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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
“多……多谢。”
“实在是万分荣幸。”
望着冥月星转身离去的身影……
欧阳杨苦笑道。
………………
第九十三章
在奥特学园，每年召开二至四次的圆桌年会，可以称得上是该学园在非紧急时期最重要的决策性会议。
会议的固定召开地点，是奥特学园中心区那座最多可以容纳两万三千人同时到场的全封闭会场。
在平时，那里是一座设备齐全的室内体育健身场馆，除了常规的比赛和练习，也给可出租给学员们在大型集会的时候使用。
实际上，因为奥特的各个势力层面的首脑们都习惯于在此处对支持者们进行煽动性的集会演说，所以自奥特学园建校伊始，差不多百分之八十震动整座奥特学园，影响深远的重大事件，都与这座被称作‘艾俄洛斯之卵’的卵圆形建筑有联系。
之所以会用到风神的名字，也是因为从这里，往往会吹出改变整个学园走向的时代之风。不管那是微风还是飓风，都会产生影响。
而每年的二月、六月、八月、十二月这四个月份的某个特定时间里，会场的中央会升出一张可同时供上百人就座的白色胡桃木巨型椭圆桌面。由学园各大势力内部协调票源选举而出的学生代表、教师联合会的主要成员以及在奥特学园商业区投入大量外来资金的财阀高层……等等有影响力的人物组成的评议会成员，都会在桌旁落座。
而所有诸如学园财政政策的改进，各个社团学期预算的大体分配，势力团体之间彼此的纠纷以及对严重抵触学园基本法的罪行的惩处等等问题，也都要拿到这张圆桌讨论，并寄希望以和平解决。
每一位获得评议会议员资格，得以出席当年圆桌年会的人，无疑都会被视作那一年奥特学园的年度风云人物，受到各方瞩目。
当天代表第三风纪监察会出席会议的，有监察会的会长冥月星和她属下包括卡特。梅里斯在内的五名高级助理，以及第三风纪监察会的特别顾问，在处理第三风监会事务上几乎拥有和冥月星同等权力的自然历史研究社社长－欧阳杨。
研究社的另外一位社长哈里。莱特，虽然也同时兼任第三风监会的顾问一职，却婉拒了月星邀请他出席会议的荣耀，和纯粹是因为头一星期没有任何课业安排而跑来凑热闹的紫瞳儿一起坐了旁听席上。
南宫雪这天下午因为有事不能分身，所以没有出现。至于说自然历史研究社的最后一位社长，你当然不能够指望他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现在会议还没有开始，椭圆长桌前也无人就座，参加圆桌年会的成员除了少部分在下面专门的休息室中免受打扰外，绝大多数都散坐在阶梯状环绕会场的观众席上。欧阳杨和月星两人也和紫瞳、哈里坐在一起，一起观察着这次参加会议的其他成员。
虽然奥特学园基本法中明文规定，任何这种决策性会议。每一位奥特学园体系内的相关人员都有权力旁听。但实际上，因为会议的全部内容和所有决议，都会在当天在学园内网中公布，每项重大决策和变动也必然会引起奥特学园的相关媒体进行广泛的追踪报道，在校的学员除了与传媒有关联的部门，会对圆桌会议现场感兴趣来旁听的人并没有多少。
因此，几乎所有到场人员，都与学园各大势力的高层有关系。这也是紫瞳在看到那个身形体貌上酷似上个学期对她大占手脚便宜的刘长风的人会出现在会场，大感惊诧的原因。
“杨，你看那个人。他为什么那样像那个……那个人？”坐在会场统一标准橙黄色皮椅中的紫瞳推着身边的欧阳杨。
“哪个人？”得到第三风监会的会长冥月星的强行推荐，得以参加此次会议，从刚才起便一直在座位上叹气的欧阳杨勉强打起精神，问道。
“就是那个人。那个……”捉住杨的手臂，紫瞳急道。
“哦，你说的是那一位啊。那个刘……”顺着紫瞳儿手指的方向望去，欧阳杨说道。
“不错！就是那个人！”紫瞳急忙打断了杨的话，她对刘长风已经厌恶到连名字都不愿意听到。
“呵呵，小瞳，你放心吧，这个人不会是你说的那一位的。那个人要是有这种举止气度，也不会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来了。”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隔着中心会场，远远坐在对面的人几眼，欧阳杨笑着对紫瞳这样说道，“你见到的这位，绝对是个大人物。”
“杨说的不错，”坐在紫瞳另外一侧的月星接口道，“小瞳你今天见到的这一位是教师联合会常务理事会的九位理事长之一的谢非先生。”
“理事长是做什么的？”对学园势力分布几乎是毫不关心的紫瞳随口问道。
“单个的一位理事长并没有什么特殊地位。”刚才那个问题如果是欧阳杨在问，月星的反应很可能是直接丢个白眼过去，但对紫瞳儿提出的任何问题，月星都愿意为她解答。
月星忘不了一个多月前，紫瞳在帮影牙考试过关后的疲惫表情。在准备考试的那三天，紫瞳虽然经常和杨吵闹，但对影牙和月星，紫瞳从来都没有抱怨过半句。考试结束后，一脸倦意的紫瞳儿在给了心中忐忑不安的月星一个最灿烂的笑容，摆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
从那以后，月星虽然从来没有在嘴上向紫瞳表示过任何感谢，但是却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要为紫瞳完成她想要达成的任何心愿。
“但是，奥特学园教师联合会常务理事会的九位理事长中，有一位就是奥特学园的校长。”月星解释道。
“对哦。听月星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原来一直都不知道这座学园的校长究竟是哪一位。”紫瞳说道。
