的神圣战骑又重返大地!那些曾经以一挡千的战争英雄们,无上荣耀的,由神创造的女妖,竟然以真面目,而且如此大规模地出现在世人眼前!
欢呼声此起彼伏。而这声音又被另一股更大、更杂乱、更疯狂的呼喊声湮没了。
“巫女殿下!是巫女殿下本人!”
眼尖的人立刻发现,在人面鹰身女妖当中,簇拥着一个巨大的水晶妖精。他有着近乎透明的蓝色皮肤,健壮的身躯,全身环绕着魔力的光晕。在他高傲的头颅边上,坐着一位身材娇小的紫衣少女,少女披着长长的头纱,手执紫色魔杖,正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地面,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赶上了,里朗,你真是太棒了!”莎拉偷偷笑着,把额头上一簇不安分的红色卷毛塞进了头纱里。
“殿下,这并不是我的功劳,是您自己的努力。”他回答。
里朗向来不是个爱恭维的人。事实上,这回能够出动战斗妖精,的确是靠了莎拉强烈的执著。即使在没有魔力的情况下,她依然凭借本能唤醒了一只女妖,使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