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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帝都卧底,龙之介答应了。
“也许他也别无选择。”萧红泪说。
倾城回来时一切都已发生了,从萧红泪口中了解到的只有上面那么多。
“龙之介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帝都?”
萧红泪惭愧得摇了摇头。
“他来了,又走了。他手里有可怕的力量,可是他不用,他说他是间谍,可他什么也没干。假如他投靠水月,帝都城早就不存在了。”
“他不是凤凰城的人,他受谬斯指使。”
“谬斯支持水月。”
“没这回事!”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说过了,魔界和凤凰城是两回事--你怎么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想我有点糊涂了。龙之介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倾城若有所思。
“我没有说谎。”萧红泪干巴巴的说,“你不该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盯着我。”
倾城困惑的说:“我盯着你?我没有,我想知道龙之介在哪儿,我相信他不会干出这种事就像我相信你不会背叛帝国。”
萧红泪捂着脸,双肩剧烈颤抖。倾城的安慰反而伤害了她。
“你别害怕,我们已经一年没见面了。瞧,我都把你吓坏了。”
倾城知道她是从来不哭的,他下意识的看看脚下,心想是不是地震了。
萧红泪这回真的哭了。
她哭着说:“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你问我一点别的吧,不论你问我什么,我都说实话。”
倾城有点吃惊,更多的是生气。他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怎么了。区区小事就值得哭?别人也就罢了,她怎么可以在国难当头的时刻因为小小口角流泪呢?!
“别让我看见你在哭,也别让你自己看见!”倾城正色的说:“要是连你也不争气,帝都就真的完蛋了!”
“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龙之介去了哪里啊……”萧红泪说,“你问我别的吧,比如……你可以问问我,这城里还有谁是奸细。”她用手背半掩着脸颊,白晰的掌心沾了泪水变得格外细腻,纤细的指尖儿闪着晶莹的光,萧红泪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里有着绝望的媚惑。
她让他心动了。
“我不问。假如你知道,你早就对付他们了。”倾城笑着说,“快擦擦眼泪吧,萧姐姐,你这样子哪里像个宰相啊。”
萧红泪仿佛吃了一惊,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君上,我累了。”
“我还有事问你。”
“艾尔将军比我知道的更多。”
“站住!萧姐姐,你生我的气了?”
萧红泪转身望着他,明亮湿润的眼睛仿佛雨过天青的晨星,她说:“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害怕。”
“怕?”
“怕你,也怕我自己。”萧红泪埋下头去,柔情脉脉的说,“我刚才好想痛哭一场,都准备好扑到你怀里去了,可是你却说:『别让我看见你在哭,也别让你自己看见』,好的,我不哭了。现在,我也不怕了……”
她走了。
明明知道逆境中的女人格外敏感,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说那些话呢?倾城摇头苦笑。这眩晕的世界啊……萧红泪流泪的那一瞬,他又何尝不是意乱情迷呢。
一切都无可挽回了,就让这不可能的感情消失吧。
萧红泪离开了叶公馆,倾城还没有弄明白龙之介的秘密任务到底是什么。
他希望下一位客人能够告诉他。
侍卫进来说:“艾尔将军来了。”
“请他进来。”
倾城凝视着侍卫的背影,感到帝都城已经陌生了。
离开不到一年,到底改变的是什么?
城市还是那个城市,百姓还是那些百姓,变的是人--倾城终于想通了!为什么这次回来没有见到雷烽和柯蓝?欧姆·培基、阿淳、那延罗?还有龙女破戒那伽又都到哪里去了?还有小迦,最惹人疼爱的小迦。
艾尔将军到来时,倾城就是这样问他的。
两鬓白斑的艾尔将军古怪的笑笑,反问道:“红泪没有告诉你?”
“她让我问您。”
“折磨我这把老骨头哟。”
“将军,您现在还不能老,帝国的安危可还担在您的肩上呢。”
“呵呵,帝国的安危……你是决心跟春江水月拼到底?”
“这话可不像您说的。”
“呵呵,老了嘛。”
“给我讲讲战争的事儿吧,将军,讲完了,您就又变年轻了。”倾城认真的望着将军的眼睛,他真想把自己并不富裕的勇气分给他一半,可是,年迈的将军啊,您的眼里为什么藏着羞愧的阴翳。
“那就讲讲战争的事儿吧。”将军说,“这场战争把我变老了,这没什么,”老将军说,“我老了,死了也没什么,可它不该吞下年轻人。”
倾城的心一下子缩紧了,他抓住艾尔将军的手,脸色一点一点的变白了。“别难过,殿下,让我慢慢讲给你听吧,听完了我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战争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了。”艾尔将军接着萧红泪的话头讲起,他说:“龙之介走后,城里情势每况愈下,围城战的第二天,噩梦降临了。”艾尔将军问:“你可还记得朱里奥?”
