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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巴鲁笑呵呵说道:“果然是听说过这个名字,除了这名字外,啥都没有,老僵,你用语之简练精确不亚于我师尊啊,呵呵。”
白玉蟾在体内说道:“我倒知道一些这老鬼的事情,也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散仙,但修为是很不错的,失踪很长时间了,这里的人如何知道他?难道此人在这里?”
刘迦正想问点其他什么的,突然间感到大地一阵抖动,好似地震一般,一行人大惊之下,连连升空。只见地上所帐蓬里的人全冲了出来,不少人也跟着升空,全都向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众人有些好奇,也就跟在后面。
地上的震动越来越大,不远处的前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此刻正在努力向上翻动,就好像一个活物要从地下冒出来一般。众人都大感好奇,不由得在半空中跟着这些人前进的方向。白玉蟾在刘迦体内叫道:“唉,臭小子,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众人这时注意到草地其中一块正在裂开,大量的泥土正在上升中滑落,平整的地面凸出了一块小坡,而这块小坡正不断变大,上面的泥土也在不断裂开滑落。四周的人群都呐喊着,所有人的都拿着各种法器和宝物准备者,只要地下的东西一浮出地面,这些人似乎就要拿这东西开刀。
众人正在注视中,突然那块小土坡巨烈震动,立时爆开,从地下居然冲出一个直径约20米左右的大圆盘,这圆盘表面精雕着各种花纹,上面凸起,下面平整,竟似一个金属做的大草帽一般。众人略感惊奇,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大丑在一旁说道:“这倒像一种飞行物,难道里面有人?”
这圆盘冲出地表后,在半空中停下,悬浮着不动了。四周众人见它停下后,一声发喊,所有的人都在向这圆盘攻击,扔法器的、宝物的、直接跳上去攻击的,几千人片刻不停地攻击着这圆盘,大有想将其一举打碎的架势。可这圆盘看起来却极为坚固,不论众人如何攻击,也只是半空中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刘迦心下将这圆盘的形象传回观心院,很快查到李淳风关于这圆盘的说明:“混沌牒,天造地设之物,于天地初开时自然有之,径六七十尺,外形可大可小,大可容纳万人于其中飞行于宇宙,小可袖于衣中,内中大小空间数目繁多,所藏法器宝物无数,有灵性,可通人语,万年沉睡,疏醒后如有能者御之,即为能者所有。”
刘迦当即将这段话说给众人,这些人都大感兴趣,大丑说道:“天地造化真是不可思议啊。”非所言笑道:“兄弟,这么古怪的东西你也认识?哦,我知道了,观心院里有收藏说明是吧?”刘迦笑笑没有继续说话。
此时,地上众人已用尽各种办法,似乎对这圆盘毫无损伤,已有些无能为力了一般。明正天在一旁说道:“既然是宝物,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去攻击呢?难道说这圆盘伤人了?就算收法器,也没有这个收法啊。”众人皆是大摇其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过了良久,地面的人仿佛也攻击累了,渐渐停了下来,但又不愿离去。此时,圆盘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个子矮小的老者,他一出现便三下五除二将圆盘顶上的人踢了下去。这人白须极长,头发蓬乱,一脸苦相,站在圆盘顶上指着四周或高或低的人群骂道:“他妈的,一群笨蛋,我都进不去,未必你们就能进去了?每次它出来,你们也跟着跑来闹事,也不瞧瞧自已是什么份量,再不滚开,小心老子杀人。”
这四周的人一见此老,均一哄而散,不少人边逃边叫:“悟苦老仙又来了,大家快跑吧。”一时间几千人作鸟兽散,瞬间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地上留下乱七八糟的一堆歪歪斜斜的帐蓬。
白玉蟾在体内吸了一口气说道:“咦,悟苦这老鬼在这儿干嘛?想收混沌牒?”
