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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全本)作者:寂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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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老的中国武术里面,从无数翻烂发黄的针炙学著作当中,融汇贯通,去芜存菁,在无数的脉络流派之中,悟出了自己的一套举世无双的针炙术,他给他命名为“天脉”。 
  然而就在他满怀信心,在赶往家的飞机之上,满心欣喜的想着母亲好起来的样子之时,却接到了母亲病故的电话。 
  辛辛苦苦,来回奔波,不知疲倦,终于有了“天脉”,却在此时,一个电话告诉他,母亲病故了。 
  这一段时间,他懊悔自责,沉浸在无边的苦痛之中,那个昔日医科大学仿如太阳一般,让万千学子们仰望的神话,就这样倒下了,一直到他自小的朋友楚中云因受人陷害,给别人背黑锅,被判无期徒刑,等着他去救他。 
  可是楚中云背的这个黑锅之大,涉及到党政军各部门,错综复杂,当今之世,一旦涉及到党,那么小事情也会变成大问题,大问题就变成了天大的问题,要想救出楚中云,那是谈何容易? 
  除非,蒋琬拥有着弹指决定人生死的在大权。 
  于是,为了救出楚中云,蒋琬从痛苦中回过头来,将所学的医术完全抛弃,埋首于浩如烟海的制权之术,他发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再也不容许又一个人离他而去。 
  对人情世故一窃不通,从小只与医学接触的蒋琬,在二十七岁之时,开始学习政术,三个月昼夜不息的看书,不知疲倦,直到两眼流血,彻底瞎了过去,他昏倒在地,此时已经不成人形。 
  当他被人发现之时,面黄肌瘦,形销骨立,长长的头发由于三个月没有修剪过,也没有梳理过,披散如同一个疯子,全身发出一股恶臭味。而他身后,一本一本堆积的是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制权书籍。兵法韬略、政谋将术。诸如《范子计然》《资治通鉴》《阴符经》《握奇经》《心书》《将苑》《太白阴经》《尉缭子》《潜夫论》《司马法》《五经七书》《盖庐》《战略》《素书》《言兵事书》《鹖冠子》等等等等。 
  千百年智慧,一朝聚于一人,虽然他成了一个双目失明的肓人,但其恐怖之处,可以想见。只用六年,蒋琬一路飞升,径直向着权力中心而去,仿佛毫无隔阻,升迁之快,骇人听闻,终至救出楚中云,并让他官复原职,然后辞职而去。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被他打击得步步后退,昔日陷害楚中云于牢狱之中,忍受无穷痛苦的骆豪奢,为了报复他,竟然以保楚中云一路升迁为条件,让他反过来对付蒋琬。 
  就在半年之前,楚中云买通的全球十大杀手组织之一的冰鉴会,将蒋琬包围在了天涯绝壁之上,蒋琬得知要害他的人居然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费尽千辛万苦,不惜以一对眼睛代价,救出来的楚中云,悲愤欲绝,一时只觉心死如灰,凄惨长笑,愤然跳下天涯绝壁。     
第003章 南唐故郡(下) 
  跳下天涯绝壁的蒋琬,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寂静,再也没有一样东西能够打动他的心。 
  本来以为死定了的蒋琬,却没想到等他睁开眼来,竟然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犹如五代汉唐时期的古代。 
  而他,身负不世计谋,无穷智慧的绝世奇才蒋琬到了这里,却成了一个生来白痴儿,双目复肓的小孩。 
  是注定?抑或是巧合? 
  天才与白痴何尝不是一个意思,为什么两人都是肓眼,为什么两人都姓蒋,为什么两人都有一个缠绵病榻的母亲?都生在豪富之家却得不到家庭的温暖? 
  是要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吗?告诉他,上一世我错过了,这一世,再也不要错过! 
  宛如被封印了的心灵,真的要为母亲解开心结吗? 
