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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我终于明白……明白什么是身不由己……”
“……当成随遇而安可好?”
“我不甘心。”
“我也是。这么多人看到我出丑,很丢人呢……心……都快碎了……”
“……我也是。”
“……倾城……”
“想杀人?”
“很想。”
“我也是。”
水月嫣然一笑,凤目中隐隐有泪光闪动,飞身下马,魔剑阿修罗出鞘,七尺血光,划过远古与未来。
倾城咬紧唇角,蓦得扬起头,银霜浸上明眸。
水月:“大器不工,智剑无锋……”
倾城:“拔心之刃;斩世间万象——”
水月倾城“天理、地理、人理,迷心七情,消魂六欲,我自一刀两断!
水月流双剑合璧——无可奈何剑·一江春水向东流!
相思断肠剑·千堆火焰在心中!”
一江春水,千堆火焰,无尽愤恨之剑意扫荡一切有相无相!
(凤凰城外)龙枪卷起道道残像,追兵一一血溅当场。
“最后一个……”深吸一口气,龙之介发动了瞬移。
与以往不同,没有刺痛,没有麻木,没有僵硬,他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感觉……像在飞翔。悍不畏死的稷下高手呆呆望着狂风而来的龙之介,一脸不敢置信。
他看到耳朵、鼻子、鲜血……
龙之介在飞,也在分解。飞溅的鲜血,剥离的碎肉,伴着残像在空中飞舞……
“怎么!?……看不见了……”凭着直觉戳穿了敌人的胸膛。他颓然倒下……像沙之堡垒,在潮水中坍塌。
“无瑕……好痛……救救我……”他绝望的吼叫。
一具血肉模糊的骷髅,眼球被风压挤爆,粘糊糊的挂在脸上——如果那还算脸。透过篱笆似的肋骨,翕合的肺泡,跳动的心脏隐约可见。膝下整齐的断开,双脚躺在三丈外的草地上……白森森的指骨兀自握着龙枪,左手向上伸出,似乎在乞求有人拉他一把。无瑕看到的就是这副惨像。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我知道,不怪你……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脆弱的身体负荷不了高速瞬移,终于导致了彻底的崩溃分解,风之子再也飞不起来了。
“……多……保重啊……”这是他最后的祝福。
无瑕悄悄后退,转身,掩面飞奔而去……
“对不起……阿介……我必须……先保护自己……”牙关强忍住哭泣,一抹绯红却渗出嘴角……
“来的正是时候呢。”探照灯锁定了龙之介的残骸,直升机中的美杜莎心满意足的一笑。
(凤凰城伽楼罗王府内)“春江无瑕?”水月轻蔑的一笑。“自愿入质凤凰城,就是为了替金鹏老贼乞求所谓的和平?”
“是。水月殿下。”无瑕谦恭的答道。
“哈哈……好个孝顺女儿!听说易水寒在追杀你——为了他那宝贝妹妹。”
“无瑕这条贱命,易将军随时可以收去……不过……”
“哼!不用解释,我要你活着!就算对那混蛋擅离职守的惩罚吧!”恶意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斟酒!说来你也算是我的表妹呢……乖乖作侍女吧!如果金鹏够老实,你的日子也许好过些……”用眼角打量着看似柔顺乖巧的无瑕,水月真遗憾……
“如果把她换作叶子,该多好……”
“可怕、凶残、冷血、暴戾……这就是传说中的春江水月?
