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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梭过来!”天藏老祖一声断喝,想召回彻地神梭,哪知神梭却乖乖的呆在蓦然脚下纹风不动。
蓦然讥讽的笑道:“老怪物,神梭是我的了。你爬下山去吧。”
天藏老祖这才想到,自己曾经传授蓦然驾驭神梭的咒语,顿时又气又悔,正要动手,忽然觉得脚下一震,来自地下的轰鸣有如雷霆战鼓,地面突然撕开了巨大的创口,邪龙有如一道喷泉涌出了大地!
可怕的音波像要把雪山掀翻过来,把一切有形的物体撕成了碎片。
蓦然首当其冲,神梭不受控制的朝邪龙飘去。
邪龙看到神梭,误认为是它的老仇家天藏老祖还在里面,顿时勃然大怒,张开血盆大口猛扑过来。
蓦然眼睁睁看着血红的蛇信迫近自己,被音波震得麻痹的身子没有丝毫反抗力。
就在生死攸关之际,火龙珠忽然尖叫一声,自行飞出神梭,射出一条威力无匹的火柱,挡住了蛇信。几乎就在同时,一道白影闪到蓦然身旁,劈手夺下了飞星宝剑。
邪龙被火灼伤,痛得怪叫一声,破裂得脸庞上呈现出了人类与爬虫的双重愤恨,怨毒的烈焰烧红了它的眸子,这次它要把彻地神梭连同可恶的离火珠一起吞下!
虚空中闪过一道白影,倾城神奇的拦住了邪龙,红、白两色剑光在他手中交相辉映,就在邪龙发楞的瞬间,断流、飞星席卷而来,构成一把红白双色的巨剪,凌空铰下邪龙的头颅。
“师父!”蓦然欣喜若狂的冲过来。
“别过来!”倾城厉声警告。
邪龙还没死,已经进化成畜生道神灵的它在失去身躯后,仍能依赖元神操控头颅的生存,一团彩云咕嘟咕嘟的从血流不止的身躯里冒出来,托起那颗巨大的头颅朝山下飞去。
守卫神山的摩诃迦罗族少女们,看到一团彩云簇拥着血淋淋的人头飞来,还以为是闯进神山的邪道人物,鲁莽的迎了上前去,喝令它停下来。
邪龙悬在云端,头上那枚绿色的独角射下一道化血魔光,摩诃迦罗族少女被魔光罩定,顷刻间溶成了一滩清水。
云萝、凤箫见那化血魔光厉害,连忙放出剑光前去围攻,哪知被血光一照,立刻化为凡铁跌落雪地。
云端探出一颗鲜血淋漓的美女头颅,吐出熔岩般的蛇信席卷而来。云萝、凤箫亡魂顿冒,只见红光一闪,身躯陷入了火热柔韧的桎梏之中,浑身骨胳几欲碎裂。
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东方大亮,辉煌盛大的神光笼罩了雪山,九天之上传来了战鼓,无相神雷从天而降,白光一闪,邪龙连头颅带元神被炸成了灰烬。
晴天霹雳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当迟到的雷声在昆仑雪山上空炸裂,云萝、凤箫才回过神来,跪倒在雪地上,迎接白衣如雪的娲皇上师莅临凡尘。
倾城飞到她身旁,笑嘻嘻的道:“娘娘真狡猾,等我放出神雷才肯现身。”
“是啊是啊!娘娘出场好有气势啊!师父发动神雷本想给自己来个特写,到头来却沦为替娘娘放礼花的小厮。”
“大不正经、小不正经都乖乖的闭嘴,没看见还有客人吗?”女娲笑吟吟的望着灰头土脸的天藏老祖说:“阁下远道而来,我等未能远迎,实在失礼得很。”
天藏老祖干笑一声,讪讪的道:“这大雪山并非上师娘娘的产业,老夫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用不着向谁请示。”
