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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顿时起了一阵骚动,而那几个人根本没想到会被指认出来,见此情景不由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甚至还有人想要开溜。就在此时,一具人体被重重地丢在了青石地上,紧随其后地便是一条灰色的人影。
“这个人便是刚刚偷偷暗算的家伙,手底下颇有两下子。”高明轻描淡写地拍拍手,一闪身上了马车,“小七,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第三卷 第八章 横生波折
高俅前脚刚踏入府中,后脚便有家人匆匆来报,说是燕青那里抓到了一个可疑人物,当然,死了一个魏八这样的小人物是没人会在意的。明白了事情始末之后,高俅立刻匆匆来到了偏院的一个僻静小房间,正好听到了一声惨叫。
“人开口了吗?”见高明百无聊赖地倚靠在门边,他立刻上前问道,“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历?”
“这小子轻功不错,嘴也紧得很。”高明无所谓地耸耸肩,似乎里头干的不是严刑逼供的勾当,“不过从口音中听得出来,人不是来自蜀地就是荆湖。只是这些地方向来是天高皇帝远的化外蛮荒之地,怎么会有人千里迢迢潜入汴京为非作歹?”
“蜀地或是荆湖?”这下换高俅感到迷惑了,他自打来到大宋之后跑的多半是北方各地,南方最远也只到过苏杭,至于川中和用来安置贬黜官员的岭南等地,他最多也只派过三两个管事,自己则根本没有涉足过。“等等,蜀地,泸州可不是蜀地么?”
他也没理会高明奇异的眼神,直接唤来一个家人吩咐了几句,就在此时,几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已经从那小房间中先后走了出来,一见主人在立刻纷纷施礼。
“审出来了吗?”从这几人略显沮丧的神情中,高俅已经不抱多大希望,但还是例行公事似的问了一句。
“回禀大人,不管怎么用刑,此人总是一句话都不肯说,甚至有好几次咬舌自尽的举动。”一个打头的毕恭毕敬地上前报道,“小人怕他熬刑不住有什么闪失,所以一直不敢用什么重刑,此刻他已经昏过去了,因此小人用布条勒住了他的口舌。”
“这么硬气?”由于开封府抓到的也只是一些本地的地痞帮闲,高俅自然以为先前的事情只是有人煽动所致,如今看这幅情形,他登时疑心大起。再想起事后也有掌柜管事来报说店铺四处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他立刻不容置疑地吩咐道,“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务必撬开他的嘴,我只要实情,最后死生勿论!”
“是!”有了这句话,一群人自然是神情大振,他们其中既有前几年从汾州遇赦归来的高俅旧交,也有跟随了高俅多年的心腹家人,对于上头的命令自然是心领神会,很快便重新回到了房中。不一会儿,一阵难以忍受的呻吟便从里间传了出来。倘若没有那勒住口舌的布条,恐怕就不只那一丁点呜咽声而已了。
望着高俅离开的背影,高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朝阴暗的刑房中瞟了一眼,很快扬长而去←又不是吃饱了撑着,逮着人就够了,至于能不能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关他甚事。
当日晚间,雷焕匆匆来到了高府,对于这一次受召而来,他并不知道所为何事,心底不免有些忐忑。不过,在高俅说明了事情原委之后,他很快松了一口气,满口应承了下来。饶是如此,当他走进那间阴暗潮湿的刑房时,仍旧差点抑制不住反胃的情绪。
戴着黑面罩的他小心翼翼地盘问了几句,照例没有得到半句回答,可是,当那个遍体鳞伤的家伙睁开眼睛时,他却不禁吓了一跳。尽管鼻青脸肿难辨面貌,但是,此人的眼神他却不可能忘记,因为,那个现在如同死狗一般被铁链牢牢锁住的男人,正是那个撵着他们师兄妹三人,几乎从泸州一路追到西京河南府的罪魁祸首。
狠狠对着那个人的脸上啐了一口,雷焕头也不回地出了刑房,心中既有报仇之后的快意,也有一丝任务完成的喜悦。当他在高俅面前一五一十地道出其人身份时,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投靠的主人分明流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唐门,居然是这个不知所谓的唐门?”尽管已经有七八分断定事情不是出自简王赵似手笔,心底着实一松,但是,平白无故钻出一个对头,高俅却依旧倍感头痛,“你不是说唐门向来是和那些西南夷族打交道,心思全都放在贩马的生意上头么?再说了,这些都是扎眼的南方人,跑到这汴京来做什么?”
雷焕自己也有几分糊涂,要是换作师傅,也许对方还会继续追击,可自己师兄妹三个连师傅的一半本事都及不上,根本不可能劳动唐门中人这么千里迢迢〖量半晌,他最终还是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一连三天没从那人口中问出半点结果,高俅自己也感到有些不耐烦。不仅如此,燕青用尽方法也没从先前那几个煽风点火的人里头问出什么所以然来,若不是最后整合了原来魏八手下的那群帮闲地痞,年轻气盛的燕青恨不得拆了那座土地庙。而遍布大街小巷的眼线传来的消息也显示,各客栈酒肆中丝毫没有发现蜀地人的影子,汴京各处的那些荒宅废庙中也同样不见可疑人栖身的迹象。
如此一来,突破口就只有那个俘虏唐明甲了。在屡试无果的情况下,高俅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打算,给他稍稍治了点外伤,然后吩咐众人展开疲劳审讯,总而言之就是想方设法不让他睡觉。结果,这一招从现代电视上学到的招数果然灵验,五天之后,始终没有合过眼的唐明甲终于崩溃了,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他断断续续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竟然是沈流芳那边惹出来的麻烦!”拿着手中一叠供词,高俅哭笑不得之余又觉得心惊胆战。“那张图居然是唐门先祖多年秘藏的各种奇巧器物和各种军械,怎么会辗转落到了他的当铺里?居然还有大宋管制最紧的弩弓,难道唐门这些家伙想要造反么?”