“除了极少数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这所奥特学园校长的真实身份。奥特学园校长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被列入最高机密。不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回去想办法帮你查一查。”月星说道。
“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兴趣。”紫瞳皱起鼻子，做了个鬼脸。
“实际上，从我入学的以来，我还没见过这所奥特学园的校长以个人身份下过任何具体的命令。关于校长在奥特学园中起到的作用和具体权限，可同样也是咱们这所学校中的七大不可解之谜喔。所以，校长的地位和你是等同的。你根本不用对他太在意。”月星在紫瞳的耳边悄悄开着玩笑道。
月星说的很对，在奥特学园中，关于奥特学园校长的权限，一直都是模糊不清。因为自从奥特学园发展为全阿卡波夫星球屈指可数的综合学校之后，自由民主就一直是它的最大特色。个人和少数团体的绝对权力一向受到严格限制。
就拿现在的圆桌会议来说，虽然代表奥特官方的教师联合会占了几近半数的席位，几乎从实际的层面控制住了决策权。但是，对于任何一个来自与会者的学生代表的声音，教师联合会都不敢随便忽视。即便是占有决策会议的半数以上席位，也不能。
因为，总体人数占优的学生方手中，掌握着最大的杀手锏。在绝对有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
发动公投。
奥特学园自建校伊始，在有法可循的最早年代，它的所有公共财富就不是集中在某一个人或是某一小部分特殊势力中的。相反，学园基本法的第一条中就有明文规定，奥特学园在读的四十万学员与学园教师联合会控制的十五万行政教学人员一样享有同等的财产所有权。
也就是说，一旦教师联合会做出了极大损害在读学员利益的决定，迫使学员方启动最后的公投程式。那么，整个学园的根基都有可能会为此产生动摇。
这也是月星虽然只是第三风监会的会长，却位高权重的主因。
“月星，离学生会那位上次饯行时给你送花的学生会长亚德。汉特他们不远，坐在那边角落中的那些人是做什么的？怎么看起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个个拽得五七八万，好像这里在场的每个人都欠了他们好大笔钱的样子？”将刘长风的事情摆在一边，紫瞳悄悄指着自己对面左手方向的十数人道。
“那些人啊，他们是能力者研究会的成员。”听了紫瞳儿的话，在公众场所一贯保持冷艳形象的月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能力者就了不起吗。”紫瞳虽然也算是特殊能力者。但她的能力，都是她们一族所共有的，所以紫瞳也就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
“因为是奥特学园中唯一一个以能力者为主要成员的组织。所以能力者研究会虽然在处理学园日常事务方面影响力不大，却拥有很多特权。”收敛笑容，迅速回复常态的月星对紫瞳说道。
“而更加值得引起注意的是，能力者研究会连续两届的会长，在奥特学园的能力测评中，拿到的都是最大的B＋。”这句话，月星是专门讲给一旁的欧阳杨听的。
“B＋……，B＋很厉害吗？月星，你的等级是多少？”坐在一旁的欧阳杨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紫瞳儿一脸的好奇。
“我……，我的等级也是B＋。”月星这样应道。事实上，身为第三风监会会长的冥月星拥有和能力者研究会会长同级力量这件事，在奥特学园中相当的有名。月星可以在当年顺利接掌她哥哥组建的第三风纪监察会而没有让太多人说闲话，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样一个事实。
“但是……”迟疑了一下，月星接着说道，“那个已经是我的最大极限。因为我们奥特学园最大的模拟干扰室能够产生的干扰力场只能到B，所以我才能拿到和他们一样的测评资格。但是，我认为不论是现在的会长陆平常，还是已经毕业离开的前会长本。罗杰，他们都有着在这之上的实力。”
“很可能是A级。”月星瞟了一眼欧阳杨，说道。
“或是超限级！”见到欧阳杨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月星生气的又加了这样一句。
“所以他们才这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紫瞳道。
“事情并不像小瞳你所想的。”勉强按捺住心头对欧阳杨的怒火，月星矫正道，“其实他们平时也不都是这个样子。如果换一个时间和地点，他们中的很多人也都是非常好相处的。”像是为了证明月星的话一般，那些人中一位留着学园里夏季标准短发的人还向月星这边转头望了一眼，微笑了一下。
“那他们为什么现在这副样子？”看到对方好像在这样远的距离也可以听到自己说话的样子，紫瞳用比刚才低的多的声音说道。
“这个……老实讲，我也不知道。一个能力者或许很正常，但多个能力者集合在一起，多少就会变得很诡异。有专家研究，说是因为能力者潜在领域场相互干扰的缘故。一般而言，能力者彼此都是会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超能力研究会最多也只能集合全奥特学园不到六成能力者的原因。”用同样低的声音，月星说道。
“这也是月星小姐您对我有成见的主要原因？因为我们彼此都是能力者？”听到月星这番话，一旁的欧阳杨微笑道。
“那不是主要原因。”沉默片刻……
月星冷冷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