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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 作者:府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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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汗淋漓的高俅从赵煦手中接过一杯御酒,又发现可恶的赵似完全不见身影,心情顿时大为舒畅。一饮而尽之后,他的两句对答也极为得体,待到赵煦问他的名姓时,他便不假思索地答了高俅两字。就在此时,一直在旁边含笑不语的高氏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咦,脸色微微一变。
    “你就是高俅高伯章?”高氏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摇头叹道,“老身还以为苏卿家当初夸大其词,想不到你这个堂堂苏门弟子竟真的会踢一脚好球。”她这句话一出口,群臣中顿时响起了一阵难以抑制的议论,而赵煦原本极为开朗的神情也变得阴沉了。高氏却不理会身边人的举动,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身上可有功名?”
    高俅暗暗叫糟,他哪知道这位老太太的记性竟然这么好。要不是他确实想一睹这位女中尧舜的风采,哪里会轻易答应赵佶的请求参加这次比赛,这下不是露馅了么?他偷眼瞥了瞥赵煦,见其笑容中似乎藏着一丝阴霾,连忙想方设法地补救道:“回禀太皇太后,能拜入苏学士门下是无上荣幸,只是草民出身微寒,早年又荒废学业,直到如今也不敢贸然求试科举。”
    高氏闻言眉头一皱,但很快就舒展了开来:“堂堂苏门弟子岂可无功名在身?唔,既然连十郎都能认可你这一手字,依老身看来,可赐你一个出身……”
    “太皇太后!”高俅惊得魂飞魄散,一出口打断才发觉自己的无礼,连忙告罪了一声,“请恕草民无状,官职功名自当授予称职之人,草民何德何能,不敢坏了国家法度!功名自当直中求,若太皇太后今日赐草民出身,岂不是向天下人布告了这等通天捷径?”见赵煦依旧是一幅漠然的表情,他突然词锋一转道,“适才圣上以御酒相赐,这一荣耀已经让草民铭感五内,不敢再作奢求!”
    赵煦脸色稍霁,朝高氏欠欠身道:“娘娘,高俅适才所说句句在理,何况他还年轻,若要功名还有的是机会≌卿家父子三代皆在朝廷为官,苏门四学士又天下皆知,您还担心他将来默默无闻不成?”
    “官家说的是,刚才老身确实糊涂了。”高氏赞许地望着孙儿,目光从群臣脸上一一掠过,“今日看了这一出精彩绝伦的蹴鞠之戏,老身很是欣慰,因为这是官家和十郎他们一片孝心。趁着大家都在,老身还有一事宣布!”
    高俅心中一凛,本能地猜到了这位老太太要说什么,连忙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一边,趁人不注意时,又一步步地朝台阶下溜去…料还没走几步便被眼尖的赵佶一把拉住,这下他就无法开溜了,只能苦着脸听座上的高氏大发感慨。
    “老身侍奉英宗皇帝多年,而后又历经先帝和元祐本朝,眼看三代天子执掌大宋权柄,朝中大臣新旧更迭,也算得上长命了。当年老身答应先帝临朝听政,那是因为官家年少无法理政,如今官家已经年长,也该亲政了。”高氏似乎没看到群臣无比震惊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从明日起,一应政务直送福宁殿,不用再经崇庆宫。”
    “娘娘!”哲宗赵煦这一句娘娘叫得五味杂陈,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就在自己命人联络那些遭到贬谪的新党官员,并试图趁着高氏病重之际拿回权柄的时候,高氏竟突然放权了。一瞬间的狂喜过后,他立刻恢复了冷静,撩袍郑而重之地跪下道,“娘娘何出此言,孙儿虽然已经成年,但一应军国大事仍需娘娘提点……”
    “官家,老身已经几近入土的人了,若再手握大权不放,岂不是成了恋栈权位的无知老妇?”高氏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赵煦的话,这才悠然神往地道,“老身也该退居崇庆宫享享清福了,若再有军国大事,官家就和太后斟酌着处置便是了。太后跟随先帝多年,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母后!”
    向太后事先没得到半点消息,此刻听到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不由惶恐十分。可是,她一向是听从高氏惯了,一时间又找不到反驳的语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煦。
    “娘娘既如此说,孙儿便遵懿旨。”赵煦见向太后神态不似作伪,心情顿时大定,略一俯首便答应了,“孙儿定不负娘娘和先帝厚望!”
    直到此时,两侧群臣方才品出了其中滋味,参差不齐地拜了下去,万岁之声响彻云霄,然而暗地里,无数人都注定要失眠了。
    元祐八年七月二十六日,太皇太后高氏下诏归政,哲宗赵煦亲政,请皇太后向氏权同处分军国大事。从这一刻起,高俅所知的历史逐渐发生了偏差。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浴血苦战
    “什么?师母竟然故去了?”
    乍听噩耗,正在遂宁郡王府握着赵佶的手教导书法的高俅手腕一抖,一滴厚厚的墨汁顿时滴在了宣纸上,把一幅好好的字污得惨不忍睹。赵佶眉头一皱,却也无暇顾及区区一幅习作,很是大度地一挥手道:“伯章,既然苏府有变,你就赶紧回去吧,我这里不打紧……对了,来人,用我的马车送伯章先生回去,还有,准备赙仪,令王府长史前去吊丧!”
    一通折腾后,高俅终于匆匆赶到了苏府,此时,苏家的一干至交老友并子弟全都到齐了,苏轼的三个儿子全都披着孝衣站在那里,个个双眼通红泪流不止,苏轼更是悲痛得几乎昏厥了过去…都没有想到,就在王润之已经能下地走动的时候,天公突然收去了她的性命。
    面对这种生离死别的凄苦,高俅强撑了一会便仓皇逃了出来,好在其时府中极乱,倒没有人注意他←一个人茫然无措地行走在无人的小巷中,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自己当年送别爱人时的情景,两相比较何其相似!
