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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还是别人的地盘,来得,那就去不得。
老丈傅青宗思想于此,登时心急如焚。转头向蒋琬瞧出,猛然间跪倒在地。发死誓道:“如果桑先生与拓枝公主今日安然离开南唐,傅青宗愿以生命立誓,此一生效忠公子,如有任何违背,就请天发惊雷,地震飞砂,让傅青宗死无葬身之地,千世轮回,永坠冥河,不得转世!”
凤凰隐在面纱下的脸颊蓦然变得苍白,这是鸠摩一种传承数百年的最毒的誓言,无论是谁,一旦立下,便永远套上了这个誓言的枷锁,就算以后有机会,他也再不能反叛。天发惊雷、地震飞砂,千世轮回,永坠冥河!不得超生!
想不到为了救出桑先生与拓枝公主,老丈的决心竟然如此之狠,如此之绝!
他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任何人一旦发下这种誓言,一生也就等于毁了。
看向老丈地眼睛,有那么一种震惊,迷惑,还有……敬仰。
这个老人,如果先前还以为他是一个叛臣的话,现在凤凰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宁愿面对千世罪名,背叛家国,只是为了,让两个人安然离去,而最后面对的,还有可能是那两从此人的指责与长剑!
叛徒,从来都是遭人唾弃的,而对于老丈这样的文士,更是远远比死亡还要难以接受地耻辱。他们最怕这一生沾上哪怕一点的污点,他们洁身高傲,风骨如鹤。可是此刻为了那两个人,他却选择了这样一条路。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高标风骨韵,岂待寒梅时。
墨羽地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蒋琬低下头,微笑了一下:“我相信你,起来吧!”
傅青宗知道救急如救火的道理,不再谦辞,立即站起身来。
蒋琬道:“带路!”说著又把手中的那薄薄有如蝉翼一般的面具戴好,登时变形成一个面容微黄的少年,病态的脸上,却有著不符年纪的沉稳。
凤凰的目光微冷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中散大夫示人以前的面目,竟然是假地。
傅青宗只恨不得能肋飞双翅,立即飞往建业城中,吩咐人备马,老丈、蒋琬、情儿、凤凰、还有墨羽,一行五人,蒋琬眼盲,不能骑马,可是也不能回去取轿,速度来不及,只好与情儿共乘一骑,四骑飞快的消失在雾蔼之中,只是片刻间便分出高下来,情儿马上多载一人,再加上她本来就不精于骑术,远远落在了后面,忽然一骑火红色的身影如飞而至,情儿只觉身后一空,蒋琬已经不见了,她大惊转头,却见凤凰挟著蒋++蹄,奔跑如飞,竟然比情儿一人一骑还要快上数倍,只剩下一道残影……
情儿愕然,也只有催马赶上。只是少了公子在身边,心中却莫名的一阵失落,虽然知道他没有事,可是看著凤凰挟著他飞马而去,却怎么也兴至不起来,不过马上少了一个人,她的速度还是快了不少,不一时,四骑便一到建业城门下,蒋琬掏出腰牌,那些禁卫军本就是奉他之令关闭城门,大多见过他一面,见是中散大人驾到,立马打开城门,四骑如风一般飙进城中,身后的大门又轰然关上……
在这个时候,早一步赶到,便早一份把握。四骑向著通政坊那边飞身而去,若在平时,这在大街之上放马奔驰,可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罪名,可是今日此时,大街之上却是一片冷清,五人都觉得有点不妙。
……难道,最终还是迟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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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翁中捉鳖.插翅难飞
走近通政坊,气氛越是紧张,一阵阵士兵持戈曳甲而街之上形成一道道漆黑的人流,禁止外人出入,见到这五个人居然还敢骑著马,很快一群士兵就围了上来,喝道:“什么人胆敢如此大胆,禁军公干,任何人不得出入,违者格杀勿论!”
老丈不由得大急,通政坊就是风记医馆所在地,也是桑先生拓枝公主逃走必经之地,看这架势,猜都不用猜便知道里面发生了大事,竟然被禁卫军铁桶一般包围了起来,里面的情势可以想见是多么的紧张,桑先生与拓枝公主肯定被围困在了这里面。可是对面这一群人铁甲森森,想从这么多人里面,就靠他们五个人,而且一老一少,一个盲人,两个少女,想去救出禁卫军包围中的两人,那完全就是天方夜谭。因为焦急,却一时没有想到蒋琬的另一重身份还是禁军二卫的指挥使。
蒋琬跳下马来,掏出腰牌,冷冷道:“我是皇上钦点中散大夫李四,禁军朱雀、骁骑二卫暂代指挥使,你们是哪一卫的?”
这两人竟然不认识蒋琬,必然不是属于他辖下的朱雀、骁骑二卫中人,而蒋琬入朝,仅只两天,若是其他四卫中人,绝对没有见过蒋琬,本来若是他下辖的两卫人马在此警卫,要方便他救人得多,可是此刻面前这人却不是自己的直属,想到这里,蒋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那领头的将官走过来,仔细的检查了蒋琬的腰牌,确认属实,立即换了一幅面孔,陪笑道:“原来是李中散李大人,下官乃玄武卫左都使朱林,不识中散大人驾到,冲撞之处,中散大人万请勿怪!”