众人皆不识这老者,听下面奔跑的人说他是悟苦老仙,岐伯道:“原来这悟苦是这个样子,果然是苦相啊。”
悟苦站在圆盘顶上,看着四周逃窜的人群,哈哈大笑,自言自语道:“真他妈的熊样,就你们这熊样,也想收天地灵宝?呵呵,咦,你们干嘛还不滚。”他狂笑之余,发现这边居然还有几个人站在半空中尚未离开,有些诧异。
刘迦正要说话,玛尔斯在一旁叫道:“那老东西,我们想站在这儿,干你屁事,这儿又不是你的地盘。”玛尔斯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就算打不过别人但这嘴上的争斗可也少不了。其他人一见他这管不住的大嘴真是谁都敢骂,心中不禁担忧,不知道这悟苦修为如何,倘若修为极高,这群人只怕又要挨打。白玉蟾在体内大骂道:“叫玛尔斯那蠢猪闭嘴,他妈的,那悟苦纵然是散仙,也是经历了好几次天灾自劫的人,惹怒了他,不把那蠢猪打成死猪才怪。”
众人正在担忧,忽然眼前一花,这悟苦已闪至众人身前,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只听到“啊”的一声,玛尔斯已被踢飞。悟苦顺手又抓住袁让因的胸口,也扔了出去,众人惊怒异常,大吼间已立时闪开,悟苦一脸悲苦,似乎随时都在沉思一些永远想不通的高深的宇宙哲学问题,他叹了口气说道:“咦,居然敢有人对老子动手?好好,有种。”
说完他突然扑向明正天,明正天早已将诛仙笔空写一个“道”字封出,这诛仙笔写出的所有的字都是极厉害的小型防御阵法,悟苦乍见之下,心中微惊,但挥手之间已将由“道”字形成的小阵法击破,口中兀自说道:“这小子,张天师的诛仙笔怎么在你这儿?”正说话间,背后刘迦大叫道:“悟苦前辈,后面还有人呢。”说话间,化神剑迅疾砍至,悟苦感到背后剑势凶猛,立时闪开,转身一看,又叫道:“咦,这小子居然有许敬之的斩妖除魔剑,真是奇了。”说话间,竟反扑刘迦,意欲夺下此剑,刘迦大惊,一下子左手伸长,同时掌中镇心玄印全力挥出,悟苦硬碰硬地接了一掌,刘迦立时心神巨震,横飞了出去。
悟苦一脸苦相地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娃娃还有小李子的镇心玄印?”玛尔斯此时飞了回来,大棍从上至下死命砸下,竟被悟苦一手抓住棍头,另一只手化掌而出,直击玛尔斯胸口,“彭”的一声,惊讶之下,原来玛尔斯又变成了一只龟壳,但这龟壳在被重击之后,也跟着飞了出去。悟苦大骂道:“这混蛋居然有南斗星的龟颐盾,他妈的,老子是不是遇上了一群贼啊。”但转念一想,这贼要能偷到这如许宝物,那修为可不低啊,猛然醒悟,竟住下手来,高声问道:“你们这群混小子和白玉蟾那老混蛋是什么关系?”他声色俱厉,可脸上表情依然愁苦异常,仿佛受了永远无法泯灭的痛苦一般。
刘迦此时已飞转回来,正要说话,听到体内白玉蟾叫道:“别告诉他我在你这儿,他妈的,今天才知道老子的名气可够大的。”
这里众人中,除了刘迦和非所言之外,没人见过白玉蟾的,一听之下,都有些茫然,同时觉得这悟苦老仙修为深不可测,心中都是大有恐慌。非所言道:“老仙,我和白玉蟾关系虽然淡如君子,却也是平辈论交,不知老仙何以如此动怒,要对我等出手,我辈也只是在旁看看而已,想来不妨碍老仙办事。”
悟苦这时才注意到非所言,有些吃惊道:“凶器,你也在这儿?”非所言更是吃惊:“老仙认得晚辈?”悟苦嘿嘿笑道:“呵呵,那年在外河星系,你空手无物,居然能在十招间杀了老子的大弟子能海岑,也算是有本事啊。”非所言大惊,自已当时年轻气盛,看不惯能海岑为非作歹,竟出手将对方灭了,此时这能海岑的师父就在眼前,这悟苦只怕立时就要杀自已为徒弟报仇,念及此立时将真元力运至全身上下,也同时暗想着如何逃跑。
