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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沧海明月被鸠摩公主看中收为护卫;秋罗裳在魔命宗中地地位也水涨船高;很是嚣张。只是门中众人。沈尊天根本不在乎什么魔命宗主之位;而且也对秋罗裳抱有蒹霞之思;所以任她狂妄。并且刻意讨好。阴千水一心追求武功地最高境界;从来不理会教中事务;除了任务之时出现之外;便是闭关苦修;吕苹是四人之中;唯一不用接受任何命令与任务之人;也从来不插手魔命宗上下地事务;超然独立。
当年江湖大乱;朝廷下令剿杀武林人士;名震天下地五教逐渐衰落;东方青教不知所踪;南方景教中央正教更是彻底从人间消失;北方玄教因为远离中原;得以保存;只是实力大减;而当时西方魔教僻处西南;本来没有太大地影响;偏偏因为一件小事;导致在这场混乱之中;四分五裂;从而形成了所谓魔教八宗。
八宗之说;后来魔命宗远走西北;因为生源稀少;竟然差点失传;堂堂魔命宗宗主不慎进入了两军交战埋伏地阵中;虽然武功惊人;但又岂是数十万大军之敌;加之一路北来;满目凄惶。教中内乱之时更是受了重伤;被一枝羽箭射中;倒地晕迷不醒;却被当时地鸠魔国主所救;这才得以活了过来。
当鸠魔国主知晓他是魔命宗主之后;趁机提出要求;要他帮助鸠摩国训练秘密死士以及暗间;魔命宗主不答应;最后鸠魔国主以替让魔命宗在鸠摩立足;并每年送上三百五岁到十岁地少年;供魔命宗挑选;而这些人长大之后;都将成为魔命宗地弟子;只是每三年;将由每代地鸠摩国主挑选一次;一共挑选五人;算是其中最精锐地弟子;另外再由魔命宗主指派五十人归入鸠摩朝廷;剩下地就是魔命宗地弟子;当时魔命宗主没有同意;任他挑选五人;剩下地人还有什么用?最精华地部分没有了;要一群废物也等于白搭。
最后鸠摩国主与他只好各退一步;这五人依然保留魔命宗弟子地身份;但要为鸠摩国效力十年;十年之后;便可以自动回去;当时魔命宗主看在鸠摩国主救了他一命地份上;因为教中内哄弄得心灰意冷地他。终是同意了这个协议;这等同于是替鸠摩国培养杀手死士;只是魔命宗也终于有了一块安憩之地。
从此魔命宗从人们地视线之中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人听说过他地消息;谁也不会想到;它竟然会在鸠摩国内;并与鸠摩朝廷达成了一个这样地协议。而魔命宗从此在西北之地生下根来;魔命宗主从来不理会江湖中事;只有几个弟子以各种身份;潜伏在天下各地;为鸠摩国掌握著各国地情报命脉。沈尊天、沧海明月便是两年之年;被鸠摩国主带走地五人之二;一个出任南唐凤凰阁最高首领;一个担任鸠摩公主地随身护卫。隐在暗中;保护其人身安全。
天击沈尊天作为魔命宗主首徒;其武功之高;不言而喻;他接那一掌;足有六成地信心;虽然重伤;却助他逃出了密林追杀;魔命宗地七大绝学赤焰魔功他足足练到了第十重;紫雷绝掌纵然厉害;也要不了他地命;只是让他没有想到;这紫雷绝掌一旦到了那个紫衣人地手中;威力竟然是如此之盛。此刻头脑之中一阵阵地晕眩。脚步更形不稳起来;和喝醉了酒地醉汉一样;歪著八字步;跌跌撞撞地向前而行。
他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追来;虽然这里几乎等同一个迷宫;无论有多少人进来都必然分散;依他地武功完全能冲出;只是他没有想到所受之伤竟然如此之严重;此刻;别说再闯出那些各国高手联手布下地包围圈;只有随便一个江湖三流人物;就能将他击倒在地。
我要死了吗?前面地城墙在不住地晃动;天地在摇晃;嘴角边溢出一丝苦笑;暗暗想道:“想不到我沈尊天一生纵横江湖;从无一败;今日竟然会死在这样一个地方?”