……真让人……着迷……”血红的美酒斟满高脚杯,无瑕高高捧起奉上:“祝您武运长久,我的主人。”
(官道)噩梦醒来时,已身在通往帝都的宫道上。马车年久失修,透过地板裂缝看去,坑坑洼洼的黄土路面向后流动……
小石块撞上车轮,倏的飞起老远。侧耳倾听,嗑嗑嗒嗒的滚动声越去越远,也不知流落何方。
“就象我……”倾城想。
第五卷冠盖京华
序章再寄水月
(孔雀历11·30帝都)水月殿下:近来可好?企鹅城分手至今月余,在下很想念您呢。
实在没想到企鹅城至帝都的路会如此难走,加上沿途不得不穿越乌鸦独立军团的控制区,更耽搁了不少时日。
在我的印象中,孔雀帝都是座相当朴素的城市,建筑艺术可以用对称二字概括,想来您也有同感吧。孔雀大道连接王宫与城门,左右社区各以稷下学宫和贵族府邸群为标志性建筑,风格相当混乱,有昆仑式的雕梁画栋,也有白虎式的尖顶圆穹。明镜说帝都的建筑风格正是其文化体系的缩影,尚未形成特色。
也许是太平了太久,帝都百姓看起来已经习惯了安逸的生活,走在街头,我也几乎忘记了曾经熟悉的杀戮与血腥。然而,我也惊奇的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太平日子。繁华的集市中竟有不少公开贩卖奴隶的拍卖场,我在昆仑时,从来没想过人竟可以与牲畜摆在一起拍卖,那场面,实在有点触目惊心。据明镜说,京城里贵族不足万人,奴隶(包括农奴)却超过20万!而且……这些还不能满足贵族们的需要,每年都有大量商人派遣商队前往四神各地贩卖奴隶,并分为三六九等出售,生意异常火暴。大多数人失去了应有的自由,这无疑是时代的悲哀……
11月最后一天抵达帝都,接着就发生了太多意外,接下来我将一一给您讲述……
——给水月的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长途旅行渐渐治愈了离别的伤痛,心境平复下来的倾城终谔ど系鄱冀滞罚鸪淌鼻锓缦羯呦侣沓凳比词切⊙┏跚缣臁8琶骶德浇滞罚愠呛闷娲蛄孔潘闹芫吧抟饧浞⑾衷对队腥苏逅︱ナ住D吧吮掣鹤攀郑币泄聿鸟ぃ婷部⊙潘烤季加猩瘢巧癫煞裳锬昙停┌椎某ど涝谙ρ舨姓障路瓷涞峁猓胄⊙┐沽芤淮蠓氐乃秩境鏊喝莼蟮钠取?
明镜也看到了那人,微微一愕后,转身拉住倾城的手,肩并肩走了过去。“你来干什么?”首先打招呼的明镜显然没打算给对方好脸色看。
“镜师一路辛苦。”白衣书生潇洒的笑笑,没有理会她的不满。
“知道我辛苦还来添乱子?堂堂枢机卿专程来此恭候,怎么想也不会是好事。”
“呵呵……不愧是镜师,还真让您猜着了。”说着他走向倾城,伸出右手,“在下柯宇明,我该叫你小弟还是小妹?”
