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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图用实力说服着大家。
“可要是长孙无成和袁霄其中一家不肯出兵或者观望等待,又或宋轮反悔,我等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唐掌门可有什么保证呢?”刘基身为常礼身边的第一心腹,当然得替主公着想。
“刘大人,在下一介女流,只知国难当头,有死而已,我能保证的就是我娥眉弟子、唐家门人随军参战,共赴国难。决不像有的人畏首畏尾,空待亡国之灾!”唐婧一字一顿的说着,一双凤目含怒直视这位名满西川的大才子、常礼手下的第一谋士。
刘基却坦然不惧,拱了拱手,继续说道:“太守大人、唐掌门、诸位同僚,此举不仅关系西川二十万将士的生死,更牵连到我玄黄族的未来,西川若失,则东方大陆我玄黄一脉再无天险可守;西川在,则星星之火可成燎原之势!因此在下的意思是:若江灵都督长孙无成与河南太守袁霄不能保证联合出兵,川北的张成没有万全之策不使其南下,西川万不可贸然出兵。”
眼见双方越说越僵。一位大概十五岁的少年手拿折扇风尘仆仆地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向在坐的团团一稽,朗声说道:“父亲、唐掌门、各位大人,刚才在门外听了许久,晚辈有些意见不吐不快。”
看见唐婧询问的目光,常礼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是犬子常天,今日本外出有事,大概听说唐掌门驾到,急急赶来的,请见谅。”
“乱世出英雄,英雄年少出,我看世子相貌不凡,谈吐不俗啊。”唐婧说完察觉到常礼脸上颇有得色,更加留意起常天的发言。
“小子以为,当今我玄黄一族并非无惯战之将、能战之兵,论国土、论人口金帐汗国岂能与我泱泱玄黄相比,更何谈那弹丸岛国。如今局面,乃金帐汗国、太阳帝国军事行动太快,令玄黄各地方寸尽失,以致人人自保、互相观望的缘故,此时若有一方率先起兵勤王,玄黄大地必群起响应,则大事可期亦;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汴梁若失,则群龙无首,异族就可各个击破,到那时玄黄大地将尽陷外族之手,西川虽有天险,届时又怎能与全东大陆力量抗衡?迟早必亡。所以,无论长孙无成与袁霄是否连抉出兵,无论此次出兵成败,以天下计,西川出兵都势在必行;
况且,只要金帐汗国不能在短时间内攻陷汴梁,便难以征服我全境,其大量兵力将陷在里面进退不能,时间愈久,变数愈大;至于川北的张成,自进占宁川后便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听说为争一个女人和其手下大将何士岩竟产生了极大的裂隙,此人不足虑!所以,在下以为,出川勤王逐寇,不容犹豫。”常天侃侃而谈,可谓语惊四座。
平时大家虽然都知道常天这位西川太守的独子素来对历史、军政情有独衷,不时有独特见解,却不料十五岁的年纪对天下大事就有如此深刻的胆识。
“常公子的议论可谓是高屋建瓴,立意高远,令人茅塞顿开。真是少年英雄,有胆有识啊。”唐大掌门喜出望外,本以为这小子会站在老子的立场为保全实力说话,没想到会旗帜鲜明的支持自己。
“不敢当,不敢当,唐掌门言重了,在下不过有感而发罢了。”常天一边谦虚的说话一边望了望唐婧身边的白衣少女。没想到白衣少女也正瞧着他呢,两人目光触碰之下,少女天生的羞涩令到唐思思下意识脸红起来,赶紧垂低了头。常天也呆了呆,还真没见过如此秀丽的少女呢!
当时常天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那番高论后来竟然在玄黄大地上广为传颂,史称“出川勤王论”,后来许多有志之士愿意臣服于他还都有这个缘故在里面。
常天的一席话折服了四座,许多官员纷纷表示赞成出兵勤王,当然其中不乏根本什么也没听明白,想当然常天的意见就是常礼意思的人。但有决定权的常礼及其心腹谋士刘基却并没表态。
唐婧看在眼里,知道必须再加把火才行,开口说道:“我出汴梁前,皇帝陛下念常太守镇守西川之功,特赐常太守侯爵之位并升任安西大都督,节制西川、云贵及西北诸行省军政。西川众官员各升一级。思儿,你把赐书取出来。”本来秦城交待说必须要常礼同意出兵才出示赐书的,但唐婧觉得是时候拿出来了。
“啊,臣等谢皇帝陛下隆恩。”常礼率众跪地接过赐书。
待众人落座,唐大掌门含笑而言:“恭喜常太守,哦,不,应该是常大都督。您看,出兵的事情?”
