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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为筑,所以我不得不给你应有的考验。”
撒旦的额头也带出点滴薄汗,他也在赌。要驾驭过往亚述魔神的灵魂,必须赌上自己的灵魂。共同生存或者一并毁灭。但若成功,那便为自己找到更为强大的矛与盾。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血族的躯壳太过敏感,痛觉也来得细微。过大的冲击让贝利亚彻底的露出了血族最为丑陋的一面。那翻露出的獠牙,脸部的血管每一根都开始暴起,连着脖颈中的,手臂上的……
美丽的外表下是最黑暗最丑陋的躯壳,没有血液的滋养,它们不过是形同僵尸的存在。无法露见光明是神对它们的惩罚,为了维系外表而不断吸食人类的精…血,同时加重着自身的罪孽。
可这一切在撒旦的面前,却得到允许,在撒旦面前却成为忠诚的变现。越是堕落,越是溶于黑暗,便越让撒旦亲睐。因为那样才会在不断的循环中,让他获取更多黑暗的力量——来自不同生物负面情绪带来的力量。
撒旦的指甲在贝利亚的心脏上留下了繁杂的印迹,随着那印迹的消失,撒旦的手才缓缓抽离。
跟着下…身的律…动又起,在自己达到高…潮后,不顾贝利亚的感受整个抽…离。这场交易般的性…爱才终于走到尽头。
“印入灵魂的刻痕,即便你想摧毁身躯,也无法抹杀。所以尽管按你的想法去做,我不会阻止你。”撒旦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贝利亚,说完想交代的话后转身离去。
他在瞬间便整理好了自己的狼狈,却放任贝利亚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对他来说,他还有许多事要做,特别是在刚才瑜来此之后。
或许如果瑜没有出现,他会在刚才那场契约交易中手下留情。可心情不佳的撒旦在那之后只想尽快完成这些麻烦的事。才对贝利亚丝毫不留情的下了重手,迅速的解决该有的过程。
混沌的意识,朦胧间听见撒旦离去的步伐,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寂。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才发现自己麻痹的知觉开始回笼。
贝利亚勉强动了动手指,渐渐的试图坐起身体。胸口巨大的窟窿狰狞且恐怖,那外翻的肌理与干涸的血迹粘连着皮肉,叫人作呕。
屏住一口气,强硬的抬身动作才维持了一半便无法再继续。颓然下滑的力道在半路被阻止,一双有力的手避开了被重创过的多处伤口,稳稳的自贝利亚的身后拖住了他。
无法辨别对方的面容,可那周遭的气息却让贝利亚仅剩的清晰思维辨认出来者的身份。
无力的唇开合了几下,没有发出声音,可来者却从贝利亚的口型中明白对方已然认出了自己。
“呵呵,看吧,老朋友还是有用的不是吗?至少在这一刻。”接下身后的披风,包裹住贝利亚冰凉的身躯。墨菲里一把抱起比自己还略微高出半头的贝利亚,口中念起治愈的咒法。
虽然不能完全愈合可怕的伤口,至少能减轻对方的痛苦。墨菲里便是这样想着,开始接下去的行动。
“即便不需要这个躯壳,至少在没有找到新的之前,别让它吓坏了其他人。”
单这一句,贝利亚便明白自己的意图是如此明显,明显到即使是才刚出现的墨菲里,也能看出自己的想做的事。
无怪乎撒旦会这样不留情,他是想告诉自己,并为自己的隐瞒而给予惩罚吗?即便是在未曾订立契约前的决定,也不容贝利亚的隐瞒。
这样的下马威,还真够狠绝的。
To Be Continued……
契约的真相
On the contrary: 〃If your enemy is hungry; feed him; if he is thirsty; give him something to drink。 In doing this; you will heap burning coals on his head。〃
