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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也没胆子找她要东西啊。毕竟应劫过关的仙人也不少,可没听说谁敢在惑心真茫下讨命的。”
众人闻言尽皆一愣,这才想起,这群人的法器宝物,要么就是斗地主输给了那爱作弊的玛尔斯,要么就是打麻将输给了崔晓雨,此时人人妙手空空、两袖清风。
大家转头看了看崔晓雨,却见她将头屈抱在双膝间,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心事,似对这边众人的话毫无反应一般。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尽皆暗道:“只要她安安静静的就好,倘若她像前两次那样发作起来,这里有谁制得住她?应劫不过,最多就是个死,起码魂魄还能去瞻南山的家,有瞻南山的关系在那儿,说不定还可继续修行;被惑心真茫捉住,魂飞魄散,可就连元神都没了,彻底归于无,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些了。与其面对惑心真茫,不如多应几次劫。”
众人既无利器,只好连连布下数层禁制。刚安静下来,却见本来黑暗的天空忽然一亮,就如打开天窗一般。玉灵子修行肤浅,不懂事,见此奇观,开口笑道:“咦,天怎么亮了?不应劫了?难道说那天劫是路过的?是其他人应劫?”话音一落,猛然间一声霹雳响过,一道金光闪电直向非所言的方位劈去。却被众人身外的禁制挡住,一时间异光飞舞、震耳欲聋。
玉灵子一见那闪电并未击穿禁制,当下乐道:“这玩意儿不过如此,咱们有好几层禁制,要抗住它也太容易了点。”岐伯在一旁苦笑道:“玉灵老弟,这才开始啊,而且是两个人的天劫同时来,你以为应劫是看焰火般好玩?”
玉灵子一时语塞,正想自我安慰两句,猛然一阵轰天巨响,却见禁制圈外数道闪电已齐齐劈至。众人体内诸力全系在身外的禁制圈上,经此巨震,立时浑身颤动,心神难安。玉灵子承受力最差,一时间脸上的肌肉竟开始乱跳起来,忍不住叫道:“我的命好苦,只怕要被那闪电打死!”
瞻南山见其色变,心中一凛,低声道:“玉灵兄,你修为太低,徒死无益。”说罢,挥掌将其送出圈外。玉灵子刚一落地,立时在心中窃喜道:“我的命好,躲过这一劫了。”明正天见状,跟着在馨红儿身后急道:“我的修为也太低,也是徒死无益。不如把我也送出去……。”但此时狂风骤雨已然倾泄而至,没人注意他的话了,他自己又不好主动出去,当下运起混元力,将全身护住,却依然觉得不够安全,巴不得身前的馨红儿变成多闻天王手中的那把伞,将自己彻底罩住。
随着圈外的闪电越来越多,每一下都惊天动地得击在禁制圈上,众人耳旁嗡声大作,那禁制圈渐渐向内凹去,每个人承受的力道比前时更强了许多,除了瞻南山和馨红儿以外,余者尽皆颤栗不安。
那非所言和袁让因有了众人替他们分担外力,早已深层入定,对身外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两人随刘迦修过原力,此时便万念归一,静待天命。却不知那疾风暴雨和雷鸣闪电处,两团黑雾已渐聚渐拢,正向二人游移过来。
瞻南山见此,暗暗惊道:“这业力来得好快!”刚念及此,那黑雾转眼已将非、袁两人裹在其中。众人一时看不清两人的表情,只听得黑雾中传来两声闷哼,似有极大痛苦,人人心上皆是一惊。这一分神,那禁制圈外的闪电立刻击穿屏障,直向两人头顶而去。
众人齐声惊呼,却见二人头顶上飘过一抹粉色红光,那数道闪电莫名消失。紧跟着又是数道闪电疾至,那红光再次突现,闪电又被隐没。这群人正在疑惑,却见馨红儿笑道:“崔小姐,好本事啊。”
