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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倾城录 全本作者:桃次郎-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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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音绝唱.怒之弦!

  高亢而单调的音符次第冒起来,仿佛沸水中升腾的气泡。

  金戈铁马,十面埋伏,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没有一点儿余地,没有一点儿花俏,那是冲冠一怒千里独行的决绝,那是唯有赶尽杀绝后方可心平气和的狂暴之怒!

  怒虽怒,琴声还是动听的,剑气则是爽利的,突刺突刺再突刺!最简单的招数发挥了剑这种武器最本源的力量,当这狂风暴雨般的音乐与剑技当头罩下时,梅尔舒迪林看到了死亡。

  强忍着惊惧,梅尔舒迪林双刀连斩,仿佛一个手段高妙的工匠,用双刀在虚空中塑造出一幢七宝佛塔。

  那刀罡幻化的浮屠拔地而起,硬生生冲破了“怒之弦”的天网,剑气与刀罡撞击,爆出一天流荧飞火。

  温妮莎一击不中,借力弹上高空,玉手抚琴,一串音符飘洒出来,又与方才大不相同。

  琴声演绎出催人心肝的哀伤。

  五音绝唱.哀之弦!

  琴音如迢迢秋水,宝剑如舴艋轻舟,说不出的萧索,道不尽的哀愁,冷冷清清戚戚切切的青楼自管弦,孤孤单单静静寂寂的黄叶仍风雨,弦音浮沉中影影绰绰的黛眉微颦翠袖凝芳,风雨黄叶中送出那杀机重重的一剑飘零。

  血淋淋的左手飞上半空去,仍无力的攥着钢刀;梅尔舒迪林打着旋跌出圈外,一蓬血雨自齐肘截断的伤口中喷出来,仿佛正月里燃放的烟花。

  梅尔舒迪林咬紧牙关不退反进,身形一闪,鬼魅般出现在温妮莎身前,“天人五衰”全力出手,一轮轮眩目的刀晕劈面斩下。

  刀气赛寒霜,战团内的草木花虫无不霎时枯萎、冻僵。

  五音绝唱.乐之弦!

  温妮莎竟也挥剑硬封,手腕一抖,剑锋荡漾起一圈圈涟漪,一一撞上“天人五衰”激发的刀晕,堪令众生失色的琴音同时奏响,心洗流水,韵入霜钟,乐而忘忧,陶然忘情。

  梅尔舒迪林陷进琴音的洪流里,被那音符的涟漪缠住,每一次刀剑碰撞,便有一道内力自温妮莎剑上传来,勉强挡住,下一道却又袭来,一浪接一浪连绵不绝,威力也直线上升。

  勉力接下十三剑,虎口已经渗出血来,钢刀几欲脱手。温妮莎见猎心喜,抢身一剑刺来。

  梅尔舒迪林放声狂笑,笑声中一刀斩下。

  甫一接触,钢刀蓬的炸开,碎片化作满天飞蝗射向温妮莎面门,原来梅尔舒迪林早已暗运内力把刀震裂。

  事发突然,眼看温妮莎便要伤在刀下,青雀、哈哈布里库等人不禁失声惊叫,倾城也脸色一变。

  温妮莎临危不乱,飞快的拨动了琴弦,一股音流随之泻向云空。

  琴声竟凝成了影像,恍若一只剑光与琴音织就的鸟儿,乘着急促的旋律冲飞出琴外!

  铿!琴弦断了一根。

  飞鸟猛然变得狂暴起来,展开翅膀冲上去,扑面射来的暗器便被那琴音幻化的鸟儿挡住,瞬时凝在空中,形成一座钢塑的屏风。

  鸟消失了,屏风垮了,露出梅尔舒迪林狰狞的脸。

  “死吧!”

  独臂一探,梅尔舒迪林勒住温妮莎颈子!

