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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 作者:府天-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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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天前,这位仁兄还在福宁殿中慷慨陈辞,似乎是赵佶一声令下,他便愿意亲自去陕西带兵。
    “蔡京说东,他就偏要向西,这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弯,难道以为别人就会看不出来吗?要和蔡京斗法,也得看看官家是什么态度!”
    心中冷笑一声,高俅终于趋前一步,深深一揖道:“陛下,西夏当年之所以能够为祸西北力抗天军,乃是因为他全民皆兵崇武尚法的缘故。然而,自从梁氏专政之后,西夏王权旁落,李秉常为其母囚禁而死,李乾顺又是靠辽主鸩杀其母而获得权柄,西夏早已不复当年盛势。再加上如今李乾顺推行汉法重用汉臣,虽然国力有所复苏,但军力早已和鼎盛的时候不可比拟,如今若是不伐夏,还要等到何年何月?”
    见张康国不可思议地瞪着自己,他索性把话说开了。”辽主耶律延禧自从即位以来,纵情声色沉迷于游猎,先后贬斥多位元老重臣,而一味重用佞幸,似萧奉先以大妃之兄得到重用,萧芷因以昔日伴读窜升朝堂,也同样尽显颓势。听说如今辽主已经有意派出使臣前来我国说和,却对西夏请求伐宋置之不理,足可见辽国君臣的态度。可以说,只要我军的攻势还在辽国容忍范围之内,则他们绝不可能出兵干涉!”
    张康国终于逮到了机会,急不可耐地质问道:“高相此言大谬,谁能担保辽国就一定不出兵?西夏和辽国一旦结为姻亲,再因为战事不利而屡屡求援,辽国怎会置之不理?再说,谁能确保一定能够把握分寸?”
    “好了,诸卿无须再争!”
    赵佶大约自己也没料到张康国会跳出来反对,不由感到意兴阑珊。
    扔下一句话后,他又无可无不可地和众人商议了一些别的政事,最后方才阴沉着脸回了福宁殿。不多时,得到了内侍传话的蔡京蔡卞和高俅严均便匆匆而来,见过礼后便站到了一旁。
    “你们无须迟疑,这场仗朕早已决定要打。”赵佶摆了摆手坐了下来,沉思片刻便问道,“严卿,倘若是以你为主,要让西夏俯首帖耳,大约要几年?”
    这个问题问得无比突兀,在场四人顿时全都一愣。福宁殿议事一直是几个重臣的专利,赵佶也向来直呼众人之字,平易近人自不必说,很少有如此郑重的态度。此时,蔡京蔡卞不免都看着严均,就连高俅也为之捏了一把冷汗。
    “圣上,要胜不难,但是,要让西夏俯首称臣不敢再叛,除非全灭党项一族,除非踏平西夏之地,否则绝不可能!”严均掷地有声地抛下一句话,见其他几人勃然色变,他又侃侃而谈道,“不过,要打得西夏真正求和却是不难办到。”
    “哦?”赵佶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以他对严均的了解,自然知道前面一句话并非无的放矢。”严卿说话老是这么一惊一乍,你倒说说,如今这仗该怎么打?”
    “正如熙宁时王韶所说,要平夏,先平羌。如今青唐羌人虽然不复为患,但是,西边仍旧未曾全数平定。在发兵西夏之际,仍应当令王厚着力平羌,此其一也。”
    “唔,那么其二呢?”
    严均见其他三人都在看着自己,不由笑道:“其二则很简单,我朝和西夏近百年征战,全都是围绕横山山界而来,横山地势险要,绵延二千余里,此次的重心,自然也应当以横山为重。”
    听了此话,殿中君臣愣了一阵子,最后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来。自从熙丰下了兰州,如今又下了湟州西宁等地之后,朝廷的目光就放在了越来越西的地方,他们倒是忘记了历来宋夏之争的重心。

第八卷 第三十章 宗汝霜盛年待起
    “均达,你真的做好了去西北的准备?”
