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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樊化率军北伐,常天大婚之日在常礼心腹谋士刘基的张罗下一天天临近了。此刻的常天心情是极其复杂的:开始是对北伐大军的关注;后来每当婚礼离近一天,对新婚的期盼也开始强烈起来,但对黎妲的负疚也越来越重。唐思思和黎妲的影子始终交替着占据着常天的大脑。
婚礼是隆重的,但并不奢华和铺张。军队的高级将领基本都随樊化在北上的途中,只是邀请了漳州的高层官员和商界领袖,还有就是两家的亲朋好友。常家父子本不是西川人,倒没什么亲戚,只是唐家光是招待亲友就摆了100多桌还不够。
两个老人家都高兴得最后喝个不省人事。许多人偷偷的溜到新房的窗户下想看点什么,结果首先看到的是那根一千八百多斤的大铁棒在自家的脑袋上直晃,吓得飞一样的跑了。更有个别人早早的就想溜进新床底下,却发现无缝可钻,原来这张大床是冯班亲手用名贵的楫木通体打造,里面还暗藏了许多的机关,左看右看之下,只好做罢。
目送着一对新人进入洞房,唐婧是悲喜交加。唐思思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自五岁起便把她接到娥眉山,一年当中绝大部分是和姑姑在一起度过,唐婧一生未婚,是把思思当做女儿来带大的。唐松也只有唐婧这么一个胞妹,虽然也当思思为掌上明珠,但想着唐婧一生在感情的上挫折,有个亲人在身边也好,所以就将思思一直留在了妹妹身边。现在思思嫁给了常天,唐家上下都非常满意这门婚事,唐婧当然更是欢喜,把常天当女婿一般看待;可想起自己和秦城,而今已是天人交隔,本来有多次机会可以救出秦城的,可他就是放不下,自从汴梁城破后,许多时候唐婧都想着随他而去,却放心不下思思,现在终于可以放下这块心思了。哥哥唐松看着妹子忽喜忽悲的样子,心里也只能是暗暗叹息。
常老爷子大概已经想象着明年的这个时候就能抱上小孙孙了吧,喝醉了酒后竟然一再拉着唐婧敬酒,说是没有唐婧把思思带到漳州,怕是凑合不成这么一对珠联璧合的一对云云。搞得唐家大姑奶奶脸红不止。
春宵苦短,不知道常天的那一夜是否有这种感觉。但从第二天早上新人给长辈敬茶时两人倦怠的神色看,大概还真是应了那四个字。常天的才、思思的貌,这是西川百姓当时时常挂在口边的话。新婚的喜悦暂时冲淡了常天对黎妲的思念,只是灵魂深处总有那么一丝不安时常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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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化的大军与何士岩手下大将齐浩飞对阵于官亭,连续一个半月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
官亭位于西川与西北交界往北二十公里处,扼出川咽喉,再往北便是西北富饶的河中平原,地理位置极其重要。马金星在谋夺荆州的同时已经安排了素有稳健将军之称的齐浩飞率十余万军力驻守此地,并告戒齐部不可轻易出战,因此齐浩飞深挖沟、高筑垒,任凭樊化等如何挑衅决不出战。眼看时间一日日过去,西川的催问公文口气也越来越严厉,樊化找来范幼冲商量对策。
“范军师,敌军坚守不战,大都督几次来信催战,你来如何是好啊?”樊化问道。
“樊将军的意思呢?”范幼冲反问了一句。
“这个老狐狸。”樊化心里暗暗的骂道,不过既然有求于人,就不能不说真话:“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的意思是强攻!”
樊化当然知道这样做等于是拿士兵的血肉之躯去垫出一条通道,但想到常礼对自己的期盼,想到这样耗下去自己的威信会大大受到影响,决定不惜代价也要拿下官亭,只不过这样打法就算拿下官亭,兵力损失也是惊人的,所以他想拉范幼冲一起来承担这个责任。
“不可,敌军已占据有利地形,况且兵力也有十余万,我方虽然有二十万军力,但要是强攻,伤亡太大,以后的仗还怎么打?况且也没有把握就能够拿下官亭。”范幼冲直截了当的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你说怎么打?”樊化忍着气又问道。
“暂时只能保持现状,等待时机。”
“哼,等待时机?难道时机一年不到,我们就在这里呆上一年吗?我已经决定了,后日开始进攻,既然军师不同意,那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吧!”樊化摊了牌。
“樊将军把我范幼冲看成什么人了?既然将军已经做出决定,那我这个军师当然会和樊将军一起承担任何责任。”樊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范幼冲知道是不同意也要同意了,否则主将与军师失和,可是军中大忌。
就这样,西川军冒着敌人如蝗的箭雨,用尸体填满了一道道壕沟,整整三天不计伤亡的强攻,竟然突破了齐浩飞军三道防线,眼看敌军的主营就在前方,胜利似乎唾手可得了,可就在这时候士兵们已经疲乏到了极点,在敌军的拼死抵抗下,任凭军官如何责骂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看来马金星真的是用对了人。齐浩飞看准这个机会,下令大开营寨全军进行反突击,二个时辰就将防线重新推回到了三天前的位置,如果不是骑着剑龙的“获”率本部翼龙骑兵旅断后,狠狠教训了一下妄图追击的敌军,整个战局不知道会糟到什么地步。齐浩飞看着“获”及手下的那些翼龙骑兵在本军中横冲直撞,果断的下达了停止追击,继续防守的命令。
这一战,樊化军伤亡高达五万余人,轻步兵团长巩不凡、弓弩兵团副团长徐福阵亡。战报送到漳州,常家父子面临着要么撤军、要么临阵易将的选择。
※※※※※
“天,是不是北边出事情了?”思思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丈夫问道。
常天抬起头看着虽为人妇却仍带有少女般娇羞模样的妻子,忍不住一把拉了过来。
“你真坏,大白天的。人家问你话呢。”思思挣脱常天的手,假嗔半娇的说道。
“恩,~~~~~~~”常天将北边的战事告诉了妻子,想看看这位唐家大小姐有何高论。
“既然取西北的战略已定,那么一两场胜败只是战术上的问题。官亭必须速决,否则久拖不利。樊化在和平时期可以镇守一方,亲自冲锋陷阵也是一员猛将,但决不是一个将才。”
“为什么?”常天很惊讶妻子对樊化的看法简直和自己如出一撤。
“在战术用兵上过于呆板,而且,好象政治敏感性强过军事敏锐性。”唐思思说完这些,常天开始重新打量起自己的新婚妻子。也就是从这天起,唐思思自己都不知道在丈夫的心目中她起了多大的变化。后来常天才慢慢了解到唐婧本就是个大兵家,论起谋略就连秦城都自叹弗如,只可惜生就了一个女儿身,唐思思本就聪慧不下姑姑,更得到唐婧各个方面的悉心培育,再加上出身唐家堡这样的豪门,见识天生就高于平常女子,所以也不足为怪。
“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啊。”思思给丈夫瞧得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那为夫要是出征,你岂不是要独守空房?”常天坏坏的笑道。
唐思思知道自己的丈夫就这么个性格,不了解的人以为是喜怒无常,其实是拿得起、放得下。大概这也是成大事者应该具有的品性吧!
