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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刘迦笑道:“呵呵,那得看是谁念的啊?也得看看是在哪种状态下念得啊。凡夫念此咒,身强体壮,精力充沛,心开慧生。有定力的修行者念此咒,效果就完全因人而异了,定力越强的人,其效越威猛呢。上次那些和尚心中怀有嗔怒躁动,在争斗中使用此咒,以妄制妄,无异把自己的级别大降不少,因此对付那时还算是外道的我和天王等人,也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呢。倘若他们心怀慈悲,大弃我执,当时肯定把咱们拿下了。”
欣悦禅虽然不明白刘迦的深义,但听刘迦如此一说,心中也暗暗吃惊,忍不住悄悄念诵起来。
玛尔斯在一旁听到她念咒之声细不可闻,忍不住问道:“欣姐,你在念咒?你要咒谁?”欣悦禅扑哧一声,一脚将他踢飞,笑骂道:“咒你这穷神!”她视玛尔斯为知己,两人之间的嘻笑嗔骂,大大显出其亲蜜度与常人不同,看得众人连叹不可思议。
玄穹与刘迦等人走在最前面,低声问道:“兄弟,你有何困惑?”
刘迦坦然道:“刚才震晕欣悦禅的,不是临将臣,也不大像是波旬,嘿嘿,我不知道是谁,不过施此力者必是高手,而且是众生恶业中的高手之高手。这人直接利用冥界的业识结构特点,让欣悦禅自己的力道反弹,而他自己却能在此业识结构中深藏不露。”
玄穹闻言微惊,小阿菜低声骂道:“天下恶人怎么如此之多?比起这些人来,咱们阿修罗简直是善类了!”
刘迦笑道:“原因有很多,一则因为冥界本身就是恶业的归宿,二则呢,咱们现在所处的这一劫,正是这个世界的末法时期,众生在惯性之下,越来越相信六根感触所带来的世界观,越来越不愿意去探索心灵世界,就算探索,也止限于表面。器世界本来就是心识变现出来的,而现在,其中的善恶平衡正在渐渐打破,向恶的一端倾斜。这种平衡的倾斜也只是个方便说法,但所有识的变化,终会有相显示出来,这个恶相显示的结果,就是会出现邪法大盛,恶人势强等等。”
众人一边向前,渐感所处地界已没有了开始时的昏暗,反而不断有绿树成荫的场景出来。而四周的住户也显得比刚才多了不少。众人刚才因为环境幽暗而心情压抑,此时也跟着开朗了许多。
刘迦不断给玄穹和小阿菜解释种种玄机,一边留意着四周诸多景象,那些景象在他眼中尽是种种妄念相续,一个接一个地起落不停,他于中不分善恶、不取相对,只是观照。却在纷呈乱象中偶尔便会看到一丝怪异的光痕。那光痕总是一闪即逝,似乎受着冥界系统的保护,又像是一种非常善于利用冥界特性的力量,在其中游刃有余。
刘迦一边走,一边暗道:“这不是波旬的行事方式,波旬喜欢玩弄心性,这股力量大有直接对抗、正面冲突的嚣张……嘿,当初卞城王托瞻南山传话时,曾说过冥界环境复杂之极,现在看来,非大境界者,还真不能在此安乐呢。”
正思量间,忽见玄穹的一脚正在跨过一道奇怪的联线,他一念忍不住随着那联线的痕迹逆向而上。
其实那业识联线本不存在,是他自己的悟境随着他残留的知见变现出来的。因为他的今生是现代人,对系统、结构这些理念有着相当深的熏习,在并未完全打破所有幻相前,必会受着残留积习的影响,受着那过程境界的支配,变现出新的世界模样。虽说这种境界看似比一般修行者对世界的认识深刻多了,但依然未到完美境界,依然有缺限,这种缺限往往在冥界这样大杂烩的环境下暴露得异常明显。而越向上面的天界,由于其环境单纯,他反倒显得轻松之极。同时,道理上的圆融,最后要落实境界体验上,总是需要时间积累与打磨,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时之寒,一口气吃个大胖子,在修行上,是绝无不可能的。