“贝隆的儿子?”倾城当然记得那个研究星图的大胡子学者,当年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破碎的天文望远镜里埋葬了他的青春。
“对,就是他。你不会相信,那个朱里奥可把我们害惨了。”
就在龙之介离开帝都的那天晚上,朱里奥带来了他的魔法军团,在城外落凤山上驻扎。
朱里奥融合东方仙道文明与西方魔法学术,在落凤山之巅布下了传说中最强的魔法阵--“黄道十二星图”,在星图中心,是一门号称“世界末日炮”的终极魔法兵器。
他这些年在凤凰城替春江水月工作,得到了无限的资金和人力支持,可以大展才华,研究杀人技术,这门世界末日炮,就是他最得意的成果。
有了这门武器,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可以无限发射超越禁咒威力的魔法装置,帝都的安全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雷烽感到帝都城里魔压指数急速飙升,魔力源头正是落凤山的水月军魔法军团驻地,怀疑朱里奥在搞阴谋,因此跟柯蓝、小迦商量后决定,带领降魔军连夜出城,用“暗黑之心”隐身潜入山麓,进入了魔法军团的中枢“十二黄道星图”。
等候他们的是“老朋友”银河·朱里奥。
朱里奥变了,柯蓝简直认不出他了。那副记忆中的大胡子已经刮得只剩青森森的胡子茬,诚恳木讷的稷下学者如今披上尊贵的黑袍,脸上也多了不可一世的傲狂神气。
他站在落凤峰顶倨傲的睥睨着闯入者,身旁是巨大狰狞的世界末日炮,看起来像扩大千万倍的老式留声机。
他手执镶嵌五色宝石的魔杖,傲慢的警告旧日同窗:“趁我心情还不错,你们赶快离开这里。”
“除非你放弃邪恶的念头,否则休怪我不讲同门情谊!”柯蓝气愤的说。
“邪恶?哈哈,真可笑,真理是超越善恶的存在,掌握了真理的我与你们这班受道德约束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你疯了!朱里奥,难道你被恶魔附了身?难道你忍心看着帝都城的百万生灵无辜惨死!”
朱里奥冷冷的说:“假如能够得到世界末日炮的破坏力数据,这些人死的不是很光荣?与其碌碌无为的空活百年,还不如为科学研究奉献生命,这是多么了不起的牺牲啊!假如世人都不甘心牺牲,文明怎会进步?哪怕是小白鼠,也比苟活在世上的俗人更伟大!”
“呸!狗吃了你的良心!”雷烽不屑的骂道。
朱里奥骄傲的拍着额头说:“我不需要良心,我有的是智慧。”
“你就甘愿拿你的智慧替第二军卖命?你这是助纣为虐!”
朱里奥举起魔杖指着夜幕下的帝都城,厉声反问:“假如帝国允许我追求真理,又怎么会落到城毁人亡的下场!”璀璨的五色宝石在月光下流溢着扭曲的光彩,就像他扭曲的脸。
“谁是谁非都没关系,”朱里奥恢复了冷静,淡淡的说,“我不关心政治,战争对我来说,不过是个资源丰富的实验场。”
到底是谁给了他如此可怕的魔力?雷烽脑海中浮现出魔女谬斯的魅影。
世界末日炮周围凝聚着高浓度魔压,没人知道这件恐怖的兵器威力有多大。朱里奥声称要用世界末日炮来清洗这座罪恶的城市,一切罪孽都将在末日炮火中得以净化。
降魔战士们被激怒了,正当他们举起魔法剑扣动扳机时,却发现什么也没发生。黄十二道图吸走了剑中的魔力,世界末日炮因此加速了运转。
“你们糟蹋了好东西。”朱里奥说,“我给了你们魔法剑,是想水月殿下借你们的手打击春江飞鸿,现在你们居然反过来对付我,你们这些愚人啊。难道我会害怕自己发明的东西么!”
朱里奥举起魔杖,黑色宝石发光了。
“星空秘法·十倍重力!”黑宝石之光把降魔战士手中的武器加重了十倍,他们只好放弃魔法剑。
“星空秘法·时间延迟!”魔杖射出一道饱含恶意的黄光,降魔军受了诅咒,行动变得缓慢无力。
“星空秘法·时间加速!”
朱里奥变本加厉,使用白色的宝石祝福了自己的军队,使他们仿佛脚下踏着战车,速度与敏捷度大幅上升。
不公平的战斗开始了。
降魔军以难以想象的勇气顽强抵抗,惨烈的战斗持续到黎明。朱里奥不耐烦了,他高举魔杖,让可怕的红宝石发光了。
“星空秘法·重力取消!”降魔战士们像羽毛似的飞上天,一阵风把他们带走了。这其中不包括雷烽和柯蓝,降魔军的精锐已经趁乱潜入星图中央,雷烽要在世界末日炮发射前把它破坏掉。
当他们费尽万难来到双鱼宫前时,黑漆漆的炮口已经开始喷射火花。
他们用尽了一切办法破坏星图,可当朱里奥出现在面前时,一切努力都成了泡影。
朱里奥使用了蓝宝石魔法“时空壁垒”,把雷烽等人囚禁在蓝色的光壁中。
一个鲁莽的战士想冲破看起来不堪一击的障碍,他挥舞着大铁斧劈向蓝色光壁,于是他和他的大铁斧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柯蓝不信邪,打算用红莲剑切开结界。
“别白费力气了,朱里奥使用的是次元结界,蓝壁对面是未知的失控。”雷烽说,“想逃出次元结界,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用浓度更高的魔压制造一个漩涡,把次元壁扭曲,能够产生这种效果的只有禁咒。”
可是,黄道星图已经吸走了雷烽大半魔力,他一个人无力摧毁次元壁。他对柯蓝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我怎么行!”
“时间不多了!”
“要怎么做?”
“像上次那样,用『让恶魔吹着笛子来』!“谁能肯定世间不是巨大的尸坑?谁能肯定所谓荣誉、生活、种子不是恐怖和悲辛?夜之光垂顾的沉思者……谁能肯定你眼中充盈的不是叹息和虚空……末日的启示中,无数黑蝙蝠自乌云中钻出……”
“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朱里奥仰天狂笑,猛然举起魔杖,身形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