悟苦摇了摇头说道:“你也不用紧张,要杀你老子早动手了,你杀能海岑的时候,我也在不远处瞧着,倘若当时我想杀你,你能活今日?能海岑那小子学艺不精,被人打死是该的,否则出去被人羞辱了,老子忌不是脸上无光?杀得好,杀得好。”说话间,竟大赞非所言帮他杀了自已的弟子,众人一听之下都大出意外,均觉此人行事怪异之极,不能用常理判断。非所言更是心惊:“他说他当时就在不远处瞧着,我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这人好厉害。”
突然听到李照夕叫道:“师兄,你怎么了?”众人转头一看,只见刘迦满脸涨红,双眼迷离,表情甚是难受,就像一个喝醉的人站在半空中,一摇一晃地慢慢从远处飞了过来。众人一看他这样子,都道是他刚才与悟苦之间的对掌受伤过重,一时间对这老仙更是忌惮。
这群人这次却猜错了,原来刚才刘迦被这悟苦震飞后,虽然也是甚感难过,但转念间即恢复过来,正要返回,突然听到小云叫道:“先别急着回去,顺手将这玩意收了。”刘迦定下神来,这才发现自已正好停在混沌牒一侧,听见小云如此说,想到如果收了这玩意儿,这悟苦只怕要气死,自已打不过他,但能气气他却也能过过干瘾,想及此,心中开心之极。
动念之间,他体内宇宙黑洞大开,作势就要将这混沌牒收进去。一般人收融法宝都要用元神细细练化后,慢慢收进元神内,越是灵气高的宝物越是难收,常常要花好长时间,否则以悟苦修为之高,何以迟迟收不了这混沌牒?这不仅需要自身修为能场有足够的支撑,同时还需要相当时间,不断用元神与宝物勾通融合,达到收练的目的,可刘迦的收练过程向来都是反的,先用体内宇宙装进去,有时间的时候再慢慢融练,或是交给小云和白老儿没事的时候帮忙融入元神。可这混沌牒似乎很不愿意轻易就范,一时间,虽然受刘迦体内黑洞吸引,但兀自苦苦支撑,似乎固执之极。小云有些生气地叫道:“讨厌,你这混沌牒也不过是宇宙初化时的东西,我就是宇宙,你为什么拒绝我。”咦,这混沌牒仿佛能听到小云的声音,一楞之下,放弃了抵抗,但却依然在原地不动,好像在徘徊一般,小云又叫道:“我叫你进来,你就进来,还在那儿想什么想?”话音刚落,这混沌牒不再犹豫,竟然径直向着刘迦身体撞了过来,刘迦大惊,只怕被这巨物撞飞,正想抵挡,这混沌牒已然消失不见,只听到小云在体内笑道:“嘻嘻,这才听话嘛,在我这儿不就像回了家一样吗?”同时听到白玉蟾也叫道:“小云师父法力无边,这混沌牒算什么东西,哪敢拒绝您老人家?哎哟,这小东西竟然也敢撞我,这玩意儿大有灵性啊,说你两句就受不了,居然会生气啊?”
刘迦的元神没有经过练化就收掉混沌牒,一时间竟像一个吃撑了没有消化的人一般,身体感到巨涨无比,竟满脸彤红、摇摇晃晃地飞了回来。
悟苦转身看见刘迦这样子,愁眉苦脸地道:“小子,就算你有白老儿这老贼偷的斩妖除魔剑和小李子的镇心玄印又如何?还不是被老仙一掌震个半死?”说话间瞥眼发现刘迦回来的方向此刻竟空空如也,不禁大惊,转身一看,混沌牒早已不知去向。
悟苦大惊之下,立时飞回混沌牒出来的地方,大叫道:“咦,我的宝贝不见了?不对啊,下面是空的,没有飞回地下去啊,这却是去了何处?”转念之间,他想到这混沌牒这几次从地下出来,都是直上直下,每次都是从地下出来后,在半空中悬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