柯宇明枢机卿!?帝国宰相,稷下学宫创始人,柯蓝的生父……倾城实在没法把这些身份与眼前看起来不足三旬的俊雅书生重合。
“叫我倾城好了,我和柯蓝是好朋友呢。”依照昆仑礼节握手,倾城对这位平易近人的枢机卿大人颇有好感,可转念又想到他名义上算是明镜的丈夫,心里难免有点儿怪怪的。
三人联袂漫步在黄昏街头,宛若画中仙人,引得路上行人纷纷回首侧目,不时有人上前对柯宇明恭身行礼。倾城稍稍落后他们半步,即使不刻意去听,他们的谈话也一字不漏的落入耳中。明天就是昆仑旧历腊月初一,家乡的风俗是新年第一天,孔雀的习惯也差不多,按规矩,家家户户都要沐浴祭祖。明镜是稷下大祭酒,又是孔雀王朝国宝级的大“巫女”,一直是宫廷祭祀的主持人,当然缺席不得。
“你是说,我要和那个叫依邪那美的扶桑小妖女共同主持祭祀?”明镜突然挺下脚步,忿忿的瞪着柯宇明。
枢机卿大人忙解释道:“陛下宠爱依邪那美已经不再是秘密,先是封她为女官入宫随侍,前不久又特地炮制了个司祭院,让她当了首席大神官,俨然朝中的新生势力……”
“没兴趣!”明镜厉声打断了柯宇明的话,“勾心斗角那一套休要再提,我可不记得当初教给你争权夺利的本事。告诉金鹏,我不会参加祭祖,这次不会,以后也不会不是因为依邪那美,实在是没心情、也没时间了。”
柯宇明只有点头苦笑的份,知道明镜任起性来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如果她拒绝主持祭祖,就等于把孔雀精神领袖的地位拱手让给依邪那美,学宫派的势力势必大为削弱。可这些道理明镜是一概不听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止宫廷神官,‘稷下孩子王’我也不想再当。我走啦,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镜师……”柯宇明忙追上去解释。
“我不想听!”明镜捂着耳朵转身欲走。
“喂……你给我回来!”一只手自背身后伸来,熟练的摘下明镜的蘑菇帽子,不轻不重的在额头上敲了一记,抓住她的衣领倒着拉回来。
“混蛋!放开我啊……听到没有……”明镜手舞足蹈的挣扎,可却无济于事。
“喂……人家必恭必敬的和你商量,就算不同意,也该说声抱歉才对,怎能那么没礼貌呢?还不快道歉!”倾城俨然教训小妹的大哥哥,直到明镜狂怒的目光和柯宇明惊讶的眼神集中在自己脸上时,才尴尬的松开手,脸也唰的涨红,“呃……抱歉……那个……一时冲动……”平时和明镜打闹惯了,倾城这回又情不自禁的把她当成任性的小女孩儿了,可在柯宇明面前,这些举动实在太失礼了。
让柯宇明更吃惊的还在后面呢。
“倾城大混蛋,又打我的头!”明镜咬牙切齿的冲上来,跳起两尺高,揪住倾城扭打起来,浑然忘记了身份。
娇喘吁吁的甩甩打得酸痛的手,明镜恨恨的瞪着倾城。街上行人众多,柯宇明又在场,倾城当然不好像以前那样装出痛不欲生的模样。这就让明镜非常不满,觉得没什么成就感,决心狠狠教训倾城。
“过来,该死的!”横了柯宇明一眼,不准他跟过来,明镜拉着倾城穿街越巷一路小跑。看着他们消失在人群中,柯宇明摇头苦笑,简直怀疑明镜又吃了返老还童药。
“喂……我们去哪里?”
“就是这儿。”一条黑咕隆咚的小巷中,明镜终于停下来,不怀好意的瞅着倾城。
“这里?难道你想……”倾城预感到自己就要倒霉了。
果然,明镜恶作剧的推了他一下,趁他踉跄后退,飞快的转身跑掉,转眼间就踪影全无。
倾城发了一会呆,只好走出小巷顺着大街转悠,反正口袋里还有不少银币,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还当真会迷路不成。既然明镜想和他玩失踪游戏,自己也乐得四处逛逛。打定了主意,倾城悠哉的逛街,直到发现钱包不见了,才知道大事不妙。仔细一想,准是刚刚被明镜摸走了,偏偏肚子又又饿得呱呱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边走一边发愁,不知不觉来到王宫街前,御道正前方一辆豪华的驷马香车徐徐驶来,左右护卫的兵丁一色黄衣,背后绣着个大大的“禁”字。马车自身边徐徐通过,侍卫们的目光全集中在倾城身上,不时窃窃私语,大抵是“这是谁家的姑娘?”、“好漂亮啊……”、“天上掉下来个大美人儿。”、“容貌没的说,身材稍微单薄了些……”之类。倾城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也没有羯穸啻蛄浚庀胱磐矸沽恕?
马车内突然伸出只手,示意停车。接着就有一位侍卫策马追上倾城,“小姐稍候……”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