“哪里,哪里,这个,常礼深受皇恩,敢不从命,不过出兵细节方面还需从长计议啊。”常礼望了望首席谋士刘基有点含糊的说道。
“唐掌门初到漳州,一路劳顿,不如先歇息二日再具体商议出兵事宜可好,反正也不争这一两日嘛。”刘基适时插言道。
“对,对,今天晚上,本都督设宴为唐掌门接风,呵呵。”常礼笑呵呵的望着唐婧发出了邀请。
“也好,客随主便,本人就不客气了。”唐大掌门知道不能逼得过急,适可而止了。
晚宴过后,常大都督与心腹刘基、樊化、爱子常天再次商议出兵事宜。
“大人,下官认为公子所言甚是,无论成败此次出兵都势在必行,否则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等。这也正是众将士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啊,请大人速决,末将愿为先锋,为大军开路。”樊化显然已被常天的高论所折服,慷慨激昂的说道。
“就算长孙无成与袁霄肯与我军联手出击,张成也坐观不动,怕也是胜算不多啊。公子所言老夫也认为确是具有战略眼光的见解,可川中兵力倾巢而出也不过20余万,若川西等地土著反叛,漳州危亦;若减派兵力,胜算更少,再说川北张成处也不能不防。虽说这次朝庭封大人为安西大都督,辖七省军政,可那些地方根本就不在管辖范围之类嘛,还是从长计议为是。”刘基仍然坚持其观望的态度。
“天儿,刘大人说得是啊,现在实力对比太过悬殊,是不是缓缓再说为好呢?”常礼望着爱子言道。
所谓知子莫如父,常天的天赋做父亲的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三年前常礼正为被贬往西川闷闷不乐,却被爱子一席话说得转忧为喜。当时常天告诉父亲说:“西川地大物博,山高皇帝远,发展潜力极大;而且地处盆地,拥有的地利天险整个大陆无出其右,可谓国中之国;更重要的是北方金帐汗国的可可尔统一草原后,一直历兵抹马,图谋南下,而玄黄帝国内部已是病入膏肓,流民起义此起彼伏,政令不通、官员腐败,灾荒连年,整个玄黄帝国只有两个人在勉力支撑着,一个是皇帝叔佑,另一个就是宰相秦城,可以预见不久后整个玄黄大地必将处于兵灾之中。那么入川岂不就是上上之策吗?这是天赐良机啊。”就这么一翻话,常礼乐悠悠的上任了。当然,建议常礼西行之策是常天的师傅灵山掌门林风所出,只是常礼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
还有,西北及玄黄境内的流民起义及可可尔的南侵,使得大量灾民和败兵蜂拥入川。常天劝父亲一概收留,全部集中到川西平原地带屯田垦荒,并自告奋勇担任主事,这一手的确是高明之举。
所以常礼对儿子时常发出的与众不同意见是非常重视的,可以说更胜于刘基。只是这次出兵与否实在关系太大,一不小心就会将老本都赔光,因此常礼还是犹豫不决。
常天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似乎还没想好应答之辞,良久才抬起头来,眼光中发出的睿智、沉稳与果断似乎不该是这个年纪的少年所应有,看得刘基也不禁一凛。
“父亲,汴梁失,则天下群龙无首,玄黄必亡!西川又怎能偏安一隅?历史上的教训还不够多吗!皇帝陛下与秦丞相正是看清这一点,方坚守京城,不愿蒙尘。天底下没有攻不破的城墙,我玄黄族危在旦夕啊!请父亲速作决断。”常天说完收回目光又把玩起那把永远也玩不完的折扇。
“如果兵败引得可可尔乘机入川或张成宁愿冒天下之大不惟乘虚而入,该当如何?”常礼被爱子的话也说得动了心,但还是放心不下这两件要命的事。
“父亲放心,孩儿早有对策,保证张成不会进犯;而且假使勤王兵败,西川也决不会落入可可尔之手,汴梁未破,金帐汗国无暇西顾!何况尚有荆州为屏。但是必须依我二件事。”
常天的自信会不会过了头?刘基和樊化大概都有这样的想法吧。
“恩,你说说哪二件事?”常礼问道。
“第一、勤王大军的重大决策需我同意方可实施,中军由我指挥;二、向父亲借一个人用。”常天提出了二点要求。
“借谁?”
“柳若。”
“干什么?”
“机密。但我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就是。”
听着父子二人无头无脑的对话,刘基大概还知道一些,樊化却是莫名其妙。原来柳若是常礼最宠爱的小妾也是常礼身边目前唯一的女人,却不知道常天在打什么鬼主意?刘基暗地里摇头苦笑。
“你们看呢?”常礼在最后征询刘基和樊化的意见。
“既然能无后顾之忧,属下再无意见。”刘基知道常礼此时决心已下,便不再多言。
“那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常礼叮嘱道。
“孩儿明白。”不知道是常天心里觉得老爷子罗嗦还是反感父亲对小妾的爱心过头,一边应着一边打开折扇遮住脸瘪了瘪嘴。
常礼虽然看不见,但知道扇子后面不会是什么好动作,却也无可奈何,这小子就这样,一会老成得象百岁老翁,一会又像是三岁顽童。对柳若他只肯叫姐姐,常礼念在他母亲早逝,又只有这么个儿子,也只好由着他了。
四人商议之下,决定由刘基与樊化留守西川,常家父子率军勤王,大军出川兵分两路,常天率部分兵力走陆路出鸣凤关,常礼率主力乘船顺洪河东下,两军在荆州境内的刘家渡口汇合。开始立功心切的樊化不太满意自己留守西川,常天是这样说的:
“川中精锐尽出,若没樊将军这样的大将镇守后方,不免有后顾之忧。再说土著人凶悍无比,遍览军中诸将,唯有樊将军的威名才能镇得住啊。”
看来马屁人人爱听,樊化也就不再吱声了。
西川调兵谴将,士气高昂。只有刘基暗暗担忧:帝国百万主力部队三个月便荡然无存,连一代名将徐明都葬身中州,区区二十万部队又能顶什么用呢?
第四章 兵出凤鸣
唐家兄弟来助阵,大军东出凤鸣关。
第二日,唐家堡在漳州开设的客栈内。
“姑妈,您看他们能答应出兵吗?”唐思思问道。
“你看呢?”唐大掌门并未直接回答侄女的问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看能成。”
“哦,为什么?说说理由。”唐婧好奇侄女为何这么肯定。
“那天当常天出现后,我发觉常太守的脸上便开始由阴转晴,而且是非常认真的听着常天的议论,并曾经微微的颔首。这表示常礼非常重视常天的意见,而且心里表示了赞同,至少是一部分赞同吧。”唐思思说完,望着姑妈,焦急的盼望着姑妈能赞成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