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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请你离开商庐星,要么势必为天下苍生除一暴君,你尽可选择。”
刘迦此时,已从刚才的疑惑中摆脱出来,虽然他的悟性确实对太多道理都不大明白,更甚至觉得摩巫氏说得好像有道理,但一想到此刻千万人生活在摩巫氏的强压之下,想到商庐地下城希望赶走暴君而重获自由的人们的愿望,想到如果不阻止眼前这女人,地球也将面临巨大的灾难,内心的疑惑竟一扫而空,一股堂堂正气充实在胸口,意志竟然无比坚定起来。
摩巫氏和蓝沁听了,都是微微一怔,没想到这笨小子居然此刻能有如此主见,连玛尔斯本来因为难为情而羞于见人,此刻都被刘迦的话猛然定住心神,转身过来,坦然面对蓝沁。阿塔西亚一脸崇敬地望着刘迦,她也被刘迦居然能在这巨大诱惑与迷乱之中依然保持一颗正义而坦荡的情怀所感动着,心上欣慰无限。
蓝沁微微一笑,脸色妩媚已不再似刚才那样肆无忌惮,她仔细看了看刘迦,说道:“嗯,不错,灵性尚存,非常人所能为之,居然此时此刻还能保持如此良醒之觉,至尊神魔没看错人嘛。不过,既然如此,恐怕我更得带你回魔界了。”说话时脸色间竟然杀气隐闪,刘迦已然感到对方能场渐渐升起,心中不禁暗叹自已险些被这两人迷惑而入了魔道,惭愧之意顿生,但坚定果敢却更加无法动摇。
摩巫氏看了看刘迦的表情,叹了口气,不禁摇了摇头,说道:“你今日逞一时意气之痛快,他日必为意气而困,人生苦短,何必要为了一个女子而争强好胜呢?天下红颜尽是挑祸根源,你难道不知?”
刘迦此时心中疑虑已去,对摩巫氏的话已不再迷惑,爽朗地笑开道:“我虽然是有些笨,但起码还知道什么是对错,什么是正义,倘若我今日听了你这番劝谕而放弃做人的原则,那我今后可真要后悔了。摩巫氏你听着,你可以说完你所有的理由,但刘迦不会再迷惑了,我心中只有此一念,不能让你继续在这里残害天下苍生,是去是留,你大可立刻做出选择。我今日来此,并非只是为了公主的意愿,而是为了商庐地上地下那些渴求生存与自由的生命而来,如果你要执意妄为,刘迦就是死也会奉陪到底。”
说罢已然站起身来,手中化神剑幻化而出,昂然看着摩巫氏,凛然正气已洋溢整个小屋,玛尔斯齐巴鲁受到他的感染,也都立时站了起来,准备随时开战。阿塔西亚心中明知处境极其险恶,此刻感受到刘迦心中的浩然正气,不仅忘了环境的危险,居然无比兴奋。
突然刘迦体内白玉蟾大叹道:“臭小子,居然在巨大诱惑之前,还能如此清醒,嗯,这份定力老子自愧不如,不错不错,你也并非只是傻蛋啊。”
刘迦听到白玉蟾如此赞他,心中微生自豪。
摩巫氏似乎对眼前的危险视而不见,神态悠然地看了看刘迦:“蓝沁说得不错,你果然与众不同,只是太高估自已了,阿垣既然能请你们来,也能送你们走,不过得看我的心情如何了。”
刘迦听到摩巫氏此话一出,知道对方随时都可能发难,势已至此,哪容更多犹豫,抬手一扬,化神剑已然斩向对手,令他吃惊的是,剑光竟毫无阻碍地从摩巫氏和蓝沁身体中间削了过去,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正感疑惑,只听见屋外不远处传来摩巫氏阵阵娇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出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来承担你所谓的使命和责任,别说得好听哦。”