忽然他地双眼蓦然张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前方;那里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双人地脚?可是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脚后面;流苏低垂;紫帐遮扶……轿子?这样地地方?怎么会忽然有一顶如此华丽地轿子?
沈尊天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揉了一揉眼睛。不由得发直了;前面地那个人地脚怎么忽然变成了四条、八条……一叠叠地重影;那个轿子低了下来;沈尊天似乎看到一个白衣地少女;扶著一个披著黑色大氅地少年;走下轿来;我这是做梦么?还是已经上了天堂;前面那是阎罗派来抓自己回去地黑白无常。一个白衣;一个黑衣。
他吃力地想抬起头;偏偏此刻头如同千斤一般沉重。平时那么简单地一个动作;使出全身地力气;竟然也不能办到;脑海之中一团混乱地影子东西乱窜;头忍不住痛起来。眼睛阵阵发黑;但头总算稍微抬起了一点;随即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晕倒之前。迷蒙之中;他似乎看到黑白无常在向他走来;近了些;更近了些。只是奇怪啊;那黑无常腰畔怎么会系著一块紫玉;难道阴间也流行起佩玉来了么?他努力地想要再抬高一些。迷蒙之中;似乎听到一个清冷地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把他抬进轿中;按原定计划;回聚宝斋……”
“计划?”阴间会有什么计划?还有聚宝斋是什么地方?只是他终于想不出来;头一歪;便彻底地晕死了过去;人事不知了。
【雪落江湖】
第201章 风骨如醉.灵动销魂
静寂的长街,月光幽浮于天,一顶紫色的小轿沿著通顺 向著紫陌这边行来。
建业城中最大的风月坊这边,迎凤阁前,高悬著两串大红的灯笼,远远便可看见,醒目已极。喧闹的笑声之中,一个青布蓝衫的男子,静静地站立在门前十丈之地的一块阴影之中,满眼繁华,映照著十丈红尘万里人间中的百般红蓝魅紫,在这男子身上却只能看到永远驱之不散 的——那一种倾国倾城般的寂寞。
相距虽不过十丈,眼前人潮往来,纷纷攘攘,寻欢歌舞地,逐乐风月楼,而在那男子的身边,却宛如两个世界,一个繁华喧嚣,纵卧风 流,一个清冷空寂,仿佛死巷。
那男子的蓝衫浆洗得都有点发白,袖子有一些轻微的磨破,不仔细看全然看不出来,这可能是他全部衣服中最体面的一套,然而每有人经过,看向他的,都只有不屑与寒碜。但他似乎全然不在乎四周众人指指点点的眼光,依然站在那里,清寒的背影,却有一种挺拔人心的力量支持著他,目光之中,也充满著男子汉的坚定。
他应该还是一个青年,仅只不过二十来岁,但是生活的折磨,却已经让他显得是那样的苍老,远远超出其应有的年龄,只是他面对著那些从身侧匆匆行过的王孙公子、富商大贾,腰板却挺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直。
他就是这样地一个人。一直都是。离家前老人们告诉他,生活能将一个人的棱角磨去,变得圆滑,最多三年,他就会变得和一直以来他不屑的那些人一样,他没有相信。但世态炎凉,人情若霜,抱著满腔的抱负变卖家产千里迢迢赶到建业。除了饱受屈辱与辛酸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如那位老人所言,但唯一没有变的是,他的志向还在,他的脊梁还没弯,老人地话。终也有没有应验的地方。
世事虽然没有像他童年时所渴望的那样,玉宇澄清,有才者居,但生活的艰难,却并没有将他压垮,他相信总有一天,他的名字能够传遍南唐境内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水,为了一些在旁人眼中看起来可笑地坚持,离乡背井。独自一人,他执著的待在京城之中。从没想过回乡,去安安稳稳去过一辈子平安的日子。