蒋琬从来没有重视过那块小小的腰牌,可是此刻他才感觉到了非常时刻,那些东西的重要性,有时不逊于一支军队,战时认令不认人,边关大将便是钦差到来,如果没有兵符玉块,都决计无法调动一兵一卒,此时蒋琬渐渐重视起这些平常不曾放在眼里的东西来,就像此时这块小小的中散大人的腰牌,就起到了偌大的作用,否则他们几个只怕不但无法冲进去救人,还得被扣上防碍军务的罪名,下押入狱。
禁军六卫,每卫三千人,共一万八千人,全都是从地方一批一批淘汰先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分别是:铁血卫、骁骑卫、朱雀卫、文骧卫、玄武卫以及豹卫。这六卫虽说总共还不到两万人的编制,可是却负责著整个皇城的安全,另有三万人的北苍营,位于城北,保卫建业的安全。城外各三十里处,东西北三面,则各有一营,分别是白虎军、青龙军、黑鹰军。每营六万,共计一十八万人,拱卫京师。
这三营一十八万,再加上京城的里面的北苍营三万人,禁军六卫一万八千人,御林军一万人,东宫六率三千人,整个京城兵力,达到了恐怖的二十四万。而这其中,便是以禁卫军、御林军最为中坚。御林军只负责皇宫的守卫,不参加任何的事情,其职责是保卫皇帝的安全,而禁卫军却是掌控京城,许多事情,均是禁卫军过问。这两军可以说是经常产生磨擦,御林军看不起禁卫军,说只不过是一群地方土包子,而禁卫军也看不起御林军,说不是爷们整天龟缩在皇城之中,因为御林军是京城本土选上来的,自然瞧不起那些地方选上来的,而禁卫军一个个是千锤百炼,御林军却从来没参于过任何战事,单个实力,其实比不上禁卫军,所以双方互相瞧不上眼,禁卫军说自己能力大待遇却远差于御林军,而御林军对这群土包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因此打架斗殴之事时有发生。只不过只要不闹出人命,那些两军的长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南唐一向没有重视武功,总兵力一向弱于长汉、辽战二国,号称八十余万。其中京师二十四万,再然后便是北地的武安军、南部的裂土侯张玉的扬州军、最后则是四大世家家主水兵马侯水燕南手中的苍浪军。武安军编制最多,因为北地地靠两在强国:长汉、辽战,是战事最频繁的地方,拱卫著南唐的北疆。所以达到了二十八万。扬州军因为战事很少,编制最少,只有十三万;水燕南的苍浪军则是二十万。
看到这个数字,地方势力颇有点尾大不掉之感,北
能再减,否则苦防线一破,辽战的铁骑就可以直入南业;而兵马侯水燕南,掌管天下兵马,他性子暴烈,女儿又给弄到皇宫之中做了贵妃,就算神册帝再不愿,也不敢削他的兵权,至于裂土侯张玉,祖先曾是南唐功臣,袭侯爵之位,扬州无战事,他的兵倒是可削,可是明明他的兵力最少,邻壤也有西越等国,你再削他的兵权,不是明摆著打压么……而且水燕南的苍浪军势力不削,削势弱的,必然引起张玉的不满,若哪天背后捅你一刀,那才是真正的灾难,所以天下兵力看著虽多,好像只有北军有点用,可是京师的军队总不能削,否则万一有人造反那该怎么办,得养著;北军不能削,敌人侵入怎么办,得养著;苍浪军,削不得,养;那扬州军,既然其他的都不动,这支又怎么动?反正养一支是养,养两支也是养,有什么办法,也养著吧,于是每年国库中为了这八十余万大军,要浪费多少的金银,自是不消说的。
蒋琬对于这些自然是知之甚详,神册帝为了压制地方,所以禁卫军御林军的地位之高,是地方军难以想象的,这朱林虽然只是禁军六卫中一个小小的左都使,也就等于一个从五品下的偏将,可是即便是一军当中的从五品上的典军,见了他都会退让一步。
而在蒋琬面前,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中散大夫,也并未真的领骁骑、朱雀二卫的中府折冲都慰职,可是朱林面对他,还是不敢有一丝的不恭敬。
虽然没有归属他的管辖,可是禁卫军一向同气连枝,对于这个看起来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清瘦少年的蒋琬,却拥有著狠毒的铁血手腕,亲自指军的那几次围剿,无一不让骁骑、朱雀二卫的那些士兵对他是又敬又怕,这消息如同在禁卫军中长了翅膀似的,不到片刻便几乎人近皆知,刚来的那个代指挥使,有多么的可怕,消息越传越邪乎,最后蒋琬简直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长著一对尖牙,身披黑袍,魔鬼血煞一样的将军。什么身高八尺,目好铜铃,拿一杆丈八长茅,跺一跺脚,便让地面震上三震……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如果让蒋琬知道,只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禁卫军从一不轻易服人,本来当听说自己要受一个还不到十七八岁的少年指挥时,全军大哗,可是经历了夜围尚书府,狂风骤浪般的袭卷了整个南唐凤凰阁的暗谍组织之后,所有人看向蒋琬的眼光全变了,一个个变得既畏缩,又敬仰,还有一丝丝的兴奋。
那几战中,蒋琬的智慧,算无遗策,甚至知道对方有几人,会从哪里逃跑,化装成什么样子,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所有的一切,却都仿佛在他的掌控之中,负玩抗的,他冷酷无情,毫不犹豫的一一下令击杀。中散大夫李四的恶名,几乎传遍了整个禁卫军。也难怪这朱林一听到李中散驾到,便这么一副巴结诚惶诚恐的表情。
虽然他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无论如何也管不到自己头上,可是下意识的,他就把他当作了上司在对下属的询问,知无不言,言无不答。
蒋琬也不跟他罗嗦,直接问发生了何事,朱林不敢隐瞒,而且这事应该就是面前的这位中散大人负责,也没有必要隐瞒,所以一句一句将事情讲出来,看见蒋琬的面色不对,登时心中一寒,急忙三言两语,就将整个事情讲清楚了,办事效率快了何止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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