这种变现过程,其实说起来非常有趣啦。就像诚心念观世音菩萨名号的哥们儿,有一天终于在梦中得到菩萨现身开示了,张三和李四所看到的菩萨形象,一般说来,区别是很大的。两人所见到的形象,完全是根据各自对这位菩萨的认知程度来实现的,这包括曾经看过的文字资料、图片资料,加上各自对这位菩萨形象和性情的想像等等,在极其复杂而综合的共业与个业的知见体系配合下,最后变现出一个自己能看到的形象来。相由心生,各人背后产生那妄心的基础和内容不完全相同,那相的区别也极大。
刘迦虽说境界未达根本智慧,可他在韩怡英亡过后的那段时间里,看了大量的书,对整个心识变现过程,有着相当的了解。知道那知见层层破解的过程中,有着许多千百万化的境界变出来,甚至许多是自己在理性上明白,但体验上也会被迷惑的境界。因此他牢记着《金刚经》上面的那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以此提醒自己莫要把眼前的神通和能力变成新的知见障碍。
比如说有哥们修到了火不能烧、水不能溺了,能一念间飞越千万里了。难道“火不能烧,水不能溺”的知见不落在相中?那千万里的距离不住在相中?那一念不住在相中?修行这种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菩萨以无所住而生其心,并非那么容易呢。
刘迦刚开始搜寻那联线的根源,却发现玄穹已然不见,他猛然醒悟,叫道:“玄哥,不要乱动!”转身对众人也叫道:“临将臣,你们别再向前走了!”
但不知何时,身后已空无一人。也就在这一刻,身边突然出现上亿的魂灵缓缓走过身边。
刘迦定心细看,却见这些人头顶上的念头似乎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流,他暗道:“这些人不知什么原因,一起失掉了身体,而且由于事发突然,这些人根本未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死亡,还在继续变现未死前的生活经历。他们一定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因此在同样的共业支配下,变现着相同的环境。”
他正在细细观察,忽听身后有人笑道:“小白脸,在犹豫个啥呢?我可看见你那些哥们儿掉进那旋流中去了,你可别说你不知道,以此为借口不想进去救他们哦。”
刘迦转身,正见波旬一脸堆笑地立在身后。
波旬见他转身,又笑道:“这群人很快就会完成投胎过程,你那群哥们儿如果不出来,嘿嘿……好像也只有被这群人带走了,是吧?”说着他忽然拍拍额头,连声叹道:“哎,瞧我自以为是了是吧?轮回这种事,谁能比地藏更熟悉呢?哪有我发言的份儿?人家地藏不愿进去,自然是知道危险所在了,哪像老夫这般班门弄斧,不懂瞎说哩。”
刘迦嘿嘿两声,对波旬道:“你别拿话来挤兑我,我真没兴趣和你斗,刚才是谁做的业识联线?不会是你吧?你有这么大的本事?”
波旬大摇其头,笑道:“有这么大本事的人,必然是长期深居冥界的高手啊,老夫我有那兴趣在这里长住吗?我像你这么变态?好地方不住,偏要找这穷山恶水之地?我偶尔来来这里,也只是观光旅游一下,看看这里的环境,再对比一下我的家,从那巨大的落差上,反衬出我家的优越来。”
刘迦从刚才玄穹消失的短暂过程中,已感到此事并不像波旬所为,他此时心中升起莫名急躁,来不及和波旬多言,心识转换,一念直入那人群头顶上的旋游之中。
波旬见他消失,当即笑道:“虽说主动使坏这种事我不干,可落井下石、替人助力这种事,老夫还是挺乐意的。”
说着他法诀连变,画出一道符来,在其中写上数条,扬手打向那正在行进的人群,一时所有人的神识中均被其增加了无数的内容,然后笑道:“你们趁着投胎前,多和小白脸游戏一番吧。呵呵,他是菩萨嘛,不会和你们记仇的,说不定你们因老夫助力和这位菩萨结下大缘份,今后修行也快得多哦,哈哈哈哈,不过不用感谢老夫啦,助人为乐是我的天性嘛。”
他正在自得其乐,忽见不远处异光闪过,一名夜叉陡然而现。波旬骂道:“你这衰神又来干嘛?我这小小的动作,也算改变了冥界系统?你有没有搞错?”