女娲冷笑道:“你三番五次来山上捣乱,现在又口出狂言,就休怪我开杀戒了。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自废修行,我亲自送你回天池,找你师兄道魔神君评理;第二,你不是说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吗?只要你敢当着我的面向山下迈出一步,一切恩怨既往不咎,今后也绝不再为难你。”
事到如今,已经不容天藏老祖做缩头乌龟,心想自废功力等于自杀,拼死一博说不定还能拼出一条生路,只要下了山,寻个隐蔽的所在学成天道剑术,就再也不用怕女娲了。
他当下狂笑道:“脚长在我身上,想走谁也拦不住!”说罢转身便走,脚还没落下,忽然转身抛出一片乌云,密密麻麻的寒星在乌云中浮动,仿佛悬在墨水里的钢针。
他算定女娲会在自己起步的同时加以阻拦,事先备好了平生最强力的法宝--“一百零八口化血渎神刀”,预备全力反扑。这化血渎神刀算是魔道最厉害的法宝了,每一口魔刀都经由六道血祭,见人杀人,见神渎神,六道众生格杀勿论,他敢对女娲出言不逊,也正是倚仗着这件杀手绝招。
女娲明知这是世上有几件可以杀神的武器,却不为所动,直到天藏老祖那迈出的一步落实、化血渎神刀已然迫近,方才冷笑着道:“自寻死路!”
一甩长袖子,抖出了一条丈余的彩绫,末端还镶嵌了许多小小的银铃,迎风一展,清脆的铃声之中,彩绫迎风翻飞,一百零八口妖刀全被裹在其中,无一漏网。
天藏老祖目瞪口呆,半晌才迟迟说道:“我已经迈出了一步,你要说话算数。”
女娲冷笑道:“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说罢反手在鬓角拔下一根白色的发丝,淡淡的说:“这就是你的命。”
天藏老祖又是惊骇又是狐疑,色厉内荏的嚷道:“一根白头发就能要我的命?做梦!”
女娲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全昆仑的生灵都是我的血脉后裔,我一根头发抵的上千万滴凡人的血!青丝已成白发,你的命数已尽,来生好自为之吧。”
话音方落,她已将那根发丝扯成两段。天藏老祖惨叫一声,直挺挺地倒下去,红星一闪,一缕元神已飞出九霄云外。
雪地上冒出一声枪响,一团火球追上了逃逸的元神。天藏老祖惨呼一声,顿时形神俱灭。
原来天藏老祖在女娲扯断发丝的瞬间得知大势已去,先行施展“化血藏魂秘法”,想舍弃肉身保得元神。哪知蓦然知道他最是诡计多端,绝对不会甘心就戮,早已把雷烽送给他的那只白金火枪握在掌中,他唯恐普通枪弹伤不了天藏老祖,就把玄鹤离火珠当成子弹塞进枪膛。
天藏老祖元神逃逸瞬间千里,再行瞄准已来不及,蓦然匆忙开枪原没想到能打中,哪知离火珠通灵,借着枪机之威自行追上天藏老祖的元神,清算了玄鹤的仇恨。
天藏老祖已死,一百零八口化血渎神刀被那条彩绫裹着,悬在空中,仿佛一团五色斑斓的云。
女娲伸手一招,将彩绫收了回来。原来是一条彩色纱巾,一段连着银钏子,扣在腕上,另一端连着一串小小的金铃铛,发出清溪流泉般的天籁之音,随风一展,宛若彩虹般梦幻美丽,于绚丽之中,却又暗藏了杀机。
倾城看中了那彩绫,笑嘻嘻的说:“娘娘还是穿的素淡一点好看,这条彩绫不适合你,不如送给我吧。”
女娲白了他一眼道:“没见过像你这么贪心的,这梦幻天罗原是我一条旧帔纱,你一个男人拿去作什么用。”说着,从梦幻天罗里掏出了一团乌纱,笑道:“我知道你不得些好处是不会罢休的,这一百零八口化血渎神刀虽是魔道凶器,却是世间少有的强力法宝,你先拿着,遇到御剑通天宗的人正可以以毒攻毒。”
邪龙已经伏诛,天藏老祖也遭到了报应,女娲反而闷闷不乐。
倾城关切的问:“娘娘怎么不开心了?怕御剑通天宗的人报仇吗?”
