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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怒起愤声道:“坐以待变跟坐以待毙有何不同?”
韩信听过柳园婆婆和荆贯日一番解释,才知‘潜龙’和‘藏凤’两种命格的不同要义,心想:“若依爹娘所说,他日自己会遇到真龙命主,也只有跟着真龙命主才能成就史传大业。”
可是韩信也觉得奇怪,为何自己这种凤格的‘藏凤’命理,在遇到‘飞龙在天’兼‘紫薇化龙’的真命天子时,会无法抗拒他的驾驭。韩信想到这点,不免心想:“自己在遇到宇项后,打从心里的不愿与他共事合作,莫非这就是娘亲所说的,自己的凤格命理和项羽的龙格命理天生相斥,他日对阵时,不是宇项败亡,就是自己沉沦。”
柳园婆婆断续残喘声中,断续道:“信儿,你要记住娘的话,千万不可与宇项争锋,要是还有问题,你可看娘塞在你口袋中的锦囊,但是你千万要记住,没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能拆开来看。”
韩信不服气道:“锦囊之事,孩儿记得了,但是为什么我不能和宇项正面交锋?”
柳园婆婆担忧道:“龙凤无法并存,两者相争,必有一伤,甚至会是两败俱伤。”
韩信无法理解道:“若宇项将来是争天下之人,我在辅佐他人问鼎中原时,如何能不跟他起冲突争锋?”
柳园婆婆忽然气血涌上,强忍着痛苦,无法说话。荆贯日见她这样,怜惜地目光看过柳园婆婆后,代她说道:“你娘说,只要退避三舍,不与其强行争锋,宇项绝对不会对你怎样?”
柳园婆婆好过一些,气若游丝道:“总之你要听话。”
韩信无法理解这些话,本想追问下去,但是见到自己的爹亲、娘亲分明已经踏入幽冥界半步,失亲离怙的酸楚再次占据整个心绪,也就忘了追问这事。韩信心痛压抑道:“爹、娘……不要再说了,您们好好休息吧,等身子好了再说吧。”
荆贯日堪破世情道:“我们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现在不把握时间,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再说。不管怎么说,只要你将来能在世间成就一番史传功业,我和你娘也就能够含笑九泉。”说到这里,心里不免有点遗憾暗道:只可惜自己无法亲眼看到这些。
柳园婆婆适时接口道:“信儿你这种‘藏凤’命格,注定了前半生的飘零,就算你有武功、奇门、韬略三者集于一身,也只能藏纳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一直要等到天时、人合相接之时,才能破茧而出,凤翔九天。在天时人合来前,你可千万要忍耐啊。”
荆贯日和柳园婆婆两人说到这里,已经无力再说下去,彼此用深情满足的双眸互视对方,交会着各自心中的感觉。其实他们两人之间的事,用眼神传达已经够了,无须多说。
韩信伤心失怙离依的情余,间有想到:自己到底要飘零藏纳多久,才能破茧而出,凤翔九天。
鬼谷老道为项羽所说的话稍有摇动,原本计划中三路同时起事的反秦大举,如今在荆贯日死后,已断其一,要是彤虚三和姬无双再出任何意外,就只剩下楚域项门的孤军,如此一来,反秦大举的声势大减,成功的可能性亦相对降低。就好像项羽所说,坐以待变,实在与坐以待毙没有两样。想到这里,鬼谷老道真不知如何跟项羽再说下去。
项羽见鬼谷老道久久不回答自己的诘问,坚定重复道:“我项羽绝不愿坐以待变。”随即往山壁边走去。虞姬看他这样,怕他冲动直闯敌阵,连忙跟在项羽身后。鬼谷老到对此,只能默不作声。
项羽和虞姬来到山壁边处,两人才刚探头下望,已被秦兵发现,秦兵阵中随即响起万人鼓噪的声音,而原本已经令人撼动的鼓声,更是敲得震天漫响。虽然听不清楚这些鼓噪声,但是明显可辨这些鼓噪声是在羞辱山壁上的众人无胆怯战。
虞姬想到史载中的项羽,脾气火爆冲动,往往在他人的激怒下,愤怒徒逞匹夫之勇,瞻前不顾后,而且她耳闻听到项羽出现天下江湖以来的种种作为,亦有不少前例验证此说。
虞姬想到这里,不免忧心地看了项羽一眼,怕他就这样跳下去单搦数万秦兵。谁知虞姬发现在项羽的愤怒神色中,有着更多的沉着稳定,确认项羽并非有勇无谋的匹夫,放心许多,心道:“是自己多虑了,若他真是这样的一个人,怎值得自己千古返复而来。”
项羽观察过下方秦军的布阵后,问道:“你可有闯下山的办法?”
