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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自己躲在这里面的。如果真这样,他定有进出的口诀,咱们只要找到他,便能出去了。”达摩克利斯点点头,笑着说道:“宫主所言极是,咱们一出去,先把干玉那臭女人给扔进来炼炼,反正她身上的各种丹药也不少,正好混在一起炼一粒大补丸,吃了等于上万年的修行。”蓝沁笑道:“听那青牛的话,倒像是在等着吃咱们这四粒仙丹呢。”
众人当即开始搜寻,一间间小屋挨个查找,却全无青牛的踪迹,不禁茫然起来。刘迦见此刚升起来的希望又要破灭,不禁有些着急,自言自语地说道:“咱们可不能在这里面呆久了,现在虽然不知干玉会不会杀了其他人,就算不杀,那非大哥和袁老即将应劫飞升,一个不小心就有大难。我可是答应过帮助他们抵挡天劫的。如果迟迟不能出去,失言尚是小事,要是死了人,可就让人愧疚了。”念及此,又开始暗暗担心起崔晓雨和众人的安危来。
他却不知,那日干玉将他和蓝沁骗进炼丹炉后,当即出手将众人点倒,其后又打算将这群人杀了灭口,却发现转眼间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她以为是玛尔斯暗地里将众人全部带走,心中惊佩不已,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当时众人正在打麻将和玩纸牌,除了玛尔斯暗中与蓝沁交流后,防范在先,还有一人也是早有准备。谁?当然是馨红儿啦,她的原力修为虽不如戈、达二人,却也高于其他人等。虽然她无法像刘迦那样直接探识别人的念头,但多少也算是天幽宫的遗老遗少,且随侍在当年天幽宫宫主身边,对组织内部大小事务尽有所闻,知道干玉的种种为人,只是她身份低微,不便说三道四。说起来,她的身份相当于现在的贴身秘书……小秘?谁知道……呵呵。
自从干玉出现以后,馨红儿也是一直小心戒备着,看到蓝沁与刘迦进了干玉的房间后,她和玛尔斯一样,将神识定在那个房间。当见到刘迦被骗进炼丹炉后,她正要提醒众人,那干玉已经闪身过来。馨红儿见势急迫,当下将对手袭来之力暗中转移到离她最近的明正天身上,自己却假装晕倒。干玉正处于成功的兴奋喜悦中,又知道这群人修为远不如自己,当下也没有细察,是以被她骗了过去。
馨红儿静静躺在地上,不多时,却见玛尔斯从乌龟壳中伸出手将韩怡英拉了进去,她正要跟着进去,却见干玉又闯了进来,只好继续装晕。而此次干玉的心中所系,乃是有着战神威名的玛尔斯到底是如何逃走的,压根儿没将其他人放在心上,所以也没留意到她。
她见干玉走后,正想挤进那乌龟壳,却见躺在地上的崔晓雨猛地站了起来,双眼迷离,似在梦中一般。馨红儿见此大急,正想提醒她干玉就在另侧一屋,只见崔晓雨五指飞动,阵阵粉红异光掀起一丝和风柔劲,将众人尽皆卷起来,瞬间消失,却将装有玛尔斯和韩怡英的乌龟壳漏在了桌下。
待得停下来,馨红儿发现众人落在一个不知名的星球上,而崔晓雨则抱着双膝独自坐在一旁的草丛中发愣,微风淡阳处,伊人竟显落寞与孤寂。而其他众人依然没有醒过来。
馨红儿暗中将神识探过,发现众人早出了淡月群星,不禁暗暗奇道:“那崔晓雨的修为高深莫测,竟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带着众人穿过淡月的禁制圈,看来戈、达二相说她是圣妖,也并非没有道理。”
她曾在前时被崔晓雨捉住念头震晕,知道其厉害处,此时便不敢异动。想了半天,走到崔晓雨身边,轻声问道:“崔小姐?”连唤了数声,崔晓雨被她猛地惊醒,转头过来,一脸恍惚地问道:“什么事?”
