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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迦想起干玉和岐伯的话,对小云叹道:“我心中所忧的人,正是我那师兄玉灵子,怕他不知变通,和波旬较劲,小命可难保。”
小云奇道:“那波旬如此厉害,怎么住在这么低的天界中?比大梵天还要低些呢。”刘迦摇头道:“他的修为与他的所处的天界早无太多干系,他虽然在他化自在天,但又于内中自成一天,外人称其为天魔天。倘若他要对付玉灵子……”联想起玉灵子的修为,在波旬折磨下必定惨不忍睹,心中黯然。
咦,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句话说得正是此刻的刘迦。大家都以为精明机灵者,才能和波旬斗,玉灵子憨气十足,那是输定了。却不知世事常难预料,越是大多数人认定的结果,那真相往往让人大跌眼镜。
那日明正天等人忽见黑暗一片,又和同伴之间失去了联络,一时每个人都觉得惊惧交集,不知道波旬下一步要干嘛。却不知波旬虽然看不起这群人,但他看得起刘迦,对这群人也就多留意几分。但见这群人无力出逃,他心中起了鄙视,忍不住暗道:“地藏的哥们儿不该都是些笨蛋啊,怎么这群人中就没一个有能力与老夫对抗几招的?”
他起了好奇心,忍不住放眼观照起来,却见这群人在黑暗中各忙各的,倒也颇为热闹。
他第一眼见到的是蓝沁。
那蓝沁遇到的情形也如明正天一般,只不过她的心理较为坚强,没明正天那么脆弱。看看四周众人联络不上,又念了念咒,也没见夜猫子答应,心中一凉,自言自语道:“糟了,波旬那魔头把本姑娘单独囚禁了……。”
这“单独囚禁”四个字一起,再加上她又自负美貌,立时联想开来:“难道那老贼想和本姑娘缠绵一番?……人长得太漂亮,有时候也不全是好事,人家想要找一夜情的对象时,第一个便想到你。”
但转眼想到,这群人中的女子,单论美貌而言,自己比不过欣悦禅;以清纯而言,自己比不过崔晓雨;以修为而言,自己比不过林思音……思量片刻,她忽然苦笑起来:“我在诸界名声不好,那波旬多半听过我的传说,以为我是个荡妇,床上功夫一流……难怪他要把这空间变黑呢,就算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他只要看不见我的样子,可以通过想像把我当作是他喜欢的样板呢。男欢女爱这种事,重在床上功夫,模样与身材次之。咦,我身材也并不差啊。”
这种想法虽然离谱,可在她心中,却能较为合理地解释为啥波旬要把她单独隔离开来,还要把四周弄黑。
她由此念一开始,一时间种种支撑这理由的想法全来了,比如欣悦禅虽然美丽绝伦,可冷如冰霜,缺乏激情,不够风骚,在男人眼中,属于中看不中用的美女,而且这波旬又和欣悦禅是老朋友了,应该懂得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又或者崔晓雨虽然清纯,但不经人事,没有男欢女爱的经验,波旬老贼没耐心慢慢调教;馨红儿像个仆人,不够高贵;林思音没啥文化,像个土包子。
反正所有的念头,都只为了解释一件事:那波旬老贼对我有意思呐,否则以他的修为,要教训本姑娘的话,哪用得着关灯?又哪用得着将本姑娘单独隔离呢?
却没想到,这一论证过程中,却让她猛然发现,自己竟是一个拥尽女人优点、没有其他女人缺点的完美女子,心中忍不住一喜,暗道:“难怪那么多男人见了我以后,就心猿意马,我这种女人可也算是诸界少有呢。”
想到自己不是波旬对手,如果对方用强,自己难免就范,又在心中暗道:“其实我也不反对老牛吃嫩草的啦,只不过那老贼倘若变得再帅一些,我容易接受一点。”忽然发现自己想得太远,又忍不住暗骂道:“蓝沁啊蓝沁,你定是跟着小白脸太久了,这跑题的功夫又上一层楼了!”
