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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星仰天狂笑,黑洞洞的嘴巴喷出寒气:“我要她。”他指着倾城说。
“我可以给你别的女人,十个,一百个!”千锁王还妄图做最后的挣扎。
“别的女人可不值一亿金币!”
千锁王知道没有谈和的希望了,“干掉他!”他率先冲向黑星。
铁链抖的笔直,有如漆黑的怪蟒诡异的射向黑星,与此同时,开膛鲍里斯长啸一声挥刀冲向黑星,他的身影变成了黑色的虹,割裂了午后沉郁的空气,弯刀划出冷电,要把黑星连同那匹瘦马劈成两半。
黑星突然弹簧似的自马背上跳起来,足尖一点铁链,千锁王触电般抖了一下,惨叫一声翻身摔下马来,反手拔刀,在手腕上一挑,一条乌黑的小蛇落在草地上,下半截还留在静脉血管里。
开膛鲍里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借力反弹的黑星落在他背后,一支狭长的银色弯刀变魔术似的出现在掌中。开膛鲍里斯一刀落空,旋风般转过身来,赫然发现一个赤身裸体的美女正向他扑来!
勾魂的笑靥,摇曳的双峰,修长的美腿,诱人的肉香……开膛鲍里斯只觉得目眩神迷,裸女扑到怀中的同时,银色的剑气也吞噬了他的灵魂。银剑破体而出,再次幻化为年轻美貌的裸体女郎,开膛鲍里斯肚皮上开了个大洞,内脏污水般倾泻出来,他听见那女郎咯咯娇笑,看见她吮吸着染血的手指,然后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尤娜,回来!”黑星一声断喝,那女郎身子一抖,再次变成弯刀,飞回黑星手中。
“毒刀.美女蛇!”千锁王绝望的望着黑星,“你是毒仙师高阳的传人?!”
“现在知道已经晚了!”黑星哈哈大笑,毒刀连闪,又有七名佣兵横尸当场。
毒仙师高阳,倾城打了个冷战,他曾在青雀夫人处耳闻过这个名字。
毒仙师高阳,五十年前纵横玄武的无敌魔头、魔门五毒宗的开山祖师!现在,毒仙师高阳的弟子——独眼龙黑星——已经吹响了召集同党的口哨,太阳那方,狂风送来了喊杀声,头缠红巾的马贼潮水般杀来。
倾城知道千锁王一方已经没有取胜的可能了,慌忙钻进帐篷,抱起裹着面具、披风和长剑的包裹,想趁乱逃走。
“女神,等等我啊——”要命的时刻,厨子出现在面前。
“别跟着我!”倾城气急败坏的推开他,夺路飞奔。
迟了,独眼龙黑星已经发现了他,一声长啸,飞身纵来。倾城暗叫不妙,发足狂奔,不幸功力尽失,眨眼便被黑星追上。
“乖乖跟我走吧,小美人,我会把你卖个大价钱!”
倾城咽了口唾沫,面对杀气腾腾的黑星,一时竟无计可施。
忽然,一个庞大的黑影自一旁冲上来,“女神,我来救你啦!”厨子疯了似的扑向黑星。
倾城一呆,转身便跑,匆匆回头一瞥,看到厨子死命抱着黑星,背心沁出银亮的刀锋。
倾城不跑了,他要为厨子报仇。他转身冲向独眼龙,虽然失去了武功,毕竟还有魔法可用。
然而一个骑士斜冲过来,挡住他的去路。倾城朝他大吼,叫他闪开,他正打算发动“圣火创世纪”,容不得干扰。
那骑士擦身而过,狂风迷住了倾城的眼,可他仍在剎那间嗅到了千锁王的气味,恍惚间他看见骑士举起手,随后剧烈的痛楚自咽喉处冒出来,牛筋绳倏地绷紧,倾城像只风筝般飞起来,落在千锁王手中,旋即失去知觉。
千锁王带着倾城仓皇逃离战场,仗着熟悉地形,侥幸逃出了独眼龙黑星的毒手,路上又收敛了残余的部下,合成一股,朝着北方逶迤而行,打算按照事先的约定,与战象骑士团团长、千锁王之兄十力王会合。
黄昏时分,倾城苏醒过来,发现自己与千锁王共乘一骑,被绑在马鞍上,十分干渴,便戳戳千锁王的腰说:“我要喝水。”
千锁王逃得匆忙,水壶丢在营地,正走得人困马乏饥渴难耐,自己尚且没水喝,自然不给倾城好脸色。
倾城见他不理,又说:“我累了,咱们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好不好?听说你们玄武盛产马奶酒,我很想尝一尝。”
千锁王不耐烦地道:“这鬼地方狗不拉屎鸟不生蛋,哪有什么客栈!你再啰嗦,老子请你喝尿!”
