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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的可是木剑呀!即不锋利又怕折断。”倾城抱怨道。
“真正的拔刀术是对力量与速度的极致追求。把两者完美结合,才是真谛。’拔刀’不过是个代名词,与是刀是剑,真刀假刀甚至有剑无剑根本毫无关系,力量与速度产生了和谐,和谐创造了美,美引发了震撼,震撼才是拔刀术心法之所在,拔刀是术不是法。没有规范,没有限制,不存成法。挥手之间自在由心,平衡才是真意。有刀需拔刀,无刀拔心刀,心到术到,心到刀到。手中有刀无刀,何需在意?”水月说罢抛开阿修罗,面向一座巨石,空手摆出了“拔刀术”的姿势。“水月流拔刀术.无刃斩”纤手一挥,但听得“啵”的一声闷响──大气割裂之声──随即安静下来。数秒後,半截山崖才轰然倒下。
不理目瞪口呆的倾城,水月拾回长剑,径自离去。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看他,道:“再给你最後一天!明天还练不成,我就乖乖陪胡克去贝伽部落吧!”倾城仿佛没听到她说什麽,兀自发呆,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水月以为他悟通了自己精妙的理论,欣然道:“你明白了?”
“哦,原来要大喊一声才管用。”倾城的得意的叫道。
水月面色一僵,尚未诞生的微笑旋即被残忍的扼杀於唇边,气的险些吐血:“你这大笨蛋,什麽叫不叫的?与那根本没关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麽?”想到一番苦心讲解加亲身示范,竟换来如此荒诞的理解,实在感到不值!“跺跺脚,撅著嘴,水月负气而去。
(海滩)胡克发现自己走了眼把星期五当作无知的蛮女,实在是大错特错。这个神奇的少女只用了两个时辰就把整艘船的故障摸得一清二楚,甚至还列出了一整套方案。言语不通的两人,文字却可交流自如。毕竟古朱雀的文字不如口语变化来得大。”那个……蒸汽涡轮机,还有机动螺旋桨是什麽玩艺?高温融合术是什麽东西?听起来像是魔法。胡克对星期五的企划书显然不知所云。这蛮族少女的知识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星期五蹙起眉头不知如何解释才好,迟疑不定的在纸上写写划划,胡克仔细辨认,才看清她写的是“古代文明”,“智慧”,“神龙”,“魔法”,“咒文”,“炼金术”,“蒸汽”,“能源”,“机械”等莫名其妙的零散词语。方想问个究竟,倾城连蹦带跳的回来了。
“大胡子,知道水月殿下在哪儿吗?”“大胡子?!”胡克显然对这个新绰号极为不满,怒目圆睁瞪著倾城。“吆,不好意思,不该在心上人面前破坏你的形象!
哎!恋爱中的人还真是敏感啊!”不知怎的,倾城今天格外兴奋,话也特别多。星期五不知他在说什麽,但也猜到是在拿自己与胡克开玩笑。微笑著指了指水月的房间,示意倾城这个电灯泡要找的人就在里面,赶快滚蛋,不要打扰两人卿卿我我。
“叶子,你这混蛋!一夜不回来也不知到哪鬼混去了!水月那婆娘也在房间里搞了一晚上鬼,乒乒乓乓不知作什麽,现在还赖在床上作清梦,你现在闯进去,小心被痛扁!”胡克见他企图直闯香闺,不得不提醒他。可惜,倾城早已冲了进去。“咦?妈的!这小子今天吃了豹子胆了!连水月那凶婆娘的豆腐也敢吃!”胡克摇头叹息,望著活蹦乱跳的倾城,心想,“不知过会儿被扔出来时,是否还那麽生猛”。
倾城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海棠春睡图,水月的睡相乖得可以:全身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像个包紧的粽子。“哇,睡得好可爱!像个婴儿。”水月显然没有察觉到色狼的入侵,仍甜甜得睡著。
“嘿嘿……嗯……”倾城蹑手蹑脚得走到床边,一脸坏笑。“占点便宜,算是对通宵苦练的补偿吧。”一向胆小如鼠的倾城在色心的趋使下,表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勇气。“啧!”清脆的一吻印在水月粉嫩的颊上。“耶!再来一下。”
可怜的水月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惨遭色狼蹂躏──眉、眼颊、额……一一沦陷。
“好,终於到了最後一刻,这次是──唇!”倾城发起了总攻,魔爪再次伸向水月,屏住呼吸,缓缓靠近她。千钧一发之际,水月双眼蓦地睁开,死死瞪视著倾城。两人相距盈寸,气息可辨,突来的变故,吓得倾城不知所措,脑中一片空白,两人茫然对视,仿佛时间静止。
当倾城发现水月的樱桃小口逐渐扩大,直至变成血盆大口时,终於感到了危机,然而为时已晚。
“枕头!”水月大叫一声,旋即一口狠狠咬住倾城的脖子,不肯放开──她还在做梦呢。
“啊……救命呀!”倾城惨叫著一跃而起,挂在脖子间的水月并没被挣脱,也被她带著飞起紧接著又随之落下,像是夹住手的螃蟹。倾城无计可施,只好抱著她惨嗥不已,本能的冲出门去,落荒而逃。水月呢?仍在作她的美梦,心满意足得咬住倾城不肯松口。“连体人”渐渐远去,胡克与星期五目瞪口呆,搞不懂这对活宝又再玩什麽游戏。
雾气刚散,清晨的海边有些寒意,倾城抱著水月,靠坐在一块礁石旁。