她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又念了几遍咒,喊了几声大熊猫,全无响应,正在郁闷间,忽感身外几步以内的距离亮了起来,紧跟着大熊猫和夜猫子出现在光亮中,她惊喜道:“太好了,甘道尔的咒语真是厉害啊,多念几遍,竟然能打开那老贼的禁制!”
却不知波旬在半空中观察她片刻,见她自言自语,又见她杂念乱飞,忍不住乐道:“这女子还真能瞎想,老夫想和她搞一夜情?嗯?这女子有些自恋吧?且看看她想干嘛。”他见蓝沁不断念动咒语,索性将那对禽兽与蓝沁放在一起,想看看这三人能干出啥名堂来。
夜猫子一见蓝沁,立时转头对大熊猫笑道:“瞧瞧,我说了嘛,蓝沁那小妞儿办法多,总能找到咱们的。”大熊猫笑得连连点头。
夜猫子忽见蓝沁一脸蕴色,赶紧道:“小妞儿这称呼……”一时找不到的合理的解释,又怕惹怒蓝沁,竟急得翅膀有些颤抖起来。
蓝沁摇头道:“算啦算啦,我现在没心思计较这些,咱们得赶紧想个法子出去才是。夜猫子,你跟着甘道尔多年,应该学了不少东西,背几个破禁制的方程式出来试试。”
夜猫子松了一口气,侧头想了一会儿,疑道:“魔界破禁的方程式不少,可得先做一个聚能的结界出来,那公式才有作用呢。这……我说蓝姐啊,你有信心做出能破掉波旬的禁制的结界吗?”
蓝沁听得“信心”二字,灵感大现,喜道:“哎,我用这万神圭旨试试!”说着竟腿而坐,暗启信愿力。
大熊猫看得吃惊,对夜猫子叫道:“夜猫子,你不是说万神圭旨是个骗人的玩意儿吗?蓝姐怎么在用万神圭旨的信愿力?”夜猫子死要面子,咬着牙狠狠说道:“一个人逼到绝处,啥荒唐的事都做得出来,自欺欺人也在所不惜……你管那么多干嘛?你这勾陈神兽,连你的主人都不要你了,不如先反省一下自己的级别吧!”
那波旬在半空中听得有趣,暗道:“这小妞居然会万神圭旨,倒是不可小觑了。她有这本事,也算有资格跟着地藏。那万神圭旨的法门连梵天的人也只是一知半解,不知这小妞能悟到几层?”
他转头又看开去,正见玛尔斯坐在地上,体内小宇宙极度升腾,身后神影巍巍如山,他正想鄙视其修为,忽觉有点不对劲,细看之下,忍不住赞道:“这小子被人称作战神,果然不是白叫的,居然别出心裁,用万神圭旨的信愿力去提升原力的境界。那原力的最高境界是无中生有,我虽然没见过,但能以’无中生有’命名,想来有真假不二的境界。这厮倒是个罕见的人才呢。”
忽然间想起一些传说,暗暗奇道:“听说当年韦陀也有一个分身转世,为今生的地藏护法,眼前这小子大有威猛强悍气魄,难道说他竟然是韦陀的分身?倘若真是如此,我得先灭此人!”
正在疑惑,耳中传来一阵密语,扭头看去,正见齐巴鲁坐在地上急念佛号,他见之大怒,骂道:“哪能让这秃子念如此害人的东西?!”当即将齐巴鲁震晕过去。却见齐巴鲁虽然昏迷不醒,念诵之音却依稀在神识间游荡,只是模模糊糊,不大清楚,他摇头不解,暗道:“这胖子憨劲十足,倘若被老夫震死,必能在中阴身时照样大念佛号,老夫反倒是助他往西方极乐去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说着他心念荡过齐巴鲁的神识,将其扰乱,却留下“波旬”二字。齐巴鲁的佛门修为本来就差,晕迷中尚能忆念佛号,已是难能之事。此时被波旬大力干扰,那念诵立时走偏,开始念诵“波旬”了。
波旬越玩越是开心,一一看去,却见玄穹早已醒了过来,正在黑暗中静坐,那身形时隐时现。看得多时,竟发现玄穹的身子就像一个影子,幻而不真。波旬见之大惊,急道:“这小子从何处得来的六忘法门?!这这……如此修下去,到了那忘我、忘法之境,以至于忘乎所以之时,老夫哪能拾夺得了他?!”