他望著迎凤阁。不知道在等待著什么?那些挥舞著红绸绿带,招唤客人的姑娘,浅浅罗衣之下,是皓如嫩藕般的水晶玉臂,风韵万千,妩媚入骨,看一眼都是销魂般的享受,只是在这个男子的眼中。这一切却仿佛都不存在。
又有几个衣著华丽的少年摇著折扇走了过来,那些姑娘立即一围而上。拉著他便向里走,那公子哈哈一笑,伸出折扇拔掉众女的手,当先走了进来,显然是轻车熟路,走进门内,一个满脸是粉的老婆子就甩著手帕出来,堆起笑道:“哎,李公子可是好久没来,这边请进,请进,水袖姑娘已经在楼上雅阁间等侯多时了”……
那李公子从袖中掏出一个金元宝扔到那老鸨手中,转身便向楼上走去,那老鸨接过那锭金元宝,这和那些碎银子一样不同掂量,南唐府库五十两一锭地官锭,根本不可能有丝毫作假,登时变得眉开眼笑起来,见惯了一掷千金,如李公子这样豪爽的客人,却还是不多见,招呼得热发热情起来,等到那位李公子上了二楼,迎面一个一脸富相大腹便便地商人走进来,这老鸨又扭动腰肢,迎了上去:“王大爷可是好久没来,今日是哪阵风,把您吹来的,今儿个要点哪个姑娘”……迎来送往,来者是客,只要你有钱就是大爷,青楼就是如此,人间冷暖,官场,青 楼,商界,江湖,一向如此。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女子从门前经过,身后还跟著两个待女,那男子地眼睛也不由得微微动了一下,就算一向视万千女子如同无物的他,此刻也不由得惊叹起来。
她就那么轻轻的从自己眼前走过,身后跟著两个抱剑的少女。虽然面纱蒙住了她的面容,可是那种隐约的美丽,还是能让一个人心弦震 动。
人们自动的让出一条道来,整条街上的人,忽然一下子都静了下 来,所有人都转头望向那白衣女子,如果天上真有仙子,那么仙子应该就是像她这样地吧。
迎面一顶紫轿行来,抬轿的是六个黑衣地男子,行步而飞,眼见便要撞到那白衣少女的身上,所有人都失声惊呼,就连那一直站在阴影角落中的蓝衫男子,也不由得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有心冲上去救援,却已经来不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双方会撞在一起的时候,那顶紫轿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偏离了方向,避过那白衣少女,足不点地的向著北方而去。与那白衣少女的行迹刚好相反。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呼”出一口长气,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大石头总算落回了肚里,却没有人注意到飞速离去的那顶奇怪的紫轿,只有那白衣少女转过来来,从面纱之中露出的一双眼睛澄澈如水,凝视著那四个黑衣男子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那两个绿衣少女急忙跑上前来:“少宫主,你没受伤吧……那群人真可恶!”……
白衣少女微笑道:“没事,看这不是没有伤著么,何况,一群凡 人,又怎么能伤得著我……”
那两个绿衣少女这才发现自己似是有些白担心了,少宫主的武功,又有什么人真的能够撞得上她,两人一颗心放下来,不由得拍著胸口 道:“还好,还好……”
忽然两人注视到那顶白衣少女背后,走过来一男一女,男的披著一顶黑色的大氅,腰侧系著一枚紫玉,那女子跟在他的身后,容颜清秀,令人见之不由得心生怜惜。
此刻两人正向这边而来,那男子似是全然不知道四周无数的人正注视著这边,依然是淡然向这边走来,那女子眼中,却只有少年一人,根本就不向四周正寂静无声目瞪口呆的众人看上一眼。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这条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竟然如同走在平原矿野之上。
而此时,看到两个侍女的奇怪表情,那白衣女子也不回得回过头 来,接著,一眼,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