“唔……哎?我在哪儿?”水月终於睡醒,睁开惺松的双眼,小猫似的左顾右盼。
“事情是这样的,你在梦游时遇到了我,说要看我练剑,於是就……”在水月目光*视下,倾城开始胡诌,反正骗死人不偿命,他总不会蠢得拿小命开玩笑,和盘托出自己的色狼行径。水月一脸狐疑,倾城的解释显然不能令她满意。
“真的梦游了?不过……的确作了个怪梦,似乎是在找枕头……”
“正确!我就是那个倒霉的枕头!”倾城摸著自己颈间的伤痕苦笑著想,“可不能被她发现。”
“帮我把头发扎起好吗?海边风大,发丝总是迷住眼。”他开始转移话题。水月欣然颔首,她总是不能也不想拒绝倾城的请求。齐颈的长发梳理整齐,水月放下小木梳,解下自己的发带,帮他束好。
“谢谢你了。”倾城站直身子,乌发高高束起,伴著银白的发带,在风中飘舞。此时的倾城,平添了几分英气。
“很漂亮呢!”水月的目光有些迷离,面前的倾城让她有种昏眩的感觉。
大器不工,智剑无锋,拔心之刃,斩世间万象。
天理,地理,人理;迷心七情,销魂六欲。
“我自一刀两断!水月流拔刀术.倾城──一刀斩!”流星一般,倾城连人带剑电般冲向大海,凌空挥出优美至极的一剑──剑速不很快,力量也不很强,却有种无坚不摧的气势。“献丑,鞋子都打湿了呢。”倾城提著木剑微笑著走回来。身後风平浪静的海面宛如火山爆发般掀起滔天巨浪,潮汐涨落间,一道数丈长,近尺宽,深不可测的剑痕隐约可见。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水月,也不能不为他的表演所倾倒。用力的鼓掌,连连叫好,兴奋得像个小女孩。“真不错!与昨天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你这家夥究竟是怎麽练的!才一晚上进步如此之快。”
“就是你出刀时那声’斩’字提醒了我──借助语言的力量!注意到了吗?我在发动拔刀术时说了长长的一串话,他们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力量──言灵。在它的帮助下,可以数倍的提高拔刀术的威力!”
“原来如此!看来,古人出招时所谓的’吐气开声’也不是没有道理了。”水月这次倒轻易接受了倾城不可思议的言论!
“每次出刀,都要念长长一串灵言?那岂不是……”
“不用,不用,难点在於如何找到招术相符的灵言,一旦找到,心念一到便可发动。刚才我只是想念给你听罢了!”
水月明白倾城是为了自己,想把灵言的秘密告诉自己。芳心不禁为之感动,心中暗道:“叶子虽然有时废话太多,又蛮会气人,毕竟还是个好人。”
“喂,拿来!”倾城打断了她的遐想。
“什麽?”
“奖励呀!说好的嘛。”
“呵……就知道你是个贪心鬼!早准备好了,今天的奖励是──看!”水月变魔术取出一物。“就是这个!”
“剑鞘!好精致!”“嗯,和真阿修罗的一样。”“耶?对了!什麽时候做好的?我都不知道。”
“昨天夜里。我想,今天你一定会练成吧!就先准备下了。”
“如果……我没练成……还会送给我?”
“……不知道。”
“直说吧,不要紧。”
“真的不知道。你一提醒,我才发现,根本都没想到你会练不成!”
“哦……”
“可能……是我的预感太准了。”
倾城没再说什麽,可他感觉得出,他与水月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默契。一种无法言喻的微妙的变化正在他们之间滋生,他是既紧张又期待的。水月呢?她也感到这种默契,这种变化了吗?他不知道。精致的木雕,尚带著水月的幽香,很温暖。
於是,沈默。沈默有种朦胧的美感。这美感让他们沈醉不已。
“你的呢?”
“?”
“故事呀!我要听。”水月的样子像在撒娇。
“哦,我想起来了。”
“没准备是不是?你这家夥!”想到自己一夜的辛苦,水月鼻子酸酸的。
“嘿……骗你呢,早上看到你可爱的睡相时我就想好了。就是睡美人的故事吧!”
从前有个小公主……
“好听吧!”
“嗯,很不错。不过……你说王子吻了睡美人,是麽?”
“呃……”
“刚才……我好像听你说有人闯进了我的房里──在我睡觉的时候。”
“呀!”倾城知道东窗事发了。
“你──有没有──趁机对我作什麽──像故事中王子对公主那样?”水月俨然凶神恶煞。
“没,没有……”
“没有才怪,还骗我说什麽梦游?你这天杀的色狼!”水月一跃而起。
“啊……”旋即又缩了回去──她忘了自己一直裹在被子里。
“哇呀……原来你是裸睡。”倾城双目圆瞪,差点跳出眼眶。
“我根本不喜欢裸睡呀!不准看,你这头好色的猪!”水月发狂了。
“呵……呵……哼……哼……今回赚大了!”倾城得意忘形,笑得五官缩作一团,脸上只余一张大嘴,仰天长啸。
“咬死你──”水月抱紧被子一跳一跳冲向倾城,趁其不备,一口咬在倾城的脖子上,恰好是早上的部位。
“啊……妈呀……救命!呜呜……放开我……你是狼还是狗啊!”
惨叫声中,连体人再次现身。
“那麽,我们就分头行动吧!”胡克、水月、倾城,还有星期五,四人冒险小组於孔雀历109年6月11日兵分两路,正式开始探险。胡克与星期五前往贝迦族聚居地;水月倾城则直奔淡水湖,探索三圣之谜。
“喂,到底还有多远啊?”闷声不响得走了半天,倾城忍不住道。
“不远了,穿过这个森林就到。”
猛地停下脚步,水月象是发现了什麽异常。
“怎麽了?”倾城不解的问,附近似乎没有什麽凶危之处。
“藏好!无论发生了什麽,绝对不准出来。”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