“哼,想撇下我啊?没门,你们这些坏男人就得看牢点。嘿嘿”思思自己说得都有点脸红起来。
“啊,我是坏男人?那好,我就坏给你看看。”说完,常天一把抱起娇妻,任凭怀里的可人儿如何挣扎,向里屋走去~~~~~~~~~~~~~~~~~~~~~~~~~~~~~~。
风雨之后的绿叶倍加精神,被滋润过后的花朵更添娇艳。
“你就会欺负人家,呜~~~。”
“还不够,是不是。”常天做势欲扑过去。
“啊~~~~~~~~不要啊。”
第二天,常家父子及刘基三人再次碰头商讨北边战事。
“大都督,属下以为樊化将军虽然作战不利,乃立功心切所致,前方将士虽伤亡较大,但整个战局并未恶化,应增兵令其速破齐浩飞,尽快打开北上通道。”刘基如此建议。
“恩,刘大人说的是。天儿,那你的意思呢?”显然常礼在刘基对处理樊化的态度上是持赞同意见的。
“官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齐浩飞坚守不出,确实不好对付。如果继续相持下去,对我军极其不利,进入冬季后,我军补给困难大大增加,敌军背靠河中平原,困难远远小于我们,届时只能罢战退兵,明年再战;更重要的是,一旦将战事推迟至明年开春,何、马二人在大散关至汴梁新占领的地盘上战稳了脚跟,必然能抽出更多的兵力于我周旋,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公孙无成和袁霄竟然和何、马部并未兵革相见,只是互相戒备。所以今年拿不下官亭,取得河中平原,在整个战略上我们将处于十分被动的地位。”常天并不想在如何处置樊化的问题上继续下去,而是阐明厉害。
三人沉默了一阵,还是常天站起来提议由自己去代替樊化任大军主将。
“可你才新婚啊。”常礼不忍的说道。
“少将军亲自出征当然好,也更有利提高士气,不过大都督说得是啊。”刘基也说道。
“呵呵,我那位可是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常天就得满世界走哦。她还鼓励我上战场呢。”常天几句话把老爷子和刘基逗乐了。
大军开拔之前,常天召见了傅子文、唐越明、祖冲、王冰等四川各司行政官员,还邀请了刘基。对经济、行政等诸多方面的工作进行了妥当安排,特别是要求越明尽快将新的军用器械开足马力生产出来,生产多少就往前线送多少。粮草方面常天倒是不用愁了,随着川西堰的初具规模和多穗稻的普遍推广,西川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成为稻米净出地,只是现在贸易中断,还发愁卖不出去呢。
至于为什么要邀请已经担任安西都督府长史的刘基,那是因为常天走后西川官员在行政方面的工作不可能一一向远在天边的常天去请示,而是要向常大都督拿主意,刘基作为常礼的心腹谋士其作用是不言而喻的,再说本身刘基在常天主持西川行政前就是常礼的实际助手,人称西川“半个太守”,所以许多协调工作还离不开刘基。
说起刘基这里还是要简单介绍下。常礼还没到西川担任太守,就已经听说过这位名满西川的大学子出身书香门第,是学富五车,才智超人,后来因为得罪了前任西川太守被诬陷下狱。常礼到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开脱罪名,起用了此人。可以说常礼能迅速在西川站稳脚跟,此人起了不小的作用。
军需的运力方面问题也不大,一来翼龙的负重量本身就是惊人的,在那个大陆上因为翼龙这个宝贝,运输能力都不是大问题,关键是能不能养得起罢了;二来最近唐越明改进了车轮的设计,使得这种车更加轻便和结实,在平坦的地带行驶大大提高了速度和减少了拉车时所耗费的力气。
就在常天准备启程的前夜,漳州安西大都督府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刺客事件。常天虽然出任西川太守,但因为常家只有常家父子两人,还有就是柳若和唐思思两名女眷,所以并未分开住。
当时已是深夜时分,一声“有刺客”的喊叫惊醒了常府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