    高俅二话不说地示意严均上了自己的马车,拉下车围子便立刻问道:“蔡元长他们的意思很明白,肯定是你作为支坐镇西北,不过,究竟用心如何便只有你知我知了。”
    “那当然,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严均自小窗的缝隙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无感慨地道,“当初我一心想着能够一展抱负,如今真正有了机会,我又开始患得患失,想来真是可笑!不说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倘若我真的因为一己之私而废了军国大事,也不配待在这个位置!作为我而言,有圣上知遇之恩在先,有伯章兄你屡次义助在后,就算不得人臣极致也了无遗憾了!”
    “均达,官当到你这个份上,却还想着这些,实在是难得!”高俅只感到心中涌动着一股滚烫的热流,人说大宋积弱,但积弱的表面之下,仍旧有人惦记着开边定疆。”不过,你新婚燕尔,就真的舍得说走就走,把妻子一个人扔在家里?”
    严均沉吟许久,终于迸出了一句话:“你说得没错,娴妹……她已经怀孕了。不过她是个贤淑的人,应当知道家国之间孰轻孰重。”
    “哈哈,那我可要先恭喜你了!看来这新婚果然不一样,叫得还真亲热!”高俅忍不住打趣道,“要是真的一别数年,你就不怕得胜归来的时候,你的孩子都不认得你这个爹?官员上任带家眷也是惯例,你何不……”
    “伯章兄。我这可是去西北,你以为是下江南那么轻松?西军三十万人,那可是大宋最精锐地大军。若是由一人节制,一旦有变。后果如何你应该清楚?”严均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个弧度,但怎么看来都像是苦笑,“否则你以为我就舍得新婚妻子一个人上西北那苦寒之地?”
    “你……想得真够长远啊!”话点透到这个份上,高俅也不想多说了,重重点了点头道。”以你的军略心术,圣上自然信得过,只是西边那帮子人都是悍将,虽然碍于上下之别不可能公然违抗军令,但你一个刚过三十地人想要完全节制诸军,只怕也不容易。如何令行禁止,便要看你自己的了。对了,你真地要一个人去?”
    “朝中难道还有多少人懂得军事?若是半肚子货色,便是带到西北也是祸害!”严均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开起了玩笑。”倒是你高相推荐的人个个不差,怎么,有没有人选可以向我推荐的?”
    “人选……”高俅原本只是无心之语。但是细细一思量却真的想到了一个人。只是,那人虽然说文武兼修,毕竟没有武事上的经验,究竟该不该让其去西北?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打定了主意。”殿中侍御史宗泽宗汝霖,你应该听说过吧?”
    “宗汝霖?”严均闻言不由大奇,眉头也随之一挑,“我只知道他是一个直臣,难不成他还精通军略不成?”
    高俅见严均好奇,便把当年在馆陶初见宗泽地情形说了一遍,又提到宗泽在磨勘时没有举主推荐的窘境,最后方才不无感慨地道:“我当初之所以举荐他为台谏,正是看中了他的直。否则,以他的履历,就是有心在军事上有所建树也不可能。”他当然知道,当年宗泽的启用乃是北宋覆灭而南宋风雨飘摇之际,最后赵构那厮还因为疑忌而令宗泽的努力功亏一篑。在这大宋朝廷,若非有权贵青眼相加,否则纵有天大的才能也只得苦候升转。”治平年间用人当以资历,光是这一条,不知屈了多少有才之士!”
    严均不由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往事,更觉一阵嗟叹。”既然如此,便是他了。不过,此事你说我说都不算,要圣上点头才成。”
    “有你我这两个天子信臣,何愁大事不成?”高俅挤了挤眼睛,脸上尽是促狭的笑意。
    转瞬间,车厢中便响起了一阵畅快的笑声。
    “让我去西北?”