  忽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梅尔舒迪林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光音之鸟又回来了。

  从他背后钻进去,胸口飞出来,留下一个喷血不止的洞。

  “五音绝唱.断之弦.回音剑意。”

  梅尔舒迪林倒下了,庞大的身躯湮没在草丛里,像野兽的残骸。只有一双牛眼仍瞪得溜圆,似乎心有不甘。

  温妮莎平生头一遭杀人,心中本就有些七上八下,又看到梅尔舒迪林死状如此可怖,不由得害怕起来,脸色煞白,呆呆立在那里,双腿打颤,看见倾城走过来,本想佯装镇定的笑笑,那笑容到了唇角却变成了抽泣。

  倾城挽住温妮莎的手,柔荑冰凉,沁出湿漉漉的冷汗。

  “哥哥,他瞪着我呢……怎么办……怎么办呀?”

  “别怕,他死了。”紧握着她的手,倾城柔声道,“让他安安静静的去罢。”

  温妮莎渐渐平静下来,梅尔舒迪林却又呻吟起来,梦呓般的叫道:“爹……爹啊……”

  哈哈布里库强忍着悲痛,含泪走来,抱着儿子的头哽咽的道:“儿啊,爹在这儿,你可看见了。”

  梅尔舒迪林瞪大眼睛,瞳孔却渐渐扩散,也不晓得有否看见哈哈布里库,仍是不住口的喊爹,声音却越发细微,几不可闻。

  “爹,这里痛啊……”他勉力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无助的呻吟着,“痛啊,爹……痛啊……”

  哈哈布里库听了,再也忍不住满腔悲痛,哭着说:“孩子啊,爹知道你痛,这都是因为你不听话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梅尔舒迪林听了,喉咙里呜咽几声,永远结束了痛苦。

  哈哈布里库抱着儿子的尸体,老泪纵横。

  青雀抱着几欲虚脱的温妮莎,低声劝慰。

  小迦走过来,拉着倾城的手,喃喃的说:“他也很可怜呢……我们是不是太狠了?”

  倾城无言以对,心情沉重至极。

  想梅尔舒迪林一代凶徒,活着的时候是何等不可一世,临到将死,那可怜巴巴的神情,和小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尘归尘,土归土,不过如此。

  倾城叹了口气,心想:人生在世一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欢乐总是那么短暂,痛苦却如影随形。

  青雀夫人上前劝道:“老将军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入土为安罢。”

  哈哈布里库横眉骂道:“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孽障,死得好死得妙,我高兴的不得了!鬼才伤心!”

  说罢大笑三声,待要再笑,不知想起来什么伤心事,嘴角一抽,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道:“畜生啊,你作孽遭了报应,可让我怎么向你死去的娘亲交代!你小时候是那么的乖,可现在……这到底为什么啊——”

  如此这般哭了又笑,笑了又哭,谁也劝他不住,只有那失心疯的李华兀自抱着弟弟的头颅,从花丛里探出来,冲他嘻嘻傻笑:“老头儿,你为什么哭?为什么笑?又哭又笑,这本领可厉害得很哪。你哭,是因为你难过,你笑,是因为你开心,你又哭又笑,是因为你既难过又开心,一个难过抵一个开心,你哭了你笑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倾城听见,心中不由一颤,忙在温妮莎耳畔低语了几句。

  温妮莎连连点头,来到哈哈布里库跟前盈盈拜倒,娇声道:“义父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哈哈布里库大惊,忙上前扶起温妮莎,一脸愧怍的问:“好侄女儿,我儿子死有余辜,你何必如此呢?”

  温妮莎仰头望见老人一脸的落魄,满眼的泪痕,不由得想到已经不在人世的生父奥兰多。

  眼圈一红,潸然落泪,她哽咽的说:“孩儿自幼随母亲离家,虽有生父,却无福侍奉,甚至连他老人家的遗容也未能瞻仰,致使抱憾终生。

  “今虽为父报仇得全大义,却也天人永隔,相见无期,想来怎不叫人神伤?这种心情,相信您老人家也能够理解。

  “公丧爱子,我失慈父,公之子死于侄女之手,我父亦亡于梅尔舒迪林刀下,两家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了吧!

  “公无子女,我亦无父,侄女愿拜您老人家为义父,朝夕侍奉,膝下承欢,一片痴心,诚出肺腑,望公不弃!”