女娲幽幽叹道:“他们怕我还来不及,哪敢报仇,只要你一辈子留在山上,保证没人惹你。”
倾城笑道:“那就一辈子不下山好了。”
女娲摇头道:“不可能的,你还年轻,犯不着跟我在这里耗上一辈子,我早已知道,你的人在这里,可是你的心不在。”
倾城默不作声了许久后才道:“娘娘,我该怎么办呢?我喜欢的人在朱雀,可我已经不能再回去了。”
女娲笑道:“春江水月吗?她会来找你的,千里寻夫不是也很好?”
倾城脸一红,叹道:“不说了不说了,就知道你要笑话我。”
女娲正色的望着他道:“我没笑话你,说正经的呢。”
倾城苦笑道:“你不了解她。她绝对不会来找我的。”
女娲笑道:“那可不一定,女人想不开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然,你就只能回去找她了。”
“我们已经是敌人,见到她又能怎样呢?难道我要说:『水月,我回来了,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吧。』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我宁可一辈子陪娘娘待在雪山上。”
“宁可?”女娲不高兴了,气鼓鼓的走过来,绷着脸瞪他。她很想发火,可是看到倾城苦兮兮的脸,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宁可!宁可!你这小没良心的!”
她不轻不重的打了倾城一拳,女娲藏起脸上的失落与伤感,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们总会在一起的。”
“娘娘。。我。。对不起。”
“儿大不由娘,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这些,我早就料到了。”女娲故作轻松的笑笑,转身朝山下走去。
山下,蓦然和云萝、凤箫他们正在打扫战场。邪龙的头颅和元神,被倾城用无相神雷轰成灰烬,只有头上那枚独角还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云萝、凤箫被那龙角先前发出的化血魔光吓破了胆,邪龙死后也还是不敢动它。
倾城走过去捡了起来,托在掌心只觉得沉甸甸的很有分量,表面光洁如玉,通体晶莹碧绿宛如翡翠,又看到邪龙角里有光晕流动,怀疑里面藏有宝物,便取出一根貘齿钉想把它剖开,哪知道无坚不摧的貘齿钉,一碰到邪龙角就立刻折断了。
倾城吃了一惊,知道是件宝物,心想回头问问娘娘怎么用,便随手塞进革囊里。
“师父--”蓦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问:“云萝、凤箫她们去哪里了?”
“她们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我刚才去找从迷都带回来的背包,才离开一会儿她们就都不见了。”
“也许跑到哪里玩去了。”
“我找过了,附近都没有,她们是不是失踪了?”蓦然打了个冷颤,脸色很难看的说:“或者。。邪龙复活了?”
“胡说!”倾城笑骂道:“别疑神疑鬼的,我们过去找找。”
邪龙尸体仍盘踞在雪原上,摩诃迦罗少女们却神秘的消失了,倾城开始还没当一回事,以为在自己家里不太可能出事,直到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却仍然不见她们的踪影,才当真着急起来。
近千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件事也未免太离奇。
倾城思来想去,就只有邪龙的尸体还没检查过,于是带着蓦然来到邪龙尸体旁,顺着黑洞洞的断颈钻了进去,感觉像是钻进了一个阴森森的山洞,脚下踩着邪龙的脏腑,血腥气扑鼻而来,寂静的喉管里,任何细微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倾城忍不住警告蓦然道:“管好你的牙,不准哆嗦!”
“师父。。我害怕。。”话音未落,蓦然忽然指着前方叫道:“那是什么?”
倾城抬头望去,只见一团闪闪发亮的光环悬在前方不远处,在邪龙已经不再蠕动的胃壁里,放射出扭曲不定的神秘光芒。
“是次元门!”蓦然肯定的说道:“我在虚空世界里见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