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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部位,居然没能摄走其元神,倒是奇了。”
众人一听,原来岐伯和袁让因只是为刘迦没受大伤才奇怪,并非是因为他受了重伤而担忧,尽皆欢呼,崔晓喜极而泣,一时间兴奋得心跳不已。齐巴鲁和玛尔斯指着岐伯,笑着大骂:“老僵,下次你再装神弄鬼,看我们不整死你。”
阿塔西亚松了一口气,微笑地看着晕迷的刘迦,神情安然镇定,转身对众人说:“如果岐伯先生说得不错的话,那我们让他独自休息一吧,他此刻可能需要安静。”众人见阿塔西亚如此说,都即时离开,崔晓雨泡上一杯清茶放在刘迦的床边,也关上门离开。阿塔西亚下令阿莫派人在刘迦门口守卫,任何人不得打扰,同时如果刘迦有所吩咐,立刻通知她。
刘迦刚被摄魂沙迷住时,大脑竟出现短时间的漠然无知,而且由于摄魂沙直接进入其大脑,连小云都受到波及。
小云受创后立时波及白玉蟾,白玉蟾所在的宇宙顷刻间动荡起来。那白老儿所在的星球一时间风云突变、地动山摇、火火喷发,吓得白玉蟾六神无主,四处乱跑。但由于在此之前,白玉蟾和小云已将刘迦的元神和体内宇宙接通,因此,在片刻混乱后,体内宇宙自行运转,已轻松地将摄魂沙全部吸入黑洞,又成了白老儿的收藏物之一。
此刻刘迦虽然在床上没有醒来,众人却不知他此刻不仅没有晕迷,体内反而正闹得不可开交。
白玉蟾正在咬牙切齿地痛骂:“他妈的摩巫氏太狠了,居然把摄魂沙直接喷在人家的头上,这么狠辣的招式她居然都想得出来,差点让老子胎死腹中,老子要是化形成功,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摩巫氏装进这宇宙里面来,让她尝尝地震和火山爆发的滋味。”
小云此刻依然心有余悸,却又有些侥幸,掩饰不住劫后余生的欢喜,开心地大声叫道:“哎呀,还好我们有先见之明呢,要是不把宇宙和那个我的元神接通,那摄魂沙定然在大脑中残留不去,我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白老儿,你那招不错,幸好早前将那些法器融入他的元神,紧张时刻自动甩出去,嘻嘻,那摩巫氏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突然间哪来多的法器一股脑地全冒了出来,太有趣了,若不是这救命绝招,恐怕这身体保不住了呢。”
刘迦听到这俩人对话,方知自已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自从在贡嘎跌下悬涯以后,已不知有多少次在生死关走了过来,仿佛死对他而言已是常事了。他心下不禁感激白玉蟾事先考虑周到,否则今天只怕真的会大难临头了。
刘迦心中叹道:“白老前辈,小云,谢谢你们。”
白玉蟾见他神识回转,想起刚才大家的惨状,不禁又痛骂道:“谢有个屁用?哪有上阵与人过招如此粗心大意的?你开始时耍诈,在化神剑影中暗藏镇心玄印,这很聪明,可没想到你这臭小子果然是聪明一时而糊涂一世,立刻又变笨起来,哪有面对发此强敌,还敢冲到对手面前甚至敢重复同一招的?你以为别人和你一样笨,让你那程咬金的三板斧重复使来使去的?既然已用镇心玄印将摩巫氏震倒,就不该再冲上去,起码也得看清楚对方伤势如何再决定下一步啊?就算控制不了偷袭成功的兴奋一定要冲上去出出风头,他妈的哪有重复用一招的?既然已冲到对手身前,就该用无极游魂手这种近身缠斗的方法,哪有把脑袋送到对方面前的?”