众人大惊之下,瞬移而出,蓝沁和摩巫氏竟然在与众人说话间已悄无声息地离开小屋,而众人面对的居然只是两个影像而已,玛尔斯吃惊更甚,自已就算恢复百分百战神,这出神幻化的能力他有,但要做到摩巫氏如此潇洒,如此随意,只怕也未必能够。心中立感此战非同小可。
刘迦众人刚落在湖边空地上,尚未看清摩巫氏所站位置,面前一股强大能场波动已然袭来,刘迦大吃一惊,化神剑立时挡在阿塔西亚身前,但一行人依然被这波动掀得向后飞了出去。
刘迦三人此刻心中已然明白对手能力之强,远远超出各人的想像,所有人立时站起身来,均将真元力全部调动,随时防御。阿塔西亚被此震荡,胸口堵闷异常,一时间竟无法起身,斜躺在地上,但脸上愤怒依旧。
刘迦伸手拿出一颗护元丹喂其吞下,说道:“先坐着别动。”阿塔西亚吞下护元丹,立感胸口舒畅不少,本想立时站起身来继续拼杀,但不知为何,刘迦现在对她说的话,仿佛就像命令一般,她微怔之下,竟没有坚持,依然坐在原地,抬眼望着刘迦的背影,虽然此刻险境环生,但心中却无所畏惧,反而欣慰超然。
摩巫氏一看三人很快站起来,居然没有受伤,不禁微感诧异,笑着对着蓝沁说道:“蓝妹,你且让一让,我想看看这几个臭小子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魔界派你出来为其折腾,倒要看看值也不值?”蓝沁嘻嘻一笑,闪至一边,说道:“阿姐,那就烦你贵手教训一下他们罗,他们可曾联手欺负你妹子哦。”
刘迦此刻心中,已不再把自已当作是保护公主的勇士了,在他心中,捍卫商庐星和地球的生命与自由已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这种境界的升华使他没有了任何恐惧和担忧,反而由于精力集中到极致,浑身真元力鼓荡欲出,念头转得非常之快。
他片刻间分析了形势,立刻对玛尔斯说道:“你和齐巴鲁去夹击蓝沁,绝不能让她闲着,最好能活捉她。我一个人对付摩巫氏。”
玛尔斯叫道:“啊?我们俩个大男人合攻一个女人?”但俩人看到刘迦坚毅而自信的眼神,恍然间,立刻明白他的目的,二人大叫一声:“就这么办,小白脸自已小心,蓝妹妹,你完啦。”说完,俩人直扑蓝沁。
蓝沁大吃一惊,本来如果只是对付现在的玛尔斯,她尚有自信打个平手,但突然加上这大胖丑僧,不禁心中害怕,立时向后飘去,挥洒间魔幻腰带已化为阵阵光圈将自已环绕,同时也向二人攻了过去。
本来玛尔斯二人正要痛骂小白脸看不起人、瞎指挥什么的,可在刘迦眼神的示意下,俩人立时明白其用意,刘迦心中盘算着以刚才摩巫氏显示的功力来看,三人联手也未必能战胜她,但如果玛尔斯和齐巴鲁能在最短时间内活捉蓝沁,就算逃走,已方也是大有收获,而自已只要多抵挡摩巫氏一会儿,以玛尔斯和齐巴鲁二人合作之力,活捉蓝沁并非难事。
刘迦不等摩巫氏援手蓝沁,已向前急闪至摩巫氏跟前,右手化神剑化幻成一阵剑影狂风顷刻推至摩巫氏跟前,同时左手猛然急翻,镇心玄印已夹在剑影中悄然砸向对手。
摩巫氏双手空空,毫不畏惧,玉臂微展,已将化神剑的冲击力化解得无影无形,但她没想到这剑影中还夹有一股霸道凶狠的阳刚之力,等她发现不对,镇心玄印已然结实地击在其胸口,摩巫氏一声闷哼,向后飘出。
刘迦见自已用镇心玄印偷袭成功,心下大喜,立时追上,正要再对其补上一印,只见摩巫氏樱口一张,恍惚中一阵兰香飘过,立时大脑一怔,眼前一片黑暗,大惊之下,强忍晕眩,向后急退,慌乱中,双手乱甩,也不知手上拿着什么,只是感到有无数莫名其妙的事物从手中扔了出去。
摩巫氏被刘迦用镇心玄印偷袭而击中胸口,立感浑身巨震,恍眼间见到刘迦已然追上来,立时张口放出摄魂沙,为自已救下一条命来,心中不禁也大吃一惊,后悔自已太过大意,如非如此,就算刘迦有三只手同时攻击,也不会着了他的道。