但见夜叉盯了半晌,似乎感到眼前这人的特质与冥界的特性颇有吻合之处,于顷刻已默认了他的存在,转身却向那人群而去,步步相随。
波旬大乐道:“冥界对我的认同度,只怕高于小白脸哩,哈哈哈。”忽然间脑门一阵晕眩,身子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自觉鼻间有异,伸手一抹,竟有血迹。波旬惊道:“这鬼地方可不能呆久了!我没兴趣陪小白脸送死,赶紧回家休养!过些日子再来吧!”说罢左跳右闪,腾挪片刻,无影无踪了。
那刘迦一念进入旋流,即现身相。眼前是一个极大的现代城市,钢筋水泥的都会,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刘迦没心情观察太多,他必须尽快将众人带出这群魂灵变现的世界,否则这群魂灵一旦进入下一个生命旅程,也说是业识数据运行完这部分数据迁流,众人将被一齐甩进这群魂灵的轮回中。
所幸这世界虽大,但找人并不麻烦,他只花得片刻,已在一个公园找到众人。刘迦见这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公园内玩牌打麻将,心中宽慰不少,笑道:“太好了,你们进来后,除了赌博外,没干其他的事吧?”岐伯笑道:“放心,除了你现在看到的事,咱们啥也没干。”
前时众人正在边聊边走,眼前环境突变,这群人除了面面相觑以外,大部分人并不惊诧,毕竟一路走来,这样的事遇得多了。
唯有明正天心中恐惧,呆立而麻木地结巴道:“又又又……又出事了。”袁让因摇头道:“大家伙别乱动,在大哥出现之前,我们最好啥都别做。”
干玉笑道:“袁胖脸,你这见识不错啊,我支持你们的想法,这环境突变,事出有因,咱们任何不小心的动作,都可能被视作挑战冥界业力的行为,在宫主找到咱们之前,咱们除了玩玩牌以外,最好啥都别做。”
临将臣沉心定神良久,发现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身处的环境,恶骂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老子得杀几个人试试,说不定闹腾一下,就能找到线索了。”
瞻南山上前道:“临前辈,冥界环境之复杂,绝非一般人所能想像的,就连卞城王等人,也不敢说自己就彻底了解了……”临将臣骂道:“老子又不是一般人!”欣悦禅在一旁冷笑道:“不是一般人,那你怎么也出不去?再在那儿胡言乱语,本姑娘抬手让你变回小僵尸去吧。”
临将臣挨过两次打,心中已知自己和欣悦禅的差距,此时对方直言痛骂,他明知不敌,却依然咽不下这口气,大骂道:“死婆娘!我要吸你的血!”话出人至,已扑向欣悦禅。
欣悦禅抬手一耳光正中临将臣脸颊,随着小摩尼珠的万变属性,临将臣所出全部逼回身体,紧接着一个翻身,已被打跌在地上。
他还想挣扎着起来再打,岐伯怕这两人打架反而闯下更大的祸来,硬着头皮,蹲在他身边悄边劝道:“顾问,何苦呢?您老人家现在也算是小白脸的护法了,也相当于弟子了吧?那欣美女既是小白脸前生的老婆,也算是您的师娘了吧?这师娘打自己的弟子,好像……您就忍了这口气吧,好不好?咱们现在的环境不妙啊,我这小僵尸求求您老人家了,好不好?”
临将臣虽然桀傲,但自从上次与岐伯、干玉二人因波旬一事而共同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