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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迦听了破禅锋的话,微微点头道:“你说的道理我懂,那慧能不就是一个文盲而成佛的吗?”破禅锋笑道:“懂有这个屁用!如果只是懂,只是知道,那就和我一样,只能做一个书剑合一的灵器而已,没智慧照样成就不了大境界。”李照夕在刘迦身后点头道:“原来这破禅锋是书剑合一的灵器,也就是他既能像图书馆一样向咱们提供文化教育的内容,又能当剑杀人。”众人听得好笑,但又觉李照夕的解释似乎通俗易懂,大有归纳性的总结,也就无人反驳。
破禅锋笑道:“何为禅?静中思虑、直指人心,即为禅。生死大事只在呼吸之间,禅言偈语,就如利刃剑锋,破禅而醒,刹那间斩断过往,当下顿悟,毫无拖泥带水之犹豫。这就是当初地藏锻造此剑的深义。”众人闻言,似觉一股清凉之意透过神识,大感超脱和随意的轻松。
刘迦忍不住点头赞道:“破禅锋,你能说得这般好,就算不是佛祖,起码也是菩萨的境界了。”破禅锋忽然苦笑道:“不是说了嘛,这些东西都是当初地藏记录在我体内的知识,说起来我满像回事的,可我压根儿没领悟到那境界啊。倘若我有如此慧根,早证悟成破禅锋佛祖了,还能在这儿和你们鬼混?我还盼着你尽快了悟,大家跟着受益呐。”
众人闻言一怔,转而叹息无语。夜猫子忍不住对混沌牒笑道:“看来他的境界和你差不多,你们是在一个级别上的灵物啊。”混沌牒乐道:“是啊,而且这把剑说话斯文得很,看起来文绉绉的,真到打架的时候,说不定还没我厉害呢。”话音一落,只见破禅锋金光一闪,混沌牒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同时惨叫道:“啊~~你赢了!”破禅锋呵呵笑道:“这小东西见我名字中有个禅字,就以为我是斯文人了?别忘了我名字中还有个锋字呐。”
玛尔斯嘻嘻笑道:“是啊,名字中有个禅字,并不代表这人就斯文啊,那欣姐的名字中也有个禅字,但是人却多恐怖啊……哎呀,我这大嘴……”话未说完,他忽然想起欣悦禅就在身后,赶紧闭口,却已然不及。早被欣悦禅从身后一指戳中腰间十字星环,立时无法动弹。玛尔斯急道:“欣姐,你这是暗算……”话音一落,已被欣悦禅抓住脖子,扔向远处,正好落在大丑身边。岐伯笑道:“你这穷神,多半是管不住那张大嘴巴,又惹祸了是吧?瞧你这狼狈相,多半是被女人扔过来的。”大丑见玛尔斯哭丧着脸,大起同病相怜之意,在旁劝道:“和女人说话,要讲究一个技巧,凡事不能太直接了。”玛尔斯的修为不亚于欣悦禅,可是被人暗算也出于自己这管不住的大嘴巴,心中悲苦不已,对两人的话充耳不闻。
刘迦见破禅锋眨眼间即震翻混沌牒,从那寒光过处,已知其能场异样强大,忍不住赞道:“不管怎么说,你的修为确实很厉害,看来这些年你没白过啊。”破禅锋闻言一怔,立时又从知识库中找到一句话:“唉,神通也只是通向智慧的一个法门而已,并不代表智慧本身。倘若迷恋神通,不仅无法领悟真理,反倒容易被假境所迷,早晚也是轮回一条路。”众人见他总能自圆其说,不禁人人暗道:“他果然是个图书馆,不管别人说什么话,他总能应对自如。”
刘迦想起罗什临走前给自己留下的偈语,便对破禅锋复述一遍,破禅锋笑道:“像这样的偈语,我这图书馆内多得是,以后有时间大家可以慢慢查阅。罗什那句话的意思也很简单嘛,那空手把锄头的意思呢,就是手中啥也没有,但却又真得拿了一把锄头;步行骑水牛呢,就是说你本来是用脚走路的,但你又真得骑了一条水牛;最后两句有些复杂,但解释起来,也就那么回事,人在桥上走,桥流水不流……嗯那,一般来说,应该是水流而桥不流的,可他既然要反过来说,定然是……定然是写这偈子的人眼睛看花了是吧?不然怎么会写出如此怪语?”