  本来木然如白痴的蒋琬,在母亲面前,冰冻的心灵终于浅浅的融化了一角,终于在暗地里有了一丝生气。每当夜幕降临,他就会封住母亲的穴道,让她彻底昏睡过去,然后以天脉来疏通母亲体内积郁已久的邪气,已经渐渐有了一丝起色。只是他没有金针,只好用一种坚硬如铁,不易折断,却又极有韧性的植物替代,开始还不熟练,现在却已渐渐掌握了这种特殊木针的用法,开始尝试真正的天脉手法。 
  天脉一共有七手,举凡世间病症,前四手大抵就已经可以了。第五手是特殊病症,第六手是他的最高奥秘,具有生死人而肉白骨的能力,只要是还有一口气在,无论多难的病症,他都有能力救活,只是现在他眼不能见物,下针只能依靠感觉,第六手极其艰难繁锁,稍有差错便是一条人命,所以他等于是已经不能运用了。而第七手,他也只接触到了一个大致的眉目,就接到了母亲的死迅,伤心之下,就再也没有进行研究,至于它拥有些什么样的功效,便连他自己尚且都不知道。 
  今夜,他就要为母亲施行天脉第一手针法:血炙。 
  一晃十天过去,蒋销愁在暗地里已经给母亲施过了天脉前四手,只要再有一手,体内邪毒就应该可以彻底拔除干净,稍加静养,月余时光就可以回复到生下蒋销愁之前的容颜。 
  然而今晚却注定是一个不眠夜,冬月初七,正是黔王府举办盛大的宴舞,偌大的一个王府之中,到处是张灯结彩,锣鼓喧天,还未入夜,便有各大世家、各地势力纷纷前来,送礼攀结之人,络绎不绝于途,便是蒋销愁母子所居的角落,也给那无数的大红灯笼照耀得如同白昼。 
  蒋母听到外面这无比的喧闹声,翻身坐起,侧耳倾听外面,向蒋销愁问道:“愁儿,今夜府中怎么如此热闹,出了什么大事么?” 
  蒋销愁淡淡地道:“又算得了什么大事,父亲刚刚加封为黔王,各大势力都来巴结,自然热闹了,不过也没请我们,不用理他们就是了。” 
  蒋母惊道:“什么?文极封王,这样的大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虽然他没请我们,怕是忙得很了,一时忘记了也是有的。但我们既然知道了,文极封王是天大的喜事,我们怎么能不去祝贺一下,快,快将我床底下的那箱子中将我的那件青色绣衣拿来,给为娘穿上,我们这就去给你父亲大人道喜去。” 
  蒋销愁脸上闪过一抹冷漠,心底冷冷地道:“大喜么?哼,月悬中天,盈满则亏。做到了侯爷尚且不足,又被加封为王,蒋家在朝堂之上势力与帝皇平持,不知退位保身,反倒还洋洋自得,大肆铺张,唯恐天下人不知,这不是自罹其祸,自已找死是什么,蒋家大难临头,看来,是要伺机早点带着母亲离开了。” 
  至于蒋家死活,他才懒得去管,自从经历过楚中云事之后,他就心冷如铁,半年过去,心底也只勉勉强强接受了蒋母一人而已,而且世态炎凉,当年有一位游历郎中告诉蒋文极,蒋销愁眼肓并非不可救,只要用蒋家传家宝玄冰瑰玉就有四成把握治好,但玄冰瑰玉是蒋家无上至宝,传承千年,蒋文极认为蒋销愁一个白痴儿不能立于朝堂之上,为蒋家门楣争光,怎么肯为他舍弃传家玉,当年蒋母哭到两眼流血,蒋文极都无动于衷,人情冷暖,蒋销愁又怎会怜惜蒋家众人,何况就算他肯说,以他一个小孩子,别人眼中的白痴说出来的话,又有谁会在乎,谁会相信? 