馨红儿见她神色飘忽不定,暗道:“她前两次发作,也是这种神情,我可要小心了,宫主不在此处,没人制得了她。”当下再次轻声道:“崔小姐,他们被干玉弄晕过去了,我能不能把他们唤醒?”言语中恭敬之极,只怕一不小心便触及崔晓雨的敏感神经。
崔晓雨点点头,继续沉默。
馨红儿当即用原力唤醒众人神识,众人醒过来正要开口大骂,却见她将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同时指了指崔晓雨,众人立时闭嘴。她这才低声将前时的经历细细道来,众人闻言尽皆诧异不止。
明正天摇头叹道:“美女没一个是好东西,当年在商阙星时,有蓝沁那鬼丫头使坏,现在又是这干玉,一个比一个狠,还好老明一生不近女色,远离这伐性之斧。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她在我身上多点了一下?”岐伯奇道:“什么多点了一下?”明正天挽起衣袖,指着一处红斑说道:“你们看。这女人功力那么深,单凭劲力虚点,咱们都昏了过去,可她为啥又在我的手臂上多点这么一下?”岐伯也颇感好奇,见众人都摇头无语,当下笑道:“想来她是喜欢你,刻意留下一个凭记,以待他日重逢时相认?”明正天一脸彤红,不好意思地笑道:“哪有此事?我……我老明洁身自好,就算她心中暗恋……”说到此处,想起干玉要害刘迦,倘若自己接受她的暗恋,多少有吃里扒外、好色卖友的嫌疑,一时便说不下去了。却没见到馨红儿在其身后悄悄伸了伸舌头,暗笑不已,知其臂上的红斑是自己暗中将干玉袭来之力转移到他身上所致,但又不便明言,只得由他暇想去罢。
玉灵子低声对明正天说道:“明正天,你刚才说美女不是好东西,不是在骂馨红儿和崔晓雨吗?”明正天闻言一愣,立时惶恐道:“馨红儿小姐,我并非是想骂你……”馨红儿微微一笑,低声道:“骂我没关系,你说我是美女,我正开心呢。不过千万别骂崔小姐哦,当心她……”说着她用手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架势。
明正天心中大恐,立时紧闭双唇,再不言语,但忍不住斜眼瞟向崔晓雨,见其依然旁若无人地坐在不远处,似对众人的言语充耳不闻,心中稍安。
众人正在私下议论,却听得大丑在一旁奇道:“非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好怪啊。”众人转头看向非所言,见他将头歪向一侧,眉头紧锁,似有极大的心事一般。此时发现众人正看向他,非所言忽然怪笑道:“我可能要应劫了。”
众人闻言皆惊,明正天奇道:“什么时候?”非所言沉吟道:“现在。”众人一听此语,立时相对无语。岐伯苦笑道:“非兄,那应劫之事,我在没做僵尸前也经历过的,应劫前也有不少时间可以准备和控制的。哪会像你说的这样,说来就来,倒像孕妇流产一般。”非所言摇摇头,认真地说道:“前些日子,我就有感觉了,这段时间跟着大家到处乱跑,一时竟忘了此事。刚才我坐在那儿,那阵感觉又来了,只怕现在就要应劫。”
玉灵子笑道:“这应劫只怕真像怀孕生孩子哩,时候一到,想拖一下都不成。咦,怎么一点迹像都没有?”忽听袁让因惊呼道:“哎哟!”
众人立时转头,却见袁让因那南瓜脸上竟现与非所言相同的表情,不待大家发话,他已颤声道:“我怎么也有感觉了?”明正天转头苦笑道:“袁老,不会是你也要应劫了吧?”袁让因沉吟片刻,运转体内真元,转而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也要应劫了。”
岐伯听了立时呵呵笑道:“有意思,你们两位同时应劫,倒像是两位产妇同时生产一般,却不知谁来做你们的接生婆?哦,想起来了,前时小白脸答应为你们接生的,可他现在不在此处,看来只有他的徒弟代劳了。”说着他对明正天乐道:“你大哥失言了,不如你帮他们两位接生如何?”