所以,你的仇敌若饿了,就给他吃。若渴了,就给他喝。因为你这样行,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头上。——罗马书
已经置身地狱,便不需犹豫地狱的煎熬与崎岖。它并非每一处都混杂着烈焰与灼热,痛苦与呻吟的交织也并非这里的主旋律。然而,当你涉足那违禁之地,破除魔杖的阻隔,展现在你眼前的便是传说中的可怕烈狱。
“你真打算这么做?”墨菲里严肃的看着贝利亚,曾经的笑容在此刻消失无踪。他再一次的确认着贝利亚的决定,他甚至无法理解贝利亚这个决定的出发点。
“我从未有过犹豫。”贝利亚看着面前的悬崖戈壁,还有那入目可见的浓稠岩浆。那万丈深渊下蒸腾而起的热浪扑面而来,红色的光反射在他苍白的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
“即便是烈狱濯身的痛苦,也在所不惜吗?”墨菲里有些喃喃自语般的说,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或者是对贝利亚的犹疑。“可是,你的灵魂印迹不会消退。”
贝利亚的嘴角扬起弧度,露出一抹笑容。“啊。”他肯定着墨菲里的话,然而墨菲里不会明白,明白自己早在订立契约前便做出的决定。
“墨菲里,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背叛吗?”
“嗯?”墨菲里侧脸看着贝利亚,他不明白贝利亚想表达什么。他想告诉自己什么?
“灵魂。”轻轻的吐露两个字,坚定的、迟缓却有力的。
是的,是灵魂。抛开人类的枷锁,漫长的岁月,他们在永恒中寻求慰藉。肉…欲的交融,却无法代表灵魂的合契。
墨菲里因为贝利亚的话而露出震惊,他情不自禁的转过身,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贝利亚。
“我可以忍受灭身之痛,我相信我的灵魂之力,可以保有我的往昔的记忆。可我无法任由自己肮脏的身体,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会比我而今所尝的以及即将尝到的所有痛苦更为叫人无法忍受。”贝利亚没有看墨菲里,对他来说,无论对方露出怎样的表情,都无法左右自己的决定。
笑他的愚蠢也好,笑他的痴傻也好。他知道自己终将回到血域,为了撒旦坐上那看似高高在上的王座,然后面对那个自己深爱的人。
所以无法以现在的身躯再次相遇,他怕见的不仅是对方知道真相后的表情。更是自己无法面对的负面情绪。
或许再见时,俩人不过疏途。然而贝利亚无法容忍的是现在的自己。
“为了夏洛,你竟然做到这一步。”墨菲里闭了闭眼,驱赶眼底原本已然显露的沉重。同样是曾经的亚述魔神,而今的他们却各行歧路。
“竟然?”贝利亚看向墨菲里,嘴里逸出低沉的笑声。“墨菲里,我和夏洛间,不会有这个词的存在。”
“我不明白。”墨菲里微蹙起眉。
贝利亚错开墨菲里疑惑的目光,而后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深渊之下。“因为,我和他之间,无所谓付出与承受。即便他的恨、他的爱、他的遗忘……都不会让我觉得有所‘竟然’,我爱他,我爱夏洛。墨菲里,你明白吗?”
因为爱一个人,所以为他做的任何事都不会觉得太多,太过。自然就不会有“竟然”的存在,只为那些都已经成为理所当然。
“我宁愿我不懂。”墨菲里的神情有些激动,他拉扯住贝利亚的衣袖,迫使贝利亚转向他。
“贝利亚,你看着我。我并非嫉妒,我只是纯粹的为你考虑。”他的语气开始有些激动。“你看!”
墨菲里指着那悬崖之下。“那个地方,是亡灵的归宿。那些无法超升的,背负着罪孽灵魂之人!若去了那里,便要受尽痛苦!没有人知道何时才是尽头,每一个灵魂,背负了多少罪孽,便要灼烧着他们直到罪孽化为灰烬!”