倾城叹了口气,悠悠的说:“你脾气这么坏,又开不得玩笑,小心夭寿。”
千锁王方要发作,却见倾城眼睛一亮,指着前方大声道:“还说没有客栈!你看——那是什么!”
千锁王举目眺望,只见落日那方一柱炊烟正冉冉升起,小小的草庐座落在山坡上,一盏幌子高高挑起,可不正是一处酒家。
众佣兵看到酒家十分高兴,纷纷催马朝那草庐奔去,千锁王脸色阴沉,略一犹豫,也追了过去。
稍顷,一行人来到酒家,不等下马,便有一个少年堂倌迎出门外,满面堆笑,请众人入内就坐。千锁王甩蹬下马,面无表情的走进草庐。行经那堂倌身畔,忽然蹙起眉头,驻足问道:“店内可有女客?好怪的香气。”
那少年堂倌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除了几位爷儿,并没有别的客人。”
话音很是脆爽。倾城听见,心内诧异,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心道:这小哥生得好俊,可惜脂粉气重了些,目光闪烁不定,隐隐透着邪气。转念间,也摇摇摆摆的跟着千锁王进了店。
草店内稀稀落落摆了几张八仙桌,椅子十来把,碗、盏齐全,一色簇新,另有一间许是伙房,悬着大红门帘,不知虚实。千锁王自与倾城坐一席,其他佣兵也三三两两的挤着坐下,众人逃了大半日,早已饥渴难耐,有那性急的便拍案大呼上酒、上菜。
话音放落,只见门帘一挑,一人怀抱酒瓮姗姗走来,立在厅中,盈盈一福,笑道:“承蒙大爷赏光,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只见她身着淡红绞袄,配着同一色的布裙,足穿黑缎子薄底弓鞋,鞋上有两承红色绒球,别富风趣,头上却包着一块玉色纱巾,青丝一抹,流苏般垂在额前,确是一个绝色女郎。
千锁王目光炯炯,沉声问道:“请教老板娘贵姓,仙乡何处?”
那女郎笑道:“回大爷,贱姓李,世居此地,先父创下这店,传到民女手中已经二十余载,往来商客无人不知,大爷难道竟不晓得么?”
千锁王哦了一声,略一沉吟,又问:“敢问老板娘衣上熏的什么香?兄弟从未闻过,想必很名贵吧。”
女郎媚笑道:“大爷不妨猜猜看?”
