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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凤’命格,既然曰‘藏’,望文生义,藏凤之人在时机未到之前必然不可轻出,要是有违天时命合就想要在天下扬威,极有可能遭遇不测,反之,要是天时一到,必可大显身手,扬威天下。
荆贯日憾然神色道:“当初我不告而别,你我足足有二十年没见面,我真的亏欠你太多了。”
柳园婆婆没有理会荆贯日的殷勤深情,看着韩信自说自话道:“从信儿十三岁开始,我在柳园中苦心教他奇门、韬略两术,一直到他成年,才找你来教他武功……如今信儿三者皆有小成,只希望天时命合的时机一到,信儿能充分发挥‘藏凤’命格的神奇,天下江湖扬威,甚至历史留名,才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
荆贯日当年为了权势和家中悍妻结合,直至今日两人膝下依然无子,顺着柳园婆婆这话说道:“信儿是我唯一的子嗣,你的期待也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
项羽自在说道:“不瞒韩兄,我在天下江湖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见过鬼谷老道、七海龙王、彤虚三、姬无双和你的师尊荆贯日前辈等几位天下江湖中的奇人……”
语顿,衷心续道:“当然,虽然天下江湖没有人知道柳园婆婆,但我认为婆婆也应该列在天下奇人之中。”
韩信不禁羡慕道:“天下江湖的十大高手你已经见过其五,我却未能得见师尊外的其他人。”
项羽咦的一声道:“宇项见过这么多人有什么用?像韩兄这样亲炙在荆贯日前辈手下,又有婆婆指导奇门、韬略,比宇项好上太多。”
韩信哦的一声,有心反问道:“论武功、说奇门八卦之术和论道韬略智谋,宇少都不在韩信之下,敢问宇少,究竟宇少师出何门?”
“这!”
项羽不禁语塞。
他总不能说自己师傅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齐桓公的武相齐霸天?就算武功师承于齐霸天,那他那些不经心浮上的谋略计策,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初山谷中的奇门八卦迷阵又是谁布下的呢?
鬼谷老道身怀鬼谷神机密术,江湖众人对其见识、说法、作为自有一定的评价,像鬼谷老道对项羽的种种苦心,传在寻常人的江湖人士耳中或许无法体会,但是落在像荆贯日和柳园婆婆这种堪破世情的超绝高手眼里,自有其不同的解读。也因如此,两人已经谈过有关项羽的事。甚至还要韩信多与项羽亲近结交。
荆贯日沉吟道:“难怪鬼谷老道如此看重宇项。”
柳园婆婆凝神双眸带着不解语气说道:
“谁说不是,要是让我早点看过宇项,我也会看重他……但是奇怪,这个宇项明明是飞龙之相,为何看起来却是潜龙之姿。”
柳园婆婆精通奇门八卦之术,从相貌读取一个人生命未来发展之理,自有其独到之处。像她对韩信的‘藏凤’命格演推就是一例。
她亲眼目睹过项羽的容貌后,再推敲项羽出现江湖以来的诸般遭遇,自然作出和鬼谷老道相同的看法。不过柳园婆婆也道出另外她心中的另一个疑惑——项羽原应是‘飞龙在天’的命格,但是他表现出来的行止却只是‘潜龙勿用’命格的举动。
项羽倒也老实,一五一十详细地告知韩信。除了隐去空中见到天外三彩异球、山谷中有两个项羽一生一死、见到龙神和吃了红朱丹果这些神鬼难言之事外,其他发生在他身上的事统统没有隐瞒。韩信听完项羽所说,当然大感惊奇,直呼不可思议。
项羽苦笑道:“莫道韩兄不相信,到现在连我自己都还觉得这些事情懵懵如梦,不知是真是假。”
韩信随口道:“发生过的事当然是真,否则怎么会有眼前的宇少。”
这番无心随口之语,不意间却有极大的隐喻,项羽再次回忆山谷中发生的那些事,惊然暗忖:“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羽许久未再忆起山谷中事,也没多想自己究竟从何而来。从他以宇项为名闯荡江湖,历经多番波折,如今差点忘了自己胸前的那块以项羽为名的小铁片。现在经韩信提起这事,项羽想到山谷前的记忆全然无踪,到底自己过去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人。
不禁心情索然。
项羽不禁暗叹道:“我到底是宇项?还是项羽?”
韩信见状问道:“宇少为何半天不语?”
项羽回神道:“没事。”
韩信追问道:“真没事吗?”
项羽敷衍笑说道:“只是想到家中妻妾等着自己回去,故尔失态了。”
韩信露出羡慕表情道:“艳方和彤云两人我是知道的……我要是你,也会想念她们。”
项羽决然起身道:“我该告辞了。”
柳园婆婆看着项羽,疑惑怪哉说道:“宇项的相貌堂堂,其不凡处有如天外而来,分明是个庙宇高宇、天外飞龙之相。”
荆贯日不察柳圆婆婆这些话的深意,迳自接口道:“你说的没错,先且不说他兼俱高深武功和奇谋智略,说起他出现江湖后的种种事迹,就足以判出他能人所不能,真要是天下大乱,他必然是扭转乾坤的关键人物。”
柳圆婆婆笑道:“你误会我的意思。”
荆贯日咦的一声道:“你是说……”
柳圆婆婆迳自道:“这个宇项虽有天下王者的‘飞龙在天’之相,却只有扭转世局的‘潜龙勿用’之形,实在奇怪。”
这时荆贯日才知,柳圆婆婆说的是项羽的相貌命理——挑明项羽有‘飞龙在天’之相,却只有‘潜龙勿用’之形。
这与他们两人先前的推测不同,荆贯日不禁疑惑道:“你能看得出来,难道鬼谷老道会不知道吗?”
