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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苛责,略一沉吟便很肯定地说,“李文叔是个明白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耿耿于怀。再说了,清照也不是那种器量小的俗妇,你不用担心。”
赵挺之父子在府中商量对策的时候,阮大散却已经揪着儿子匆匆赶往高府请罪。在听说了事情始末之后,他立刻气急败坏地痛斥了儿子一通,随后不敢耽误时间。用荆条一绑便把阮行章拎出了门。当然,他不会愚蠢到空着手请罪。遇到这种突发事件,他除了自叹倒霉之外。也只有哀叹自己养了个不争气的儿子。
“高老弟,我教子无方,昨日着实得罪了!”阮大献一见到高俅便是深深一揖,口气中隐隐流露出一丝惶恐,“这小子平日便不服管束惹事生非,我也是疏于管教,这才会让他做出不该做的事情。还请高老弟看在以往的那点交情份上,念在他那一日喝醉了酒,饶恕他这一次!”在他凌厉的目光下,阮行章只得沮丧地跪倒在地。口中喃喃地念叨着几句赔罪地话。
沉默片刻,高俅便上前亲自扶起了阮大献,深深叹了一口气。“阮兄,若不是你的儿子,昨日我非得把人送到开封府不可!”他瞥了一眼旁边痛得呲牙咧嘴的阮行章,心中那点恼火也渐渐消了下去,和一个明显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计较,他还没有那么闲的功夫。再者,阮大献亲自上门道歉赔礼。可谓是给足了面子,若是再死扛着,无非是断送了一条好不容易交往了多年的人脉。“昨天我气急之下代阮兄教训了他几下,还望阮兄不要怪我冲动!”
“哪里哪里,高老弟教训他也是应该的,有时候,我这个作父亲的也恨不得一个窝心脚踹死他算数!”见高俅似乎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阮大讹立刻大大松了一口气,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便陪笑道,“不知道伊容小姐——”
高俅见阮大献突然问起伊容,心中不由暗暗冷笑。阮大散身为在朝堂沉浮多年的三朝老臣,自然知道伊容地身份——昔日地慈德宫司殿女官,深得天子赵佶信任,不久之后又很可能入高家的门。只有这三点结合在一起,阮大献这个堂堂从三品官员才会亲自上门致歉。
“不妨事,伊容是个直性子,脾气发过也就好了。”他微微一笑,示意阮大献落座,自己也随即坐了下来,“阮兄应该也在慈德宫见过她,想必知道她的性格,只要今后不让她看到令郎,也就没什么大事了。”他见阮大献和另一边地阮行章同时脸色一松,突然词锋一转道:“但是……”
他装作不经意地扫视了阮行章一眼,见其面色慌张浑身发抖,心中不由愈加鄙夷。想不到平日见风使舵功夫炉火纯青的阮大献,竟会养出这么一个脓包的儿子。“阮兄,昨日我与内子和伊容在夜市游玩,这件事情有我考虑不当的地方,所以我不希望外头出现什么流言,你明白了么?”
“这个自然!”阮大献连连称是,这才提脚踢了旁边的儿子一下,“小畜牲,听见没有!以后你若是再到那些花街柳巷去厮混或是再喝得醉醺醺的,我一定打断了你的腿!”
阮行章痛得呻吟了一声,立刻有气无力地低声应承,至于内心有多少诚意,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送走阮氏父子,高俅随开了阮大献带来的那几样礼物。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他险些跳了起来。原来,那个长条形的匣子中装的不是别地,而是一幅晋代卫夫人的手书,其字清雅平和娴雅婉丽,虽然他以前从未听说过,但是真迹的可能性极大。
他端详许久,方才小心翼翼地收了书卷,心中暗暗称奇。要知道,如今的天子官家赵佶最爱书法,若是把这样的名家真极手奉上,一定能够让其龙颜大悦,以阮大献这样的官职,说不定还能够加官进爵,可那家伙居然拱手把东瓮给了自己。
打开另一个看似首饰盒的楠木匣子,高俅又微微一愣。里头躺着两只镯子,极品的翡翠本来就难得,更何况这两只镯子似乎全都是用同一块翡翠雕琢而成,一眼望去就仿佛一对挛生姐妹一般←平日在万珍阁看惯了珠宝古玩名家字画,大略估计了一下今天这份礼物的价钱,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差不多有万贯!”他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又低头琢磨了起来,“果真大手笔,若是仅仅为了赔罪,他应该不会送这么重地礼物才对,应该是别有所图!对机会的把握能够到这个份上,不愧是三朝不倒的家伙!”
命仆人把那幅卫夫人真迹收去库房,高俅把那两只镯子用绸布分别包好揣在怀中,立刻往后院走去。还在院门之外,他便听到了一阵女人的说话声,中间还夹杂着几句调笑←悄悄地躲在门口的阴影处往里头看去,只见树荫下赫然是一个精心扎制的秋千,两个各有千秋的女子正坐在上头,后头的一个仆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那个秋千,恰是英娘和伊容。
“姐姐,那家伙那时真的如此惫懒么?”
“那是当然,成天游手好闲,就没有一天肯安心做事情的!”英娘说着便露出了一个追忆之色,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那个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今天。一夕之间,一切都变了,但这似乎是一个梦……”
“姐姐,姐姐!”伊容见英娘神色怔忡,不由后悔自己触痛了对方心中的隐衷,连忙匆匆呼唤了几声,见英娘缓过神来,她方才笑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姐姐还那么感伤,用得着么?如今姐姐是堂堂正正的彭城郡君,正三品命妇,应该夸耀夫婿当年才是!”