他正欲想个法子强化玄穹的身体知见,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他扭头看去,正见玉灵子在黑暗中来回踱步,口中自言自语道:“到底要不要在无极游魂手中,加入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名号呢?”那神情凝重,似乎想得很是费劲辛苦。
波旬眼中压根就没玉灵子这号人物,忽然听得此语,正想暗骂“傻瓜”,竟又听得玉灵子一本正经在说道:“我那菩萨兄弟说过,这无极游魂手是咱们俩人之间的秘密,暂时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就连药师佛也不例外。话虽然没错,可老道总是忍不住想试试二者加在一起的效果。那波旬老贼不知躲到何处去了,倘若有机会与他面对面,倒是一个试招的良机。”
波旬闻言一怔,仿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皱了皱眉,暗道:“我听错了??刚那几句话,真是这傻瓜道士说的?”他知道玉灵子自负,本拟不理会此人,正想扭头继续关注玄穹,却又听到玉灵子自言自语道:“当初在雪山,全靠老道将我那菩萨兄弟引上修行之路,现在咱们又遇上了波旬,大家都没办法,看来又需要我出手了。”
波旬听得难受,唾了一口,暗骂道:“天下竟有如此恶心的人物?我当初只是知道这道士是个傻瓜,没想到他这般恶心……我……”他心中有气,忍不住想教训一下这道士,让这道士知道:在这三千世界中,你只是一个跑龙套的角色。
玉灵子正在黑暗中徘徊,忽见眼前一亮,那波旬正在身前几米开外。玉灵子大吃一惊,楞得说不话来。
波旬嘿了一声,没好气地叹道:“老夫压根儿看不起你,只是你太过恶心,也就成全你吧。你不是想用那无极游魂教训老夫吗?来试试吧,我就站在这儿,随你怎么打,看看你那无极游魂手的威力如何?”
玉灵子本自吃惊,但忽然听得对方叫战,且又专挑无极游魂手,他心中反而升起一丝欢喜,暗道:“倘若比其他的,老道没把握胜过这波旬,但他专挑这一项,我便赢定了!”
当下信心回转,挺了挺胸,对波旬供手笑道:“老仙既要和在下过招,在下倘若拒绝,却也拂了老仙的面子。但既然要过招,咱们可得立下规距。你既然专挑无极游魂手,便只能用与无极游魂手类似的功夫与老夫过招。用其他的,就算赢了,也不作数。”
波旬心中火冒三丈,竟忽然起了直接动手杀人的企图,但直接动手杀人却大非波旬的意愿。同时转眼他又想到,就这么杀了玉灵子,这道士只怕变作鬼也还是认定:老道不小心被波旬杀了,但比真实功夫,老道却未必就输了。想到这道士修灵之后,那普天之下的灵体都会听到他说“波旬老仙不过如此,只会用我不懂的法门与我较量,在我的强项上,他压根儿不敢接招!”
各位或许要问:那波旬老仙干脆杀了玉灵子,再将他的灵体收炼,岂不万事大吉?哎,说这句话的哥们儿,便是不知波旬的为人了。
那波旬此修为之高,对业力的了解、对生命修行过程的认知,并不比许多高境界的修行者差,甚至比许多尚未进入极端境界的修行者还要高明。他个人修为本来就高,离至境也不太远,只是因为当初有佛祖现世时,众生见到佛祖瑞相,心生欢喜,全都瞻礼和供养佛祖去了,没人再来理会他,他心中便落下了这个不痛快。有此一念,是以他也发下大愿,生生世世都和佛门弟子作对,生生世世都毁掉佛门正法。
由于其修为甚高,知道凡事用强是最笨的法子,后果最不可控制,因此从不用强,只是用智。他从未亲手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