众人闻言一怔,尽皆失语。小阿菜忍不住叫道:“破禅锋,你这算是解禅?他妈的,这种解法老子也会。”破禅锋语调略现尴尬,嘿嘿笑道:“可你毕竟没说出来,是不是?谁先说出来的,才算有创意。有创意者,才能证明其修为境界呢。你现在不妨再说点其他的东西出来瞧瞧,看你有没有我的境界?”小阿菜为之一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破禅锋见其语塞,不禁笑道:“瞧见了吧?别人说过的,你当然明白,但要你自己说个新的,你便不行了吧?你瞧好了,我就能继续说下去,嗯……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去光生,照破山河万朵。这句话里有个破字,正应我破禅锋的姓。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也像我这样说上一句,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把你的姓名也关联进去?”
众人闻言尽皆摇头,均在心中叹道:“这厮肚子里面装的东西不少,小阿菜和他较劲,真是输定了。”却听李照夕在一旁疑道:“咦,破禅锋,你这句话我怎么听着耳熟啊?像在哪儿听过似的……”破禅锋见李照夕陷入沉思,知道早晚要被识破,立刻又道:“看我再来一句:自有红炉种玉钱,比先毫发不曾穿;一粒能化三千界,大海须还纳百川;六月炉头喷猛火,三冬水底纳凉天;谁知此禅真妙用,此禅禅内又生禅……如何如何?你们谁能接下去?”他见众人一脸茫然,禁不住颇为得意,那老学究的风范竟随念而生,整个剑体也意态伸展,大有不可一世的味道。
李照夕依然在旁疑道:“这话我还是听过的,让我想想在哪本书上见到过?”破禅锋见之大急,暗道:“这修真者本事低微,可肚子里面装得东西似乎比我还多!如此生僻的话他也听说过?”正欲震翻李照夕,灭口封嘴,忽听一旁刘迦叫道:“等一下!”
众人转头看去,却见刘迦正低头皱眉,不知在苦苦思量着什么。玄穹正待开口相问,只听见刘迦自言自语道:“人在桥上过,桥流水不流……桥流水不流……桥流水不流……”他一直在苦思着罗什这句话的深义,刚才破禅锋乱解一气,虽然并未让他释去疑惑,但破禅锋那句“定然是写这偈子的人眼睛看花了是吧?”,却让他心中为之一震。
他内心反复思量着:“眼花了?当然不可能是眼花了……眼花时看到的事物最多也只是个幻境。”说起幻境,他又联想起前面两句,忍不住疑道:“难道罗什的意思只是讲一种幻境的修练?”但心中又不能认同这样的解释,暗道:“其实幻境与实境也只是相对的观念而已,当年我不曾修行时,就算走入幻境,也只当作是真实的。在心缘镜中,那幻境更加真实,就像真得人生一般,可见真真假假难说得很,全在你的心如何看待而已。”
想到此处,忽然心中一凛,不由得又抓住刚才那一念:“咦,相对的观念?”此念一住,他神识猛感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恍惚出现一个画面,就如自己行走在桥上一般,那桥下溪水正潺潺而过,他注视着脚下,暗道:“倘若水真得停下来……”那画面由他心念而起,果真显现出水停桥流之境,他看着向后退去的小桥,一个亮光闪过脑海,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一切只在相对的概念之中,我认为水在流,桥没动,那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认知,那是人的心随着不同的环境在转。但若有人从来没有这样的概念,从来没见过水和桥,乍见之下,说不定便认为是桥在流而水未动呢。”