众人回头看去,正见崔晓雨浑身大现五彩真茫,挥手过处,道道红光将闪电一一收掉。明正天正要赞叹,只见崔晓雨一臂直指天空,金色剑茫破云而上,炸响声悍天动地,众人心神巨震,不知发生何事。转眼却见风静雨停,蓝天白云重新出现,阳光普照大地,适才的雷鸣闪电已被驱散至无影无踪了。崔晓雨却摇摇欲坠,终于喷出一口鲜血,再次倒下,晕了过去。
岐伯反应极快,当下叫道:“老天爷的力量被晓雨给破了,这边两个生孩子的大家帮不上忙了,等他们自己生吧。快看看晓雨要紧,这小妮子定是用力过度了。”众人见黑雾中的非所言和袁让因已无前时的呻吟,想来已然适应业力的催逼,当下尽皆奔至崔晓雨身旁,却见其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岐伯探识片刻,大惑不解道:“真是怪啊,她体内明明是修真者的真元力嘛,哪来如此可怕的东西?”馨红儿笑道:“宫主应该知道,前次就是宫主制服了她。”大熊猫在一旁乐道:“这有啥奇怪的,我体内还是勾陈恶力呢。”夜猫子冷笑道:“你体内那勾陈恶力,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你却如何能看出这小妞体内有真茫的?”大熊猫一愣,点头道:“说得也是。”夜猫子跟着低声说道:“以后不懂就别瞎说,免得别人笑你。”大熊呆了半晌,依然是那句:“说得也是。”
众人正在诧异,眨眼间崔晓雨的身体却已不见,身后一人冷笑道:“圣妖的分身岂能让你们这群鼠辈亵渎?”众人立刻回头,只见一个玉面少年正将崔晓雨横抱在怀中。
这人话音一落,两道绿光已直逼其额头,却是馨红儿知道崔晓雨是刘迦所关心之人,怕崔晓雨被他带走,不由分说已动念攻击。那少年挥手旋转,绿光竟被其停在其掌心,瞬间形成两块光团,反手分击众人。这群人尚来不及说话,人人被他击中,惨叫连天。
李照夕躺在地上哀怨道:“以后我还是躲在淡月写书当作家吧,出来闯荡,除了挨打,就没干过其他事。”明正天闻言,心中颇有同感,一脸苦相地对李照夕说道:“李兄,你道出了我的心声。”玉灵子一脸愁容,低声骂道:“没被闪电打死,却被人揍了,可见命中注定该挨这一下,总也躲不过。”
大熊猫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哼吭不止,正要叫苦,却见身旁飘落数片羽毛,定睛看去,立刻苦笑道:“夜猫子,你不是说你挺能干的吗?怎么连身上的羽毛都被人打掉了?”夜猫子正头冒金星地趴在地上,听到大熊猫的话,顿觉羞惭,迷迷糊糊地遮掩道:“掉几根毛算什么?就算被人扒光也比被打死得强。”
却听那玉面少年笑道:“只怕你们现在就得死了。”他看了看怀中依然晕迷的崔晓雨,面色转酷,对众人冷笑道:“你们知道得太多了,早晚会坏了圣妖的大事,反正你们之中正好有冥界的人,去投胎也不怕迷了路。”岐伯见他五指印诀幻化,转眼就要杀人,急中生智,立时叫道:“等一下。”
那少年停下手中印诀,笑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岐伯笑了笑,故作轻松道:“遗言没有,不过那天幽宫宫主是咱们这群人的哥们儿,还有那神界战神玛尔斯也是咱们的兄弟,倘若你杀了咱们,要找你讨债的人可不少。”
那少年呵呵一笑,说道:“有谁知道是我杀了你们?而且天下是人皆知,那战神玛尔斯不知残废多少年了,你居然用他来吓我?他敢来送死?就算天幽宫宫主来了又如何?他来了反倒好,我正想连他一起带走呢。”却听身后一人也跟着笑道:“你要带我到哪里去?”这少年闻言大惊,转身低呼道:“天幽宫宫主?”
众人乍听此言,也以为是刘迦到来,正想欢呼,只见那少年身后空旷无边,哪有刘迦的影子?