要知道,唐门不过是西南边陲依附于几大部族势力而生存的一个小门派,但居然能够屯集起如此庞大的军械,其后果极为可怖。可以这么说,如果不能妥善处置,那唐门就是西南的定时炸弹,而且一旦有变还会影响南方的马匹供应。
“什么事都凑在这个时候,真是太不会拣时间了!”高俅一边咒骂一边在房间中来来回回走动着,脸上的焦虑愈发浓重。由于赵煦的重病,大宋如今正处于风雨飘摇政局不稳的时候,要不是西夏日渐疲软,辽国又无暇他顾,恐怕边关战事一触即发。这下可好,萧芷因这个瘟神还在汴京没有离去,这一头又多出一个唐门,宫里还有朱太妃赵似,外头章惇蔡卞蔡京,简直是群魔乱舞不得消停。
“大人,朝廷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以武犯禁的武人,只要你在曾相公耳边吹吹风,那些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天去。”宗汉却不似高俅这么紧张,在他看来,汴京聚集了天下最精锐的数十万禁军,根本就不怕有外人嚣张。“这小小的唐门不过是蝼蚁一般,如今需得注意的还是章惇和简王。”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元朔,你不要忘了,西南的蛮族尽管名义上依附我大宋,但其实却是绝不恭顺,所以我大宋才会屡屡在西南用兵。要是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倘若被罗氏田氏等部族钻了空子,那么,西南非得大乱不可!”高俅长叹一声坐在椅子上,心里不无懊恼。人家穿越过来无不是位高权重要什么有什么,可为什么自己偏偏要披荆斩棘清除障碍,还得面对四面虎视眈眈的异族!
“既然如此,大人为什么不试试安抚之计?”宗汉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画了几个圆圈,“唐门此次出动,想必是担心事机泄露遭到灭顶之灾。可是,倘若大人能够帮助端王顺利问鼎大位,安抚这些跳梁小丑还不容易?当务之急不是要揪出这些惹麻烦的人,而是不能让这些人投靠简王。否则,只要有了西南退身之阶,简王岂不是会为所欲为?”
高俅看着宗汉在那些圈圈之间画的点横连线,心中不无佩服。起初他留用宗汉大多是为了其弟宗泽的缘故,可如今看来,一个正当着小官的宗泽对目前的自己来说没有半点作用,反倒是始终谦逊着说自己学问不精的宗汉更有帮助。倘若赵佶不能登顶,倘若没有一个一心一意信任自己的君主,那么说什么力挽狂澜只是废话,君不见历史上的李纲宗泽又岂会在国难之时方得重用,在情势稍稍好转之后又遭弃置?
“那就有劳元朔先生为我筹划了!”人说识人善任,高俅干脆把一揽子事情全都推了出去。一个时辰之后,十几个家人匆匆离开了高府,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当夜,权倾朝野的宰相章惇收到了宫中送出来的一个金盒。饶是他平日和宫中众人联系密切,见到此物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前来送东西的依旧是圣瑞宫蓝从熙,从其人毫无表情的脸上,章惇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只能收了东西任人离去。望着那个金光闪闪的盒子,他沉吟良久方才伸出了手,如今这个时节,哪怕他想要退缩也已经晚了。
第三卷 第九章 争分夺秒
萧芷因贵为辽国海陵郡王,自然被安排在禁中客省的第一号院落之中。自从那一日他在入云阁演出了那一场好戏,一些官员看他的目光便多有异色,他却丝毫不以为意。由于赵煦的病势日益沉重,因此投交国书的日子就一天天地拖延了下来,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成天在汴京城中闲逛,累得那些寸步不离的禁卫叫苦不迭。
章惇曾布等人当然也获悉了这位海陵郡王迥异于其他使节的行径,只是他们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理会一个契丹人。衡量再三,几位宰辅便下了语意含糊的命令,一面吩咐诸禁军贴身紧跟,另一面却嘱咐不许妄加干扰其人行止,如此一来,萧芷因便愈发悠哉游哉,成天不是逛街市庙会就是在青楼楚馆流连,抑或是在酒肆买醉。
数番出入之后,禁军渐渐放松了警惕,但凡他上人多稠密的地方,那些人也就只在不远处监视,不再紧跟着在楼上坐着,毕竟,谁也不信一个作为使节的王爷会做出如同细作的举动。
这一日午间时分,萧芷因又上了遇仙正店,选了靠窗的座位之后,他一口气叫了十几角银瓶酒,又赏了跑堂的伙计一大把铜钱,这才貌似轻松地倚栏观望起了来往过客。尽管他一个人霸占了足可坐下八人的最好位子,但由于他身后侍立着四个彪形大汉作为护卫,因此上楼的酒客尽管心中不忿,却也是敢怒不敢言。要知道,遇仙正店乃是汴京最贵的酒肆,来往之人非富即贵,谁也不想因为小事而招惹大敌。
“客官可还要酒么?除了银瓶酒之外,小店的羊羔酒更是汴京一绝,客官可要试试?”一个低眉顺眼的伙计见萧芷因面前已经放了七八个空酒盅,连忙一溜烟似的跑上前道。在旁人难以注意的角度,他的左手却接连变换了好几个繁复难明的手势。
萧芷因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色稍稍一凝便恢复了常态。“什么羊羔酒,入口都淡而无味,你直接去取一坛子你们这里最烈的酒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