虞姬明白道:“现在还没有。”
山壁下方确有数万秦兵,刚刚顷刻之间,秦兵已经砍下大量山林,造出驻扎连阵的空间,现在光是山壁正下方狭窄的空间里,挤满了万余名守株待兔的秦兵,等着项羽他们跳下来送死。
项羽皱眉道:“难道只能杀过去。”
虞姬冷静摇头道:“当然不可,就算是大罗神仙,被这万名秦兵一涌而上围住,也要活生生地被他们累死,更何况秦兵还有无数的箭手、长矛弩枪等着对付跳下去的人。”
数万秦兵依山势地形高低,分守数地,除了正下方的步兵,山势高处还有四处秦兵阵地,分驻数千名箭手和无数长矛弩枪不等,项羽真要是跳下山壁,半空中在这些利箭、长矛的招呼下,未必能全身而退。
项羽审度秦兵布阵后,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虞姬陪他想着办法,默不作声。忽闻后方响起鬼谷老道的声音道:“让我帮你们想想。”
项羽回头迳道:“老道想清楚坐以待变和坐以待毙没有不同,认同我的看法了吗。”鬼谷老道苦笑道:“你说的没错,坐以待变跟坐以待毙没有两样。”虞姬插入道:“既然这样,让我三个人好好想想,如何闯过山壁下的这些秦兵。”
荆贯日和柳园婆婆终于魂归天国,相拥而逝。
今日的韩信,有娘亲柳园婆婆教导奇门阵法、智谋韬略在先,又有爹亲荆贯日授其武功、助其改造五经十脉在后,他可说是荆贯日和柳园婆婆生命的延续。如今韩信面临一日齐丧爹娘的苦境,心里百般苦楚,苍天无语。韩信亲手葬过爹娘后,跪在坟前无语流泪,久久不起。
韩信哭到泪水干涸,双目布满红丝,甚至隐有血水流出,依然无法止住哀痛。他忍不住扑倒在坟前,痛声道:“娘亲……爹亲……他日韩信定不负爹娘所望……”嘶哑声中,肝肠寸断。
韩信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终于能够勉强收拾情绪,忽然想到项羽他们三人,先对爹娘坟头连连叩首,想说暂且拜别爹娘,过去泰山之巅那边看看他们现在如何。
但是韩信才刚走出埋葬荆贯日和柳园婆婆的山洞,立刻听到远处山壁下方,秦兵千鼓齐擂和万人踏地轰然以及搦战的鼓噪声。韩信想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皱眉思索,该当如何。
韩信想没多久,立下决定道:“既然是藏凤之命,与那项羽的潜龙命格无法相容,何必再去看他们现在如何。干脆先在爹娘坟墓前守灵百日,也算是尽点为人子的孝心。”
韩信转身走入山洞中,看到他爹娘的坟头,忍不住再次留下泪来。
此时日头已上中天,项羽和虞姬以及鬼谷老道三人讨论已过多时,还是没有良策。三人间有提到韩信之事,只道他丧了抚养长大的柳园婆婆和教他武功的师傅荆贯日,按照礼数,最少也要守灵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这里共商对策也是正常的事。
眼看时间又过,天光倾斜,再这样耗下去,连赶到晋域靳扬山的马程都没了。项羽心急,露出急躁神情,虞姬见状安抚说道:“别急,我们再多想想。”项羽苦笑看她一眼道:“我知道。”
天光更斜,映得云霓变色,眼看就要入夜。