    据历史记载,就在王润之去世后不久,太皇太后高氏也随之与世长辞,在此之后,苏轼便一贬再贬,至死也也没有回到过汴京。此情此情之下,他很有一番指天怒骂的冲动,早知如此,为何不让自己一开始就穿越到徽宗那个年代,成为权倾一时的高太尉,那便和苏轼再无交集,也就没有将来生离死别的那点伤心绝望了。
    正当他沉浸在一片浑浑噩噩的情绪中时,背后突然狠狠着了一下,始料未及的他当即仆倒在地。黑暗之中,他看见几条手持棍棒的人影从前方奔了出来,瞧那架势,分明是欲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而此刻,后背又传来了阵阵剧痛。
    尽管情势万分险恶,但被人一闷棍打醒,高俅反觉精神振奋了许多,勉力朝前一滚,而后他又是一个鱼跃从地上跳了起来,背靠土墙,冷冷望着那几个不断靠近的汉子。
    “上,打死了他自有主人撑着,回去了还重重有赏!”一个大汉被高俅的目光看得不寒而栗,大喝一声自壮其胆道。
    “群殴是么?”高俅喃喃自语,回想起了当初那段任性癫狂的经历,嘴角流露出了一丝阴狠的微笑。衡量了一下前后的人数比,他捏紧了袖子中一枚用来防身的锋利刀片,身子却丝毫没动,“杂碎就是杂碎,你们不是要我的命么,若有本事就来取好了!”
    打头的大汉被几句挑衅激得勃然大怒,看准了高俅手上全无武器,他自忖占据了绝对优势,此时只想狠狠将敌人踩在脚下尽情蹂躏,暴喝一声便提着木棒扑了上去,根本没注意对手眼中一闪即逝的寒光。
    就在劲风及体的一刹那,高俅左肩微微一沉,身体滑溜至极地向右移动了几寸,差之毫厘地避开了木棒,右手猛地向前挥出,带着巨大冲劲的锋利刀片势如破竹地割开了对手的层层衣物,在其胸脯上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只是一合之下,他便以毫发无伤的代价换取了对手一人重伤。
    趁着那人被打懵的当口,他暴起右脚踹下了那根木棒,左手狠狠一扒拉,竟硬生生地把那汉子重重撂在了墙上,随即抄起木棒往人群中冲去~拳难敌众手,尽管倒在他手底下的已经超过了五人,但他身上已经不知中了多少拳脚棍棒,脚下步伐也不禁散乱了下来。
    渐渐的,高俅完全把什么武技章法丢在了脑后,只想尽情地宣泄心中的情绪,甚至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木棒断了,他就用拳打脚踢头槌甚至牙咬,像野兽一般在人群中任意肆虐,一双眼睛竟变成了血红色。眼看这幅情景,那群大汉也有些怕了,待到浑身浴血的高俅打倒了第十一个人之后,剩下的人终于抛下一地惨哼的同伴一哄而散,逃得无影无踪。
    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高俅自感神志也逐渐恢复了清明,可是,原本没多大感受的伤痛却如排山倒海般像他袭了过来←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脚,一步步地朝巷子外挪去,就在抵达巷口的一刹那,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重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愕然发觉自己躺在了一张描金绣凤的大床上。隔着粉红色的帷幕,依稀可见四周奢华的陈设,鼻尖还隐隐闻得一股甜丝丝的香味。那香味甫一入脑,他顿觉浑身筋骨似乎都软麻了下来,心下顿时大骇,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什么软筋散?
    他正在那里胡思乱想,外间却响起了几个女子的谈话声,但无论怎么努力都听不分明。大急之下,他挣扎着就想下床,可稍稍一动便牵动了浑身伤口,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呻吟。这下子,房间里立时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床前的帷幔就被人掀了起来。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在床前一探,随即大呼小叫了起来:“姐姐,姐姐,人已经醒了,你快来啊!”满脸稚气的她左右打量着高俅的脸,甚至还好奇地伸手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这才啧啧称赞道,“你还真是强壮,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这么快就醒了。别动,大夫说了,你起码要躺上三四天才能下地!”
    高俅被这小丫头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心里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所谓的小姐是谁。此地和思幽小筑差异太大,况且他也不信澄心会冒着风险把自己往那里带,可除了澄心,自己在汴京城分明不认得英娘以外的其他女人啊?
    “哟,不愧是高二郎,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还真是让人吃惊呢!”随着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一个妖娆多姿的女子出现在了高俅面前,一举一动间流露出无穷无尽的魅惑,就连行动间的环佩叮当声都扣人心弦。
    “你……你是云兰?”高俅好容易才从记忆中翻出这个名字,心中陡地一凛。对方显而易见是和正牌高俅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自己毕竟是冒牌货,倘若这云兰在救下自己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自己又该怎么办?心乱如麻之下,他只得强作镇定地问道,“我究竟昏迷了多久?”
    云兰轻轻拢了拢额上的几根刘海,忽地嫣然一笑,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三天,你足足躺了三天,这还是你命大正好遇到了我。否则,就凭你这一身的伤,躺在那巷子里也会流血而死。”她一边说一边把那个小丫头驱赶了出去,这才在床头坐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高俅,“我还以为高二郎浪子回头之后不再好勇斗狠,如今看来,你仍然是老样子。”
    高俅正想开口答话,孰料一根手指突然在面上缓缓滑过,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种奇异的销魂感。好半晌,他才勉强克制住心中那缕欲念,正面对上了云兰的目光。“今次之事我高俅绝不会忘怀,他日必有报答。如果方便的话,能否请云兰姑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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