此时摩巫氏见到刘迦被摄魂沙迷住,立时抢步跟上,打算直接取其魂魄。正赶上间,没想到刘迦一边向后退,双手乱摇处,竟有一件接一件的法器过手而出,竟如天上突然下来一场法器雨一样。俩人此时已相距甚近,摩巫氏来不及后退,只有见一个破一个,心中暗叫此人哪来如此多的法器,但刘迦扔法器的速度实在太快,竟已不像他自已在扔,而像是有另外的人在帮着扔似的。
这些法器件件都是李淳风和白玉蟾二人收藏的精品,摩巫氏能力再强,也不敢小觑其中任何一件,手忙脚乱之下,竟立刻被这乱七八糟的法器雨打得心神大乱,一个不留神,被啖魔剑击中右肩,疼痛之下又被燎心绳锁住细腰,幸好刘迦自已此刻也是心神大乱、闭着双眼、两手乱摇、慌乱不已,摩巫氏不敢再战,忍着巨痛,飞至玛尔斯和齐巴鲁身后,虚晃一招,二人不知她已受重伤,吓得立时闪开,摩巫氏圈住已经口吐鲜血、长发披面的蓝沁,刹那间消失不见。
第三部 流浪 第八章 悠悠林深处
玛尔斯见到摩巫氏急切中将蓝沁带走,瞥眼间看到摩巫氏口角有鲜血,心下大喜,对着齐巴鲁叫道:“胖仔,小白脸好厉害,居然把这坏女人打伤了。”俩人大喜之下回身过来看刘迦,却又大吃一惊,刘迦一脸紫青色,已躺在地上不醒人事,阿塔西亚正努力地试图将他扶起来,脸色焦急,热泪盈框,但兀自强忍悲痛不让泪水夺框而出。
齐巴鲁俩人一惊之下,顾不得许多,立时带上两人离开。
回到地下城,岐伯等人一见此状,都是大吃一惊,但听了四人与摩巫氏争斗的过程后,心下都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刘迦被摩巫氏重创,尚不知严重到何种程度,喜的是他居然有能力在自已受创的同时也重创摩巫氏,一时间竟觉得不可思议。
袁让因和岐伯两人将刘迦元神仔细探查一遍,微觉诧异,一时沉默不语。阿塔西亚虽然心中焦急,但见二人不开口,也不便相询,只是心中默默祈祷。玛尔斯看着俩人不说话,不禁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俩个烂道士装神弄鬼,是死是活你们倒是也说一声,不要做出一副江湖郎中的样子,这里又没人让你们骗钱!”
崔晓雨在一旁也是心神大乱,不知如何是好。见到玛尔斯如此焦燥,走到他身边,拉住玛尔斯的胳膊,柔声说道:“玛尔斯哥哥,你不要这么急,我大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让岐伯大哥和袁大哥他们好好想想,别打扰他们好不好。”她心中虽乱,但事已至此,孰轻孰重依然能分得清清楚楚,尽力保持镇定。
玛尔斯听到晓雨劝慰,不禁也叹了口气:“老子知道,老僵和小袁他们故做深沉,让老子看着急。”
岐伯沉吟片刻,站起来说道:“老玛,你急个啥?小白脸又没死。只不过有些怪异,刚才我和小袁探查过了,有些不大明白而已。”他和玛尔斯、齐巴鲁都是刘迦的结义兄弟,而袁让因等人却是刘迦名义上的徒弟,这几人毫不客气地叫袁让因小袁。
玛尔玛听到岐伯如此说,不禁转怒为喜,笑骂道:“他妈的,老僵,你这江湖郎中治不好就说嘛,要不试试老子诸星护神丹,说不定有用呢。”
岐伯大摇其头,说道:“又来庸医乱下药了,小白脸中了摄魂沙,按理说,以他的功力,就算不死,元神也该大乱,在体内动荡不安才是,可刚才我和小袁查过以后,发现他元神仿佛未受太大影响,只是因为精神太过紧张而脱力导致晕迷一般。这倒有些奇怪,我们和小白脸相处日久,对他也有所了解,这摄魂沙直接侵入其大脑,伤在人的身体上最怕受伤的部位,居然没能摄走其元神,倒是奇了。”
众人一听,原来岐伯和袁让因只是为刘迦没受大伤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