说话之间,竟觉得这臭小子愚笨之极,已到了让人愤怒的地步,臭小子愚笨而自取灭亡尚是小事,但今天险些连白老儿都赔上一条命,这可就亏大了,心中愤怒不禁难以宣泄,此刻劫后余生,如不把刘迦痛骂一个时辰,势难抵消刚才他在宇宙中所受磨难而带来的惊恐。
刘迦回想当时战况,也确实懊悔自已在偷袭成功下过于兴奋而丧失大好机遇,但转念又想到,如不是摩巫氏大意在先,哪有他偷袭成功的机会?就算偷袭成功,如不是他的元神被小云和白玉蟾事先接通,在危急中下了一场法器雨,摩巫氏受创之下,一样能轻松取了他性命。念及此,不禁大叹魔巫氏能力之强,确非众人想像之外,而自已居然能重创摩巫氏后还能生还,已是不幸中万幸了。
小云在开心以后,声音变得平静许多,轻声安慰他道:“你也不太担心,我们三人组合的潜力大大超过摩巫氏,只不过现在需要时间磨合而已,下交见到她,谁怕谁还说不定呢。”刘迦见说,心下不禁又凭添几分信心。
白玉蟾听到小云发话,马屁自然是不忘跟上:“小云师父,您老人家高瞻远瞩,处处制敌机先,我老白是佩服得不得了的。我现在收藏了摩巫氏的摄魂沙,也仔细研究一下,下次再遇到这鬼婆娘,咱们也给她甩出去,就算摄不了她的魂,起码也要吓得她魂飞魄散才算出了今天这口恶气。”白玉蟾似乎对付小女生很有一套,连吹带捧,把小云又说得无比开心起来。
刘迦心中暗道,这白玉蟾以前必是个泡妞高手。
小云欢天喜地起来地高声叫道:“好啊好啊,老白,你还有什么新招,快说来看看,咱们又有玩的啦。”小云兴趣所致,一发不可收拾。
刘迦心下苦笑,自已的身体也要开始瞎折腾一番了,但想到上次全靠这两人事先折腾,才免了今日大难,不禁又佩服两人聪明才智,他却忘了小云就是他,他就是小云,只不过这其中道理他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白玉蟾听到小云兴致高昂,也开心起来,说道:“小云师父,咱们再变点花样,把一些法器组合在一起,或是改造一下,扔出去的时候就算对手见过,可用法却又完全不是大家从前熟悉或是听说过的,让对手一见之下,有先入为主之成见,我们却给他一个大出意料之外,必然还是着了我们的道儿,忌不痛快?”白玉蟾修练数千年,且游遍修真与仙界甚至是诸界地域,阅事无量、识人无数,其见多识广而机变百出,实非一般人所能想像。
小云一听之下,嘻嘻地笑道:“老白,你还真是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呢。”
白玉蟾听到小云赞赏,心下也是大为开心,来而不往非礼也,立时回赞道:“这都是在小云师父的英明指导下,在小云师父的大力支持下,老白才有今天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成就,就连这点小成就,小云师父也对老白夸奖不已,可见小云师父宅心仁厚,严于律已而宽于待人,这份品格才是真正的难能可贵,老白除了佩服以外竟然还是佩服,难得难得。”一时间说得小云咯咯娇笑,刘迦体内片刻间欢声笑语,一片详和之境。
刘迦在二人你说我唱的话语中,渐渐放下刚才的紧张与庆幸等等诸多心乱情绪,又开始入定起来。
他在定中回想起白日里情景,已没有了恐惧和担忧,又在不知觉中回想起这些日子里来,自已不明白的东西实在太多,而众人又对自已寄予厚望,惭愧之下也知道该多弥补一下自已的不足,否则何以承受如此重望。心念转换之间,竟已身入观心院,就如一个走上社会的学生,在实践中终于发现自已原来诸多不足,下定决心又要开始学习了。
观心院博大精深,刘迦却从未有时间细细地在里面学习过什么,此刻再次进来,一时间却不知从何下手。突然想起白天摩巫氏在小屋中以幻境和众人说话,而真身却早已离开,一时好奇,不禁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心动之间,一本书已在掌中,刘迦看到上面写着:“幻相论”,心中大喜,立时翻开阅读。