念及此,他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喜悦,又想道:“就像两列火车并排之时,一辆未动,一辆在行,坐在车上的人,倘若没了地面物体的参照,真说不准是哪辆在动呢。”忽然想起原力的心驰神往之境,他又暗道:“一般的人,不可能用心驰神往之境直接跨越空间障碍,那是因为他们心中认定这空间障碍是存在的,需要一段一段地移过去,所以无法想像心驰神往的妙处。可我的只要启动此境,那空间障碍在我的观念中,是不存在的,因此我才能一跨而过。”
想到此处,他心中豁然开朗,忍不住一跃而起,对着小阿菜等人笑道:“桥流水不流是存在的,存在于相对的观念之中。桥不动而水流,是咱们眼中的事实,是心随境转。桥流而水不流,则是境随心转,也就是心来转境。”众人被他这饶口令般的表达弄得稀里糊涂,一时不知道如何理清其中逻辑,但玄穹、小阿菜和安若微却隐隐感到其中奥妙之所在,只觉那意会处不可言传,暗暗用心体会。
明正天急道:“大哥,就算心来转境,咱们出去还得遇上临将臣!而且,这禁界只怕就要毁了……”刘迦坦然笑道:“既然心能转境,在我的观念中,这禁界存在与否由我的心而定,通道处的映界神光也大可当作电灯炮的光线而已……咱们不妨试试。”说着他沉心静虑,以自我为中心来定义周遭环境,众人眼前一片黑暗过后,复又见前时的晶蓝天际,禁界已然不见。
第二十部解经第八章 理性的通达 感性的圆融 差距甚大
刘迦带着众人瞬间出界,这一举动来得太快,所有的人尚无法适应,却见刘迦转头笑道:“如何?看来我理解的心来转境一意是对的哦,一切都是相对的观念造成的,只要彻底放弃固有的成见,以另一种眼光来看待世界,就会完全不同。”玄穹和小阿菜正在凝神思量,忽听这句“放弃固有的成见”,也跟着笑道:“哎,我也有感觉了。”身后安若微也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诧道:“原来如此。”说着她见身旁的崔晓雨也正在苦苦捉摸,且面带怀疑之色,忍不住嗔道:“哎呀晓雨,你这么瞎想是没用的,一定要坚决的放下成见,毫不犹豫,绝无半点怀疑,否则你找不到那感觉的。”
刘迦正自点头,却听破禅锋笑道:“咦,那位想来是圣妖了,她说得不错。通达禅门悟境,重要的便是离言绝思,放下所有成见和观念带来的干扰,甚至放下寻常逻辑的影响,以空印空,其境自现。”刘迦笑道:“破禅锋,你这图书馆真得厉害,见啥说啥,对答如流,这本事只怕不多见啊。”
李照夕从旁疑道:“这心来转境的意思,是不是可以打个比方,明明舞厅的乐队奏的是rap,我该学黑人摇摆,可我偏偏自踩节奏,当作圆舞曲来跳风流寡妇……如果我跳得够狠,声音够大,动作够吸引人,最终也会打乱舞厅乐队原有的节奏,使他们无法继续或是被引来与我同步?”众人闻言均摇头不解,玛尔斯在他身后嘻嘻笑道:“不管怎么样,风流寡妇这个名字我喜欢,小李子,你越来越豪放了啊。”却没想到非所言前时曾听过李照夕带来的光碟,他为人清雅自高,喜欢听交响乐,见李照夕此时提起,忍不住一本正经地应声道:“风流寡妇这曲子不错,我喜欢。”
刘迦心中暗乐,忽听不远处有人呵呵笑道:“真是有趣啊,进去之前是仙人,求生灭死;出来的时候便谈禅论空,又成了和尚。呵呵,就算要当和尚,也该换换马甲,穿纳衣、披僧袍,你这模样算哪门子和尚?”众人闻言大惊,转头看去,正是临将臣悬在半空,盯着众人冷笑。不知他何时出现在此处,一群人中竟无人注意到他。
刘迦第一次看清这临将臣,只见其膀阔腰圆、身材高大粗壮,面目崚峭突兀,双眼深邃,目光深不见底,他忍不住脱口道:“我这次算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