“有什么好夸耀的,我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伊容妹妹你……”英娘正想再取笑伊容几句,突然看见了门洞那边的人影,立刻把想要说的话全都吞了下去。沉默片刻,她便突然笑道,“今天我还没有去看过嘉儿,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于是,带着四五个使女和仆妇,她很快另一侧的小门离开,诺大的花园中登时只剩下了伊容一个人。
百无聊赖地荡了一会秋千,伊容终于忍不住了,没好气地朝前门那边喊道:“别躲了,姐姐都已经走了,你以为我没看见你么?”
话音刚落,高俅便略有些尴尬地跨进了院门。对于这种近似于偷听的举动,他并没有多少忌讳,但被人当面戳穿就有些不得劲了,尤其是被伊容一口喊破。
“我说呢,姐姐怎么突然找借口溜了,原来是为了你这个家伙!”
伊容轻轻跃下秋千,歪着头看了高俅好一会,这才问道,“那个阮大献来道过歉了?”
第二部 第三十五章 柔情蜜意
“没错,一进门就低声下气的,若不是我知道他平日对待下属和在朝廷中的表现,兴许都认不出他了!”没有了外人,高俅的语气自然变得无比轻松,甚至带了一丝调侃的意味。“他那个儿子更是离谱,吓得像个受惊的小狗似的,缩在地上不敢动弹。亏得阮大献想出负荆请罪这一条,不过那些荆条可不是假的,他那儿子回去之后恐怕要好好请大夫治一下外伤了!”
“哼,便宜他了!”伊容翻了一个白眼,随即没好气地皱了皱鼻子,这个毫不淑女的动作由她做出来,却平添了几分俏皮,只可惜这个可爱的表情转瞬即逝,没有给人留下回味的余地。“幸葵是撕了我的袖子,要是换作英娘姐姐,我不踢得他断子绝孙,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虽然对伊容的杀气腾腾很有些忌惮,但是,从那短短的一句话里,高俅仍旧听出了一丝关心的味道,不由心中一宽。“这种家伙平日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子,要不是他还有个有用的老子,这一次我绝不会轻易饶过他!阮大献的面子不能不买,但真正要治理这小子却用不着现在翻脸,我总得再给这小子吃点苦头!”他知道伊容素日里有些离经叛道,对于那些繁琐的礼教并不十分在意,因此又出言调笑道,“你连我都是时常爱理不理的,他那种花花公子当然只有吃灰的分!”
“你……该死的,竟然敢嘲笑我!”伊容突然用力出拳狠狠地砸在高俅的右胸,见其一幅呲牙咧嘴的模样,方才解气地哼了一声:“就知道油嘴滑舌!”
彼此调笑了一阵之后,高俅方才从怀中掏出了那个翡翠镯子,随手递了过去。
“这是阮大献送来赔罪……”
伊容却直接把东西推了回去,一脸的鄙夷不屑:“什么破石头疙瘩,我才不稀罕那家里的东西!再说。我的首饰不少了!”
这年头的女人真是越来越难哄了!高俅暗悔自己不该直说东西是阮大献所赠,但此时也只能轻轻揭开那个绸布包,把那个翡翠镯子展示在了阳光下。“若是普通东西我当然不会拿来借花献佛,只是这只镯子配着你的皓腕正合适,你就当是我送你地不好么?”
看着那只在日光下流转着一汪绿色的翡翠镯子,伊容这次收敛了恼意,但最后仍旧摇摇头道:“这东西价值不菲,我戴着不合适。你还是送给英娘姐姐吧!”
“死心眼,这种东西当然是一人一只!”高俅不由分说地抓住了伊容的右腕,直接把镯子套了上去。恰好这一日伊容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头上只缀着一只翡翠珠花,其余再无饰物,此时加了那一只镯子,看上去更是落落大方美丽不可方物。此时此刻,他不禁眯着眼睛赞叹道:“果然是相得益彰!”
伊容猝不及防之下被高俅拉住了手,脸上立刻浮上了一朵红云,听到那句赞美后立刻使劲抽回了手。尽管早已经认了自己是高府之人的事实。但是↓毕竟还没过门,自然还留有几分女儿家的矜持。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那只绿意盎然的镯子,她突然抬头狠狠瞪了高俅一眼。突然转身朝另一边奔去,不一会儿便没了人影。
“这个伊容,还是当年的老样子!”高俅本想去追,最后还是停住了脚步,哑然失笑地自嘲道,“难道我就真是洪水猛兽么?”
西苑一间宽敞明亮地大屋之中,英娘正在逗弄孩子↓婚后数年没有生育,结果一朝生产却生下一个女儿,要说没有一点黯然是不可能的,所幸只有公公略微嘀咕了两句。丈夫却什么都没说,反而拿女儿像个宝贝似的,成天抱着四处炫耀,比她这个当母亲的更兴致勃勃。
“嘉儿”,英娘轻轻地摩挲着女儿粉嫩的脸蛋,露出了一丝温馨的笑意,“娘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以后没病没灾就好……”正在此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我高俅的女儿。长大了之后当然是个绝世美人!”高俅笑吟吟地走了进来,见两个仆妇弯腰施礼,便做手势示意她们先退出去,而后才走到英娘身后,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刚才干吗先走了?”
英娘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便毫不抗拒地靠在丈夫怀中,却一个字都没有回答。好一阵子,她方才低声道:“伊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孩,自幼长在深宫,如今好不容易才能脱离那个地方,却又被宗族除名,我只想让她……”
“英娘,娶了你真是我地福分!”高俅突然插了一句话,抱着妻子地双手更紧了一些,“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负了你的!”
“二郎!”英娘一怔之下立刻反过身来回复了丈夫的温柔,两股灼热地气息立刻纠缠在了一起,房间中的温度似乎陡然升高了几度。
高俅一边恣意享受着那芳甜的香润芳唇,一边伸手去解妻子的衣带。尽管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