    被宗汉叫到高府地宗泽听到高俅的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问了好几遍方才作罢。可即便如此,坐在椅子上他却依旧不踏实。
    如今朝廷用兵西北已经是铁板钉钉地事,西北各州都用了名将勇将,这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到的。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区区台谏,从来没有过军中经验,怎么可能……“汝霖,你就别多想了,我只是先和你打个招呼,具体如何还要圣上说了算。”见一向沉稳的宗泽露出了患得患失的神态,高俅不禁觉得一阵庆幸。如今宗泽已经年过四十,倘若真地等到其老迈之年方有一展抱负的机会,那就实在太残酷了。
    “高相,我……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宗泽好容易才迸出一句话,在朝数年,他看多了官员倾诈,自然知道自己眼下的官职来之不易。最最重要的是,虽然他为高俅举荐,但高俅却从来没有指示他干过任何违心之举,反而明里暗里保住了不少正直之士,眼下更是又为他指出了一条明路。做到这个份上,他又不是瞎眼人,怎么会不知道其中利害?
    “好了好了,汝霖你的为人我清楚,换作别人,我也不肯给这样的准信!”高相见宗泽激动得颇有些乱了方寸,又命身后书童倒上了一杯水,这才笑道,“你是言官,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就算有我推荐,圣上允准,也没有办法服众,就算朝中群臣也会在背后议论※以,当务之急,你就是回去好好把自己所知所得整理出来。我听元朔说过,你这些年既然没有荒废军略,这应该难不倒你才是。”
    宗泽听得连连点头,若是换作旁人也许会觉得困难,但对于一直致力于西北和北面军情的他来说,这是机会而并非考验←正想再问什么时,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句话。
    “汝霖,当年王韶上《平戎策》三篇,因此而得神宗皇帝托平羌之事,如今你只要能够上书得宜,此事便算成了八分。”
    宗泽蓦然抬起了头,眼睛中光彩大盛:“高相放心,我明白了!”
    十日之后,正当朝中臣子仍然没有就伐夏达成一致的时候,殿中侍御史宗泽上书言平夏三事。奏疏上了之后,赵佶大悦,不仅传阅群臣,而且立刻下旨予以褒奖,一举进宗泽宝文阁待制,如此恩遇一时令朝中百官侧目。
    几家欢喜几家忧,蔡氏兄弟固然不置可否,郑居中却有些坐不住了′然因为先前郑贵妃母女相认的缘故升转秘书少监,但毕竟不是实职,对于野心勃勃的他来说远远不够。眼见朝中风云迭起,自己却只有从旁观看的份,他自然是心中忿忿不平,却也不敢让妻子在郑贵妃面前提起,只能在高俅身上设法。只是高俅早出晚归,王氏能够见到的只有英娘,这一天到晚没个准信,顿时让他好不心焦。
    只是这一天,机缘却从天而降,他一个人在酒肆二楼借酒消愁的时候,却不期发现了张康国上楼的身影,慌忙上前招呼,一边又吩咐伙计另去准备一间包厢。
    “郑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换作从前,张康国决不会注意到郑居中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但是,自从郑贵妃生辰之后,他便改了看法,不管怎么样,眼下郑贵妃都是宠冠六宫,郑居中身为其族兄,怎么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未必不会有飞黄腾达的机会。数日前他在朝议上先驳了蔡京的面子,而后不料高俅也是态度坚决,没奈何硬着头皮得罪了两人,如今想起来却觉得多有不妥。
    “张相这不是寒碜我吗,我一介小官,又不管实事,有什么可闷的?”郑居中一扬眉,故作潇洒地耸了耸肩,“倒是张相轻车简从地单身到这小小酒肆来,怕也是为了花钱买醉吧?”
    张康国暗道对方狡猾,但也不肯就此露了心意。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来回试探,直到酒过三巡却依旧在那边互相扯皮。终于,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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