千锁王没料到她会有此反问,也是一楞。
正待发作,倾城突然接道:“这香是留兰香、安息香、迷迭香、熏衣草四样香料烘干、混合研磨制成,除了安息香需在药店购买,其他三样都是随处可见的野草,名贵个鸟!”最后那句粗话一出口,他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
女郎也笑道:“少爷好厉害的鼻子,说的分毫不差哩。”
那李姓老板娘依次给每桌斟酒,千锁王先举杯细细嗅了一番,确信没动手脚,才准部下畅饮。
有人见老板娘年轻美貌,不免起了轻薄之心,言语越发放肆,老板娘却面不改色应对从容,显然久经此道,若有人动手动脚便笑着躲开,任他们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摸着她一寸衣角,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不一瞬一瓮酒喝了个底朝天,便又嚷嚷上酒上菜。
老板娘捧着酒瓮回到内间,片刻后红布幔子又掀了起来,一队少年男女手托漆盘鱼贯而出,送上各色菜肴,八个肤如玉雪的女童穿了洁白的曳地长裙,又有八个俊美男童,各穿着一身雾绢冰纨似的白衣,都长得杏眼桃腮,面目姣好,散在各席伺候。
此时佣兵们都已喝得醉醺醺,看到这些金童玉女更加放浪形骸无所不为,千锁王也有了七八分醉意,不再约束手下。
倾城尝了几道菜,赞不绝口,就连最最下等的面食“草炉烧饼”,居然也能烤得酥黄焦脆分外美味,不亚于御用细点。咽下一口烧饼,倾城冲那引他们进店的少年堂倌招招手,待他过来,问道:“告诉你们的厨子,菜烧得很好,还有什么拿手绝活,尽管端上来。”
少年笑道:“小的这就告诉老板娘,她就是我们店的大厨师。”
倾城笑道:“那就最好不过了,贵东家不光人生得美,手艺竟也不同凡响。”
少年见他语带轻薄,打了个哈哈,脸色不快。方要走,又被倾城拉住,笑问道:“小哥台甫还没请教。”
少年只得耐着性子答道:“小的名叫醍醐。”
“醍醐?这名字好哇,醍醐就是奶油酥酪,好吃得很呢。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啊?”
醍醐见他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说话却趾高气扬,直把自己当奴才使唤,很是不快,却又不好顶撞,只得答道:“是我们老板娘给取的名。”
倾城笑道:“难怪难怪。”
醍醐见他笑得暧昧,越发不喜。适才初见倾城,惊叹世上竟有如此品貌之余,亦不免自惭形秽,平素自诩俊美无双,今日与这位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心下嫉恨不已,现在又被他三番两次的调侃,更是怒火中烧,若非另有图谋,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这里正咬牙切齿,倾城却也斜着眼,悠悠的说:“醍醐小哥左右没事,就坐下来陪在下喝几杯吧。”
醍醐强颜一笑,连道不敢。
倾城冷笑道:“你怕我们付不起酒钱吗?嘿,战象骑士团听说过没?这位——”他指着开怀畅饮的千锁王说,“就是鼎鼎大名的二当家千锁王!其他兄弟也都是骑士团的好汉。”
偷眼看到门帘背后驻足聆听的老板娘,倾城嗓门更高啦,拍着桌子骂醍醐:“你小子别狗眼看人低!实话跟你说罢,我们刚刚做了一票大生意——抢了孔雀帝国的使节团!使节团你知道吗?就是带着礼物到处拜访玄武王公的大官,都非常的有钱!其中最有钱的家伙叫天香君叶倾城!天香君叶倾城不是别人,就是坐在你面前的我!你说,我会付不起酒钱吗?”
“你给我闭嘴!”千锁王忽然探过头来,瞪着被酒精烧红的眼珠,在倾城头上敲了一记暴栗,又对醍醐说:“他醉了,别信他胡说八道!”
醍醐谄笑道:“是啊是啊!”
倾城头上被打出个大包,疼痛难忍,十分恼火,见醍醐点头哈腰胁肩谄背,更觉讨厌,冷不防揪住他的脸颊狠狠扭了一把,狞笑道:“哈呀呀,我醉了我醉了!喝醉了就专喜欢欺负小男孩儿。”
醍醐怒从心头起,再也按捺不住,劈手扣住倾城手腕,正要下杀手,却听身后有人曼声道:“想不到少爷年纪轻轻却有这样的嗜好,年少风流,真真羡煞人了。”原来是老板娘来了。
老板娘抱着酒坛过来打圆场,醍醐趁机退下,倾城眨眨眼睛,目光在老板娘身上转了一圈,笑道:“我清醒的时候还有一个嗜好——就是欺负漂亮姐姐。”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咚的一声把半尺高的小酒坛子墩在桌上,两手扠腰,笑嘻嘻的说:“那我还是把你灌醉罢。”嗓音柔和轻飘,宛如饱满多汁的水果,咬一口甜透全身。
说着,捧着酒坛子走来,揭开泥封,一股子醇香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