第七章 进得去出不来 青春小鸟……没了
且说刘迦以心印心地沉浸在炼丹炉的能场结构之中,一味去体验宇宙那生生不息、万物轮回之理,此境界让他有了前所未所有的震撼。似乎放眼苍穹,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诸多与生俱来的观念、教条、习惯、成规,诸多社会生活所带来的标准与缚束,一一被其破掉。只觉天地浩渺广阔、只觉心胸豁然开朗,心中隐隐闪现种种暗流,或喜悦快乐、或忧愁黯然、或通达奔放、或徘徊逡巡,一时竟随之起伏,停不下来。
恍惚中,见到两个无体元神正在体内一个星球上打坐静修。他有意无意地扔过去一念,两人立被小云宇宙内的天地灵力所围绕缠裹,一时间吞云吐雾、纳精去垢,阴阳转换,即得有形之体。白玉蟾和辛计然吓得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刹那间形成的身体,竟忘了兴奋,只是在原地出神,再难说出支言片语。
刘迦既得其中真趣,此时便纯任境界变迁,随那混元力在体内尽情地玩弄着沧海桑田的潮起潮落。忽觉身外一丝轻微震荡,微微闪念过后,那不安已消逝不见,他依然故我,似乎渐渐找回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似乎越来越能理解当初天幽宫宫主的境界与初衷。
却不知那身旁三人却经历着越来越沉重的折磨。那蓝沁开始时,尚赖着戈、达二人的相助,勉力支撑。后来胸口处猛然被一阵痛苦的情绪击中,立时晕了过去。戈、达二人阅历丰富、神智坚强,尚能苦苦相挨。且二人都是老油条级的修行者,一般的情绪干扰对两人作用不大,可随着刘迦诸力演化至深,两人渐被一股莫名而至的喜悦所诱惑,好像隐隐中自己尽可在刹那间成就无量智慧。虽然这是所有修行者内心深处的愿望,可此时两人的愿景转眼即被无穷放大,越来越是兴奋、越来越是开心,似乎成功就在眼前,那情绪终于无法自制而漰溃晕倒。
炉内那青牛早已被刘迦折腾得坐立不安,忍了又忍,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憋足一股劲儿跳了出来,直奔刘迦。他刚遇上刘迦身外漫延的能场,立时被震来后退数步。但此物膘悍之极,大吼一声,再次猛冲。刘迦既感震荡,无心搭理,念力微闪,将其震倒,继续自己的事。
但稍后他却捉到一个既熟悉又恐惧的念头,心中一惊,欲待出定,却发现自己沉于境界,无论如何也出不来了。不管他如何静心息念,只在那境中辗转,总是不能出离此境。他心中暗暗急道:“我只怕遇上可般成当年的遭遇了,他那时有我在一旁助力,此时又有谁来助我?”他心神既分,虽困于境中,但片刻却对周遭事物探得清清楚楚。但见蓝沁三人躺在地上,数步以外,那青牛也不省人事。他片刻已明其理,当下动念助三人恢复神识。
他此时念力强悍之极,微微动念处,三人立感汹涌澎湃的能场贯入体内,片刻清醒,个个精力鼓荡、人人爽心透肺。蓝沁见他依然闭眼盘坐,忍不住笑问道:“小帅哥?还没睡醒啊?”刘迦传音苦笑道:“醒倒是醒了,可我出不来了。”三人闻言皆惊。
戈帛倒吸一口气凉气,低声道:“宫主,我记得当年你曾有过此际遇,没想到今天又重演旧事。”达摩克利斯心中暗暗觉得有些不妥,却又无法表达清楚,却被刘迦捉到心念,转而传音笑道:“老达,你是在想,历史又要重演是吧?呵呵,我可没兴趣再去创建什么天幽宫了,还是自由自在得好。”说着他忽然自言自语道:“我被困于境中,似乎与当年可般成的遭遇颇有不同,他是完全沉进了假相的诱力中,根本无法同外界交流,可我却能用心念与你们交流。”
除了这些念头,他心中隐隐闪过一念:“刚才见那宇宙生息变幻,似大有循环轮回之理,仿佛一切都是重复着相同的过程,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想来人生也是这样的。达摩克利斯的话大有深义,并非只是戏言呢。”念及“历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