双手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搭上贝利亚的肩膀,墨菲里的眼底带着些微悲伤。“贝利亚,你要考虑清楚,你是亚述魔神,你是血族的亲王,你不是人类却同样有着灵魂。而在甚长的岁月中,你能数清你灵魂背负的罪孽吗?你能知道它将在此经受多大的痛苦,又维持多久吗?你能吗!”
“我不能。”淡淡的语气,贝利亚并没有因为墨菲里的话而牵动情绪。
“你不能!”墨菲里退后一步,愣愣的重复着贝利亚的话。“你不能……可你的选择依然吗?”
“是的。”无论如何,他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
“是吗……是吗……”墨菲里渐渐低下头。他对贝利亚是有感情的,即使知道最爱的人并非是他,可记忆却无法让墨菲里在面对贝利亚时毫无所动。
那些作为血族而活的日子,那些贝利亚的袒护、怜爱、甚至是肌肤的相处,温情的交付……如今,眼前的贝利亚却要亲手毁了他,毁了他自己,毁了那副墨菲里熟悉,并带有眷恋的躯壳。
下颚被抬起,墨菲里在诧异中看见贝利亚脸上难得露出的温情。“无论是人类或者血族,魔神或者天使。最终都诚服于源于灵魂的情绪中,败给那无形的影子。”
贝利亚松开手,改为拉起一束对方的头发,指尖梳着轻划而过。“墨菲里,现在的表情并不适合你。不要败给虚假的情绪,想想你最在乎的人,以后你的泪只该为他而流,作为亚述魔神的高傲,寄托上你灵魂深处的感情。”
“你想告诉我,刚才我说的一切都不值得吗?而今我心中的所有感情都在你面前显得低贱不值吗?”
“别故意歪曲我的意思。我知道你明白。”贝利亚说着不再看墨菲里。他觉得再继续下去,墨菲里一定会失控。
并非不知道墨菲里对自己怀揣的感情,可现在的贝利亚真的不需要,也无法负担。
那些感情,源于格莱德的、墨菲里的、诺埃尔的、蒙蒂斯的……最终都将随着自己的毁灭而烟消云散。
因为贝利亚不确定,他的重生将在何时,他的记忆又将保有多少。
可他明白,如果撒旦需要他,他便不会任由自己度过毫无止尽的烈狱生涯;即便撒旦不需要他,也不会撇弃他独留在此。这便是黑暗契约订立下,贝利亚与撒旦间的羁绊!
他与撒旦,在两具同时远古魔神的灵魂间产生的契约,或主仆同生,或灵魂共灭……
“我明白,是的。我明白。”墨菲里苦笑了声,随后收敛起所有情绪化的表情,恢复一贯的淡漠笑容。“我不会只是这样无动于衷。”
这便是他所做的决定及结果。
“你想做什么?”贝利亚挑眉,他在猜测墨菲里这话的意思。“别忘了你也是他的臣子,奉行着他的旨令。”
“是,可我没有和他订立契约。”
“呵呵,如此看,我是不是该说自己是荣幸的?看来他是只挑上了我。”
“贝利亚,别将你骄傲的本性在此展露。”墨菲里好像一扫刚才的沉闷,竟然开起贝利亚的玩笑。“要知道,我还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受到与你一样的待遇,你可别再刺激我。”
灵魂同灭的契约啊……贝利亚可是第一个。其实墨菲里始终不明白,这个契约分明看起来更像是对彼此的束缚,可撒旦却还是决定这么做。
难道只因为缔结的过程可以践踏贝利亚的骄傲?又或者那个过程可以让贝利亚不堪忍受?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对。撒旦就该反对贝利亚现在的决定,可显然,他没有那么做。
“是因为那个东方人。”
在墨菲里思绪开叉的空档,贝利亚为他解开的部分的疑惑。
“他一直在不停的算计,不停的筹划,从过去到现在,每时每刻。就连那个年轻人,也在其中。”贝利亚说的颇为感慨,但下一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