明正天闻言色变,尴尬地笑道:“老明哪有这本事?上次就险些……”话音刚落,却见众人四周一片阴影,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瞻南山惊呼道:“天劫开始凝聚了。”众人抬眼看去,那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蓝天,此时已是乌云密布、黑压压地一片将众人笼罩起来。
众人呆看片刻,忽听玉灵子叫道:“你们怎么还站在那儿?现在不跑啥时跑?跑远些,天劫找不到咱们,不就没事了?”非所言摇头苦笑道:“这天劫是针对我和袁兄来的,与大家无关,你们赶紧走吧。我和袁兄是跑不了的,跑到哪儿都躲不过。”
明正天听此一语,话不多说,转身欲走。却发现除他以外,没人有离开的意图,当下也不好意思独自溜掉,站在原地,左右徘徊,独自嘀咕道:“我这人也是很讲义气的,哪会把朋友丢下?”转而想到朋友义气固然重要,但自己利益也该有所保障,当下快步走到瞻南山身边,低声道:“瞻兄,呆会儿如果大家一起死,你的魂魄别跑得太快,老明好跟着你走。”他心中想那瞻南山既是冥煞护法,就算死了回到冥界,也当是回家一般,跟在此人身后,这一路上自是通畅无阻,只怕过路费都要少交一些。但稍后又想到帮人应劫未必就死定了,倘若大家都没死,独我老明死了却又如何?想起这群人中馨红儿修为最高,当下又快步走到馨红儿一侧,笑着低声道:“馨红儿小姐,你是我大哥的随侍,我是我大哥的弟子……”馨红儿微笑道:“明老,我知道,你躲在我身后吧,我保护你。”明正天闻言大喜,立时站在馨红儿身后,心中安全感狂增。
众人正在不知所措地看着那越发凝聚地黑暗,忽听齐巴鲁说道:“这天劫里面,有多少是大自然的力道,有多少是各人前生的业力?”瞻南山摇头道:“业力有多少我不清楚,但顺则凡、逆则仙,凡人的生活是在自然惯性中随波逐浪的。修行者每跨过一个质变的境界,便如水上逆行一般,在局部打破大自然的惯性,必须承受与之相应的压力。越向上走,对大自然局部惯性的改变越大,所承受的压力也越大。就好像山上滚下来一块巨石,你要主观地改变它下落的轨道,一不小心就会被压死。能不能顺利地脱胎成仙,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挣脱自然惯性的束缚了。”
说到此处,他见非所言和袁让因二人已盘腿入定,沉吟道:“至于前生往世有多少业力要阻止他成就更高的境界,就要看他们前生的所做所为了,这种事或许只有他们自己在应劫的时候最清楚。”
第六章 乱七八糟一大堆:炼丹、逛街、应劫
刘迦在炉内搜寻良久,却发现没有青牛的踪影,难免不解。想来想去,半天憋出来一个念头,对另外三人笑道:“我想来想去,这青牛肯定还是在这炉内。”三人一听,暗暗叫苦,心中皆叹道:“这不等于没说吗?倘若这青牛不在炉内,咱们在里面折腾必定对他毫无影响,他何必出来吓大家一跳?”但戈、达二人既是他从前的下属,明知此语荒唐,却也不好直面说出来,只是有些尴尬地说道:“宫主所言极是,这青牛定是在炉内,没有逃到外面去。”蓝沁却终于忍不住笑道:“小帅哥,你想了半天,这就是你的结论?这结论还需要想?”
刘迦摇摇手,指着戈、达二人笑道:“你们俩人不老实,明明对我这说法鄙视之极,却又不说出来,哪有这么多顾忌?”两人知其原力修行已至甚深境界,只要他愿意,捕捉人的念头只在片刻之间,当下也不争辩,莞尔笑过,听他下面还要说什么。
刘迦看了看四周,笑道:“我想起一件事,刚才我在找到你们两位之前,其实我并不知道你们也在里面的。就算当时我曾走到了小屋门口,也没注意到你们。而是后来探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