鬼谷老道想得无力道:“这里只有一条下山的路,再想不出办法,只好趁着夜色硬闯,但是等到入夜才闯,恐怕时间上会来不及。”
虞姬对此也是无策,道:“为了安全起见,也只也尽人事、听天命,赶得上也好,赶不上的话,也只有作罢。”
项羽望着天上云霓变化,心道:“这事极为重要,恨不得马上插翅飞到靳扬山,如今被秦兵困在这里,真是令人心烦。总不能真逞匹夫之勇,硬干冲过将泰山之巅团团围住的数万秦兵。”
项羽叹气声中,天上云霓连连变色,忽然转成有如火焰通红的瑰丽。项羽见到天上云霓的这般景致,击掌猛道:“有了。”
虞姬和鬼谷老道几乎是齐声问道:“你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见项羽冷肃看着两人缓缓说道:“火攻。”鬼谷老道略作思考后,击节赞赏不已,呵呵笑道:“的确是个好办法。”
虞姬当然也知道,这是突破山壁下方数万秦兵唯一的好办法,但是如此一来,秦兵在火攻之下,伤亡没有破万,也要八千。虞姬想到这里,看向山壁边处,不免暗生叹息。
项羽没有注意虞姬作何想法,迳道:“我们现在立刻动手准备。”
第七章 火烧秦兵
项羽和虞姬以及鬼谷老道三人四处寻找山木擂石。
以三人功力,这事极为容易,没有多久时间,山壁边处空地,已经堆满了无数粗大山木和大小擂石。
山壁下方的秦兵,不知大祸临头,每间隔一段时间,轮番以擂鼓声和踏步声以及鼓噪声,向山壁上的项羽他们搦战。就在秦兵这样的声音中,项羽他们将十数根粗大树木绑在一起,又将用山藤将细枝弱夜绑在擂石上,完成所有准备,只不过用了小半个时辰。
项羽眼看已经准备完成,却发现虞姬又跑进山里还没回来,心道:“虞姬也真是的,都快没时间了,还到处乱跑。”当下决定不再等她,迳与鬼谷老道商量道:“老道你丢擂石对付那几个箭阵和长茅阵,我用山木对付山壁下这些不知死活的秦兵。”
鬼谷老道也没多想虞姬去向目的,道:“好,我们这就开始。”
两人分别各自点火,在其气劲煽风助燃下,绑在一起的粗大树木和大团擂石冒着熊熊火光。
项羽又和鬼谷老道交换过眼色后,项羽双手撼力举起绑成一团的粗大树木,打算轮番将其掷到山下,鬼谷老道就好放着擂石的位置,准备以用脚把它们踢到秦兵的箭阵和茅阵中。
“慢着。”虞姬突然出现阻止两人,项羽和鬼谷老道不解望着虞姬,虞姬举起手上十数个绑着石块扎成的草人,道:“先用三个草人试探秦兵的箭阵、茅阵和攻击聚拢位置后,再真正发动火攻。”
“的确是好办法。”项羽和鬼谷老到同声称善,因为时间紧急,两人也没问其他多余的草人是干什么用的。
火势已起,三人没对此事多做交谈,虞姬先一步走到山壁边,马上将三个绑着石块和人体等重的草人掷下。
山下秦兵见三个人形黑影跳下来,立刻齐声鼓噪,潮涌般聚围而上,较高处的秦兵箭阵和长茅弩阵,万箭齐射,千道长茅同出,三个草人瞬间像刺猬般的不堪,眼看就要掉到山壁下方的地上。
可是秦兵这样一来,箭阵和长茅弩阵明显暴露出位置所在,项羽和鬼谷老道看清这些秦兵位置后,分别快步回到火势烧得旺盛的粗大树木和擂石那边,连番将其送到数万秦兵分别所在的位置。
山壁下方万余名秦兵,知道掉下的是草人后,忽见天上十数颗粗大树木绑在一起的物