  他在心中默默思量,口中却应道:“是,娘!”俯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木箱,茅庐中一无长物,唯一珍贵点的恐怕就是蒋母的这个小木箱,他拿起来放在床上,蒋母从枕子底下摸出一枚早已生绣的青铜钥匙,抖抖缩缩的打开木箱,里面叠放着一件青罗绣花软裙,是蒋母未被弃之前蒋文极所赠,在这件绣裙之上,还端端正正的压着一管白玉笛,笛面雕刻着一个白衣飘凌,长裙曳带,明眸皓齿,宛如仙子的少女,凌波站立,翻涌的浪花轻轻的吻着她那洁白如玉的足踝。旁边还题有一首小诗:人生苦短,相思漫长,但生有义,其死何伤。 
  除了这件绣裙玉笛之外,还有一个小金锁,上面刻着“富贵长乐”的字样,一边还刻着蒋销愁的名字,正是他刚出世之时蒋母为其所选,其他就再无别物了。原本还有些首饰,但蒋母一个人拉扯着蒋销愁长大,所有的首饰财物早已都贴补了家用,除了这三样有着特殊意义的东西之外,家中早已是一贫而洗。 
  蒋销愁服侍着母亲把绣裙穿上,蒋母脸上自然散发出一股欢欣甜美的笑容,容光焕发,使得她仿佛一下子好了起来一般。手握玉笛,头微微倾向窗外,竟给人一种慈穆圣洁的感觉,而忽略了她的容貌。     
第004章 此恨绵绵(上) 
  只听她微微笑着,对蒋销愁道:“愁儿,这管玉笛的名字叫长相思,是千年流传下来的一样古物,你外公原是当朝尚书左丞,偶然得到此物,便将此物做为嫁妆送给了为娘,后来外公不幸亡故,外公他老人家一生用情至深,外婆去后虽只我一个小女儿,但却未续弦再娶,所以没有子嗣,这管玉笛就成了他老人家唯一的一件遗物,你如今也已经长大了,趁今夜这个大好日子,为娘就将它转送给你,无论如何,你都得好好保管,不能有失,你可知道了么?” 
  说着便将长相思递给蒋销愁。 
  蒋销愁珍而重之的接过,大声道:“阿娘放心,即便是死,愁儿也要保护它周全,绝对不会遗失!” 
  蒋母似是放下心头的一块大石,欣慰笑道:“这就好。好了,起来吧,走,咱们去前院吧,府中可是好久都没有这样子热闹过了。” 
  蒋销愁“嗯”了一声,站起身来,将玉笛用一块青布包裹,纳入怀中,扶起母亲:“走吧!” 
  沿途只见到来来往往的下人,个个急得跟猴子似的,急匆匆的,见到他们母子,俱都诧异了一下,立即又匆匆走了,府中忙得是热火朝天,她们哪里还有心事管这些。 
  来到前院,只见彩灯高悬,行人如织,摩肩接踵,正对大门方向搭起一个巨大无比的戏台,灯火通明,照耀得戏台亮如白昼,几个下人正在戏台之上忙碌个不停,张罗着这里东西没摆放好那张彩绸重挂一下。 
  看到这种场景,蒋母拉住蒋销愁的手,微笑道:“现在正大忙,客人太多,咱们且不忙立即去,等你父亲忙完出来,咱们再给他道喜去。好不容易热闹一回,你便跟着为娘,到处转转,开开眼界吧!” 
  蒋销愁求之不得,他本就不愿去见蒋文极,只是不愿拂了母亲大人的意思而已,所以闻言急忙叫好:“好呀,孩儿也正是此意,阿娘好久没有出来转过了,且就当是散散心。” 
  蒋母闻言点了点头,深有感慨的说道:“是啊,这病一病就是几年,身子也不见好,唉,是该出来好好散散心才是!” 
  于是蒋销愁便陪着母亲,在府中各处来回转着,他眼不能见,只是静静的陪着母亲,四周喧闹热烈,但他犹如未闻,打不动他一丝一毫。 
  忽然一阵“砰砰砰”烟花爆竹声响,蒋母一听,立即面露喜色,道:“终于开始了,走,愁儿,我们也过去吧!”拉着蒋销愁的手便往前院而来,只见地面之上铺着猩红色地毯,从大门口处一直廷伸到戏台之上。 
  戏台之上忽然涌起一阵烟雾,等到烟雾渐渐消散人们方才惊讶的发现,戏台之上缓缓升起一朵金光闪闪的花苞,升到六尺高的时候苞花终于静止不动,莲苞层层展开,莲瓣舒展,层层叠叠,众人举目看去,只见这竟是一朵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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