他看到李淳风在书中写道:“幻者,相对于真而有此。而幻真之意,到底何为幻而何为真,却似乎难以穷尽其理。世间凡夫以为眼前所见之物、耳听所闻之声、手触所感之物、意明所感之想诸多感官为真实,却又不知此实为凡夫因红尘所障,感官所触之物,无不是因人心所欲而有之,是非口舌海、名利爱恨所,无一不是乱心事物,无一不是障目之叶,由是以假为真,以幻为实,忌不颠倒是非、误读黑白,可叹。”
刘迦看到此,心想道:“前辈似乎在说我们五官感受的世界竟是虚假的一般,又似乎在说这一切是由心里面的需要才有的现实情景一般。”他若有所悟中,接着看下去。
翻过一页,只见书中写道:“幻境之法,小为幻术,制造片时假境,迷惑人心。大为幻相之法,利用人心所需要,因其心而随机变现,是人入得其境中,心不同则境不同,此为幻相大法。”
刘迦想到:“白天和摩巫氏说话时,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她利用我们一直在和她说话的方便,在不知觉中让我们一直沉在和她对话的情景中,因此将幻相留在原地,却不知她真人却又何脱身的?”
继续看时,只见书上写道:“幻相大法,能者千变万化。初学者往往先造幻境,乘对方不注意时,瞬间转移离开,但高手毕竟不同,可以造境之后,元神出窍,在异地重新化形,是以幻境中是真还是假,竟难以一时分清,可谓真真假假,由心而是也。”
刘迦想到白天摩巫氏的境况,不由猜测起来:“我们当时大惊之下竟没有去注意,她到底是元神出窍而动呢还是留下幻境后,再离开的呢?”他却不知以他的修为如何看得出来?摩巫氏只留下一个影像,到底怎么走的,对他来说都一样。
李淳风继续写道:“幻术只需要熟知口诀,调动与之相当境界的元神,即可制造幻境,但幻相大法需要透彻人心,须知人心为何会有此幻境,明了如是道理,自是随心所欲,千变万化,无迹可寻。”
刘迦看到下面记载的种种口诀,有人物动物变化的、自然界诸物变化的、应物所需而变化的,同时还有分为纯幻境和模糊幻境变化的,原来这修为不同,竟有如此不同境界。他此刻内心安静,竟一时间将诸多口诀悉数背上,真是过目不忘。
他想到白天摩巫氏的幻境就该是纯幻境,因为一剑斩过,幻境毫无反应,只是一个影像而已,但联想到于静光的幻境,却又不同,千百于静光中虚虚实实,且都有真人的攻击力一般,现在他看到李淳风所言,方知于静光所用的是模糊幻境,可以操纵幻像本身,让其他拥有不同的攻击力,而这攻击力的强弱,大可以因操纵者的需要而变,强,则可势如本人亲临,弱,则可留存至仅有影像而已。
他试着幻化出一个自已来,口诀一出,另一个刘迦已在身边,他感受了一下这个影像,似乎自已可以操纵,于是心念动处,已将元神稍稍注入其间,这个和自已一模一样的刘迦竟在面前走来走去,语态姿势,竟和自已一模一样,难以区分。他兴奋之余,立时接着幻化,竟然间无数个刘迦出现,再分别注入不同元神,杀那间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沉默、有的来回跑动,开心之余,他童心大起,竟让有些刘迦互相对话、厮打、争吵,随着他元神注入的念力而异,这些刘迦也是有的强、有的弱。
他试着将元神留在那些幻像身上,自已不再操纵,这些刘迦竟能保持刚才所做之事,惯性地一直做下去,此时他终于恍然大悟白天摩巫氏是如何做到的了。心下不禁欢喜道:“原来竟然如此简单。”
他看到后面还有更多描述如何制造幻境以让对手因心而产生不同境界的内容,一时间竟没心情继续看下去,就像一个长期懒惰而不学习的学生,偶然学到一点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