柳园婆婆原以为鬼谷老道推断出项羽是天下江湖未来的新主,但是明白与自己所见不同,如今被荆贯日的无心之语点醒。
柳园婆婆忽地哑然失笑道:“我实在是老糊涂,相貌天命孰能专断,我的看法未必就对……而且,我们原本以为鬼谷老道认为宇项是天下乱后的共主,看来这也未必。”
荆贯日再看窗外的宇项一眼,半质疑道:“你的意思是说……宇项可能只是应命扭转世局的人,不必然是中原逐鹿最后的胜利者。”
柳园婆婆沉吟半晌后,推论道:“八百年前的鬼谷子推算天机,先演未来,其神机推演,本就不论应命天人的命相格理,其所重,只是在于谁来承应天命罢了……换句话说,鬼谷子看重的是整个世事未来,而不是一个人的成就未来……因此,鬼谷老道看重照顾宇项的原因,并不代表宇项是天下江湖大乱中的最后胜利者。”
荆贯日颇能意会这话,附和道:“你说的没错,史来多有所鉴,应命之人,未必是最后成败的胜者。”
柳园婆婆憾声道:“信儿若是能够和宇项共事打天下,功成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语顿憾声续道:“只可惜龙凤这两种命格无法并立相存,万一对立,必然折煞其一。”
荆贯日惋惜道:“昔日孙膑、庞涓两人并称人中龙凤,但是后来龙断其足,凤折其翼……”语顿,忽焉多心续道:“他日信儿若是和宇项对立,究竟谁胜谁负?”
龙格命理和凤格命理者,这两种人宛如磁石两极相斥,除非这个龙格命理者是‘飞龙在天’兼‘紫薇化龙’的真命天子,否则两人绝对无法并存共生,甚至这两种人迟早会走上相抗一途,分出胜负。
柳园婆婆闻得荆贯日的疑惑,道:“他日信儿是否会和宇项对立相抗,这不是你我所能推测……但是不管如何,我们都要记得提醒信儿,要是非不得以和宇项对立相抗,千万要退避三舍,不可硬撄其锋。”
项羽兴起不知未来和究竟自己是谁的萧索意念后,毅然向韩信告辞。韩信挽留不住他,只好进入屋内告知荆贯日和柳园婆婆项羽要走的事。如今三人同行来到柳树下。
项羽忙不迭起身拱手,坚决语气道:“晚辈叨扰两位前辈多时,在此向前辈告辞。”
荆贯日早先从鬼谷老道的作为中,误以为项羽是天下乱终的胜利者,因此要韩信亲近,裨利韩信‘藏凤’天时人合出世时的发展,谁知在柳园婆婆看过项羽后,认为项羽只是扭转关键‘潜龙勿用’之形。两人听出项羽去意甚坚,互视一眼后,默契知道多留无益。
荆贯日道:“既然如此,只有祝宇少侠一路顺风。”
柳园婆婆温暖笑道:“老身看出少侠乃人中龙凤,绝非池中之物,他日龙腾九天之时,还望多关照老身。”
项羽连忙避身谦道:“宇项不敢。”
旁边韩信插口道:“就让我送宇少离开吧。”
项羽拜别荆贯日和柳园婆婆,随着韩信走在离去路上。此时韩信的心思想法复杂,低头不语。项羽牵着骏马也是无言。
若真依柳园婆婆所说,两人的龙凤命格相克不容,终是无法相近,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
两人在柳树林中七转八折,终见前方多线天光现出。
项羽遥望道:“快到出口了吧。”
韩信道:“是快到了。”
项羽行步中惺惺相惜道:“此行能认识韩兄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如今终于知道天下有人,非我宇项独能。”
韩信能够了解这话意思,他向来自负,若非见过项羽,也认为天下惟己独能,无人能比。韩信想到这里,心中喟然长叹。他忽然兴起一个想法,毅然下定一个无法改变的决定。
心意已决,韩信忽然倏地停步,淡淡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韩信就在此跟宇少道别。”
项羽停马立身道:“就这样吧,宇项期待他日再和韩兄相见的一日。”
两人拱手后,各自转身离去。
就此一别,他日项羽和韩信这两个潜龙、藏凤二次相见时,其际遇更是天上人间的差距。那时潜龙已经飞天,藏凤却依然不得天时人合,以致仅能龟藏不出。生命运合的转换,着实难以堪破论定。
第十一章 虞姬来兮
“虞姬……虞姬……你也等等我……”
张良在客栈中失去虞姬的踪影,匆忙结帐后赶出来寻找,好不容易在梅林边看到前方虞姬的身影,苦苦追逐过来,并且大声呼唤。
“张良啊……你这又是何苦……”
虞姬闻声止步,看着后方赶过来的张良,蛾眉颦蹙,摇头说道。
“不是说好两人同行的吗?”张良来到虞姬身边。
“虽有说好同行,可没有说同行的终点。”虞姬淡淡神色语气,别有所指道:“更何况,我们同行下来,彼此步调不一,何不早早分手,免得同行的调子越来越乱,唱到最后不可收拾。”
“这!”张良听出虞姬话中深意,一时无语。
“你这个六国公子,就连我师傅也赞扬的连横家。”虞姬暗示道:“你不去做你该做的事,老跟在我身边干嘛?”
“我的连横游说工作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张良叹声道:“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既然还欠东风。”虞姬嫣然淡笑道:“那你还不赶快去借东风。”
“春天不来,东风不到。”张良口才便给,这话难不倒他,道:“时机未到,想借也无从借起。”
“谁说无从借起?”虞姬不解道:“楚域项门不是请你过去?”
“这事我还在考虑。”张良沉吟道。
“楚域项门从沼泽大出灭了晶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