  说罢又要跪拜。

  哈哈布里库忙扶住,握着温妮莎的手,老泪纵横,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勉强平静下来激动的心情,哽咽道:“好、好、好!好闺女!有你这份心意,老夫死而无憾了!”

  一场风波至此平定。

  众人收敛了梅尔舒迪林,有心拼全莫里森的尸首,李华却死也不肯交出他的头颅,呆滞的眼球仿佛两眼深不见底的井。

  在他瞳孔中,倾城看到了疲惫的自己。

  他如愿以偿的控制了苍翼城,所有的障碍现在都被消除了,那又如何?他反而很难过。

  第五章瞒天过海

    梅尔舒迪林伏诛后,哈哈布里库、青雀夫人出面主持苍翼城军政大局,公布了奥兰多的遗书与遇害真相,拥立温妮莎继任总督,举城哗然,但在军方强有力的控制下,并没发生大张旗鼓的反对活动。

  三天后,十八岁的古利乌斯.温妮莎.干达婆.妙音出现在苍翼城万人广场接见乌鸦领军民百官,发表战时演说,宣誓就任,成为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女总督(春江水月提督凤凰城军务那年十九岁)。

  就在这期间,倾城反而比较清闲。

  三天来唯一的工作就是帮温妮莎写了一份演说稿,训练仪表举止,以及如何在公众面前成功进行富有鼓动性的演说。

  温妮莎的继任典礼他没有参加,派小迦秘密出城转告艾尔、纳兰,已经控制了苍翼城,十天之内必可收复。

  没想到这个好消息反而把倾城推到极端不利的境地。

  春江飞鸿得知这个消息,立刻动了杀机,假如一切按照倾城的计画顺利完成,他这个三军统帅的面子就丢尽了!让倾城居功,就等于他本人吃了败仗,此消彼长,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帝都城?

  排除了纳兰婉容与艾尔.科波拉,第一军贵族派召开秘密军事会议,春江飞鸿决意阻挠倾城,说道:“与其让叶小子坐大,毋宁用帝国战士的尸体把苍翼城填满!”

  军事会议结束后,春江飞鸿烧了倾城的回信,立刻下令攻城。

  收到元帅令后,飞天眼镜蛇军团、凤翔军团拒绝参战,百夫长以上将官参与前线紧急会议,了解到真相后怒气填膺,对春江飞鸿痛恨得无以复加,一时群情激动,纷纷提出:与其跟苍翼城打这场没意义的战争,不如掉转头来,杀掉以权谋私、嫉贤妒能的春江飞鸿!

  在上峰的规劝下,虽没酿成暴动,攻城一战,却再也没人肯参加了。

  艾尔将军下令全军待命,上书告病,请春江飞鸿另派良将主持攻城战役。

  春江飞鸿当即下令撤除艾尔独立军团司令官一职,命他即刻启程返回飞雁关养病,另选心腹大将接替飞天眼镜蛇军团总指挥。

  该心腹一进艾尔军营帐便受到热烈欢迎,艾尔将军“抱病”款待,办下丰盛的接风宴,席间交割了统帅印信。

  酒过三巡,营外突然发生骚动,杀声四起,火光冲天,有人来报:军中发生暴动,正在镇压。

  一语未了,便有乱军杀进帐来,把那心腹一刀砍倒,侍从、卫士也杀了个干净,劫掠一空,扬长而去。

  事后救起那心腹,幸亏没有伤到要害,却也吓得魂飞魄散了,再也不敢留在营内,怒气冲冲的说要回去见元帅,请他出面主持公道。

  艾尔将军劝道:“王爷派将军来领军,若是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岂非给王爷丢脸?”

  “那又如何?你的部下军纪涣散不服管教,我留在这里有什么用?难道再挨暴徒一刀才高兴?”他气哼哼的说。

  艾尔将军微微一笑,说道:“将军过虑了,儿郎们一切都好,就有一条:喜欢欺生。等他们跟将军混熟了,自然就会听话。”

  “我哪里有时间等?在这之前,怕尸骨已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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